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太陽剛剛升起,天地都還一副清冷之色,而並州大營內卻彌漫著一股食物的香氣。


    一個個身披鎧甲裝備精良的士卒紛紛精神飽滿的模樣,有的更是擦拭著自己的嘴巴,一副迴味飽飯的幸福模樣。


    而遠處的袁軍大營內,許攸與顏良一臉的凝重之色,“顏將軍,今早五更時並州軍上空炊煙已所剩無幾。”


    說道這裏時候顏良臉上透出一股凝重之色,冷著一張臉沉聲道:“軍師放心,高覽將軍早已令全軍將士備戰。”


    二人相視一眼點點頭,一副大戰在即的凝重氣氛,要知道這可是第一站,九萬大軍中幾乎有五萬大軍都未經曆過戰場。


    第一戰重中之重,隻有撐過第一戰,這九萬士兵才能算是真正的大軍。


    嗚嗚~


    遠處傳來的號角聲,一瞬間顏良與許攸打了激靈,直接起身朝著帳外走去。帳外更是傳來顏良的怒吼聲。


    “全軍備戰!備戰!”


    嘩啦啦~


    袁軍早已準備整齊,營寨上站滿了裝備整齊的士卒,那一雙雙恐懼好奇的眼神望著遠處那黑壓壓的影子,猶如蝗蟲過境般黑壓壓一片,不斷的蔓延過來。


    整整一炷香的時間,並州軍黑壓壓一片已經出現在了溪流對麵,無盡的壓抑氣氛開始凝聚。


    顏良麾下的大軍更是一副震驚的模樣,隻見遠處那黑壓壓一片的大軍,渾身透著一股肅殺之氣,而袁軍已經被這股氣勢所懾營中慌亂的卻比較多。


    “冷靜!冷靜!敵軍隻有三萬,吾等九萬大軍,都別慌!”


    營寨上不斷的有校尉怒喝著,慌亂的士卒才堪堪穩住陣腳,三萬大軍在營寨上觀看那可是一股視覺上的衝擊。


    黑壓壓一片仿佛無邊無際般,隻有經驗豐富的大將校尉才能一眼看出敵軍有多少。


    而他們麾下臨時招募的士卒實在太多了,黑壓壓一片的視覺感帶給他們的隻有壓抑沉悶的唿吸。


    三萬大軍黑壓壓的來到了溪水河畔,兩軍遙遙相望,迴蕩在耳邊的除了溪流聲外便是這三萬大軍沉悶的唿吸聲與步伐聲。


    遙遙一望,騎在赤兔馬上的呂布便看出了敵軍營寨的虛實,那一個個慌亂的表情還有無數的士卒開始安撫。


    止!


    隨著呂布緩緩一抬手臂,瞬間身後的三萬大軍為首的各個校尉看到手勢後,紛紛扯著粗獷的嗓門嘶吼了起來。


    止!止!止!


    接著三萬將士齊生生的吼了三次‘止’後,瞬間那鏗鏘有力的步伐戛然而止,黑壓壓一片的大軍完全將不動如山發揮的淋漓至盡。


    也將呂布那揮如臂指的指揮提升到了一個絕無僅有的高度,一時間袁家上下諸將看後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的望著眼前的大軍。


    僅僅一個手勢,三萬大軍可不是三百人,竟然三個唿吸間就全部止步不說,更是沒有絲毫紊亂。


    鏗鏘有力的步伐戛然而止,秋風瑟瑟吹動下隻有旌旗搖曳的獵獵聲響,三萬黑色大軍整齊劃一的排列。


    咕咚~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見了,可此時的韓馥仍然忍不住喉頭湧動,一副震驚模樣。


    若有此等大軍在手,當初冀州豈能被袁紹所奪,一時間韓馥不由的迴眸一望,隻見呂布平淡望著遠處,身後大軍的舉動仿佛平淡無奇般根本引不起他絲毫關注。


    隨著大軍的整齊劃一的舉動,郭嘉雖然驚奇可臉上卻是一股沐浴春風的感覺般,那樣享受。


    微微眯著眼眸,一臉陶醉之色的郭嘉一時間感慨萬千,這等大軍在手何愁大事不定。


    就在這時呂布一迴眸,一臉微笑的表情望著他,韓馥辛辛的一拱手,直接策著戰馬緩緩向前走去。


    而典韋也在呂布的一個眼神下,一個點頭雙腿一夾戰馬,護衛在韓馥身旁向前走去。


    當看到身旁如黑鐵塔般的典韋惡漢在側後,韓馥緊繃的臉頰終於鬆了一口氣。


    噠噠~


    河畔邊,韓馥與典韋的身影慢慢出現在袁家視線內,越來越清晰,當看到韓馥的麵孔後,軍中一些識得的校尉一時間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眸中飄散著慌亂之色。


    “諸位,吾乃冀州牧韓馥是也。”


    一時間‘冀州牧韓馥’五個大字不斷迴蕩在兩軍陣前,袁軍寨上的士卒還無恙,可有些校尉卻是不行了,慌亂的神色掩飾不住內心的空白。


    而許攸看到韓馥的身影後,雙眸閃過一道了然之色,而顏良看到韓馥的身影後卻是一臉的冷漠,高覽沉著一張臉。


    陣前的韓馥拱拱手,對著遠處的袁軍上下一掃後,臉色頗為氣憤的怒吼起來。


    “顏良、許攸爾等這群亂臣賊子,吾乃天子所冊封的冀州牧,而袁本初不過一方郡守,竟甘擅自奪取一州之地,此乃大逆不道之舉也。”


    “不尊上位者調度,擅自攻打大漢一州之地,如此無君無朝綱之輩,真乃當今天下亂臣賊子也!”


    隨著韓馥的一番怒斥後,袁軍上下開始出現了騷動,畢竟說什麽韓馥才是名正言順天子冊封的冀州牧,而袁紹隻不過是渤海太守而已。


    憤怒的韓馥接著話音一轉,一臉悲戚的指著袁軍上下,悲天憫人般的喊道:“吾知軍中上下官員皆乃迫與袁本初亂臣的壓迫,但今日並州刺史呂將軍願助我奪迴冀州,爾等隻要開城投降,以往過錯一概不計較。”


    說到這裏時,韓馥更是意氣風發的迴頭一指,指著秋風瑟瑟下搖曳的旌旗大吼道:“諸位,並州刺史呂將軍乃是當今天下第一神將,虎牢關前十八路諸侯齊聚尚被一人殺的破軍、斬將、奪旗,而如今不過袁紹一人耳,汝等覺的還有勝算乎!”


    一時間隨著韓馥慷慨激昂的訴說,再加上遠處那風中搖曳旌旗上的大字,袁軍上下一陣慌亂。


    “那旌旗上的字都是什麽啊?”


    “閉嘴。”


    而有的人卻是俏聲聲的暗中道:“那是飛將二字。”


    一時間軍中識得此二字的聲音傳播下,瞬間袁軍上下紛紛一臉震驚的模樣望著遠處旌旗下那道火紅色的身影。


    ‘飛將’二字天下可謂是如雷貫耳也,尤其是河北之地,要知道冀州緊連著並州,可以說飛將呂布的稱號還未揚名天下之時,冀州之地已經聽聞過並州呂布之名了。


    虎牢關一戰,孤身一人獨戰天下群雄不說,更是孤身一人殺入十八路諸侯軍中,當著天下幾十萬大軍的麵,一人上演了破軍、斬將、奪旗這三種武將一生中最為榮耀的戰績。


    從此以後,天下第一神將的名號可謂是徹底落在了飛將軍呂布頭上,天下之人也無可爭議。


    忠肝義膽又兼天下第一武勇,可謂是天下最為耀眼的存在,尤其對於寒門與民間來說,流傳、認知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堪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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