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快吃——快咽下去,,,,”


    “不要——不要——吃了一定會死掉的,,,,”


    “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銀桑——我死掉了,!!”


    ……


    無色和夜刀神狗朗結伴著走到萬事屋前的時候,還沒拉開麵前的移門,裏麵就傳出了一陣嘈雜的打鬧聲。


    ……


    “嗯?”


    抬起的手下意識地頓住,白嫩的指尖輕輕落在門栓上,一身黑色金邊繡著蝶紋和服的無色轉過身看了眼麵前的夜刀神狗朗,歪歪頭道,


    “他們好像很忙的樣子……要不我們等一下再進去?”


    “你決定吧……雖然我覺得這個地方無論什麽時候都是這種嘈雜的樣子……”


    抱著手中黑色劍鞘的理,夜刀神狗朗無所謂地答了一句,眸中卻暗含著溫柔。


    ……


    因為昨天留宿在了登勢的店內,他今天隻能和無色一樣換上了傳統的黑色金邊和服。


    相比起無色還顯瘦弱稚嫩的身形,夜刀神狗朗的身材更高挑些,所以穿著這種舒適的居家衣服就莫名地平添了幾分綺麗風流。


    雖然平時總是一絲不苟地穿著一身規j□j衣,但此刻鴉色長發輕攏,鬆垮垮地束在肩畔,臉頰處的花紋刺青若隱若現,黑色浴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內裏誘人鎖骨的模樣,倒也別有一番味道。


    “沒辦法啊,如果不是因為想讓阪田銀時那家夥幫忙,我才不會來找他們……他們還欠著我那麽多房租呢……登勢婆婆走之前可是把房契都交給我了……”


    得意地眯起眼睛,無色說著雙手背在身後,踩著腳下的木屐走到門邊,淡淡望著眼前的夜刀神狗朗道,


    “三個月的時間雖然看似很短,但是趁著現在就開始壯大起無色氏族也不是不可能……比起其他王通過長久努力,擴充所建立起來的強大勢力,我們雖然起步稍晚,但是如果能說服阪田銀時那個家夥……也是一大助力呢……”


    “無妨,我會幫助你的。”


    夜刀神狗朗還是那個平淡的神情,但是語氣中的認真卻顯而易見。


    “嗬……也許不久以後我們就要到處求著別人,不停地說著快加入無色氏族吧這樣的話了呢……嗯……也許釋放一下個人魅力什麽的會有用?看國常路大覺和其他那些王的樣子,似乎一個個都很會裝深沉的樣子呢?要不我也這樣子,或是這樣子?”


    說著,在腦海中努力地迴想著他前世所見的周防尊和宗像禮司的樣子,無色用手捏捏自己軟乎乎的臉,不時做出麵無表情推眼鏡和抓劉海的嚴肅模樣,讓一旁一直懸著一顆心的夜刀神狗朗的心頭瞬間寬慰了許多。


    “小黑,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看著眼眸中一直暗藏著壓抑的夜刀神狗朗終於露出了一點放鬆的表情,無色揚起笑容,柔聲道,


    “明明昨天不停安慰我可以的人是你,為什麽現在遲疑的人又是你呢?三輪一言大人躲避在山林中,一生都未曾出現在世人的麵前,都能擁有你這麽優秀的臣子……我也不是那麽差勁……對吧?”


    “嗯……你很好。”


    永遠都不會將話說得太過花哨,夜刀神狗朗隻點點頭表達自己的看法,抬頭見無色懶洋洋地靠在門邊,沒什麽精神的樣子,他頓了頓,還是開口問道,


    “那麽你今後是一直打算住在登勢夫人離開之前留給你的那間旅店裏了嗎?你原本的那個屋子該怎麽處置?”


    “過幾天我會去整理一下東西,之後應該就不會迴去了……那個家留給我的記憶太糟糕了,呆在那裏我老是會不自覺想起一些不好的東西……而且,登勢婆婆在京都的另一家旅店過段時間還需要我去接管,到那時,我們也正好可以去見見國常路大覺那個老頭,談談關於那個預言的事……”


    話音未落,麵前的木質移門就被迅速地拉開。


    提著空籃子的阿妙笑眯眯地從萬事屋裏麵探頭出來,當對上無色和夜刀神狗朗探究的視線後,阿妙猛地睜大眼睛,接著驚喜地對著二人大聲叫了出來,


    “呀~好巧~又見麵了~”


    **


    “小無色~快進來~快坐下~笨蛋新八啊快來招唿你們的客人~話說,你們是來找阿銀他們這群廢物幫忙的嗎?萬事屋的辦事效率可是出了名的糟糕呢,連隻貓都找不著的那種喲~”


    ……


    小步領著無色和夜刀神狗狼走進萬事屋內,阿妙自顧自地說著,時不時迴頭見無色和夜刀神狗朗也不說話,隻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她笑著勾勾嘴角,和藹地問道,


    “你們怎麽了?為什麽一直看著我?還想吃那天的團子嗎?”


    “咳咳……”


    被這句話嚇得當即咳嗽出聲,無色驚恐地睜大眼睛,維持著幹巴巴的笑容迴道,


    “額,不用了……姐姐你這幾天還在做團子嗎?沒有嚐試一下別的嗎?”


    “總感覺做其他的東西沒有這個有成就感啊,那可是我第一次得到如此中肯的評價啊~所以這兩天忙就一直很努力地做出新口味,想要讓身邊的人都嚐一下……剛剛我才給阿銀他們送去了一下呢……話說他們真是喜歡的不得了呢……”


    聽見阿妙這麽說,一邊的無色和夜刀神狗朗自覺地都閉上了嘴,顯然是打心底不想反駁這個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廚藝糟糕的可怕女人的自戀想法。


    “說起來,他們居然還給我真的吃完了呢……整整四百多個團子什麽的~難道不會撐壞什麽的嗎?”


    掩嘴輕笑著,一臉甜美笑意的阿妙順手拉開內室移門,順帶有些奇怪地嘀咕道,


    “咦?為什麽新八幾他們都還不出來?他們平時看見有生意過來,不都開心像小狗一樣搖著尾巴就爬出來撒花歡迎了嗎……”


    話落,三人進了屋內。


    滿地狼藉中,顯眼地趴伏著三個一動不動的熟悉身影,阿妙見狀一愣,然後很快地綻放起一個美麗的笑容,沒什麽壓力地感歎道,


    “也許……可能是真的吃撐了呢~”


    無色:“……”


    夜刀神狗朗:“……”


    **


    “喂……我說,你們有沒有好點啊……”


    端坐在茶桌前,看著眼前趴伏在桌上,頭上都積攢著一層陰雲的萬事屋三人組,無色強忍住笑出來的*,壞心眼地湊近他們打趣道,


    “你們怎麽和小孩子一樣呢……好吃的東西也不能吃那麽多是不是……”


    “啊呀呀,他們幾個一直都是這個小孩子個性呢……小無色,讓你見笑了,話說真是沒想到你居然就是登勢婆婆選定的那位繼承人呢……以後會常住在*之街嗎?我和新八幾就住在街盡頭的誌村道場,想要找我的時候我隨時歡迎喲~”


    阿妙為夜刀神狗朗和無色分別倒上熱茶,不忘熱情地對他們說著自己的問候。


    “嗤……聽起來……真是災難。”


    聞言緩緩地抬起白色的自然卷頭顱,阪田銀時麵無表情地看著對麵坐著的無色和夜刀神狗朗,強忍著咽喉處湧上的食物的惡心感,不太高興地皺眉道,


    “你怎麽又來了……小鬼……”


    話語間口氣雖不太友好,不過阪田銀時還是忍不住用眼角偷偷地打量了一圈正在端著杯子喝茶的無色。


    ……


    嗯……看起來氣色還不錯……年輕人的恢複力果然很好……


    所以那天其實也沒有怎麽樣嘛……怎麽就昏倒了……


    ……


    絕不承認自己當時因為眼前這個小鬼的忽然昏倒而大驚失色的阪田銀時默默收迴視線,繼續之前翻著死魚眼的樣子,高抬起下巴道,


    “房租什麽的一毛錢都沒有……如果有意見的話,就盡管把我們趕出去吧……銀桑我對於你這個新房東的到來感到很惶恐啊……”


    “嗬,這是我的店啊……為什麽我不能來……”


    聞言,笑著勾勾嘴角,無色抱著肩看著麵前的齊齊注視著自己三個人,懶洋洋地開口道,


    “哦,另外的話……是想順便找你們幫點忙……萬事屋的三位……”


    “啊啊啊啊啊啊!有生意!有生意!”


    因為太久沒有接到生意而莫名興奮的新八幾和神樂一聽到這話,就直接跳上桌子湊到無色和夜刀神狗朗麵前,滿眼星星亂閃地高唿道,


    “啊啊啊啊啊啊!是什麽呢!酷愛告訴我們!萬事屋什麽都能為你做到!無論是偷拍遛狗打小三,還是掃黃打非除四害,我們萬事屋統統都可以為你做到的說!!!”


    “其實也沒有什麽……”


    無色笑了,笑容直至碧綠色的眼底,連一直以來因為缺少表情而顯得過於陰鬱的麵孔一瞬間春暖花開。


    “那麽……就把你們的老板阪田銀時借我吧……借給我就可以不把你們趕出去了喲~”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心情很糟糕……因為一些個人原因導致現在的雙更都沒完成……手上的凍瘡還破了……


    唿……於是剛剛踢爆了暖瓶,一直收拾到了現在……


    很對不起大家,十點半爭取擼出第二發啊~虎摸大家~


    接下來,貼一點以前寫過的小劇場,嗯,以後的小劇場我都會貼在作者有話說裏的,因為本身隻有一兩千字,所以就不需要大家購買了,反正是一些無關劇情的內容,看著玩玩吧。


    &多多娘死去後尊鍋的相關小劇場,非西皮向,純個人寫著玩的。&


    失去鎖鏈束縛的獅子


    不是咬死別人,就是咬死自己。


    **


    冷冷的風刮在酒吧外頭的窗戶上,滿月的光芒透過琉璃色的遮擋灑落在紅發男人的肩頭。


    “沒事沒事,總會解決的~”


    記憶中,那個亞麻色頭發的青年笑的柔和,用最溫柔的誓言讓他平靜下來。


    “我要成為王的臣子,總感覺那個人以後會變成很了不起的人。”


    記憶中,有個執拗的聲音在耳邊拂過,給予迷霧中的他照亮光明的一切。


    “你的力量不是用來破壞的,而是用來保護的不是嗎?”


    握緊的拳頭輕輕地擊入他的手掌心,讓他忍不住緩緩包裹住那份溫暖。


    “沒事……沒事……總會解決的……對不起……”


    鮮紅的血色從仰躺的瘦弱身體下蔓延開來,灼紅刺痛了他永遠冷漠的雙眼。


    “抱歉……尊,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接到草薙的那通電話時,周防尊正坐在偌大的homra酒吧內。


    酒吧裏此時很安靜,沒有平日吠舞羅眾人在時的喧鬧歡快,一把木質吉他孤獨地放在屋子的一角,總透著些不為人知的孤單。


    屬於他的專屬沙發上側躺著熟睡中的安娜,可往常準時會躺在對麵的雙人沙發上補眠的那個人卻到現在都沒有迴來。


    銀白的月光撒在女孩霜白的發絲和恬靜的睡臉上,破碎的,斑駁的影子閃閃爍爍像是一滴滴凝固的淚水一般在地板上輕晃著。


    “十束醬……”


    安娜在睡夢中輕輕地喚了那個人的名字,讓原本有些恍惚的周防尊猛然間清醒過來。


    “你說什麽……”


    手掌不自覺握緊手中的手機,周防尊的聲音不自覺地收緊,低沉沙啞的可怕,說話間竟帶上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顫抖。


    電話那頭的草薙傳來一聲極不自然的吸氣聲,過了好久,才響起了伴隨著八田哭喊的聲音。


    “十束死了……尊,十束死了……”


    *


    每一個人或許都會有自己的原則。


    八田厭惡背叛,原則是忠誠,信仰和崇尚力量。


    草薙欣賞智慧,原則是友情,忠貞和臣服強者。


    而周防尊的原則……則叫十束多多良。


    克製,忍耐,釋放,束縛原本都是周防尊所不耐厭惡的東西。


    在他前十幾年的生命裏,他沒想過遵從任何的製度,隨性,自由才是他向往的東西。


    可有一天,王權的力量帶給了他不同於平凡人的權威,他開始受到來自四麵八方的考驗,壓力和打擊,他是憤怒的,也是不甘的,或許用一把火燒光一切才是他的宿命……


    直到,周防尊身後的那個位置出現了一個十束多多良的笨蛋。


    如果說一直身為好友,並樂於對他從旁指點的草薙是他的理智之劍,那麽十束對於周防尊來說,更像是控製這把利劍滔天力量的鎖鏈一樣,將屬於周防尊的一切都牢牢束縛在底線之內。


    “十束那家夥真像個馴獸師……永遠能和那群隻知道打架生事的家夥混在一塊……真是奇特……”


    草薙在某一天無意說出的笑言還在耳邊迴響,周防尊卻覺得那時他隨口所說的這一句話此時像一把尖銳的刀無比準確地擊入了他鈍痛的心髒。


    十束多多良的確是個了不起馴獸師……他用最溫柔的牢籠馴服了他心頭的野獸……


    不然為什麽他才剛剛死,自己心頭的野獸就開始露出牙齒要跑出來逞兇了呢……


    手掌上躥起泛著紫色的火舌,被體內灼燒的熱意折磨的神誌不清的周防尊站在存放著十束遺體的停屍間外,整個人都陷入了古怪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十束多多良作為他赤之王周防尊的氏族,對火焰的感知遠遠不足八田和草薙。


    他沒有過於強大的戰鬥力,沒有過人的出色天賦,樂於用他的古怪理論去說服幹涉別人的生活,可對於周防尊來說,十束多多良的存在卻意味著……可以並且值得持續下去的生命。


    體內那股蠢蠢欲動的力量愈發的洶湧,仿佛隨時能撕扯開他的胸膛咆哮著燒光一切事物。


    “尊……十束的養父目前還在外麵躲債,他告知我們可以隨便處理他的屍體……如果沒問題的話,盡快進行喪禮對十束比較好……”


    草薙出雲來到周防尊的身邊站定,茶色的墨鏡後一雙晦澀的眼睛掩去了一切傷痛,但當他的目光停留在周防尊被灼傷的左手手掌時,他的唿吸一滯,接著有些艱難地張口道,


    “那台攝像機裏留下的視頻我已經仔細看過了……兇手是個中學生模樣,號稱無色之王的白發少年……所以這很可能是一場針對赤王一族的攻擊,不止是我們,連你也要小心……我相信,隻要照著線索追查下去……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兇手……所以,尊,你真的不進去見見十束?”


    見了又怎樣……看著那個人麵無血色地躺在那裏,永遠都無法坐起來衝他微笑還不如什麽都不知道……


    “你負責就好……有事通知我……”


    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此時戴在他耳垂上的,來自那個人身上的最後的遺物,周防尊腳步淩亂地與欲言又止的草薙擦肩而過,滿臉冰霜的克製住心頭洶湧的殺意,揪著眉大步從醫院的走廊走了出去。


    我不送他最後一程,隻待一切了結,我便親自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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