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卻是將口中的清水吐出來後,冷笑一聲直勾勾的看著合上的大門,“吉平此人孤信不過,走到這一步孤不能錯一步,一錯便是身死族滅的下場。”


    聰慧的貂蟬溫柔的將漱口後的事物全部放好,她很聰明也同樣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吉平這位太醫恐怕露出了手腳被大王發現了。


    “蟬兒,莫要給夫人說,省的夫人擔心。”


    輕飄飄的一句話令貂蟬心底不由的有些吃味,幽怨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大王,夫人這麽小心對待,生恐知道後擔憂,難道她就不擔憂了。


    呂布卻是溫柔的一笑,“夫人身子骨弱,也是近幾年才養的差不多點,你不同,很聰明,若是為男兒之身,恐怕已屹立與朝堂上了。”


    這一句話並不是誇獎,而是事實貂蟬很聰明,手腕更是極高,若不是無子嗣,呂布也不會放心。


    因子嗣之爭引起的暗鬥,可不僅僅是因為感情或者仕途的問題,其中不乏有母愛在作祟。


    貂蟬幽幽的一瞪鳳眸,玉手緩緩的從腰間取出了絲巾,遞給呂布後玉指輕輕的在呂布太陽穴揉起來。


    “這是皇宮內近日來傳出來的情報,天子日夜與後宮嬪妃嬉戲打鬧,仿佛已自暴自棄。”


    貂蟬的柔聲迴蕩在耳中,而呂布看著絲巾上的內容跟,眼角充滿了冷笑。


    “宮中的事物已交接到罌兒手中。”


    輕柔的聲音迴蕩在耳中,呂布難得放鬆的露出了輕鬆的神情,眯著眼點頭道:“罌兒也確實該接手了,身為孤的繼承人不僅僅是明麵上的戰爭,看不見的刀光劍影才是最可怕的。”


    十月底,枯黃色的大地上旌旗密布,無數的騎兵奔馳在大地上,一個個興奮的大叫著。


    大地上麋鹿、野豬等獵物在騎兵的圍堵下驚慌逃竄。


    嗡嗡~


    羽箭不斷射出,不時的有獵物中箭倒地,一匹白色的戰馬上劉協懊惱喪氣的將長弓放在了馬背上。


    “該死的,這群獵物也太狡猾了。”


    天子劉協不滿的懊惱道,一旁跟隨的文武大臣見狀後卻默不作聲,而陪同在天子一側的呂布卻露出了笑容。


    精美的長弓緩緩拉開,兩指一鬆弓弦顫抖的聲音迴蕩在耳邊,百米外的一隻麋鹿應聲而倒。


    黑色的羽箭直接射中麋鹿的脖子,巨大的力道下更是將麋鹿帶倒,羽箭插入大地,尾羽還在顫抖,麋鹿本能的顫抖下流出了一灘殷紅的鮮血。


    “大王神威~”


    遠處追逐驅趕獵物的士卒興奮的歡唿著,劉協看後更是拍手笑聲道:“愛卿神射也!”


    呂布卻笑而不語的搖搖頭,隨手便將長弓遞給了一側的親兵,笑聲道:“陛下還需多加練習啊。”


    呂布直言不諱的話仿佛百官已經習慣了般,哪怕是劉協臉上都未露出絲毫不滿之色,反而認同般的輕點下頭。


    狩獵自古以來便有,在古代皇家狩獵更是有宣揚武力和國威的含義,四季田獵,分別稱作春搜、夏苗、秋、冬狩。


    一連七日天子劉協同百官在野外秋狩,晚上便住在不遠處的銅雀台。


    在百官眼中大漢的天子劉協仿佛已經認命般,肆無忌憚的享受現在的生活,這幅做派不知糊弄了多少人。


    赤兔悠閑的啃著草兒,一旁的呂罌相陪遙遙望著遠處肆無忌憚玩鬧的天子,呂布看似輕鬆可雙眸卻透著一股凝重。


    “罌兒觀天子如何?”


    “無天子之威。”


    嗬嗬~


    輕笑一聲的呂布迴眸看著自己的兒子,發出了一股莫名的笑容,呂罌卻眼神一掃四周並無他人後,凝聲道:“現在的天子如此做派,恐怕已喪失了為君之道,忠於漢室的老臣更是心灰意冷。”


    呂布卻輕笑的搖著頭,歎氣道:“那有所謂的天子之威,隻要勝了那麽便有機會,敗了一無所有,天子在豪賭啊。”


    用自己昏庸的一麵迷惑他們,確實做的很成功,但同樣也失去了大多漢室老臣的支持,因為他們已看不到希望。


    “你二娘已將宮中的暗探全部交予汝手中,近日來可曾發現了什麽?”


    聽著父親的話,呂罌有些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還有多少暗中的手段,明麵上的校事府,暗中的暗影衛,本以為是全部了,可沒想到還有一支專門針對宮中的暗探。


    “罌兒記住了,不論何時都不要令麾下臣子看出你的全部,若讓一個臣子都看出了你的全部,那麽你的威信也將降至最低。”


    駕著赤兔馬悠閑的狂在田野上,仿佛是在說講故事般,呂布輕鬆的教育著自己的兒子。


    一路上大部分都是呂布在說,呂罌則在聽,可最後還是忍不住的迴眸看著自己的父親,沉聲道:“父王,為何如此焦急。”


    雖然喜歡父親的信任,但他同樣有股擔憂,為何他的父親現在就開始將所有的一切暗中開始交手,是不是太著急了。


    呂布看出了自己兒子眼眸中的擔憂,眯著眼臉上露出了沉醉的笑容,望著遠處的夕陽,輕歎道:“夕陽無限好,江山、美人、名利皆是人性,但同樣天下沒有不敗的將軍。”


    “大漢淪落至今,也不乏有靈帝走的早,致使大權旁落的原因。”


    說道這裏時呂布更是迴眸鄭重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沉聲道:“罌兒切記,不論何時兵權才是一切,有兵方有威,無兵便是孤家寡人。”


    沒有迴話,呂罌隻是鄭重的輕點了下頭,看的呂布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身戰甲的呂罌都快有他高了,稚嫩的臉頰上也多了幾分成熟,看的呂布更是頻頻點頭。


    “日後多向田豐、陳宮、還有文和多學習下。”


    呂布的一句話竟然沒有提到郭嘉,看的呂罌有些不解,而呂布卻笑聲道:“和奉孝你可學不到為君之道。”


    呂罌聽的更是啞然一笑,搖著頭發出了輕笑聲,突然想到了郭嘉則這位軍師的行為,卻是有些輕佻。


    為君!到底是君子還是君臣的含義,呂罌初聽後卻是有股難言的感覺,而他的父親則輕飄飄的留下了一句話瀟灑在駕著戰馬離去。


    “大漢如這夕陽已是暮年,但餘暉依然還在,切莫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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