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鐮鼬……參上。”


    話音落下,巷子裏久久沒有人說話。從某方麵來說,有不少共同點的兩人互相打量了片刻,最後還是無色先忍不住笑了起來,將還握在流血的手心裏的那把造型別致的小刀把玩了幾下,才慢吞吞地道,


    “啊……本大人我可不認識什麽妖怪鐮鼬……我隻想說的是,你這麽莫名其妙的出手傷人,是在向我挑釁嗎,嗬……是想憑這柄小刀割斷我的喉嚨,”


    “哦哦~當然不——”


    搖著手指果斷否認了無色的說法,黑發青年這般說著緩緩走近無色,用感興趣的灼熱眼神上下打量了下他,接著薄薄的唇角翹起,邪笑著開口道,


    “以前啊,老是聽說這個世界是由七位王統治的……我就想看看能夠統治這個世界的人究竟是多麽有意思咯……嗬嗬嗬,果然很有意思,是了不起的異能嗎?那麽智慧呢?支配著你操縱世界的征服欲呢?有沒有興趣和我交換點東西,我知道你目前最需要什麽東西哦……”


    ……


    黑發青年扭曲的聲線聽起來就有些不懷好意,無色並不喜歡和這樣的人多廢話,因此隻略略地動了□子,接著冷冷地一笑道,


    “我對你說的統統都沒有興趣,想要從我嘴裏套話想都別想……”


    “啊呀呀,被識破了……”


    手指點在自己的頰邊,聞言一下子大笑了起來,黑發青年低頭看了看一臉冷淡的無色,吃吃地笑道,


    “哼哼……我叫折原臨也,是個遊離在人類中間的情報販子。如果有以後什麽需要的,歡迎來找我……我會告訴你所有你想要的……”


    說到這,折原臨也停了下來,俯□湊近無色,他眨眨眼對上無色閃爍著流光的翡翠色眼睛,含笑著道,


    “七位王帶來了災禍,可是災禍究竟是什麽呢……哈哈哈,隻有我才知道……黃金失去了色澤,白銀淪為了廢鐵,黑色毀滅光明,綠色不代表希望,青色染上鮮血,赤色淪為灰燼……那麽你呢?你想知道嗎?哈哈哈……把你的眼睛送給我吧,我就告訴你……我喜歡它們的顏色……隻要你同意了……我會把它們放在一個漂亮的罐子裏,和美麗的妖精的頭顱放在一起……好不好?”


    話音落下,折原臨也的袖子裏又劃出了一把小刀,靈活地用掌心握住,他勾了勾嘴角,接著照著無色的眼眶就紮了下去。


    “嗖——”


    刀刃能夠劃破一切堅硬的物體,卻在遇到麵前的無形的空氣時變得動彈不得。


    無色麵無表情地看著被迫停頓在原處,眼神比方才更加熱烈地注視著自己的折原臨也,眯起翡翠色的眼睛道,


    “還要試試嗎?我可以隨時把你殺死……折原臨也。”


    “呀呀……我害怕,你要殺死我……嗬嗬嗬,可是我不想死啊……”


    聞言聳了聳肩,黑發青年毫不懼怕地收迴自己手中的刀刃,撇撇嘴有些遺憾地開口道,


    “因為深愛而提出了過分的要求,果然因此遭到了厭惡嗎?人類真是奇怪的生物,為什麽就不能更慷慨一點呢……池袋到處都是怪物,你到了這兒會被分食掉的……話說,罪歌是不是已經聽命於你了?”


    “是又怎樣?你管得著嗎?”


    靠在小電驢上,無色懶洋洋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無視自己還在淌血的手掌,他歎了口氣,緊接著語氣輕慢地迴道,


    “喂喂……不要再和我說那些我壓根就聽不懂的話了,我完全沒興趣聽……如果你真想要告訴我什麽,就快點說好嗎……”


    “唔……和小靜一樣不可愛……我討厭直腸子。”


    搖晃著腦袋,折原臨也一臉困擾地皺皺眉,接著湊到無色的耳邊,曖昧地吹了一口氣道,


    “你是無色的王是吧?嗯~雖然在現代社會,王什麽的,聽起來是有點蠢,但是……最為親眼見過那些可怕的異能者力量的人……我倒是很能理解你的這份可愛的自信來自哪裏呢……不過,作為新晉的王……你目前最缺少的……就是能夠忠於自己的部下是吧?欸,親愛的孩子,你知道在池袋最龐大的組織是什麽嗎?dors……無色幫……沒有任何特征能夠證明他們存在於池袋,但是他們卻的確是覆蓋在池袋的最強大的組織……在那場有意思的災難即將到來的時刻,你不覺得你應該擁有一支屬於自己的力量……”


    “我有辦法讓那些人全部聽命於你……你想聽聽交換條件嗎?”


    **


    “誒……岸穀大叔,你不是說帶我去找黑王的嗎?為什麽在池袋這裏就下車了?”


    十束多多良背著大大的行李包,蹲在車站的門口望著來往的人群暗自出神,側眸看了眼麵前穿著白大褂和防毒麵具的岸穀森嚴,他語氣無奈地道,


    “你真的不考慮把麵具摘下來嗎?你現在這個樣子……看上去實在是……”


    “像個變/態是嗎?”


    岸穀森嚴以同樣猥瑣的蹲姿和十束多多良一同在車站的門口發著呆,見身邊的年輕人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他麵具後的嘴角得意地翹了翹,接著哼哼唧唧地開口道,


    “這是我的標誌,秘醫岸穀森嚴從來都不以真麵目示人的知道嗎?知道我真實麵目的人,除了我的兒子,都已經死了……所以我的臉可是非常神秘的,一般人怎麽會有資格看見……”


    “啊……其實是因為醫死了太多人的性命,怕被追究責任所以才整天藏頭露尾的是吧?”


    聞言的十束多多良眨了眨眼睛,用無辜的語氣好奇地發問,言辭間對於岸穀森嚴的話完全不相信。


    “喂喂……你在開什麽玩笑……”


    大聲地反駁了一句,岸穀森嚴提高了聲音,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瞪著眼睛,壓低聲音道,


    “我可是池袋最了不起的醫生,知道我曾經決定了多少人的生死嗎?那些人哭泣著哀求我,用金錢去誘惑我,我都不一定會去救他們……我想要救的人從來都沒有治不好的好嗎?怎麽可能會醫死別人……真是好笑……”


    “聽起來真可怕……如果岸穀大叔沒有說謊的話,那你一定是個很可怕的人……”


    “啊呀呀……你才知道啊……所以趕緊對我禮貌一點,我可是揮揮手就可以毒死一頭史前猛獁象的男人啊……”


    聞言,岸穀森嚴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手指岔開朝十束多多良比了個勝利的姿勢。叉腰抖胸的樣子一看起來點所謂的厲害樣子都沒有,幼稚愚蠢的要死。


    “啊……可是為什麽剛剛遇見那幾個流氓勒索的時候,你就表現的像個沒用的廢柴一樣啊?”


    說著挑了挑纖弱的眉目,十束多多良促狹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感慨著開口道,


    “如果不是我及時出來救你,你都要被那幾個小流氓打死了呀……咦?為什麽大叔你不像對付可怕的猛獁象一樣將他們隨便地幹倒呢……”


    “咳咳><那種事情不重要啦……年長者總是不屑於和那些幼稚愚蠢的小鬼一般見識的,如果我和他們動手,那顯得我多麽沒有格調啊……是吧是吧?”


    “那麽可怕的,了不起的秘醫岸穀森嚴大叔……你可以告訴我……我們來池袋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嗎?”


    顯然也並不想和岸穀森嚴繼續就這個問題繼續糾纏,十束多多良沒在意他那蒼白的解釋,將話題主動帶到了之前的正題上。


    “啊……因為我要和我兒子見個麵呀,他那裏有我下階段的工作計劃……如果不見他,我都無法找到那個盜賊頭子的蹤跡……不過我覺得那死宅的小子應該不會來接我……他平時不到特殊情況根本就不會出門,每天就在家裏陪著那個女怪物……真是……”


    嘴裏不滿地絮叨著,岸穀森嚴的語氣帶著點不滿,讓十束多多良一瞬間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


    “那可是你的兒子,如果覺得不滿意,不是可以隨便教訓嗎?你可是他的爸爸,教育孩子可是你的權力……而且聽你這麽說的話,你們的感情明顯很不錯啊……有家人陪伴總是好的,大叔你就不要抱怨了……”


    “切……那家夥肯定超級不歡迎我……五歲以後他就不是我的兒子,隻是那個女怪物的孩子了……”


    情緒低落地咕噥著,岸穀森嚴有些煩躁地抓了抓亂糟糟的灰白色頭發,轉頭對十束多多良警告道,


    “喂喂,十束小子,以後你有了女朋友,可一定要聽你父親的意見啊……如果他不同意的話,你絕對不可以和那個人在一起知道嗎?女人是影響父子親情的大殺器……遠離女人知道嗎?!女人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尤其是漂亮的,善於迷惑他人的那種女人……”


    搖晃著腦袋,老神在在地詆毀著某個無辜的奪走他兒子的女人,十束多多良在一邊好笑地聽著,腦子裏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張布滿惱怒情緒的精致小臉和那雙漂亮的像是孔雀石一樣的眼睛。


    “嗯……以後如果能我的那個他再見麵的話,我會帶著他去見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讓他們祝福我們的……畢竟被在乎的人祝福著的感情才完整啊……大叔也不要那麽任性啦,你的兒子既然那麽喜歡那個對象的話,就不要老是說著傷他心的話了……好好地接納他們吧,這樣才是一個好爸爸該做的……”


    ……


    話音落下,一陣類似於獸類嘶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伴隨著巨大的黑色濃煙,一輛帥氣的重型摩托在十束多多良和岸穀森嚴的麵前停下,緊接著一雙黑色的皮靴落在了地上。


    “嗯?”


    十束多多良滿臉茫然,看著麵前帶著黃色貓型頭盔,身材曼妙的女人一身勁裝地騎在摩托上剛想開口詢問,卻在視線落在她身後時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無色!你怎麽在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君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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