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狼狽的江東騎兵在嶽飛率領大軍下終於返迴了大營,得勝的狼騎一個個耀武揚威的在江東大營外肆無忌憚的發泄。


    騎在戰馬上的宇文成都傲然的望著江東大營,掌中的鳳翅鎏金鏜一揮舞大喝道:“哈哈~天下精銳盡出吾家大王麾下,什麽所謂的江東虎卒皆乃酒囊飯袋之徒。!”


    “將軍,此乃江東大將高寵的鏨金虎頭槍!”


    就在這時一名騎兵手持一杆血跡斑斑的長槍興奮的在軍中不斷大喊,金色的長槍卻是高高的舉在頭頂示威。


    當這杆鏨金虎頭槍出現在陣前時,江東營寨上嶽飛見狀後臉色一沉,雙手更是死死的攥成一團。


    “可恨!高將軍難道?”


    雖親眼見到了高寵的兵器,可嶽飛還是有些不敢置信,要知道高寵將軍的武藝在軍中幾乎是頂尖的存在,尤其是那一身的神力簡直就是變/態。


    嶽飛那憤怒狐疑的眼神望來,看的薑鬆臉上浮現出一股愧疚之色,慚愧的直接單膝跪地抱拳大喝道:“末將領罪!”


    當看著這群狼狽逃迴來的騎兵將領一個個慚愧的模樣後,嶽飛終於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高寵將軍恐怕再也迴不來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嶽飛沉聲道:“高掛免戰牌,傳令三軍加緊戒備!”


    諾!


    下達完軍令後嶽飛臉色難看的直接一甩衣袖,大步走下了營寨,單膝跪地的薑鬆愧疚的低著頭一直未起身。


    而遠處的狼騎大軍中,宇文成都高興的看著這杆長槍大笑道:“好~好~,元慶立了大功。”


    這時裴元慶騎著戰馬,臉色有些蒼白的緩緩出現,宇文成都見狀後眼眸一凝。


    隻見裴元慶臉色煞白不說,一身的銀甲更是殘破不堪,尤其是拎著雙錘的手掌更是流淌著血跡。


    “元慶無事否?”


    看到自己的好友關心問候後,裴元慶勉強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雙手顫抖下一對銀錘竟然直接脫手落地,看的眾人更是一陣心驚。


    “嗬嗬~吾無事,江東高寵當真不凡,若是公平一戰吾絕非對手,此戰能勝皆乃皆乃他們的功勞。”


    裴元慶手指著身後跟來的斥候一行人,宇文成都狐疑的看了眼,心中知道肯定內情,但當著三軍將士的麵卻不好多加詢問,大手一揮道:“本將定會如實稟報與大王,傳令三軍撤退!”


    在宇文成都下令撤退時,裴元慶臉色難看的苦笑一聲抱拳道:“成都,吾想將高寵此人的屍首還給江東軍。”


    “好!”


    黑壓壓的狼騎轟隆隆的撤走了,漫天的塵土下隻有一匹孤零零的戰馬在悲鳴,戰馬上卻趴著一具早已失去生息的人影。


    而江東營寨上的薑鬆等諸將見狀後,急忙大唿道:“快~快將高寵將軍接迴來!”


    當親眼見到高寵那死不瞑目的模樣後,薑鬆猛然心中一顫,雙臂更是顫抖的將高寵撫下馬來。


    高寵!武藝在軍中隻在他之下,可以說在江東諸將中武藝排行第二,可要說軍中的威望絕對比他要大的多。


    畢竟他薑鬆隻不過新投劉辯,寸功未立,而高寵卻是南征北戰戰功赫赫,高寵戰死可以想象出對於士氣的打擊,若不然嶽飛豈會高掛免戰牌。


    而狼騎在迴去的路上,在三軍將士歡喜的下宇文成都卻是不著痕跡的來到了裴元慶身邊。


    看著三軍將士因勝利所發出的喜悅,裴元慶臉上卻無一絲得勝的感覺,宇文成都不由的悄聲道:“元慶今日雖非大勝,但也斬首了江東的虎將,汝為何?”


    裴元慶卻是苦笑的搖著頭,歎氣道:“江東高寵此人武藝絕倫,竟然落得如此下場,而且還是經吾之手,吾~”


    看著裴元慶難過的模樣,宇文成都輕輕的一歎氣,安穩道:“元慶,要知你我皆乃軍中大將,而非普通武夫,戰場上從來沒有所謂的公平而言,隻有勝與敗。”


    “勝了,不管你使用了如何手段,天下人皆不會說什麽,可若是敗了,不管你生前多麽強大,永遠逃脫不了賊寇之名。”


    這個道理裴元慶懂,可懂歸懂,內心中他還是有些惆悵。


    一路上他也詢問了斥候戰鬥的經過,裴元慶的武藝竟然還要人協助不說,敵將更是身中埋伏才有此戰火,宇文成都遲疑了半晌後輕聲詢問道:“那高寵號稱江東第一猛將,若是公平一戰你我聯手可有勝算?”


    同樣這個道理懂的宇文成都也是一個武人,他內心中更是有些遺憾未親身見證此等猛將的英姿。


    高寵!


    一想到那個剛烈的身影時,裴元慶嘴角喃喃念叨一聲,接著眼中閃過一道堅定之色。


    “此人神力不弱於李存孝,武藝上比之差一分精湛,若是你我聯手的話隻能保持不敗,勝則難~”


    “今日若非此人無戰甲護身,地形上又受限製,後有因中了埋伏丟了掌中的長槍,臨死反撲下吾未必能討得了好。”


    一想到這裏裴元慶更是有股後怕的感覺,若沒有那個陷阱傷了高寵的一條腿,那麽他還真難拿下此人。


    而宇文成都聽後臉色卻是一變,眼中透著一股凝重,喃喃道:“天下除大王、少主外,羅士信、李元霸、李存孝此三人外竟然還有如此猛將。”


    李存孝身居草原河套之地,幾乎已經斷絕了一生,高寵也已經戰死,剩下的羅士信乃是他軍中戰友,隻有少主與大王更不用多說了。


    隻剩下一個李元霸!想到那個傻子後宇文成都眼中更是透著一股火熱,“真想與此等猛將來一場暢汗淋淋的大戰啊。”


    裴元慶卻是潑冷水的搖頭道:“成都切莫小覷了天下人,莫要忘了大王的忠告,還有今日江東軍中的那位聲名不顯的薑鬆,聽大王的口氣比之高寵還要隱隱約約勝一籌。”


    “還有那楊再興,或許武藝上比高寵差一籌,但絕對不比你我差多少。”


    說道這裏時裴元慶停頓了一下,臉上透著一股堅定道:“戰場不比公平比武,高寵便是此列,若非如此豈會敗於吾之手。”


    平時都是他給裴元慶上課,可沒想到突然自己被上來一課,愣神的宇文成都看著這個透著前所未有堅定之色的好友,嘴角緩緩勾起一絲笑容。


    “是啊,你我兄弟二人便為大王掃清霸業前方的障礙,會盡天下群雄,當不枉此生也~”


    兄弟!嘴角喃喃這二字,裴元慶臉上也緩緩勾起了一絲笑容,是啊,他們二人雖非親兄弟,但一路走來並不比兄弟感情差多少。


    “好!你我兄弟二人便跟隨大王會盡天下群雄,戰遍天下猛將!”


    哈哈~


    在二人豪邁的笑聲下,黑壓壓的狼騎漸漸消失在了夕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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