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看了看周圍人有些混亂的情況,轉身對朧月說道:“我打算再迴到魔法師協會的,我在那裏認識了個npc作為我的導師,你打算去幹什麽?”


    “我的話和我表哥聯係一下吧,畢竟他也算是我們學校的老大,各個班級裏都有大量的同學已經打算好加入他的公會了,無論是我的同學還是你妹妹的同學都是,隻等出了新手村去城裏申請工會了。以他的人脈的話應該能夠幫你搞定不哭家族的事,可惜你和他的關係並不是非常要好,隻能算是一般朋友。”朧月也沒怎麽想,直接把打算說了出來。


    舞聽了朧月的話沉默了一會兒,有些苦澀地說道:“等等吧,這事我自己先解決試試,應該沒問題的吧?隻要努力去解決的話......”


    “不行,這迴可不一樣,又不是在現實中,他們是沒有理由輕易結束這件事的。”感受到舞的勉強,朧月否認了他的說法。


    舞握緊了抓著法杖的右手,到頭來自己的問題還是要靠別人幫忙嗎?還是那個從骨子裏不自覺流露出優越感的家夥,哪怕那家夥已經十分努力地去改正這並沒有什麽好處的心理、想法,使他自己都認為自己是個十分隨便,平時有些沒心沒肺的家夥了,但是出生已經決定了很多東西。雖然自己也十分欽佩他,用有些逗比的形象去降低自己的身份和同學搞好關係,在學校中就職學生會長解決學生的麻煩,關鍵時刻又能十分果斷地挺身而出解決麻煩,比自己這個柔弱的家夥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但是為什麽?為什麽自己的心會隱隱作痛?為什麽心中那股不甘這麽突兀?果然嗎......我還是!還是十分的不甘心啊!


    舞低著頭,牙齒用力地咬著嘴角,美麗的麵孔都有些扭曲得猙獰了起來。舞將自己背包裏的匕首和護手交給朧月,也沒有抬頭,任由那散落下來的長發遮住了自己的半邊麵孔,聲音有些壓抑地說道:“護手給魂鬥蘿,你表哥是盜賊吧?遊戲開服前聽班裏的人說他打算取名叫‘夜翼’?這把匕首給他吧,就當是謝禮,估計他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更好的了吧......”說完也知道自己的表現有多差,直接轉過身不想讓朧月看見自己這張難看的表情。


    “舞,你......”朧月見舞有些不太對勁的表現,伸出右手,想要去抓住舞的肩膀。舞也感受到了朧月的行為,躲開朧月伸過來的手,拔腿就跑,深怕自己那醜陋的一麵,懦弱的一麵被朧月所看見。


    “舞.....”看著舞有些狼狽的身影,朧月抬起的手想要抓住什麽,卻又無力的放下。“舞,不要想太多啊......”


    舞奔跑著,磕磕絆絆著行人們,感到難受,感到壓抑,感到後悔。不知為什麽,鼻子越來越酸,淚水已經在眼眶打轉。不能哭,不能哭,你不是舞,你是任菱武!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要變強,你能變強,隻要變強了就什麽都不用怕了。不需要幫助,不需要同情,隻要別人的認可,就如同在學校中的付出與努力,成為係裏麵成績最好的人。你那麽努力,不就是為了被認同,被認可,不再像初中時的那個時候一樣,被人唾棄嗎?


    舞奔跑著,啜泣著,任由冷風吹襲著自己麵孔。不知何時,舞已經跑到了魔法師協會的門口,淚早已幹了,眼神也堅毅了起來,隻有雙眼中的血刺和微微腫起的眼袋顯示著剛剛的事實。舞呆站了一會兒,平複了一下內心,在進去前猶豫了一下,最後拿出一瓶紅瓶打開來試著往眼睛裏麵滴了兩滴。


    “啊!好辣!”舞想睜開雙眼,眼睛卻不自覺地要眯起來,雙手成扇狀往雙眼扇風。明明喝起來完全沒味道為什麽滴在眼睛裏會那麽辣?等雙眼適應了之後,舞睜開了雙眼,眼睛已經沒有血絲了,而且莫名得爽?再來一次?算了,算了,真是可怕的想法。


    舞被自己的逗逼行為一下子衝淡了之前的負麵情緒,也許這就是傻人有傻福的由來吧?深唿了一口氣,舞再次進入了魔法師協會的大門。


    “魔法師協會要關門了,不接客......是你啊,來找老師的吧?他在書房,你直接上去吧。”剛進門,舞就遇到一個正在用魔法打掃著經過玩家一天蹂躪的等待區的年親法師。年親法師抬頭看見有人進來,剛想勸退她,卻發現是之前被老師要求記錄的女魔法師後,就轉口告訴了她老師的方位,繼續忙自己的事了。舞道了聲謝,徑直向三樓走去。


    來到書房,舞看見老喬治正在給一名學生講解著什麽,靠過去一聽,原來是關於煉金術的問題,瞬間沒了興趣。等了幾分鍾,老喬治結束了談話,來到一個書櫃旁翻找了一下,給了那名學生兩本書,讓他迴去看看。那名學生向老喬治行了個禮,便向舞的方向走來,應該說是向樓梯走去。等他走近了,舞才看清不是別人,正是給自己做登記的布蘭德。兩人都認出了對方,互相點了點頭,交錯而過。


    見布蘭德離開了,老喬治才對舞說道:“你來了啊?又是我沒想到的時間呢。怎麽樣?這次又是來看書的嗎?還是來研究肢體鏈接動作的?”老喬治神情很隨意,看來一天忙下來精神也是有些難受,露出疲態會更輕鬆點。


    舞沒有說話,而是站直了身體,向老喬治深深鞠了一躬,有些激動地說道:“請教我戰鬥的方法吧!我想變強!”


    也許是被舞認真地神情所感染,老喬治的雙眼也再次恢複了犀利。“怎麽?受刺激了?既然你想變強,那麽就給我收起心中的各種感情!不怒、不喜、不哀、不樂。作為一名法師,在戰鬥時隻要清醒的頭腦就夠了,不能被任何感情因素所擺布。”說著揮動雙手向舞施展了一個“凝神術”。


    舞瞬間感到之前有些激昂的內心一下子冷了下來,內心的感情如同一汪死水一般沒有起伏,隻有冷靜的大腦與清晰的思路。


    見舞冷靜了,老喬治的眼神也再度柔和了起來。“唉~現在的年親人,都這樣,無論是你還是布蘭德,都那麽的急功近利。也罷,這也是你們的選擇,我年輕時也和你們一樣,但現在可不敢這麽莽了,畢竟不是太陽騎士。”


    “太陽騎士?”舞對老喬治不經意間透露的職業有些疑惑。


    “那個你不用管,隻是‘老菊’國的特有職業而已,和他們的月亮騎士並列,以莽著名。他們莽不過別人時就喜歡扔太陽騎士正義的毒飛刃,被各國所厭惡的存在。”感覺越說越跑題了,老喬治趕緊收迴主題,“既然你想變強,那麽我就教你,作為一名導師的義務。但作為一名長輩,我要忠告你,實力不是一切,實力的由來才是作重要的。”這句話舞一直不知道它的真意,一直以來都隻是以為“由來”是指那個努力的過程與得到的幫助,在很久之後才知道並不是這樣。


    “那麽首先我要教你的是正確的戰鬥施法方式。”告誡完舞,老喬治感到自己也已經做到一位導師應該做的地方了,之後就是學生自己的問題了,便開始講起了戰鬥施法。“也許在平時,越是標準的施法動作越能加強法術的效果,從而達到精神力的最高利用。但是,在戰鬥中,這並不是最為重要的。最為重要的是施法動作的連貫性,做到不間斷施法,從而壓製對手。寧可降低一些法術的威力也要讓法術先製釋放,從而控製局勢。”


    “可是每個法術結束後釋放下一個法術肯定有施法間隔的啊?怎麽可能做到無間斷施法?”對於老喬治的說法,舞結合自己的施法經驗,感到有些矛盾。


    “這就要說道施法動作的必要性了,其實在一個法術的肢體鏈接中很多施法動作並不是起到鏈接魔網的作用,而是起到輔助、穩定、增幅等的作用。這些動作都是可以修改的,而且很多鏈接動作也沒有什麽必要順序,隻有核心鏈接動作才不能去改動,而其它鏈接動作是可以換位的。隻不過修改了輔助動作,換位了鏈接動作,法術的威力、效果、成功率都會有所變動。這時候就是考驗一名魔法師的時候了,看他是否有能力去駕馭這一切。”老喬治並沒有理會舞的疑問,而是繼續往下講了起來。


    “通過動作的換位與修改,就可以做到兩個,甚至多個法術的施法動作重疊,從而做到多重施法。但是說實在的,多重施法並不實用,因為多重施法需要兩個魔法有極高的相似性,而為了多重施法而將兩個沒有必要一起釋放的差不多的魔法一起釋放,是會平白增加魔法師的負擔。因此更多的,我會選擇首尾動作重疊式施法,這樣一來就使你的施法動作幾乎沒有停頓過,從而達到最高速的施法。”對於老喬治的說法,舞也解決了心中的疑惑,同時對施法動作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每個法師都有自己摸索出來的一套方法,有的好用有的不好用,甚至大多數動作都不能教給他人,因為每個人的習慣,身體素質都不同。而這些,都影響著施法動作是否正確。所以作為老師的的我也隻能給你建議,而無法教導你,說不定你能研究出比我更好地施法方式,畢竟我的身體可不行了。”說完,就如同教導布蘭德那樣,老喬治再次走到書架旁,翻找起了書。找了幾個書架,老喬治拿出了7本書交給舞。不同於布蘭德的離開,這迴老喬治選擇了自己離開,將書房留給了舞。


    捧著手中沉甸甸的書本,舞仿佛感受到了老喬治的默默支持,再次握緊了捧著書的雙手,來到書桌前坐下,開始研究起屬於他的肢體鏈接動作。


    舞這一看書就看到了淩晨,直到精神實在疲憊不堪才迷糊地趴在了書桌上,在遊戲中睡著了......


    (以下可接入“番外一,舞的過去”,番外為豐富人物形象而寫,不感冒的人可以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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