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中介之類的嗎？”林遠征小心地問道。
“他們都叫我中間人，要我迴答問題可是要付錢的。”鬥篷裏麵的人說話語氣冷淡。
“那麽，怎麽個收費法？”林遠征摸了一下錢袋，有點不太確定夠不夠。
“那要看你問什麽問題了，最低三兩銀子，上不封頂。這個城市還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說吧，你想知道什麽？”
“額，你這裏是否能夠提供工作方麵信息？最好包吃，要求不要太高，不需要打架或者動用武力什麽的。問這個問題我要給你多少錢？”
那個人轉過頭來，神色似乎十分奇怪，他上上下下把林遠征打量了一陣，忽然問道：“你叫林遠征是嗎？”
林遠征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嚇了一大跳：“你怎麽知道？”
這人果然有些門道！
“這有什麽稀奇的，已經很久沒人問過我這種找工作之類的問題了。對一個正常的玩家來說，找工作可不是什麽難事。不過，對你這種沒有等級的人來說，可能有一點困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世界bug太多。”林遠征苦笑，自己沒有等級的事情顯然明擺著，別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
“有一個朋友托我給你一樣東西。”那個人忽然說道。
“朋友？”林遠征一時想不起自己在這個地方還有什麽朋友，朋友一個詞對他來說已經有一點陌生了。“老朋友”倒是有兩個：袁少、呂不，該不會是他們吧？
“星火燎原，你總認識吧。”那人直接說明了，省去了林遠征的胡亂猜測。
“哦。是他！那家夥還好吧。”
“嗯，他好的很，現在已經加入了幫會【日月當空】了，豔福不淺呐。嘿嘿。你跟他認識多久了？怎麽我以前沒見過你？”
“其實我們認識也不久，也就才幾天。”
“哦，了不起啊！”中間人又重新打量了林遠征一下，“那家夥自從出了那事以後就變得沉默寡言了。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個話嘮呢，一張嘴就根本停不下來。唉，說真的，還有點懷念那時候的他呢。”
林遠征“哦”了一聲，想不到星火燎原還是有故事的人，怪不得看上去有點怪怪的。
“他發生過什麽事嗎？”
“他沒和你說過嗎？”中間人反問，語氣有點奇怪。
“其實我和他隻認識幾天，也不是特別熟。”林遠征實話實說。
“哦，那你還是問他本人吧。不過，這家夥一向喜歡獨來獨往，現在已經出城去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中間人似乎對星火燎原行蹤十分了解。
“這是他要我轉給你的。”中間人拿出一個錢袋丟了過來，“這裏麵有六十兩銀子，也許你正需要一筆錢拜拜師學點本事自保，或者買套武器裝備什麽的。如果你不願意就這麽收下，那麽可以先當做是他借給你的，將來等你有錢了再還——那家夥，還是這麽細心。嘖嘖。”
林遠征拿著錢袋，鼻子微微發酸，差點感動得要掉眼淚，來到這裏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真正關心到他。
沒想到世界上還真有星火燎原這樣的好朋友！
真是太及時了！
太tm令人感動了！
“好啦，別一副婆婆媽媽的樣子了。這裏可不流行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什麽的，女人那一套在這裏可行不通！”中間人若無其事地說著。
“不管怎麽說，還是要感謝你，我請你喝一杯吧。”林遠征很固執地說道。
“唉，真是拿你們這種人沒辦法，比女人還女人，一群不懂遊戲規則的幼稚鬼。”中間人搖搖頭，似乎在自言自語。
兩人喝起酒來。
“你可是我所見過的人當中唯一沒有等級的人呢。”那人托著下巴若有所思，“說不定還是整個揚州，或者說十三州唯一的一個。星火燎原跟我說他的特征的時候我就奇怪了，沒想到還真有這樣的玩家，不明白的還以為是npc了。”
“沒辦法，估計我以後都不能去打怪了。”林遠征對這個問題相當無解。
“不過，沒等級也不一定就是壞事。起碼你不先動手，野怪就不會主動攻擊你。”那人朝他眨眨眼，不知道他這到底是安慰還是調侃。
正在這時，忽然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從酒館外麵闖了進來。一個小頭目模樣的人伸出手指了指中間人這邊，附在為首的高大漢子麵前說了幾句什麽，大漢便邁著大步朝著這邊走過來，他身上穿著整齊的鎧甲，走路的時候身上發出很大的響聲。
“喂，你就是一顆狗尾巴草嗎？”那名為首的大漢走過來一把拍住中間人的肩膀。
原來中間人叫做一顆狗尾巴草，真是奇怪的名字。
“要我迴答問題，可是要付錢的。”中間人淡淡地說著，似乎完全不把大漢放在眼裏。
林遠征一看大漢來者不善的樣子，心裏不由暗自替他擔心。
“你還敢提錢的事情？你提供給我們的‘縹緲孤鴻’的行蹤都是假的，害得我們弟兄們白白埋伏了一個下午！你還好意思提錢的事！”大漢叫嚷著，他的嗓門很大，整個酒館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過來，“喂喂，大家快來看啦，這個一顆狗尾巴草是個騙子！專門賣假情報來欺騙別人錢財，大夥說遇到這種騙子要怎麽辦？”
酒館裏的酒客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喂喂，你們說遇到這種騙子要怎麽處理？是不是要當眾扒光他的衣服！”大漢看到一時半會沒人響應他，於是又開始大聲嚷嚷起來。
“扒光衣服？哪有那麽便宜。要是遇到這種賣假情報的騙子，我會把他吊起來，然後一小刀小一刀慢慢活剮。”一個女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不緊不慢地說道。
眾人眼前登時一亮，這女人年齡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材十分高挑，穿著緊身黑色皮衣，身材凹凸十分有致。不過最吸引人注意的還是她那飽滿的紅唇，紅得豔麗，紅得熱烈，仿佛要滴出血來似的。她一進門，隔著很遠的距離，林遠征就聞到一股濃烈撲鼻的香水味了，心下不由暗自揣測對方的身份。
大漢一看到這名女子，登時臉上出現十分高興的神色：“午副幫主，你來得正好，這一顆狗尾巴草……”
女子皺著眉頭：“什麽午幫主？維加少尉，你們【響尾蛇】雇傭軍就這麽喜歡把別人名字拆開來念嗎？”
大漢身材魁梧，而且臉上還有幾道疤痕，看上去也是戰鬥經驗十分豐富的那種人，不過麵對美女的嬌嗔卻一下手足無措，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個午、午夜玫瑰副幫主，這一顆狗尾巴草提供虛假情報，害得我們【響尾蛇】埋伏失敗，那個‘縹緲孤鴻’可是揚州的重點通緝犯，為害一方……”
“我還是剛才那句話——如果有人提供虛假情報來騙取錢財，那麽應該把那個騙子吊起來，慢慢處死。”午夜玫瑰玩弄著自己尖尖的長手指甲。
聽她這麽一說，林遠征登時緊張起來了，一顆心“撲通撲通”跳著，飛快地看了一顆狗尾巴草一樣，隻見一顆狗尾巴草依然不緊不慢地喝著酒，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你們也看到了！”維加少尉有人撐腰，語氣登時提高了八度，“一顆狗尾巴草你還是乖乖的……”
“別的人我不敢說，但是一顆狗尾巴草，我保證他不會提供虛假信息。”午夜玫瑰沒等維加說完就直接冷冷打斷。
“你怎麽肯定？他提供的情報說‘縹緲孤鴻’今天下午會在西大街群芳樓，結果鬼影子都沒一個……”
“你確定不是你們自己人員走漏了風聲？”午夜玫瑰反問。
“哼！我們【響尾蛇】再怎麽說也響當當的雇傭軍組織，怎麽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怎麽，你們【日月當空】想要袒護一顆狗尾巴草嗎？袒護一個小小的中間人對你們有什麽好處？”維加大聲質問。
眼看兩人就要陷入僵局，再說幾句勢必要動起手來。
一顆狗尾巴草忽然說道：“那還是我來告訴你們具體原因吧，昨天你們的蓋爾中士找過我之後，並沒有馬上迴去報告，而且去了城外一趟貧民窟，找了一個叫做美杜莎的女人。詳細的經過你們問蓋爾中士自然就會明白。看在老客戶的份上，這一次免費。”
“你、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你撒謊——”剛才進來時給維加指路的那個小頭目立刻緊張起來，從身上抽出一把花劍就往一顆狗尾巴草背後刺去。等他一劍刺到，一顆狗尾巴草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
“別動！”一顆狗尾巴草身影像幽靈一樣出現在蓋爾的身後，手裏拿著一根黑洞洞的金屬管子對著蓋爾的腦袋，“這可是被稱作暗器暴君的‘滿天風雨’，裏麵裝的不是鋼針或者彈珠，而是從一種幽靈魚身上提取出來的粘液。被這種暗器打中的人不會馬上死，但是會把你的身體組織腐蝕掉，最後融化成一灘臭水。”
“少尉大人，救我。”蓋爾果然不敢亂動了，聲音帶著哭腔向旁邊的維加求救。
“呸！”維加狠狠地啐了一口，一張臉漲得通紅。今天本來打算帶著小弟來找一顆狗尾巴草算賬，沒想到到頭來自己反而摔了個跟頭，打了自己一個耳光。不過，無論如何，蓋爾也是他們自己人，就算要懲罰也要帶迴去請示上頭。
“午夜玫瑰副幫主，這次看在【日月當空】的麵子上，這事就這麽過了，以後可不會那麽容易了。”維加盡力為自己找台階下，意思是自己並不把一顆狗尾巴草放在眼裏，純粹是看【日月當空】的麵子。
一顆狗尾巴草冷哼一聲，也不多計較，把“漫天風雨”收好，然後再次坐迴自己的位置，維加伸出一隻手像拎小雞一樣拎著蓋爾走了。
“不錯，不錯，能夠單獨麵對【響尾蛇】都麵不改色。”午夜玫瑰似乎對一顆狗尾巴草剛才的行為十分讚賞。
“不過區區一個二流的雇傭兵組織，有什麽害怕的。要是他們老大親自過來，我還有點忌憚。”一顆狗尾巴草滿不在乎地說。
“沒想到你身上居然還有這麽歹毒的武器，有意思，有意思！不知道你什麽時候來我們幫會一趟？星火燎原現在已經是我們的一名堂主了，你們兩個好朋友正好可以一起敘敘舊。”午夜玫瑰眼裏帶著笑意看著一顆狗尾巴草。
“人各有誌，我說過我對幫會沒有興趣，隻想當個中立的中間人。如果再問，我可是要收錢了。”一顆狗尾巴草顯然對午夜玫瑰拋出的橄欖枝沒多少興趣。
“我看你一整天都呆在這裏，該不會是對酒館的魚老板有意思吧？”午夜玫瑰碰了個釘子，卻絲毫沒有不快的意思，語氣充滿調笑的意味。
“給錢，我就迴答你這個問題。”
“真是個死財迷！”午夜玫瑰拿出一個錢袋丟到一棵狗尾草麵前，然後俯過身咬著耳朵和他低語幾句，一顆狗尾巴草簡單地作了迴答。誰也沒聽清他們兩個到底說了什麽，午夜玫瑰似乎相當滿意的樣子，然後轉過身就要走。
“最後再給你一個忠告。”一顆狗尾巴草在後麵說道，“作為一名暗影女刺客，你最好不要噴香水，不然，很容易暴露你自己。”
“好啊，下次你來我們幫會做客，我讓你看看姐我不噴香水的樣子。”午夜玫瑰帶著曖昧的神情笑著走了。
林遠征在剛才的事情中還沒迴過神來，這個一顆狗尾巴草看上去在整個壽春都很吃得開的樣子，他心裏暗暗想著。
“你不是要找工作嗎？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份工作。看著星火燎原的份上，這次免費。而且，這份工作很適合你。”一顆狗尾巴草把前麵的一碗酒一口喝下去。
“什麽工作？”林遠征好奇地問。
“他們都叫我中間人，要我迴答問題可是要付錢的。”鬥篷裏麵的人說話語氣冷淡。
“那麽，怎麽個收費法？”林遠征摸了一下錢袋，有點不太確定夠不夠。
“那要看你問什麽問題了，最低三兩銀子，上不封頂。這個城市還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說吧，你想知道什麽？”
“額，你這裏是否能夠提供工作方麵信息？最好包吃，要求不要太高，不需要打架或者動用武力什麽的。問這個問題我要給你多少錢？”
那個人轉過頭來，神色似乎十分奇怪，他上上下下把林遠征打量了一陣，忽然問道：“你叫林遠征是嗎？”
林遠征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嚇了一大跳：“你怎麽知道？”
這人果然有些門道！
“這有什麽稀奇的，已經很久沒人問過我這種找工作之類的問題了。對一個正常的玩家來說，找工作可不是什麽難事。不過，對你這種沒有等級的人來說，可能有一點困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世界bug太多。”林遠征苦笑，自己沒有等級的事情顯然明擺著，別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
“有一個朋友托我給你一樣東西。”那個人忽然說道。
“朋友？”林遠征一時想不起自己在這個地方還有什麽朋友，朋友一個詞對他來說已經有一點陌生了。“老朋友”倒是有兩個：袁少、呂不，該不會是他們吧？
“星火燎原，你總認識吧。”那人直接說明了，省去了林遠征的胡亂猜測。
“哦。是他！那家夥還好吧。”
“嗯，他好的很，現在已經加入了幫會【日月當空】了，豔福不淺呐。嘿嘿。你跟他認識多久了？怎麽我以前沒見過你？”
“其實我們認識也不久，也就才幾天。”
“哦，了不起啊！”中間人又重新打量了林遠征一下，“那家夥自從出了那事以後就變得沉默寡言了。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個話嘮呢，一張嘴就根本停不下來。唉，說真的，還有點懷念那時候的他呢。”
林遠征“哦”了一聲，想不到星火燎原還是有故事的人，怪不得看上去有點怪怪的。
“他發生過什麽事嗎？”
“他沒和你說過嗎？”中間人反問，語氣有點奇怪。
“其實我和他隻認識幾天，也不是特別熟。”林遠征實話實說。
“哦，那你還是問他本人吧。不過，這家夥一向喜歡獨來獨往，現在已經出城去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中間人似乎對星火燎原行蹤十分了解。
“這是他要我轉給你的。”中間人拿出一個錢袋丟了過來，“這裏麵有六十兩銀子，也許你正需要一筆錢拜拜師學點本事自保，或者買套武器裝備什麽的。如果你不願意就這麽收下，那麽可以先當做是他借給你的，將來等你有錢了再還——那家夥，還是這麽細心。嘖嘖。”
林遠征拿著錢袋，鼻子微微發酸，差點感動得要掉眼淚，來到這裏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真正關心到他。
沒想到世界上還真有星火燎原這樣的好朋友！
真是太及時了！
太tm令人感動了！
“好啦，別一副婆婆媽媽的樣子了。這裏可不流行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什麽的，女人那一套在這裏可行不通！”中間人若無其事地說著。
“不管怎麽說，還是要感謝你，我請你喝一杯吧。”林遠征很固執地說道。
“唉，真是拿你們這種人沒辦法，比女人還女人，一群不懂遊戲規則的幼稚鬼。”中間人搖搖頭，似乎在自言自語。
兩人喝起酒來。
“你可是我所見過的人當中唯一沒有等級的人呢。”那人托著下巴若有所思，“說不定還是整個揚州，或者說十三州唯一的一個。星火燎原跟我說他的特征的時候我就奇怪了，沒想到還真有這樣的玩家，不明白的還以為是npc了。”
“沒辦法，估計我以後都不能去打怪了。”林遠征對這個問題相當無解。
“不過，沒等級也不一定就是壞事。起碼你不先動手，野怪就不會主動攻擊你。”那人朝他眨眨眼，不知道他這到底是安慰還是調侃。
正在這時，忽然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從酒館外麵闖了進來。一個小頭目模樣的人伸出手指了指中間人這邊，附在為首的高大漢子麵前說了幾句什麽，大漢便邁著大步朝著這邊走過來，他身上穿著整齊的鎧甲，走路的時候身上發出很大的響聲。
“喂，你就是一顆狗尾巴草嗎？”那名為首的大漢走過來一把拍住中間人的肩膀。
原來中間人叫做一顆狗尾巴草，真是奇怪的名字。
“要我迴答問題，可是要付錢的。”中間人淡淡地說著，似乎完全不把大漢放在眼裏。
林遠征一看大漢來者不善的樣子，心裏不由暗自替他擔心。
“你還敢提錢的事情？你提供給我們的‘縹緲孤鴻’的行蹤都是假的，害得我們弟兄們白白埋伏了一個下午！你還好意思提錢的事！”大漢叫嚷著，他的嗓門很大，整個酒館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過來，“喂喂，大家快來看啦，這個一顆狗尾巴草是個騙子！專門賣假情報來欺騙別人錢財，大夥說遇到這種騙子要怎麽辦？”
酒館裏的酒客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喂喂，你們說遇到這種騙子要怎麽處理？是不是要當眾扒光他的衣服！”大漢看到一時半會沒人響應他，於是又開始大聲嚷嚷起來。
“扒光衣服？哪有那麽便宜。要是遇到這種賣假情報的騙子，我會把他吊起來，然後一小刀小一刀慢慢活剮。”一個女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不緊不慢地說道。
眾人眼前登時一亮，這女人年齡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材十分高挑，穿著緊身黑色皮衣，身材凹凸十分有致。不過最吸引人注意的還是她那飽滿的紅唇，紅得豔麗，紅得熱烈，仿佛要滴出血來似的。她一進門，隔著很遠的距離，林遠征就聞到一股濃烈撲鼻的香水味了，心下不由暗自揣測對方的身份。
大漢一看到這名女子，登時臉上出現十分高興的神色：“午副幫主，你來得正好，這一顆狗尾巴草……”
女子皺著眉頭：“什麽午幫主？維加少尉，你們【響尾蛇】雇傭軍就這麽喜歡把別人名字拆開來念嗎？”
大漢身材魁梧，而且臉上還有幾道疤痕，看上去也是戰鬥經驗十分豐富的那種人，不過麵對美女的嬌嗔卻一下手足無措，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個午、午夜玫瑰副幫主，這一顆狗尾巴草提供虛假情報，害得我們【響尾蛇】埋伏失敗，那個‘縹緲孤鴻’可是揚州的重點通緝犯，為害一方……”
“我還是剛才那句話——如果有人提供虛假情報來騙取錢財，那麽應該把那個騙子吊起來，慢慢處死。”午夜玫瑰玩弄著自己尖尖的長手指甲。
聽她這麽一說，林遠征登時緊張起來了，一顆心“撲通撲通”跳著，飛快地看了一顆狗尾巴草一樣，隻見一顆狗尾巴草依然不緊不慢地喝著酒，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你們也看到了！”維加少尉有人撐腰，語氣登時提高了八度，“一顆狗尾巴草你還是乖乖的……”
“別的人我不敢說，但是一顆狗尾巴草，我保證他不會提供虛假信息。”午夜玫瑰沒等維加說完就直接冷冷打斷。
“你怎麽肯定？他提供的情報說‘縹緲孤鴻’今天下午會在西大街群芳樓，結果鬼影子都沒一個……”
“你確定不是你們自己人員走漏了風聲？”午夜玫瑰反問。
“哼！我們【響尾蛇】再怎麽說也響當當的雇傭軍組織，怎麽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怎麽，你們【日月當空】想要袒護一顆狗尾巴草嗎？袒護一個小小的中間人對你們有什麽好處？”維加大聲質問。
眼看兩人就要陷入僵局，再說幾句勢必要動起手來。
一顆狗尾巴草忽然說道：“那還是我來告訴你們具體原因吧，昨天你們的蓋爾中士找過我之後，並沒有馬上迴去報告，而且去了城外一趟貧民窟，找了一個叫做美杜莎的女人。詳細的經過你們問蓋爾中士自然就會明白。看在老客戶的份上，這一次免費。”
“你、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你撒謊——”剛才進來時給維加指路的那個小頭目立刻緊張起來，從身上抽出一把花劍就往一顆狗尾巴草背後刺去。等他一劍刺到，一顆狗尾巴草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
“別動！”一顆狗尾巴草身影像幽靈一樣出現在蓋爾的身後，手裏拿著一根黑洞洞的金屬管子對著蓋爾的腦袋，“這可是被稱作暗器暴君的‘滿天風雨’，裏麵裝的不是鋼針或者彈珠，而是從一種幽靈魚身上提取出來的粘液。被這種暗器打中的人不會馬上死，但是會把你的身體組織腐蝕掉，最後融化成一灘臭水。”
“少尉大人，救我。”蓋爾果然不敢亂動了，聲音帶著哭腔向旁邊的維加求救。
“呸！”維加狠狠地啐了一口，一張臉漲得通紅。今天本來打算帶著小弟來找一顆狗尾巴草算賬，沒想到到頭來自己反而摔了個跟頭，打了自己一個耳光。不過，無論如何，蓋爾也是他們自己人，就算要懲罰也要帶迴去請示上頭。
“午夜玫瑰副幫主，這次看在【日月當空】的麵子上，這事就這麽過了，以後可不會那麽容易了。”維加盡力為自己找台階下，意思是自己並不把一顆狗尾巴草放在眼裏，純粹是看【日月當空】的麵子。
一顆狗尾巴草冷哼一聲，也不多計較，把“漫天風雨”收好，然後再次坐迴自己的位置，維加伸出一隻手像拎小雞一樣拎著蓋爾走了。
“不錯，不錯，能夠單獨麵對【響尾蛇】都麵不改色。”午夜玫瑰似乎對一顆狗尾巴草剛才的行為十分讚賞。
“不過區區一個二流的雇傭兵組織，有什麽害怕的。要是他們老大親自過來，我還有點忌憚。”一顆狗尾巴草滿不在乎地說。
“沒想到你身上居然還有這麽歹毒的武器，有意思，有意思！不知道你什麽時候來我們幫會一趟？星火燎原現在已經是我們的一名堂主了，你們兩個好朋友正好可以一起敘敘舊。”午夜玫瑰眼裏帶著笑意看著一顆狗尾巴草。
“人各有誌，我說過我對幫會沒有興趣，隻想當個中立的中間人。如果再問，我可是要收錢了。”一顆狗尾巴草顯然對午夜玫瑰拋出的橄欖枝沒多少興趣。
“我看你一整天都呆在這裏，該不會是對酒館的魚老板有意思吧？”午夜玫瑰碰了個釘子，卻絲毫沒有不快的意思，語氣充滿調笑的意味。
“給錢，我就迴答你這個問題。”
“真是個死財迷！”午夜玫瑰拿出一個錢袋丟到一棵狗尾草麵前，然後俯過身咬著耳朵和他低語幾句，一顆狗尾巴草簡單地作了迴答。誰也沒聽清他們兩個到底說了什麽，午夜玫瑰似乎相當滿意的樣子，然後轉過身就要走。
“最後再給你一個忠告。”一顆狗尾巴草在後麵說道，“作為一名暗影女刺客，你最好不要噴香水，不然，很容易暴露你自己。”
“好啊，下次你來我們幫會做客，我讓你看看姐我不噴香水的樣子。”午夜玫瑰帶著曖昧的神情笑著走了。
林遠征在剛才的事情中還沒迴過神來，這個一顆狗尾巴草看上去在整個壽春都很吃得開的樣子，他心裏暗暗想著。
“你不是要找工作嗎？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份工作。看著星火燎原的份上，這次免費。而且，這份工作很適合你。”一顆狗尾巴草把前麵的一碗酒一口喝下去。
“什麽工作？”林遠征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