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事弟子選拔賽已然有了結果,開場儀式也就此落下了帷幕。


    一眾弟子各自忙碌著清理場地,準備下一輪的比試,梵庸及鍾鶴幾人不知何時已然離去,場中長老也早已離開大半,台上眾人自有安排,或留或散。


    時間飛快,眨眼已到了辰時時分。半年裏,楊驛一來潛心修行,二來也是有意避開梵雨綺,半年之後再見,楊驛發現梵雨綺身上那初見時的精怪似已消失不見,隱約間身上透著一股陌生的冷漠,或者說是一絲脫俗的另類氣息,楊驛迷糊之下許久,這才將心裏疑惑的駭然丟出了心頭!


    感歎這些執事弟子的辦事效率,此時廣場之上的狼藉已然一掃而去,清潔如新,。


    外門弟子的第一輪比試已經根據報名的名單排好了次序。


    看著石台一旁豎著的一塊青光流轉的玉璧,楊驛臉上寫滿了驚奇,站在玉璧旁一臉好奇地看著玉璧上閃動的名字。


    “沒見識……”


    梵雨綺看著楊驛的臉色,依然不忘一番降維打擊,接著解釋道:“這留影壁是穀中為了此次穀比特別煉製的,上麵已經錄入了此次門比的弟子,根據名字對每一場比試進行安排。”


    楊驛聽著梵雨綺的話,對這所謂的留影壁越加新奇,隻是不知如何煉製的。


    “我說你怎麽不參加這穀比?”


    楊驛看著梵雨綺,問道。


    楊驛這才知道,此次穀比梵雨綺並不在其中。其他弟子就算梵鎮,最後也得出戰一場,也就是內門除了梵鎮之外的弟子決出第一之後的挑戰!


    當然,梵鎮已然二劫熔魂境,這也算他實力帶來的便利。不過所有內門弟子都參加,就落下了梵雨綺,楊驛一時卻是想不明白。


    “嘁……本大小姐需要麽?”梵雨綺一撇嘴,結實的堵住了楊驛的嘴。看著楊驛的表情,接著解釋起來:“青石城之事留下的後患還需要調養,所以此次穀比父親母親沒有讓我參加”。


    “原來如此!也算因禍得福!”


    楊驛心裏不由得鬆下了片刻。二人心知,隻盼梵雨綺的修為要是能長久停留在這境界才好!


    不過也隻是二人的期待而已,梵庸夫婦就算窮盡所能,也不可能坐視不理,畢竟梵雨綺修為的進境隻怕比之於二人自己的修為還要更重要幾分!


    提起此事,梵雨綺的情緒再次跌落到了穀底,身上冰冷的氣息刺得楊驛身上一疼,在楊驛一臉愕然之下告辭而去。而楊驛雖然不知梵雨綺究竟出了什麽事,但也猜了八分,隻怕與那化神決和獸皇筆有著不小的關係!


    “此次參加門比的外門弟子,達到一元煉氣境以上,符合門比資格的,共一千三百一十七人,其中周方、錢寧因已突破四元煉氣境,將直接晉級總決賽。”


    主持的依然是楊驛極為“熟悉”的梵鎮,門中長老此時已無人留在場中,便是內門弟子,此時楊驛也隻見了數人而已。


    隨著梵鎮再次登場,喧鬧的廣場迅速安靜了下來。不過楊驛聽著梵鎮的話,心裏倒是另有思量:想不到梵庸竟將這外門弟子的主持也交給了梵鎮,雖然梵鎮正是年輕一輩的第一人,由他主持倒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但是梵庸如此安排,也不知道究竟打的什麽想法。


    “本輪比試,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分成五個擂台,大家按留影壁上出現的場次名字,依次上台比試!”


    隨著梵鎮聲音落下,空蕩蕩的青石台上循著五行方位,五方十丈大小的擂台抬升而起,籠上了一層薄薄的光幕,隨著梵鎮一道清濛濛的真元打在留影壁上,青光流轉下,玉璧之上青光大放,幾道名字快速閃現而出。


    “金擂:許凡對陣張鎖。木擂:…………”


    隨著玉璧上名字快速閃現,邊上自有報聲執事弟子按著壁上的名字高聲報出,修為雖並不多麽高深,也隻有著二元煉氣境的修為,但也清晰的迴蕩在廣場之上。


    楊驛看著眼前的一切,隻覺得一切似乎都是如此新奇,隨著報聲弟子的聲音落下,抱著手興致盈盈的看著數人走進了各自的擂台之中。


    出乎楊驛預料,比試的進展速度相當的快,不過幾個唿吸的時間,第一場的比賽已然分出了勝負,看著被打出擂台的弟子生死不知的模樣,楊驛雖然麵色不改,但是進度如此之快,也忍不住驚了一息。


    吃驚之餘,楊驛這才認真觀看了幾場擂台之上的比試,但隻是幾場比試之後,楊驛便興致缺缺地離開了此地。


    原來所見的比試無一例外都是簡單的憑借元氣硬撼,全無技巧可言,雖然看起來慘烈至極,但往往都是數手之後,修為相對低下不是傷重倒地,就是被打出了擂台。


    發現這似乎也是所有外門弟子約定俗成的比試方式。卻不知是外門有意培養選擇的標準還是弟子之間自己形成的默契。


    不知道剛上場的外門弟子是不是可以代表外門弟子的水平,一葉而知秋,對於這些外門執事弟子的戰力,楊驛心裏不由得更打上了幾個減號,算起來,那敢於向楊驛出手的周天,已然算是其中翹楚了。


    楊驛估摸著,雖然對於凡人而言,由於元氣較之於內力有著更大的殺傷力,對於凡人自然算是絕頂高手,但也僅限於此!楊驛自估量著,以自己早些年的內力修為,再配合身法武技,若是突襲之下,隻怕與這些弟子也有著五五的勝算。


    隻是隨著穀比的進行,楊驛的心裏忽然多了些疑惑。迴想起當年自己破壁的艱險,破壁之後脫胎換骨的改變,楊驛看著台上台下外門執事弟子的實力,心裏的問號也越來越大。


    “鍾師兄,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進楊驛的耳朵裏。


    “哦,我就隨便看看,還未請教師姐大名??”


    被聲音一驚,楊驛這才驚覺自己失神之下竟是不知走到了哪裏,身前不遠正站著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一雙撲棱棱的大眼睛閃著星星般的光澤,一臉好奇的盯著楊驛。


    “我叫衛歧,我父親叫衛圖,母親叫硯琳,都是穀裏的長老。”少女一邊說著,大眼睛裏滿是星星:“師姐可不敢當,我現在才五元煉氣境呢,穀裏的規矩可不能亂呢!”


    楊驛聽著衛歧的介紹,好像在內門弟子中見到過這個小姑娘,不過這小姑娘倒是有趣得很,介紹自己就算了,連帶著父母都介紹了出來。


    看著少女那滿眼星星的目光,楊驛心裏忍不住疑惑:“難道自己那麽帥了?”


    “小師兄,你怎麽做到的,你現在可出名了呢,聽說你還入穀的時候還隻是五元煉氣境就把梵貞師兄揍成了豬頭,真的好厲害呢!那梵貞師兄總是神在在的,好多弟子都被他欺負過,我們都煩死他了,小師兄可給大家報仇了!……”


    楊驛還在自戀,衛歧嘰嘰喳喳的說起來,楊驛這才明白,感情自己揍了梵貞一頓,還是為民除害了?!


    “這個其實都是謠言,那是他自己摔的,可和我沒什麽關係!”


    麵對著眼睛裏滿是星星的美少女,楊驛大唿受不了,一臉正氣的說道。


    “哼,小師兄太不老實了,母親他們在雲鏡裏可都看到了,後來我還和母親給梵貞師兄送過藥……”


    衛歧嘰嘰喳喳的說著,楊驛第一次知道:原來遇到小迷妹,其實並不是什麽好事情。


    “雨昕姐,路師姐……楊驛小師兄在這裏……”


    衛歧話未落,楊驛聽著心裏一縮,也不管方向,急忙忙奔逃而去。


    “咯咯……小師兄,走錯了,廣場是在這邊……”


    衛歧看著楊驛奔逃的背影,咯咯一聲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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