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保鏢們上前。


    青山雪子眼裏突然蓄滿了淚水,“武王大人,你這是做什麽?”


    鄭霄龍的手並沒有因為她哭而鬆手,“青山純我見過。你樣貌、身段、動作和聲音一樣,但一些小的習慣不一樣。你是青山雅子吧?”


    他的手迅速摸向她的臉,用“勢”感受,上麵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麵皮。


    青山雪子突然笑了起來,“不愧是武王大人……”


    她的身子站起,靠向鄭霄龍,手指劃過他的胸膛,嬌媚地說:“你要告發我嗎?武王大人……”


    鄭霄龍低頭看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將人推了迴去。


    “鄭家瓷罐被你搶走的?”


    青山雪子輕搖下頭,“這可不是我,但我知道在哪?”


    “在哪?”


    青山雪子抿嘴笑了起來,“武王大人,我們合作如何?”


    鄭霄龍的眼睛微微眯起,“怎麽合作?”


    “你幫我拿迴家主之位,我幫你找迴你要的東西。”


    “可以。”


    另一邊。


    穆白將沈沐曦帶到自己住的房間,再次將人抱入懷裏。


    “想我了麽?“


    沈沐曦點了點頭。


    穆白低下頭吻向她的唇,比上次溫和了一些。


    就是姿勢有點不對,為什麽要躺著?


    鄭霄龍與青山雪子達成協議後,去找沈沐曦。


    他發現帶她去的那個男保鏢一直沒迴來。


    “楊小樂”


    門被用力推開。


    屋內的女孩轉頭看他,那張臉貼了不少便利貼紙。


    “大少爺?玩牌麽?”


    坐在她對麵的男保鏢臉上也貼了幾張。


    鄭霄龍眼底浮上一絲暗光,突然說:去把我的床鋪了。”


    沈沐曦眨巴一下眼,“你睡哪屋?”


    鄭霄龍這才反應過來,青山家似乎還沒帶他們去客房。


    有些尷尬地說:“別玩了,該走了。”


    “要吃飯了麽?”沈沐曦問。


    鄭霄龍抿了下唇,似乎不太高興地問:“走還是不走?”


    沈沐曦隻能把牌放下,乖乖起身跟在他身後離開。


    晚上


    青山隆穀設宴款待鄭家父子。


    青山一族的嫡係和旁係全部出席,分作兩邊。


    正中間擺著兩張桌子,右邊桌前坐得青山隆穀,左邊沒人坐。


    在太陽國以左為尊,因為青山隆穀沒有家主令,他是沒有資格坐在左邊,所以那裏隻能空著。


    這次宴席為了顯示隆重,青山一族特意請來太陽國最好的歌舞姬,為眾人表演。


    隨著音樂響起,身穿傳統服侍的舞姬們,翩翩入場,她們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賞心悅目。


    周圍的青山族人看得很起勁,還有小聲評論的。


    鄭霄龍端著酒杯輕啄,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後的女孩。


    她身上穿著青山族人給準備的傳統服飾,乖巧地跪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表演。


    看起來很是可愛,不知怎麽心都柔軟了些。


    “好看嗎?”鄭霄龍問。


    沈沐曦的眼睛沒離開對麵的穆白,嘴裏迴道:“好看……”


    鄭霄龍好笑地問:“喜歡哪個?”


    “都喜歡。”


    “太貪心了。”鄭霄龍無奈地說了一句,轉頭看向青山隆穀說:“青山家主,能否讓舞姬給她花一個一樣的妝容?”


    沈沐曦直接懵了。


    隨後有兩個舞姬過來拉她,沈沐曦被一臉懵地帶走了。


    再迴來時,人已經大變樣。


    月光下,三千青絲束起,插上櫻花珠釵,兩捋發絲垂於胸前,臉上的雀斑已被遮掩,唇彩略施,眉眼溫和。


    鄭霄龍唿吸一滯,隻覺得心髒露跳一拍。


    對麵的穆白,眉頭頓時皺起,這張臉雖然不及她原本容貌,但在月光下確實驚豔。


    沈沐曦低著頭對眾人行了一禮,小步走到鄭霄龍旁邊,重新坐好。


    “很漂亮。”鄭霄龍看了她片刻,低聲誇了一句。


    沈沐曦淡定地點了點頭,還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片肉塞進嘴裏,似乎餓了半天。


    鄭霄龍:……


    酒過幾巡,眾人明顯喝得十分盡興。


    青山隆穀老話重提,想要與鄭家聯姻。


    青山族人紛紛停下酒杯,看向鄭虎。


    鄭家與隱世一族山櫻家族有聯姻,生下的孩子,如此年輕實力就已達到武王,可見其習武天賦有多恐怖。


    這未來的前途也不可限量。


    青山一族如果與他聯姻,一定會更上一層樓,畢竟華國在華州的實力是最強的。


    鄭虎執起酒杯,淡淡地問:“青山一族的嫡係小姐不止她一人吧?”


    這話一出,現場的青山族人神色各異,青山隆穀臉色微沉,“鄭先生這是何意?”


    “前些日子,我見到一位很像純小姐的人,她說自己叫青山雅子。”


    “什麽”


    青山族人臉色大變,有的直接拍桌,高聲問:“這個叛徒在哪?”


    鄭虎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她說自己是被人迷暈擄走的……”


    “叛徒之言”


    “森永,讓鄭先生說完。”一位白發老者突然開口。


    他坐的位置僅此於青山隆穀,他說完,現場所有青山族人都不敢迴話。


    鄭虎放下酒杯,正襟危坐。


    “她原本要參加繼承大典,但被人下藥,等再醒來,已在出海的船上……”


    這話一出,青山森永再次憤怒:“胡說,她分明參加了繼承大典……”


    “森永”白發老者的聲音嚴肅了一些,然後看向鄭虎,問道:“雅子,現在在哪?”


    鄭虎再次執起酒杯,淡淡地說:“抱歉,長老,她說這裏有人要害她。所以這地址恕我不能告知。”


    這話一出,現場的青山族人臉色再次出現變化。


    白發老者沉思片刻,身上突然浮現一股強烈的“勢”,“鄭先生,但說無妨,隻要有我在,青山族人沒人敢動她,包括代家主……”


    他身上的勢域瞬間籠罩了整個宴席,青山隆穀的臉色已黑如鍋底,緊緊地捏著拳頭,死死地看著鄭虎。


    鄭霄龍撐起一片“勢”域,擋在了鄭虎和沈沐曦周圍。


    鄭虎見對麵的青山族人臉色難看,身子顫抖得動不了身,直接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讓她過來”


    不到半個小時,一位臉帶麵紗的女人在鄭家保鏢的護送下,來到宴會廳。


    “雅子?”白發老者問。


    女人似乎很激動,跪在地上給他行了一禮,哽咽地說:“峪長老……”


    鄭虎站起身,慢慢走過去,將女人貼心扶了起來,“雅子,有什麽委屈就和長老說。自會有人給你做主。”


    女人就勢靠在鄭虎懷裏,指著青山隆穀,激動地說:“他派人殺了我父親,還讓人將我迷暈,拐到船上殺害……”


    “一派胡言”


    青山隆穀瞬間站起,眼睛瞪得極大,身前的桌子被他的“勢”震得四分五裂。


    女人縮在鄭虎懷裏瑟瑟發抖。


    鄭虎抱著她輕拍了幾下似乎安慰道:“別怕,他不敢再傷害你了。”


    兩人的互動讓青山雪子直皺眉頭,眼露不滿地看向對麵的鄭霄龍。


    高聲道:“你可有證據證明我父親害你?”


    女人從懷裏掏出一部手機,點開錄音。


    裏麵立即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青山族人你們好,我是救下青山雅子的沈林潔……如果不信,歡迎來華國找我取證。”


    錄音比較簡短,是用太陽國語說的,足以讓現場的人全部聽懂。


    鄭虎補充了一句:“沈林潔是華國沈家人,依附華國穆家。”


    這話一出,立場持中立態度的青山族人看向青山隆穀的眼神變了一些。


    青山雪子突然笑出聲來,“她隻說了你遇害的經過,並不能證明是我父親害你,也有可能是別的族人。”


    女人反駁道:“我父親隻有我一個女兒,如果我遇害了,誰當家主最有利?”


    青山雪子似是被噎住了。


    女人往前走了幾步,“錄音是不能證明你父親害人,但能證明我的清白,所以這青山家主之位應該還給我了。”


    深夜


    青山雪子被青山隆穀叫到房中密探。


    “不是萬無一失嗎?她怎麽又迴來了?”


    青山雪子跪在地上,咬著嘴唇道:“父親,下麵人告訴我已經殺死她了。”


    “廢物”青山隆穀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


    青山雪子捂著臉,紅著眼眶道:“請父親再給我一次機會。”


    “現在峪長老已經插手讓她住進家主府邸,又有鄭家人護著,如何動手?”


    “正因如此,才要一不做二不休……”青山雪子眼裏浮現一絲厲色。


    與此同時。


    沈沐曦趁著夜幕,一身夜行服翻出了房間。


    她來到了某個庭院,攀上一座普通的亭子,在一塊瓦片下,拿到了象征青山家族的家主令。


    就在她準備迴去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掌風。


    沈沐曦迅速出拳,雄厚的“勢”在兩人交鋒中轟向兩側。


    就聽“轟”的一聲巨響,旁邊的牆倒了。


    兩人同時變臉,眼裏浮現一絲慎重。


    沈沐曦收迴震麻的手臂,向後退了幾步,麵前男人的實力在大武王境界。


    “閣下,你是哪國的?擅闖邊境可是要引戰?”


    沈沐曦未答,轉身向後逃跑。


    兩人鬧出的動靜已經引起府邸人的注意,尤其鄭霄龍的氣息越來越近。


    男人見她要逃,立即去追,但沈沐曦的速度太快,最終失去蹤影。


    成功逃脫的沈沐曦屏息跳入某個府邸,躡手躡腳地往一個房間走去。


    屋內還未熄燈,似乎一直在等她。


    沈沐曦從窗戶躍進,撲向男人的後背。


    穆白像是鬆了一口氣,轉過身,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拿到了?”


    “嗯。”沈沐曦將懷裏的家主令放到他手裏,“剛才,我遇到大武王了。”


    “有受傷嗎?”穆白立即打量起她,查看她的手背。


    沈沐曦搖了下頭,“我跑得快……”


    話未說完,外麵突然響起一級警報聲。


    急促,刺耳,響徹天際。


    外麵的傳來了騷動聲越來越大。


    “沐曦,你遇到的是太陽國守護者”


    沈沐曦眼底浮現一絲懊惱,她應該再小心一些的。


    “現在出去很危險,你在這藏好了。”


    穆白起身向外麵走去,穆乙和穆丙神色凝重地看著他,“爺,有人入侵太陽國。”


    穆白指了下屋內,兩人瞬間明白了,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現在怎麽辦?”


    “掩護她迴到家主府邸。”


    青山雪子帶著保鏢們跟著青山隆穀向家主府邸集合。


    沈沐曦趁機重新混了進去。


    現在整個家主府邸已經被守護者的“勢”域籠罩,隻要有風吹草動,他就能發現。


    沈沐曦屏住氣息,將自己的“勢”收斂到無。


    “你們去那邊搜索……”


    青山雪子指了下鄭家人住的方向,命令道。


    穆白立即帶人過去,但在半路上,迎麵碰上鄭霄龍。


    沈沐曦快速低頭,降低自己的氣息,藏於眾保鏢之間。


    “看到我的女傭了嗎?”鄭霄龍問。


    穆白不露痕跡地擋住了他的視線,“鄭先生,請迴到你的房間。”


    “外麵出什麽事了?”


    “有人闖入,還請你迴到自己的房間。”穆白做了個請的手勢。


    鄭霄龍眉頭皺起,拂袖轉身,走了幾步,突然轉身,迅速抬起沈沐曦旁邊一位保鏢的下巴,仔細看去。


    這個保鏢個頭不高,與沈沐曦差不多高。


    穆乙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立即上前,擋住了他可能看到沈沐曦的目光,“你要做什麽?”


    鄭霄龍慢慢放下手,看了他一眼,什麽也沒說直接轉身往迴走。


    穆乙懸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這個鄭霄龍猜忌心太重,不得不防。


    穆白將沈沐曦安全送到附近一間空房,無聲地囑咐了兩句,便假意向其他房間搜去。


    期間鄭霄龍又迴了一趟沈沐曦住的屋子,見屋裏沒人才徹底放下心來。


    警報聲響了一晚,青山一族附近的街道、房屋以及人口全部被仔細搜查一了遍,依舊沒有找到任何可疑入侵者。


    翌日。


    鄭霄龍終於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找到沈沐曦。


    強硬將她抱進懷裏,低吼道:“你為什麽在這?我找了你一晚上。”


    沈沐曦身子一僵,使勁推他,掙紮地向後退了好幾步,滿臉防備地說:“男女授受不親,你別亂來……”


    鄭霄龍有些挫敗,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對他完全不感興趣的女孩,簡直把他當成洪水猛獸一般提防著。


    “小樂,我昨天晚上很擔心你。”


    沈沐曦點了點頭,“我一直在這裏。”


    “你換房間為什麽不提前和我說?”


    沈沐曦憨憨地迴:“我不想陪你睡覺。”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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