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川城外,黑壓壓的大軍正在熱火朝天的砍伐樹木紮營搭寨,而城下兩千鐵騎肆虐,令袁紹有股憋屈感。


    夕陽下,城外的大營上空飄起了‘呂’字旌旗,這一幕落入袁紹眼中後卻是十分刺眼。


    尤其是城外遠處的士卒閑暇之時更是不斷的嘲諷城頭上的袁軍,可卻無一人敢出戰。


    兩千飛熊鐵騎肆虐,為首的華雄更是在城頭下狂妄的大叫著,身後一萬步兵已經嚴陣以待,防守著敵軍突襲。、


    而就在這時,後麵的大軍衝出三騎,乃是黃忠、張遼、典韋三人。


    “哈哈~袁紹小兒,你的金甲在此~哈哈”


    “披風在此~”


    “袁紹的頭顱在此,哈哈~”


    肆無忌憚的狂妄笑聲不斷迴蕩在城頭上,城下三員大將手中的兵器高高揚起,挑著巨鹿之戰的戰利品。


    夕陽下,昏暗的陽光照耀在三人兵器挑起的金甲上生輝,看的城頭上袁紹是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更是凸起。


    而城牆上的士卒看後士氣一陣衰落,憤恨之下袁紹狠狠的一拍城垛,陰沉著一張臉轉身離去。


    哈哈~


    城下的黃忠、典韋、張遼看後更是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三人更是挑著袁紹的金盔、金甲、紅披在城下轉起來,口中不斷高唿著令敵軍將士看的清清楚楚。


    直至日落西山時,並州軍的大營搭建完畢後,華雄才與黃忠等人率軍而迴。


    而趙國的楊林同樣也率領五萬大軍趕到了常山腳下,正在與顏良率領著五萬大軍對峙。


    一連七日,並州軍終於搭建好了營盤,而袁紹麵對並州軍的對策隻有一個,那就是嚴防不出。


    東武城的麴義率領三萬兵馬鎮守,可並州卻隻有千餘騎兵縱橫打探消息外,再無任何一支兵馬前來。


    對於這一切袁紹深知呂布這是明擺著攻一城,但袁紹卻不能合兵一處,要不然一支大軍奇襲空虛的另一城,清河就會露出一角。


    廣川與東武城成犄角之勢牢牢的牽製住呂布的大軍,而呂布率大軍而來隻有六萬餘,後方的巨鹿城還留守了八千兵馬鎮守。


    而六萬對擁有城池之利袁紹的十萬大軍來說完全不占上風,可就是去年一戰將袁軍的威風徹底打殘精銳盡失。


    這是一場持久戰,袁紹已經決定依靠城池堅守後就已經決定了這場大戰將耗下去。


    並州大營帥帳內,賈詡對於這場大戰的看法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勸說了。


    “主公,如今大軍連年征戰,士卒疲憊,何不退守巨鹿,徹底消化冀州三地,隻需等到幽州情勢明了,到時袁紹必會出城一戰。”


    一旁的郭嘉也是連連歎氣,二人望著他們的主公,呂布卻是沉默不語,曆史上幽州決出勝負也是在明年時,可誰有知道他心中的急迫。


    王越從江東帶來的情報,劉辯成長太快了,更有召喚的文成武將效力,給他的壓力可謂是空前。


    看到呂布沉默的模樣後,賈詡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既然主公已經做出決定,那麽他也不想在勸了。


    “主公,如今我軍隻需牢牢將袁紹十萬大軍釘死在清河一帶,隻能期待楊將軍能在常山有所收獲了。”


    說道這裏時賈詡突然停頓了下,仿佛想到了什麽,接著說道:“主公,聽聞去年巨鹿一戰後,袁紹麾下大將麴義暗下常常口出狂言,若是他率領大軍出戰,必定能阻截高將軍麾下的陷陣營,也不至於二十萬大軍被破。”


    言盡於此,說道這裏時賈詡不在說話,而一旁的郭嘉聽後雙眸閃爍著狡詐眼神,嘴角勾起一絲輕笑。


    “主公,就算開戰恐怕也在秋收之後了,趁此時機不如散播留言,離間麴義與袁紹二人。”


    “如何離間?就算袁紹不滿麴義,但在這等關頭,袁紹不會傻到自損手足。”雖然明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可呂布心中依然抱著一絲幻想。


    而郭嘉與賈詡二人在說道離間之時,二人相視一眼紛紛看出了對方心中的想法般。


    “韓馥!”


    二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已經離世之人的名字後,呂布突然一愣,接著看到二人神色後,眼神中一陣怪異。


    若說戰場上把握戰機局勢,十個郭嘉與賈詡綁起來也不如一個呂布,可要說戰場之外的道道。


    這既是謀士,凡是可以利用的哪怕是死人皆可利用,無所不用這就是謀士。


    “好,此事就全全交予爾等二人。”


    諾!


    三人相視一眼後,已經心知肚明,郭嘉與賈詡更是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就算無法離間成功,也能令袁紹對麴義離心。


    數日後,袁紹軍中開始流傳麴義在界橋時打敗公孫瓚的白馬從義,後袁紹麾下大將排擠,若不然去年絕對不會如此慘敗。


    尤其是袁紹麾下的大將顏良去年如此慘敗,今年又再次獨領一軍出征,而他麴義卻從無這等機會。


    袁紹哪怕明知是流言,可心中卻紮著一根刺,麴義乃是降將而顏良文醜跟隨他多年不說,更是幾次冒死相救他與戰場危機時。


    去年顏良十萬大軍慘敗,其中的詳細情報他已一一得知,換做是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可軍中卻不向袁紹那般,畢竟袁紹麾下一派是從一開始就跟隨他的,另一派則是韓馥麾下將領投靠。


    尤其是去年韓馥死後,這些曾經的降將文臣,若是沒有一絲忌憚心寒是假的,接著並州軍頻頻來城前散播謠言。


    說是韓馥死前說他一生中最愧疚的就是麴義,致使其變節,還有張郃投靠呂布後被予重任,鎮守雁門關。


    流言猶如颶風般刮過,麴義更是暗下說顏良文醜皆乃匹夫,若是他去年領兵征討呂布,十萬大軍在手絕對可阻止並州軍的腳步。


    一時間麴義剛強的性格令袁紹心中的忌憚日益劇增,可大戰在即,袁紹壓下了心中的那根刺。


    當著軍中諸將的麵更是頻頻誇獎麴義,賞賜下了無數珠寶,這才令這股颶風漸漸消散下來。


    可二人之間已經有了隔閡,或者說袁紹心中有了,而麴義猶如高順那般的性格,更比高順還多了一分傲慢,因此無意中得罪了更多的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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