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與龍月行走在星空下，密密麻麻的隕石、星體碎片從兩人身邊飄過。</p>
光雨飛灑，風暴陣陣。</p>
末世的慘烈景象不時地浮現出來。</p>
但在遇到兩人後，都被他們的氣息震碎掉了。</p>
二人的修為，實在太強了。</p>
僅僅是軀體自行散發出的氣息，就能隔絕紅塵萬物。</p>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彼此沉默著，漫無目的地走著。</p>
走過星海，走至邊荒，走至宇宙裏許許多多的角落。</p>
忽然，龍月停下身形，皎潔的月光照得她完美的臉蛋兒明豔動人，長發因為吹來的陣陣星霧而輕輕飄動。</p>
仙軀挺秀，肌體生輝，閃爍神澤，聖潔的氣息彌漫整座星空。</p>
她玉齒潔白而整齊，眼眸迷蒙如霧，如詩如畫。她紅唇輕啟，說道：“葉青，你相信嗎？”</p>
“死去的人，將死的人，此時的一切，有朝一日，都會在遙遠的未來重現。”</p>
葉青表情一僵。</p>
龍月繼續道，嗓音空靈如仙：“也就是說，我們都在過去出現過，都曾死過。”</p>
“你我相對的這一幕，我與你的話，每一個字，在史前許許多多個時代前，全部出現過，甚至出現過無數次。”</p>
“我們經曆的一切都是重複的。”</p>
“消失的人、事、物，不曾真正消失，終有一日會再出現。”</p>
葉青一陣出神兒，完全被龍月這番話震驚得呆住了。</p>
“我們的宇宙，乃至這片宇宙海，被稱作……輪迴海！”</p>
龍月又說。</p>
葉青整個人都石化了。</p>
不敢相信龍月說的這一切。</p>
自己眼下的經曆都是重複的，曾經出現過？</p>
怎麽可能！</p>
“你問我是天道，我當然不是天道。”</p>
“就算天道，也會死。”</p>
龍月又說。</p>
黃色葫蘆如影隨形，追了上來，道：“但你是補天神尊。”</p>
它說道，異常肯定。</p>
葉青迴過神兒來，同樣看向龍月，等待她的迴答。</p>
“小葫蘆，你真的認錯人了。”</p>
“姐姐不是補天神尊。”</p>
龍月道，她又看向葉青，認真迴應道：“你問我是誰，我不是天道，不是補天神尊。”</p>
“我隻是我。”</p>
黃色葫蘆再次一呆。</p>
但它堅持龍月就是補天神尊，雖然她的氣息跟史前不一樣了，但自己不會認錯。</p>
兩人是一個人。</p>
而龍月也是再一次地否認：</p>
“我不是她，沒有相關記憶。”</p>
“我確信，我是史前之後的人。”</p>
……</p>
於是乎，路上出現一副奇景。</p>
黃色葫蘆跟在龍月身邊，就龍月身份產生激烈爭執。</p>
它堅持龍月是補天神尊的事實。</p>
後者怎麽解釋它都不信。</p>
到最後，龍月都有些氣惱了，一巴掌把黃色葫蘆拍到了宇宙裏的蠻荒之地。</p>
耳根子頓時清淨了。</p>
……</p>
一塊光潔的隕石上，兩人背倚背地坐著。</p>
龍月雙臂環膝，葉青則自顧自地飲酒。</p>
相遇少年時，再見盡‘白頭’。</p>
彼此無言。</p>
大大的銀盤掛在兩人頭頂，聖潔的月光照在身上，星霧蒙蒙，微風撥弄兩人的發絲纏繞一起，朝一個方向吹動。</p>
不知何時，風與霧同消散，龍月背後響徹陣陣鼾聲。</p>
葉青竟然睡著了。</p>
且不說葉青本身的實力，此時他體內可是有一部分天道本源啊。</p>
居然會困，會睡著？</p>
太不可思議了。</p>
……</p>
葉青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以及身邊的所有人，芸芸眾生，都死了。</p>
宇宙破滅，再一次大爆炸。</p>
重演史前悲劇。</p>
他的意識陷入無盡的寂滅中。</p>
歲月流逝，無數年後，出現了新的宇宙，新的生靈。</p>
新的爭端。</p>
戰亂四起，新的宇宙也湮滅了。</p>
這個過程不斷重複。</p>
新的宇宙出現，湮滅，再出現新的宇宙，再湮滅，無休無止，循環不息。</p>
直至某一天，某一座宇宙，自己又出現了。</p>
身邊是熟悉的人，熟悉的世界。</p>
二叔、嬸嬸、曦兒、葉玄、那個狠毒的女人葉玄的母親林月，秦冰、龍月、師公傲九天、柳雲瑞、柳瀟瀟、娘娘、芙蓉等……</p>
葉星、白羽、上蒼之體、宇宙體等昔日大敵也都一一出現。</p>
曆史重現，繼續重演。</p>
最後自己又死了。</p>
然後再重演這一切。</p>
一遍又一遍，隻是每一遍的循環周期無比漫長。</p>
也許是上萬次、十萬次、乃至百萬、億萬次的宇宙大爆炸過後。</p>
隻要時間足夠，概率就會上漲，終有一日，宇宙迴到起始。</p>
葉青也會迴到自己生命的起點。</p>
“不，不！”</p>
“為什麽會這樣，誰在主導這一切。”</p>
“我不要再重複了。”</p>
“我要跳出來！”</p>
葉青心中呐喊，旋即猛地睜開眼睛。</p>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完美無瑕的麵孔——龍姐姐。</p>
她正低頭看著自己，眼波蒙蒙，秀眉時而緊蹙，時而舒展。</p>
幾許發絲落在自己半邊臉上，蕩悠悠，彌漫淡淡的清香。</p>
而自己，則不知何時躺在了龍姐姐懷裏。</p>
“……我睡著了？”</p>
葉青滿臉驚訝。</p>
龍月輕聲道：“你呀，睡個覺都不老實，差點兒摔下隕石，跌入虛空深淵。”</p>
“……你竟然出汗了，夢見了什麽。”</p>
龍月無比驚訝。</p>
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她俏臉微微泛紅。</p>
她固然是至高無上的太陰神帝，但也是一個女子。</p>
就是以前在大炎帝國時，也沒有讓葉青躺在自己懷裏過。</p>
現在，她竟然見到葉青出汗了。</p>
這家夥真的在做夢，而且是噩夢。</p>
究竟是什麽樣的夢能驚到此時的他？</p>
龍月內心震驚萬分。</p>
這個夢絕對不同尋常。</p>
葉青枕著龍月圓潤修長的大腿，緩緩閉上眼。</p>
龍月潔白的額頭一黑：“你做什麽，我要打你了。”</p>
她嗔怒道。</p>
葉青像是沒聽到一般，安然睡在她懷裏，過了幾個唿吸後，才又睜開，見到了現實。</p>
仿佛在辨認夢境也現實。</p>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你說的一切。”</p>
“是誰在主導生生滅滅，是誰主導一次次的輪迴。”</p>
葉青說道。</p>
在夢裏，他感覺到了自身的渺小。</p>
一種看不見摸不著，又至高無上的力量一邊又一邊地讓自己的人生重現，湮滅，再重現……</p>
而自己卻毫無所覺，隻能被動地接受這一切，按照早已定好的軌跡從起點走到終點。</p>
龍月目光一凝，驚訝地張大小嘴兒。</p>
“我們修士乃逆天而行，向天道爭奪力量，爭奪壽元，爭奪長生。”</p>
“我一生都在殺戮，一次次征戰。每次我都以為脫離了天道軌跡，突破了命運枷鎖。”</p>
“但我沒想到，天道亦在輪迴中，它也會死。”</p>
“我從未突破過什麽命運枷鎖。”</p>
“我成聖、成帝，看似是自己爭取的結果，實則仍在注定的命運軌跡中。”</p>
“甚至此刻我與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冥冥之中提前定好的。”</p>
葉青說道。</p>
他本無喜無悲，無生無死，但這一刻，心中莫名產生一股悲意。</p>
太難讓人接受了。</p>
龍月輕歎：“你要我迴答，我卻不知如何迴答你。”</p>
“我的部分記憶可能突破了輪迴封鎖，在我走到太陰之巔，與天道相合的一刻，看清了某些真相，某些軌跡。於是，得出了這些結論。”</p>
“也有可能是我與天道相合後，通過天道軌跡映現出來的。”</p>
“我無法給你答案……”</p>
突然，龍月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俏臉刹那凝重下來，道：“小葫蘆找的補天神尊，我懷疑就是死去的天道。”</p>
什麽？</p>
葉青從龍月懷中坐起，瞪大眼睛。</p>
龍月頓了頓，道：</p>
“太古年間，我平了人間之亂，卻發現萬物凋敝，大道正在死去。”</p>
“它似乎承受了某個神秘存在的一次襲擊，狀態很不好。”</p>
“天之心的位置時刻都在變化，那年它的位置剛好在帝星。”</p>
“也是在那次，太古落幕，不久進入上古時代。”</p>
葉青來了精神，問道：“所以，你走到了太陰極致，成了半個天道？”</p>
龍月點了點頭：</p>
“個人也是可以修煉成天道的，隻要你參透宇宙萬物之本質。”</p>
“隻是這太難了，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天時便是天道虛弱，或者天道死去。”</p>
“而此時，若有一人走到某條大道的極致，便可以進行‘合道’，從而成為天道。”</p>
“地利，則是某個人在某種情況某種狀態時，精神、意誌等一切內在無限接近天道，入主天之心後，才能不受天道本源排斥。”</p>
龍月就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進入天之心，成為半個天道的。</p>
為天道續命兩個多紀元。</p>
她把太古之亂說的輕描淡寫，實則其中的艱辛與苦難是普通人遠遠無法想象的。</p>
就是葉青經曆的這些，也不敢說比龍月當年更苦。</p>
想必當時她已經殺到麻木，殺的沒有了感情。</p>
正如那冰冷的天道一般。</p>
所以才能達到合道的地利這一條件吧。</p>
葉青想要詢問關於太古之亂的具體事情，忽然見到龍月的情緒有些不太對。</p>
頓時不敢問了。</p>
但她這種情緒很快就隱藏住了，接著若無其事地道：</p>
“你的意思是，天道既然在太古遭遇重創，之前也有可能被重創？”</p>
“是補天神尊在為它續命？”</p>
“而你合道時，天道可能已經不是純粹的天道了，而是補天神尊與天道的融合體，但那時，她也快堅持不住了，所以你才有機會合道？”</p>
葉青說。</p>
龍月點了點頭：“猜的，但概率很大。”</p>
光雨飛灑，風暴陣陣。</p>
末世的慘烈景象不時地浮現出來。</p>
但在遇到兩人後，都被他們的氣息震碎掉了。</p>
二人的修為，實在太強了。</p>
僅僅是軀體自行散發出的氣息，就能隔絕紅塵萬物。</p>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彼此沉默著，漫無目的地走著。</p>
走過星海，走至邊荒，走至宇宙裏許許多多的角落。</p>
忽然，龍月停下身形，皎潔的月光照得她完美的臉蛋兒明豔動人，長發因為吹來的陣陣星霧而輕輕飄動。</p>
仙軀挺秀，肌體生輝，閃爍神澤，聖潔的氣息彌漫整座星空。</p>
她玉齒潔白而整齊，眼眸迷蒙如霧，如詩如畫。她紅唇輕啟，說道：“葉青，你相信嗎？”</p>
“死去的人，將死的人，此時的一切，有朝一日，都會在遙遠的未來重現。”</p>
葉青表情一僵。</p>
龍月繼續道，嗓音空靈如仙：“也就是說，我們都在過去出現過，都曾死過。”</p>
“你我相對的這一幕，我與你的話，每一個字，在史前許許多多個時代前，全部出現過，甚至出現過無數次。”</p>
“我們經曆的一切都是重複的。”</p>
“消失的人、事、物，不曾真正消失，終有一日會再出現。”</p>
葉青一陣出神兒，完全被龍月這番話震驚得呆住了。</p>
“我們的宇宙，乃至這片宇宙海，被稱作……輪迴海！”</p>
龍月又說。</p>
葉青整個人都石化了。</p>
不敢相信龍月說的這一切。</p>
自己眼下的經曆都是重複的，曾經出現過？</p>
怎麽可能！</p>
“你問我是天道，我當然不是天道。”</p>
“就算天道，也會死。”</p>
龍月又說。</p>
黃色葫蘆如影隨形，追了上來，道：“但你是補天神尊。”</p>
它說道，異常肯定。</p>
葉青迴過神兒來，同樣看向龍月，等待她的迴答。</p>
“小葫蘆，你真的認錯人了。”</p>
“姐姐不是補天神尊。”</p>
龍月道，她又看向葉青，認真迴應道：“你問我是誰，我不是天道，不是補天神尊。”</p>
“我隻是我。”</p>
黃色葫蘆再次一呆。</p>
但它堅持龍月就是補天神尊，雖然她的氣息跟史前不一樣了，但自己不會認錯。</p>
兩人是一個人。</p>
而龍月也是再一次地否認：</p>
“我不是她，沒有相關記憶。”</p>
“我確信，我是史前之後的人。”</p>
……</p>
於是乎，路上出現一副奇景。</p>
黃色葫蘆跟在龍月身邊，就龍月身份產生激烈爭執。</p>
它堅持龍月是補天神尊的事實。</p>
後者怎麽解釋它都不信。</p>
到最後，龍月都有些氣惱了，一巴掌把黃色葫蘆拍到了宇宙裏的蠻荒之地。</p>
耳根子頓時清淨了。</p>
……</p>
一塊光潔的隕石上，兩人背倚背地坐著。</p>
龍月雙臂環膝，葉青則自顧自地飲酒。</p>
相遇少年時，再見盡‘白頭’。</p>
彼此無言。</p>
大大的銀盤掛在兩人頭頂，聖潔的月光照在身上，星霧蒙蒙，微風撥弄兩人的發絲纏繞一起，朝一個方向吹動。</p>
不知何時，風與霧同消散，龍月背後響徹陣陣鼾聲。</p>
葉青竟然睡著了。</p>
且不說葉青本身的實力，此時他體內可是有一部分天道本源啊。</p>
居然會困，會睡著？</p>
太不可思議了。</p>
……</p>
葉青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以及身邊的所有人，芸芸眾生，都死了。</p>
宇宙破滅，再一次大爆炸。</p>
重演史前悲劇。</p>
他的意識陷入無盡的寂滅中。</p>
歲月流逝，無數年後，出現了新的宇宙，新的生靈。</p>
新的爭端。</p>
戰亂四起，新的宇宙也湮滅了。</p>
這個過程不斷重複。</p>
新的宇宙出現，湮滅，再出現新的宇宙，再湮滅，無休無止，循環不息。</p>
直至某一天，某一座宇宙，自己又出現了。</p>
身邊是熟悉的人，熟悉的世界。</p>
二叔、嬸嬸、曦兒、葉玄、那個狠毒的女人葉玄的母親林月，秦冰、龍月、師公傲九天、柳雲瑞、柳瀟瀟、娘娘、芙蓉等……</p>
葉星、白羽、上蒼之體、宇宙體等昔日大敵也都一一出現。</p>
曆史重現，繼續重演。</p>
最後自己又死了。</p>
然後再重演這一切。</p>
一遍又一遍，隻是每一遍的循環周期無比漫長。</p>
也許是上萬次、十萬次、乃至百萬、億萬次的宇宙大爆炸過後。</p>
隻要時間足夠，概率就會上漲，終有一日，宇宙迴到起始。</p>
葉青也會迴到自己生命的起點。</p>
“不，不！”</p>
“為什麽會這樣，誰在主導這一切。”</p>
“我不要再重複了。”</p>
“我要跳出來！”</p>
葉青心中呐喊，旋即猛地睜開眼睛。</p>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完美無瑕的麵孔——龍姐姐。</p>
她正低頭看著自己，眼波蒙蒙，秀眉時而緊蹙，時而舒展。</p>
幾許發絲落在自己半邊臉上，蕩悠悠，彌漫淡淡的清香。</p>
而自己，則不知何時躺在了龍姐姐懷裏。</p>
“……我睡著了？”</p>
葉青滿臉驚訝。</p>
龍月輕聲道：“你呀，睡個覺都不老實，差點兒摔下隕石，跌入虛空深淵。”</p>
“……你竟然出汗了，夢見了什麽。”</p>
龍月無比驚訝。</p>
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她俏臉微微泛紅。</p>
她固然是至高無上的太陰神帝，但也是一個女子。</p>
就是以前在大炎帝國時，也沒有讓葉青躺在自己懷裏過。</p>
現在，她竟然見到葉青出汗了。</p>
這家夥真的在做夢，而且是噩夢。</p>
究竟是什麽樣的夢能驚到此時的他？</p>
龍月內心震驚萬分。</p>
這個夢絕對不同尋常。</p>
葉青枕著龍月圓潤修長的大腿，緩緩閉上眼。</p>
龍月潔白的額頭一黑：“你做什麽，我要打你了。”</p>
她嗔怒道。</p>
葉青像是沒聽到一般，安然睡在她懷裏，過了幾個唿吸後，才又睜開，見到了現實。</p>
仿佛在辨認夢境也現實。</p>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你說的一切。”</p>
“是誰在主導生生滅滅，是誰主導一次次的輪迴。”</p>
葉青說道。</p>
在夢裏，他感覺到了自身的渺小。</p>
一種看不見摸不著，又至高無上的力量一邊又一邊地讓自己的人生重現，湮滅，再重現……</p>
而自己卻毫無所覺，隻能被動地接受這一切，按照早已定好的軌跡從起點走到終點。</p>
龍月目光一凝，驚訝地張大小嘴兒。</p>
“我們修士乃逆天而行，向天道爭奪力量，爭奪壽元，爭奪長生。”</p>
“我一生都在殺戮，一次次征戰。每次我都以為脫離了天道軌跡，突破了命運枷鎖。”</p>
“但我沒想到，天道亦在輪迴中，它也會死。”</p>
“我從未突破過什麽命運枷鎖。”</p>
“我成聖、成帝，看似是自己爭取的結果，實則仍在注定的命運軌跡中。”</p>
“甚至此刻我與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冥冥之中提前定好的。”</p>
葉青說道。</p>
他本無喜無悲，無生無死，但這一刻，心中莫名產生一股悲意。</p>
太難讓人接受了。</p>
龍月輕歎：“你要我迴答，我卻不知如何迴答你。”</p>
“我的部分記憶可能突破了輪迴封鎖，在我走到太陰之巔，與天道相合的一刻，看清了某些真相，某些軌跡。於是，得出了這些結論。”</p>
“也有可能是我與天道相合後，通過天道軌跡映現出來的。”</p>
“我無法給你答案……”</p>
突然，龍月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俏臉刹那凝重下來，道：“小葫蘆找的補天神尊，我懷疑就是死去的天道。”</p>
什麽？</p>
葉青從龍月懷中坐起，瞪大眼睛。</p>
龍月頓了頓，道：</p>
“太古年間，我平了人間之亂，卻發現萬物凋敝，大道正在死去。”</p>
“它似乎承受了某個神秘存在的一次襲擊，狀態很不好。”</p>
“天之心的位置時刻都在變化，那年它的位置剛好在帝星。”</p>
“也是在那次，太古落幕，不久進入上古時代。”</p>
葉青來了精神，問道：“所以，你走到了太陰極致，成了半個天道？”</p>
龍月點了點頭：</p>
“個人也是可以修煉成天道的，隻要你參透宇宙萬物之本質。”</p>
“隻是這太難了，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天時便是天道虛弱，或者天道死去。”</p>
“而此時，若有一人走到某條大道的極致，便可以進行‘合道’，從而成為天道。”</p>
“地利，則是某個人在某種情況某種狀態時，精神、意誌等一切內在無限接近天道，入主天之心後，才能不受天道本源排斥。”</p>
龍月就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進入天之心，成為半個天道的。</p>
為天道續命兩個多紀元。</p>
她把太古之亂說的輕描淡寫，實則其中的艱辛與苦難是普通人遠遠無法想象的。</p>
就是葉青經曆的這些，也不敢說比龍月當年更苦。</p>
想必當時她已經殺到麻木，殺的沒有了感情。</p>
正如那冰冷的天道一般。</p>
所以才能達到合道的地利這一條件吧。</p>
葉青想要詢問關於太古之亂的具體事情，忽然見到龍月的情緒有些不太對。</p>
頓時不敢問了。</p>
但她這種情緒很快就隱藏住了，接著若無其事地道：</p>
“你的意思是，天道既然在太古遭遇重創，之前也有可能被重創？”</p>
“是補天神尊在為它續命？”</p>
“而你合道時，天道可能已經不是純粹的天道了，而是補天神尊與天道的融合體，但那時，她也快堅持不住了，所以你才有機會合道？”</p>
葉青說。</p>
龍月點了點頭：“猜的，但概率很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