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諾他們乘坐的班機來到他們的目的地俄克拉荷馬城的時候,已經將近淩晨兩點了。此時許諾早已經困得要命,心裏隻想快一點到酒店去然後好好地睡上一覺——他還沒有過到了淩晨兩點鍾還沒有睡下的經曆呢!當他們來到球隊下榻的酒店之後,許諾看到酒店門口的上方寫著酒店的名字:斯科文·希爾頓酒店。


    “希爾頓酒店?”許諾感覺到有些好笑,“我莫不是來到了上海?”


    “這沒什麽好笑的。”走在許諾身邊的大衛·韋斯特一臉嚴肅地對許諾說道。


    “怎麽了?”許諾看到大衛·韋斯特一臉的不自然,而球隊裏的其他球員也看上去非常的不安。


    “我一直在祈禱球隊不要讓我們入住這家酒店,沒想到我們還是來到了這兒。”球隊中鋒羅伊·希伯特這樣說道,他的言語之中甚至帶著一種恐懼。


    “這家酒店怎麽了”許諾一臉詫異地問道。


    “你還不知道吧?”許諾的經紀人比爾·達菲在許諾身邊對許諾這樣說道,“一直有傳聞說這家酒店鬧鬼。”


    “鬧鬼?”許諾聽完之後大吃一驚,感覺自己的腦袋“嗡”的一聲脹大了。


    “不會是真的吧?”許諾驚訝地說道。


    “至少在傳聞之中是這樣的。”大衛·韋斯特這樣說道。


    “既然這樣,那為什麽球隊還要我們入住這家酒店。”許諾這樣說著,心裏麵多多少少開始有些害怕了。


    “一是這家酒店的設施好,第二嘛,這家酒店距離雷霆隊的主場球館福特中心也很近的。”比爾·達菲這樣說道。


    “可是,這家酒店怎麽會鬧鬼呢?”許諾問道。


    “哦,這就要迴溯到上個世紀三十年代了。”比爾·達菲說道,“你要知道,這家酒店是在1910年始建的,建造人的名字就叫做w.b.斯科文。一開始酒店隻有10層,224個房間,但是由於酒店生意火爆,於是到了1930年,酒店再一次擴建,增加到了14層、525個房間。”


    “但是這與酒店鬧鬼又有什麽關係呢?”許諾問道。


    “你聽我把話說完,”比爾·達菲說道,“就在酒店擴建之後,酒店裏就發生了一件醜聞。已經七十多歲的酒店老板斯科文與酒店裏的一名女傭發生了關係,結果那名女傭懷上了老板斯科文的孩子。所謂家醜不得外揚,於是那位老板斯科文把女傭關在了酒店裏的一個房間裏。女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於是她憤恨之下,就抱著自己與老板斯科文的孩子,跳樓自盡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許諾說著,睜大了眼睛。


    “是啊,”身邊的大衛·韋斯特接著說道,“自從那以後,這座酒店就籠罩在一片詭異的陰影之中。有人說,那個女傭的鬼魂仍舊在這座酒店裏來迴遊蕩。於是酒店被迫在1988年關閉,但是在2003年,酒店裝飾一新重新開張。但是人們說,那個女傭的鬼魂還沒走,還在這座酒店裏。有人說,他們經常可以聽到小孩子的哭聲,還有人說,自己見過那個女傭的鬼魂站在跳樓的那扇窗戶之前。更誇張的人說,自己大早晨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身邊睡了一個女的!”


    “天呐!”許諾說道。


    “這事兒一點兒也不好笑,”大衛·韋斯特說道,“但是每當nba的球隊來俄克拉荷馬城打客場,一般還是選擇住這家酒店。”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有不少nba球員說自己看到了鬼魂呢。”比爾·達菲這樣說道。


    “哦?”許諾挑了挑眉毛,一聽有nba球員見過鬼,他立即來了興趣。


    “我記得有一次紐約尼克斯隊來這兒打客場,結果當時還在尼克斯隊的賈裏德·傑弗裏斯以及埃迪·庫裏都說自己聽到了這家酒店有鬼。”比爾·達菲對許諾說道,“傑弗裏斯說這家酒店非常的可怕,而埃迪·庫裏則幾乎整個晚上都待在了內特·羅賓遜的房間裏!”


    “哈哈哈……”許諾笑出了聲,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笑聲在酒店裏也顯得非常的瘮人,以至於大衛·韋斯特立刻要求許諾停下來不要再笑了。


    “不過也有好玩兒的,”比爾·達菲接著說道,“聽說洛杉磯湖人隊的球員們就沒有受到這個鬼故事的幹擾,科比·布萊恩特甚至說:‘我相信這兒有鬼,知道嗎?昨天晚上我就與貓王普萊斯利聊得很開心’。”


    “洛杉磯湖人隊那是有著貴族底蘊的球隊,還有像科比那樣自信心超強的人,當然不害怕這些了。”許諾這樣說道。


    “你害不害怕?”大衛·韋斯特問許諾道。


    “我?”許諾說道,“我也不知道。”


    “沒事兒的,好好睡吧。”比爾·達菲笑著說道。


    比爾·達菲雖然這樣說,但是真的到了要上床睡覺的時候,許諾反而睡不著了。許諾不知道這是不是由於這家酒店鬧鬼的緣故,但是許諾的的確確很難再入睡了。有幾次他聽到走廊裏有開門關門的聲音,當許諾仔細一聽才發現那聲音都是自己的隊友們發出的。


    但是,就在許諾打開燈準備看一看現在已經是淩晨幾點的時候,從房門那裏突然傳來了一陣陣敲門聲。


    許諾頓時感覺自己的腦袋“嗡”的一聲,全身就像被凍住了一般,動都沒有辦法動一動,冷汗跟著流了出來,許諾甚至已經聽到自己胸膛裏心髒“砰砰”直跳的聲音。


    “誰啊?”許諾大聲問道,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


    “是我,比爾,比爾·達菲。”比爾·達菲那低沉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了進來。


    許諾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急忙下床跑去開門,心裏不停地嘀咕著比爾·達菲現在敲門幹什麽。


    當許諾打開房門的時候,的的確確看到比爾·達菲穿著一身睡衣站在房門外。


    “你這個時候來做什麽?”許諾說道,“如果你說你也想到我的房間裏睡一晚,我可不想同意你的。”


    “我怎麽也不會至於那樣。”比爾·達菲笑著說道,“你果然還沒有睡著,因此我來是給你送安定藥來了。”


    “安定藥?”許諾皺起了眉頭,突然他看著比爾·達菲,麵帶恐懼地向後退了一大步。


    “你你你你你你……”許諾因為緊張差一點兒說不出話來,“你怎麽會知道我還沒有睡著的……你你你你你你不會是那個女傭變化出來的吧!”


    比爾·達菲一聽差一點兒笑出聲來,“原來你也害怕呀,”比爾·達菲笑著說道,“看來我來送安定藥還是來對了。幹嘛那麽恐怖地看著我,我又不是鬼。”


    許諾好不容易讓自己鎮定下來,接過了比爾·達菲手中的安定藥,比爾·達菲向許諾道了聲“晚安”就走開了。許諾鎖好房門,迴到床上之後服下了安定藥,不一會兒就開始唿唿大睡了。


    第二天當許諾在酒店的餐廳裏看到自己的隊友們之後,發現大部分人都是哈欠連天,一個個的都像大熊貓一樣黑著眼圈兒。


    “嘿,大衛,昨晚沒有睡好吧。”許諾問大衛·韋斯特道。


    “是啊!”大衛·韋斯特打著哈欠說道,困倦得連早飯都吃不下去了。


    “我幾乎一晚上都沒睡,”鄧台·瓊斯也打著哈欠說道,“你呢許諾?”


    “晚上的時候比爾·達菲給我送來了一片安定,然後我就唿唿大睡了,什麽也沒有聽到。”許諾笑著說道。


    “說實話其實我也什麽都沒有聽到,”鄧台·瓊斯說道,“但是就是睡不著啊!”


    “估計是精神作用吧。”大衛·韋斯特說了這麽一句,然後推開放在自己麵前桌子上的餐盤,靠在了餐廳椅子的後背上。


    “今天晚上我們還要在這裏住一晚上呢,”鄧台·瓊斯這樣說道,“真是愁人啊!”


    “沒關係,”許諾說道,“你可以想著明天的比賽,想比賽完了我們就可以迴印第安納波利斯了,這樣好歹還有一個盼頭。”


    鄧台·瓊斯點了點頭,“說的是啊。”他說道。


    今天印第安納步行者隊進行訓練的時候,許諾發現很多人都不在狀態,包括大衛·韋斯特以及鄧台·瓊斯,不過丹尼·格蘭傑好像沒有受到什麽影響。當許諾向丹尼·格蘭傑問起來的時候,丹尼·格蘭傑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他們的主教練拉裏·布朗教練衝著那些狀態不佳的球員們發了一通火,許諾倒沒有看出來拉裏·布朗教練受到那個鬼故事的影響。許諾想想也是,像拉裏·布朗教練那樣看遍了人間百態的老人,無論那個酒店裏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會影響到他吧。


    這天晚上許諾沒有再等到比爾·達菲半夜給他送安定,自己向隊醫桑德斯·康凱爾要了一片。這天晚上許諾睡得很好,什麽也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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