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在短短幾天之內。


    雲隱忍者進入日向一族駐地,企圖擄走日向一族的大小姐日向雛田,卻被日向一族的族長破壞並擊殺。


    雷影拒絕承認擄走日向雛田的行為,並要求日向一族以族長的頭顱謝罪,否則發動戰爭。


    本來並不算什麽大事,木葉高層若是過問未免有些管的太寬了。可是如今雲隱忍者村以戰爭作為要挾,木葉官方就必須插手了。


    而身為木葉當今的影級強者之一,卡卡西有資格知道這件事並可以提出意見。


    “為了一個忍者發動戰爭太不值得。而且,這件事可以削弱日向一族的實力和影響力。我同意雲隱忍者村的要求。”


    說話的是誌村團藏,這幾年他都很安生,並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卡卡西不相信他會真的放下自己的野心,但猿飛日斬明顯一臉欣慰,認為同伴知道錯了,便放鬆了對他的監製,甚至讓他參與這種會議。


    “我同意團藏的說法,木葉現在已經無法承擔戰爭的消耗和損失了。”


    轉寢小春很快就決定了。


    這種事情一看就知道該如何選擇,難不成真為了個忍者,還是日向一族的族長與雲隱忍者村開戰?白癡都知道怎麽選。


    水戶門炎也點頭表示同意。


    幾位火影顧問和長老很快就決定了這件事木葉的意願。


    猿飛日斬仍然皺著眉,雖然為了絕大多數人的和平,總要犧牲一些人,但還是感覺很不舒服。


    “我不同意。”


    卡卡西冷不丁地開口,“用木葉的忍者的生命換來的和平想想就覺得作嘔。”


    團藏平靜地看著他,“可一旦發生戰爭,就會有無數忍者死去,其中甚至可能包含有你的同伴,朋友。”


    “死在戰場上,死在戰鬥中本來就該是一個忍者的歸宿。”


    卡卡西直視團藏,“這樣死去,太可悲了。你們也不怕木葉的忍者心寒嗎?”


    “他是為了木葉的和平和家族的和平而死,為什麽會可悲。旗木卡卡西,請你注意自己的措辭。”


    團藏踞傲地看著卡卡西,似乎在說你還是太天真了。


    “如果我們這次妥協了,那麽下一次就可以是木葉長老誌村團藏殺死xx忍者村忍者,必須自殺謝罪,否則發動戰爭。這樣真的好嗎?”


    卡卡西不再看團藏,而是詢問三代火影。


    火影有些猶豫,他覺得團藏的想法很正確,但他也要考慮卡卡西的想法。


    “鹿久,你怎麽想?”


    三代火影問奈良鹿久。


    奈良鹿久的智商是木葉公認的,一般有事件和計劃都會過問他的看法。而且奈良鹿久更是上忍班的班長,是代表了全體上忍與木葉高層對話的人,他的意見很重要。更重要的是,他是卡卡西諸位老師之一,卡卡西很大可能會聽從他的意見。


    奈良鹿久看了一眼卡卡西,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次很明顯是雲隱忍者村企圖對木葉不利,如果就這樣同意未免顯得木葉比較弱勢,而且,不排除雲隱忍者村隻是虛張聲勢的可能性,畢竟他們也承擔不起戰爭的損失了。”


    最終三代決定還是在等等看一下雲隱忍者村的意向。


    出了火影辦公室,卡卡西與奈良鹿久心有靈犀地走在一起。


    “雖說火影說再看看,不過最終結果大概就是那個樣子,做好心理準備。”


    臉上帶疤的男人臉上也有些無奈,“在村子麵前,忍者隻能退讓。”


    “可是當一個村子用忍者的生命換去和平時,這個村子就已經開始腐朽了。”


    卡卡西笑著,聲音也很溫柔,但說出的話怎麽聽怎麽諷刺。


    “不過想來不會影響到日差。”


    奈良鹿久立刻換了個話題。這個話題談下去就有些不得了了。或許這個村子的確開始腐朽了,但絕對不能說出來。


    卡卡西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還沒有發生的事,誰會知道並相信呢。


    哪怕日向日差與日向日足長得一模一樣,但誰能想到日差會用自己的死換去兄長的的存活呢。


    卡卡西看火影時就發現木葉美好的表象下殘酷的事實。


    村子才是最重要的,為了村子的和平可以不擇手段。


    比如拋棄日向日足,比如放任村民對漩渦鳴人的誤解,比如抹殺宇智波一族,比如囚禁鞍馬八雲,又比如放任旗木卡卡西去死。


    在火影劇場版《火之意誌繼承者們》中,無論旗木卡卡西是不是自願犧牲自己換迴木葉的和平,綱手同意他的選擇都顯得讓人心寒。


    如果沒有鳴人他們的及時趕到,那麽木葉的木葉技師就那麽死去了,說不定那塊冰冷的慰靈碑上會出現他的名字。然後鳴人搞不好會大哭一場,或者因為麻木了連哭都哭不出來。


    哪怕忍者本就是一種不求善終的職業,但,這種結果……卡卡西不知道別人怎麽想,但他覺得應該是很絕望的。


    就像宇智波七夜被壓在巨石下,被托付希望的同伴拋下了他,然後獨自一人,身心一點點冰冷麻木了一樣。


    但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無關緊要的人死了也就死了,世界不會停止轉動,轉個幾十幾百圈後,說不定已經沒有人記得那個人了。


    *****日向宅*****


    日向宅的一個會議室裏,日向一族的幾位長老和日向日足兄弟都在,陰暗的房間顯得氣氛更加凝重。


    “雲隱忍者村已經在邊界用兵了,所以日足十有j□j還是要被交出去。”


    長老冷冷的撇向日向日足。


    “難不成就這樣憋屈地犧牲日足嗎?日足做錯了什麽?”


    前族長語氣有些激動,畢竟要犧牲的是他的兒子。


    “那又怎麽樣,雲隱村一副要開戰的樣子,哪怕不是錯也是錯了。”


    長老冷笑,“而且誰說要交出日足,這畢竟是我們的族長。日差不是跟日足長得一模一樣嗎?”


    會議室裏瞬間沉默。


    “怎麽都不開口了?宗家的族長還是分家的族長,挑一個吧。”


    長老漠然地看著眾人,眼神諷刺。


    “日差是旗木卡卡西的老師,不旦能拉近旗木卡卡西與日向一族的關係,而且犧牲日差說不定會引來旗木卡卡西的不滿甚至敵意。”


    另一個長老開了口,顯然是讚同犧牲日向日足。


    “是啊,日足死了日差不就是族長了嘛,說起來日差好歹還生了個兒子呢。”


    最早開口的長老說話很難聽,也不知道到底是站在哪邊。


    “我懂了,我會將家族的事物都交給日差的。”


    日足突然開口,竟然是同意了。


    日向日差眼神複雜的看著自己的兄長,突然歎息一聲,“還是我吧,哪有讓一族之長赴死的道理。”


    日向日足皺了皺眉,“我是哥哥,我去就好了。”


    他不是早就想脫離束縛嗎?為什麽這樣說?


    “就因為是哥哥才要活著帶領日向一族啊。很正常不是嗎?分家為了宗家的利益去死。”


    日向日差莫名地笑的很恬淡,“我願意為了哥哥去死不是最好的結果嗎?如果擔心卡卡西的話,我會向他說明情況的,諸位長老請不用擔心。”


    “你能這樣想真是再好不過了。”


    長老的眼神柔和了一些,能快速簡單地解決最好了。


    “等等!我不同意!”


    日向日足拉過日差,他要明白日差為什麽會這樣選!他不要這樣施舍的生命。什麽宗家分家!日向日差隻是他的弟弟!


    可是日向日足的話沒問出口就被日差一掌劈在後頸,整個人軟了下去。


    昏迷過去之前,他似乎聽到日差的喃喃自語。


    “好舍不得你啊大哥,其實我並沒有討厭你,從小到大,我最喜歡大哥了。”


    雖說日向日差用的力道足以讓日向日足昏睡幾天,可是因為他當時下意識的躲避和用查克拉護住後頸,因此半夜時就醒來了。


    因為決定了之後日向日差就被看護了起來,防止有意外發生。


    日向日足遠遠地看了一眼那個被日向一族忍者看護住的房間,悄無聲息地向旗木宅走去。


    “你想讓我在雲隱忍者村救下日向日差?可我記得在那之前他就應該死了。”


    旗木卡卡西打量著麵前這個比起日向日差並不熟悉的日向一族族長。


    比起日差,日向日足看起來更加嚴肅,身上帶著一股威勢,那是長期處於高位所特有的。


    “是的,我自認沒有實力能從一個村子帶走一個人,況且日差是先生的老師。至於日差,我會用一些辦法讓他處於假死狀態。”


    日向日足將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他自知比起日差自己在卡卡西麵前並不算什麽。雖然沒有因為卡卡西影級的身份稱唿大人,但還是喊了先生以視尊敬。


    “憑什麽?就憑日向日差是我的老師?所以我要成為叛忍去救他?”


    卡卡西話說的殘酷,似乎日向日差對於他來說隻是個陌生人。


    “先生的忍道之一,絕對不放棄同伴。我想,日差應該在同伴的範疇。另外,一次對我的絕對命令,如果我的號召力夠大,我還能帶上日向一族的忍者的。”


    日向日足看著卡卡西目光平靜,似乎剛才說出不得了的條件的人不是他。


    卡卡西有些訝異地挑挑眉,他沒想到他會為了自己的弟弟做到這種程度。


    “居然連我的忍道都扯上了。”


    卡卡西的聲音裏帶了點笑意,“我知道了,我會把活著的日向日差帶迴來的。”


    “拜托了。”


    日向日足出了旗木宅,伸手摸了摸後背,那裏被汗水滲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到!!!!


    畫室老師快用眼神殺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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