吳深抬頭望著天降正義的金,麵對他那雙帶著笑意的雙眼,不知怎地就腦門一熱,唰的一聲站起拍拍裙子上的灰層,壓低頭上的帽子就是尷尬的單咳。


    溫和的將吳深拉到自己的身後,金對著庫洛洛依舊流血的額頭看一眼,隨後露出燦爛的笑容:“你們就是從流星街出來的團夥吧,據說叫幻影旅團?”


    “請問你是?”庫洛洛單手捂住自己的額頭,態度平淡且沒有劇烈的情緒波動,血液從他手指縫流出,順著手腕滴落在地。


    “我是金*富力士。”金似乎並不想和對方發生矛盾,指了指南方道:“你們念力流逝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如果不及時處理,恐怕會死。去教會吧,他們能幫你。”


    隨後金拉著吳深離開,庫洛洛目視著二人的背影深沉的低垂下眼眸。今天他算是栽了,竟然被一個女人給坑了。念力的大量使用,已經讓他無法支撐到下個星期,必須尋找解決方法了。


    環顧周圍行人露出的惡意笑容,庫洛洛眼神一冷,如刀鋒銳利的氣勢從周身散發,引得那些惡意之人紛紛繞路,放棄了撿漏的想法。他收迴淩厲的目光,看向身邊的小孩:“飛坦,情況如何?”


    “非常糟糕,比流星街還排外,完全查不出消息,審問根本沒用。”飛坦臉色極為難看,似乎對自己用刑失敗這種事非常不滿。隨後他看向金發少女:“派克呢,你查出什麽消息了?”


    “我用念力從少女身上得知的消息是:教會可以解決念力流逝的問題。和剛才那個男人說的一樣,或許可以相信。”


    庫洛洛單手支撐在下巴,略微沉思片刻:“不論如何,教會必須去一趟了。”


    就在幻影旅團因為吳深的坑害而陷入念力不足的困境時,她此刻被金拉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


    “這個城市很威脅,就算你擁有特別的能力,也不要大意。”金沉穩的看著吳深,嚴肅的道。


    “和你有沒有關係。”吳深別扭的轉頭,耳垂有些發紅,一見到金,她下意識覺得害羞。


    “怎麽會沒關係呢?”金輕微一笑,摸了摸吳深的腦袋,略微糾結道:“對女孩子做了那種事,可得負責啊!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還有我們的孩子。”


    “喂!別說的那麽輕易啊!咦?孩子?”大驚之下,吳深尾巴炸毛的從裙子下探出來,眨眼就纏上了金的手腕,尾巴尖毛絨的擺動。


    瞪圓眼睛盯著金,吳深一臉懵逼的表情,同時對金表達了最大的惡意:“別開玩笑了!這一點都不好玩,死城的人可不在乎什麽貞操,你這混蛋別自作多情,我和你可沒一點關係。”


    被吳深的話弄得心中一沉,金低頭看著纏在自己手腕上的尾巴,抬手仔細的摸一摸,思索片刻,就抬頭看向吳深,摸了摸她的脖頸,疑惑的問道:“不是魔獸血脈,怎麽會長出尾巴?”


    脖子一縮,吳深連忙收迴自己的尾巴,按住裙子就推開金,炸毛的尾巴一陣酸麻感從尖端蔓延到尾巴骨:“不要隨便摸啊!不過,不是魔獸血脈是什麽意思?”


    “你沒有魔獸血脈,是純正的人類,不可能出現獸化。”金眉頭皺起,順勢看向吳深的頭頂,伸手拿掉帽子,頓時看到一雙抖動的獸耳,輕輕捏了捏獸耳尖端,就肯定的道:“確實不是魔獸血脈的表現,更像是一種詛咒!你這兩天做過什麽,竟然沾染上了詛咒。”


    “詛咒?”低聲的念道,吳深突然想起,她獸化出現時,死神能力曾經出現了暴動,一股陰沉恐怖的氣息從死神傳來,如同吞人食骨的魔鬼。那種氣息很恐怖,僅僅經曆就如同死亡一般恐懼,給她無限的壓力與畏懼。


    金見吳深陷入沉思,忍不住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順手揉著吳深的獸耳,看它一抖一抖的樣子就勾起嘴角。而同時,吳深的尾巴又一次突破裙子的界限,纏繞在他的手腕上,尾巴尖掃動在手臂上麵。


    實際上,吳深的獸化並沒有致命之處,隻是一種非常普通的反噬詛咒而已。但是看著吳深不再說著讓他惹火的話,金頓時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他並不是一個多麽壞脾氣的人,從某些方麵而言,還是一個比較隨便的人。但是麵對吳深這個無意被自己深入交流的女人,金的耐心第一次出現了告急。


    焦急吳深逃跑的行為,焦急吳深肚子裏可能已經出現的孩子,焦急吳深在這個城市的安全,他以為這隻是出於一個男人應該有的負責感。但是當吳深再一次出現在麵前,並不斷說著自己不愛聽的話後,金第一次知道,他是多麽想讓一個人閉嘴。


    並且讓這個人乖乖的站在自己身後,不要亂跑,不要招惹不該惹的人,更不要罔顧自己的性命去作死。作為一個男人,金覺得他有責任照顧自己的女人。


    他在感情上的耐心,真的不是很好。


    “欸!對了,剛才你說孩子!”從詛咒中迴神,吳深立馬想起剛才的事情,並緊緊鎖起眉頭:“真搞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開這種玩笑,雖然我們有過……但是,這並不代表什麽。”


    棱角分明的臉龐沉穩無比,金從褲口袋裏摸出一塊讓吳深眼熟的石頭,放在她的小腹處,隻見懷孕石發出淡淡的粉色光芒:“這是懷孕石,簡單說就是可以讓人懷孕。現在石頭發出粉色的光芒,這足以說明一切,你確實懷孕了。”


    強勢的將吳深攔在牆壁之間,金一向開朗的麵容略微沉悶:“既然都懷孕了,為了安全以後就不要亂跑,否則遇到危險我沒辦法及時救你。”


    “一塊破石頭就能說明我壞了你的孩子嗎?!”一時難以接受的吳深伸手打掉懷孕石,小臉崩的漆黑,她現在還是是一個17歲的未成年人,竟然就要麵臨懷孕生孩子的可怕生活!這絕對不科學!


    金依舊麵色沉穩,低頭將自己的額頭貼在吳深的發際,沉沉的道:“不相信沒關係,隻要別亂跑就可以了。”


    目光注視金黝黑沉默的雙眼,吳深似乎從裏麵看到了堅持和決然。那是一種,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將其捉迴來的信念,以及淡淡的怒火。


    “你為什麽會憤怒呢,該怒的不是我嗎,和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如今又突然接受懷孕的事實。”吳深作為一個兩輩子處女,突然要接受一個陌生的男人以及和對方的孩子,這是讓她無法忍受的。


    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將吳深對金淺淡的害羞感,以及輕微的還未萌芽的好感全部掐滅,隻剩下無比的憤怒和害怕。


    沒錯害怕,她害怕生孩子,因為前世她的母親,就是死於難產。當時年幼的她,看著孤生一人的母親獨自在家生產弟弟,痛苦的表情,抽搐的身體,不斷流血的下身,這些都讓她無比的恐懼。


    那時候她才七歲而已,沒有經曆過學校,從小被母親關在家中,根本沒有接觸過外界。麵對痛苦不堪的母親隻有無助,還有深深的寒冷恐怖。


    最後,母親還未生下弟弟就失血過多而死,年幼的弟弟圓圓的腦袋隻露出出一個表皮,雙腿大張的母親和肚子裏的弟弟冰冷的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在吳深即將餓死時,才有一個男人將家中反鎖的大門撞開。


    隨後,她才脫離了那種畸形的生活,童年的陰影帶給她古怪的性格,一言不合就拿板磚敲人腦門,這樣她小時候是被厭棄的。好不容易長大了,才知道暴力是帶不來任何好處的,因此學會了低調做人,暗地裏搓搓的砍人。


    能屈能伸的吳深,自從長大後,就再也沒惹過禍了。


    “怎麽了,在想什麽?”金看著吳深從一開始的憤怒帶著畏懼的表情,轉變為現在的麵無表情。忍不住問道,說是一炮鍾情也好,金覺得他對吳深的感情很不一樣,絲毫不想隻為了負責而負責,更想和麵前這個人認真的過一輩子。


    想起前世[能伸能屈]的自己,吳深露齒一笑,對金含蓄的羞紅了臉,隨後在他一個晃神之下,一腳踢開對方,甩手扔下一顆炸彈就打算走人。真是見鬼了,她怎麽就不知道自己桃花運竟然這麽爛,一炮就命中紅心懷孕了!


    轟!


    爆炸響起的瞬間,吳深心中憋氣,一腳踢開身邊的石子,轉身就打算去找黃後,她需要一個心理支援。


    “在這個城市裏別亂跑,很危險的,至少比你想象中的危險。”爆炸沒有阻攔金,他眨眼出現在吳深的麵前,無奈的笑笑,伸手將剛才取下的帽子重新給她戴上:“我會擔心的,你這小鬼,真的理解自己目前的狀況嗎?”


    “擔心什麽。”歪頭看向金,吳深惡意中傷:“擔心你還未出生的孩子嗎?”


    金眼底瞬間暗沉下來,一直開朗的模樣帶出吳深不曾感受過的威壓,那是一種來自上位者的氣勢,沉穩如同一座大山踏破而來。如此模樣的金帶著低氣壓和吳深對視,片刻後,一道低悶的聲音緩緩的道:“別惹我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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