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沐風每日盡心盡力的治療連映雪,每次,看著他勞累不已的樣子,蕪幽心中又是不舍又是愧疚。


    好在,總算是沒有白費功夫,兩個半月後,連映雪終於醒了過來。這比嚴沐風所預想的還要早上半個月。


    看著他睜開了眼睛,蕪幽一顆心總算是徹底落下了。不過眨眼睛,她一張俏臉再度沉了下來,二話不說就走了出去。


    連映雪原本躺在床上,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形出現在眼前,心中激動不已。隻是,他還沒來及的開口,蕪幽卻是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了。連映雪顧不得其他,趕緊撐起了身子,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門口,“蕪幽,你,蕪幽!”聲音喑啞低沉,聽著分外的壓抑。


    他不明白,蕪幽這是怎麽了?自己好不容易才醒過來,她對自己,怎的如此冷淡?


    還是說,自己當初決然的離去,傷透了她的心?是了,一定是這樣。連映雪隻覺得心痛的厲害,他很想和她說一句,他錯了。


    當初離開她之後,隻過了短短兩天,他就已經後悔的不行。滿心滿眼的都是她,哪怕睜著眼睛,也會出現幻覺。那幻覺無一不是和她有關,她穿著嬌豔的粉色衣衫,笑嘻嘻的向他走來。可是當他伸出手去牽她的時候,卻是什麽都沒有。


    那種蝕骨的思念讓他痛不欲生,他決定了,他要迴去!同失去她的痛苦相比,嚴沐風什麽的完全不是問題。他好恨自己,當初為什麽那麽的自私,那麽的狹隘,不僅傷了自己,也傷了她。這一次,隻要能夠呆在她的身邊,他什麽都不會介意。


    當下,他再度返迴了金陽城,返迴了那承載著滿滿歡樂的院子。但是,院子裏早已空無一人。別說是蕪幽了,就連傭人們也都不在了。


    他隻覺得心猛地一沉,不過不要緊,蕪幽現在已經認祖歸宗,她不在這裏,那就定然是在洛府了。他顧不得其他,立刻跑到了洛府。


    可是,洛府的門衛卻是告訴他,蕪幽在閉關,無法見客。於是,他隻能等。時間一天天過去了,不曾想,幾個月後的一天夜裏,他在洛府門口徘徊,卻是看到府門突然打開,一群人走了出來。他立刻躲到了一邊,仔細看去,竟是發現了洛如風,洛心揚,洛子睿,洛子靈等一眾洛家數得上的人物,當然,也看到了蕪幽。


    幾個月不見,思念早已成河。比起那個時候,她更加的漂亮了。身上湧動的氣息神秘而又強大,看來她的修為又有了很大的進步。他忍住想要衝上去的強烈念頭,在那裏定定的看著。幾分鍾後,就見蕪幽和洛子靈離開了。為了不被發現,他遠遠地跟著。他看到蕪幽他們同嚴沐風等人匯合,然後一群人向著城外走去。


    他們這是要幹什麽?他的心中好奇萬分,尤其是看著蕪幽和嚴沐風之間那親密默契的互動,他的心中更不是滋味。不過他還是對自己說,隻要能呆在蕪幽身邊,那麽其他的都不再重要。有更多一個人疼愛蕪幽,其實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眼睜睜看著蕪幽他們一路前行,好幾次他都想站出來,但是又怕蕪幽不理他,而且她身邊還有那麽多的人,說話都不方便。所以他隻能一直跟著,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


    然而不曾想,他卻是遇到了一群沙漠土狼。在沙漠土狼的瘋狂攻擊下,他身受重傷。要不是想起塗迷曾經給他的玉牌,他這一生隻怕就此結束了。


    昏迷了這麽久,他一直想著她。可是現在,她卻是不理他,這該如何是好?


    看著連映雪好不容易恢複了正常的臉色再度變得慘白,塗迷重重稻了一口氣,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背,“映雪小子,來,你的身體剛剛恢複,趕緊的,快躺下!你可是不知道,為了治好了,蕪幽丫頭和嚴家小子廢了多大的功夫!”


    “舅爺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嚴家小子,難道是嚴沐風?這是怎麽迴事?這怎麽又和嚴沐風扯上關係了?”聞言,連映雪先是一愣,緊接著一把抓住塗迷的手,焦急的問了起來。


    “哎呀呀,你慢點問,慢點問!來來,先躺下,舅爺爺慢慢給你說。”塗迷說著,就要再度讓連映雪躺下。


    可是連映雪又怎麽肯?他固執的坐在那裏,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塗迷。塗迷被他看的沒辦法,就把一切都對他說了。包括嚴沐風每天用“秘法”為他治療一個時辰,以及,蕪幽的那一碗血。


    知曉了這一切後,連映雪徹底的沉默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嚴沐風和他同為“情敵”,卻是可以如此的對他。還有蕪幽,為了救他,她竟然不惜用自己的血。滿滿的一碗血,想到自己靛內流動著她的血,連映雪隻覺得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心裏,是滿滿的感動和愧疚。


    當下,他也顧不得其他,二話不說,直接從床上翻了下去。


    “映雪小子,你這是做什麽?快,快迴床上躺著!”塗迷著急的喊道。


    “你別跟著,我去找蕪幽!”連映雪說著,也不管自己由於長時間昏迷而導致的身體僵硬,跌跌撞撞地向著屋外跑去,隻留下塗迷在原地歎氣。


    ……


    “好好休息一會吧,這兩個半月,你幾乎沒怎麽休息過。”嚴沐風說著,將蕪幽抱到了床上,然後仔細墊她蓋好了被子,“乖,睡一會。”


    “嗯。”蕪幽乖巧的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以來腦海裏一直著的那根弦在看到連映雪睜開了眼睛之後,終於鬆了下來。止不住的疲倦也就此湧來,說實話,她真的有些困了。


    她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在眼瞼上投下一下片陰影。漸漸地,她的唿吸變得平穩而悠長,嚴沐風知道,她已經睡著了。


    嚴沐風靜靜的看著她,終是忍不住湊了上去,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不曾想就在這時,房門,卻是被人推開了。


    連映雪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一幕,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嚴沐風卻是一如既往的從容,他慢慢撣起頭,轉過了身子,然後衝著連映雪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連映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眼神一暗,便按著嚴沐風的意思走了出去。不過他並沒有離開,而是定定的站在院子裏,直覺告訴他,嚴沐風有話要和他說。


    果然,約莫半分鍾後,嚴沐風就走了出來。他輕輕的關好了房門,向著連映雪走了過來。


    “坐吧。你身體剛恢複,不宜站著。”嚴沐風說著,指了指一旁的石凳。聲音和緩,沒有絲毫的針鋒相對,倒像是對待自己的老朋友。


    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想清楚了。既然連映雪的存在已經成了不可避免的事實,那他還不如好好和他相處,如此一來,蕪幽也就不會為此大傷腦經。對於他來說隻要蕪幽開心了,那他做什麽都是有意義的。


    嚴沐風這樣的好態度,讓連映雪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不少。他坐了下來,開口道:“謝謝你。”


    “嗯?”聞言,嚴沐風頓了頓,不過轉瞬間就想明白了。他微微一笑,道:“不用謝,要謝,你就謝蕪幽吧。我會替你治療,都是因為她的原因。”


    “我知道。”連映雪說道,“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真的,嚴沐風,謝謝你。說實話,我根本就沒有想到,你會如此傾力的治療我。按理來說,你不是最該希望我消失嗎?”


    “嗬嗬,說實話,我真的很希望你消失。但是,你要是消失了,蕪幽會傷心。我舍不得讓她傷心,所以就隻有救活你了。”嚴沐風笑道。


    “你倒是誠實。”連映雪也笑了。這個人,如果不是因為蕪幽的關係,他應該會和他成為很好的朋友。不過現在嘛,一切也都不晚。


    一陣風吹來,撩起了兩個人的青絲。


    一個白麵如玉,眉目俊挺,臉龐精致,隻是那眼角卻微微上挑,邪肆之中更見瀟灑,豪放之中不失活潑。


    一個五官深邃,劍眉英挑,目若朗星,鼻梁挺直,薄唇櫻粉,整個人性感而又霸氣,優雅而又俊逸,咋一眼看去,竟然有種謫仙般的感覺。


    這兩人不論哪一個,放到外麵都是能夠引起無數女子追逐的人物,可是現在,他們卻是同時鍾情於一個女人。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自二人心頭湧起,二人相視一笑,過去種種頓時煙消雲散。


    多年之後,已然成為好友的二人迴憶起往昔的種種,總是忍不住要談起這一幕。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他們友情的起點,同時,也是他們幸福的起點。


    隻是他們不知道,就在不遠處,那扇門裏麵,原本該睡在床上的蕪幽卻是站在門後,透過薄薄的糊窗紙,看著相處和睦的二人,她笑了,嘴角高高揚起,那霎那間綻放的燦爛令天地都黯然失色。


    ……


    細心調理了半個月後,連映雪的身體總算是徹底康複了。


    他每天笑嘻嘻的,想著法抵蕪幽歡心。但是很可惜,蕪幽卻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地治治他,不管他做出什麽,她都是淡淡的掃上一眼,然後就走開了。


    對此,連映雪異常的苦惱,無奈之下隻得求助於嚴沐風。不過嚴沐風才不會幫他,對他說了一句“好自為之”之後,就跑去和蕪幽親熱了,氣得連映雪在那裏大唿他重色輕友。


    不過沒辦法,誰讓他當初犯了糊塗,做了錯事?現在,他也隻能認了。隻希望蕪幽早點消氣,每次看著她和嚴沐風親熱,他可都要羨慕死了。


    又過了十天,蕪幽覺得不能再耽擱了,於是同二人說了一下,準確來說,隻是和嚴沐風說了一下,就辭別了塗迷,踏上了返迴金陽城的路途。


    終於,經過這一路上抵好獻媚,蕪幽總算是消了氣。其實,連映雪當初的行為她也可以理解,畢竟,對於愛情人人都是自私的,誰願意同別人一起分享愛人?現在,懲罰也懲罰夠了,就讓他留待觀察吧!


    等到三人迴到金陽城的時候,已是兩個月之後的事情了。好在當初的小院子還留著,連映雪當仁不讓的住了進去。看著他那副模樣,蕪幽怎麽都覺得自己像是個貪官,在外麵偷偷包養了個情婦。為此,她大笑不已,弄得連映雪和嚴沐風麵麵相覷,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折騰了一下,迴到洛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洛如風和洛老婦人一個勁的拉著她上下打量,他們並沒有責怪她在外麵長時間的滯留,隻是說迴來就好。那濃濃的關心和疼愛,讓蕪幽感動不已。


    第二天,蕪幽總算是睡了個懶覺。


    日上三竿,她才起床梳洗完畢用完早點,她正打算去陪陪洛老婦人,不料,卻是有下人來報,說家主有令,讓她立刻前往金陽塔。如此一來,蕪幽也就不再耽擱,立刻往金陽塔趕去。


    金陽塔,顧名思義,就是一座塔。它位於金陽城正中央,自金陽城建成的那一日就存在了。平日裏,塔門緊閉。唯有發生什麽大事的時候,五大家族的領導人才會齊聚其中,進行商討。


    蕪幽身姿輕盈,如同一隻粉色的蝴蝶一般向著金陽塔掠去。


    隻是,她的臉上卻是有著一抹凝重。她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要她這樣一個小輩前往金陽塔。


    沒飛多久,金陽塔就已經清晰可見。與此同時,一抹白色的身影也映入了蕪幽的眼簾。那熟悉的容顏,不是嚴沐風還能有誰?


    “你也來了。”落到地上,蕪幽開口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僅是她,就連連映雪也來了,不知怎的,蕪幽心中隱隱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不過這還沒完,二人還沒走進金陽塔,另一個身影就出現了眼前。


    正是一襲黑衣,氣質冷冽的江玉瀾。


    蕪幽同嚴沐風快速的相視一眼,後者衝她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這是怎麽迴事。


    算了,既然如此,那就進去吧,反正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了。蕪幽衝著嚴沐風點了點頭,率先走了進去。


    嚴沐風緊隨其後,江玉瀾則是走在最後麵。


    順著螺旋狀的樓梯走上去,足足繞了十圈,總算是到了。守在樓梯口的護衛早就得了命令,一看到三人,立刻將他們帶到了議事大廳。


    大廳內,五大世家的家主已然在座,不僅如此,就連嚴峻,洛如風,江宇海等老一輩也係數在場。


    “晚輩嚴沐風見過諸位前輩!”


    “晚輩蕪幽見過諸位前輩!”


    “晚輩江玉瀾見過諸位前輩!”


    三人上前,恭敬的向著眾人行禮。


    如此憚度讓在座眾人很是受用,他們一個個笑眯眯的擺了擺手,讓三人坐在了一邊。


    “你們三個,是我們五大家族年輕一輩裏修為最高,實力最強的。這次找你們來,是因為大陸上出了點事情,需要你們前去探查。”嚴峻開口道。


    “探查?”嚴沐風皺了皺眉,“如果我記得不錯,風耀執法隊裏好像有專門探查消息的人員,怎的成了我們?”


    “這——”嚴峻頓了頓,“算了,實話告訴你們吧,執法隊裏負責探查消息的人員已經全都派了出去,現在無人可派,就隻能由你們去了。”


    “哦?不知到底是什麽事情?”蕪幽忍不住問道,執法隊裏探查消息的人員少說也有二十名,全都派了出去竟然還一無所獲,由此看來,這次的事情很是麻煩。


    “哎,此事說來話長。大概是在你們前去遺跡探險後的半年,無界林裏突然莫名其妙的發生了一次次妖獸狂潮。那些妖獸不知道怎麽迴事,不僅瘋狂攻擊前去探險曆練的人,更是湧入了無界林周圍的一些小城池。我們覺得此事很是蹊蹺,所以一次次派人前去查探,但是前去查探的人到現在也沒有迴來,所以,就要你們三個走一趟。一來,是探查妖獸暴動的原因;二來,是尋找那些前去查探的人員;三來,則是察看周邊城池受災情況,並且給他們帶去療傷的丹藥。”嚴峻很是詳細的介紹道,“怎麽樣,你們可以嗎?”


    聞言,蕪幽深吸一口氣,也不開口,而是看向嚴沐風,征求他的意見。


    嚴沐風略一思考,就點了點頭。蕪幽繼而轉頭看向江玉瀾,畢竟是要一起行動的,很有必要也問一下他的意見。


    看到蕪幽朝自己投來詢問的目光,江玉瀾卻是忍不住一愣。


    “怎麽樣?你願意去嗎?”蕪幽開口道。


    話音落下,江玉瀾卻是遲遲沒有迴答。就在蕪幽以為他不會出聲的時候,他卻是開了口:“你們呢?你們去嗎?”


    聲音錚錚,倒是異常的好聽。


    “我們去。”蕪幽道。


    “那我也去。”江玉瀾酷酷的扔下一句,然後再不言語。


    蕪幽撇了撇嘴,轉過頭對嚴峻眾人訴說了自己三人的決定。對此,嚴峻等人倒也不意外,笑嗬嗬的誇了蕪幽三人幾句,然後就將一個裝滿了丹藥和藥材的儲物戒指遞給了她,吩咐他們盡快上路。


    ------題外話------


    嗷嗷,來了~江玉瀾要不要收,要不要收,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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