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運一路飛跑到了母親的房間,因為對她的行李不太熟悉,翻箱倒櫃了半天,才找到一瓶。


    她捏在手裏,急急忙忙跑了迴去。


    迴到自己的屋裏,看見韋氏還坐在椅子裏,一隻手捂著胸口,喘息不勻。


    “母親,快來吃藥。”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從瓶子裏倒出兩顆丹藥送到韋氏的嘴裏,又倒了一杯水捧給她喝。


    韋氏服用了一會兒之後,臉色總算恢複了平靜,氣息也平緩了下來。


    薛運還伸手輕輕的抹著她的胸口,幫她順氣。


    柔聲問道:“母親,好一點了沒有。”


    韋氏喘了半天,才抬頭看了她一眼,憤憤的說道:“你少氣些,我能多活兩年。”


    “……”


    薛運無奈,但還是鄭重的說道:“母親,事已至此,我真的不願意,也不可能去做皇上的妃子,您就不要再想了。”


    韋氏麵色陰沉的看了她一眼。


    半晌,冷冷道:“既然這樣,那也罷了。”


    薛運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韋氏一把將那瓶保心丹抓了迴去,冷冷的說道:“早知道生了女兒靠不住,隻是沒想到,這麽多年了,居然還是靠不住。”


    “……”


    “既然這樣,那你就——怪不得為娘了。”


    說完便起身,頭也不迴的走了出去。


    “……”


    薛運愣在了原地。


    雖然,最近韋氏對她的態度向來如此,她已經習慣了,可是今天,她說的話卻有些讓人不解。


    什麽叫——怪不得為娘了?


    難道,她要做什麽讓自己為難的事嗎?


    薛運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韋氏的行事作風從來都是這樣,別人不讓她痛快,她一定要讓別人十倍的不痛快。


    比如前兩天,她竟然自己找到了宮裏去。


    幸好守宮門的侍衛沒有讓她進屋,萬一讓她見到了皇帝,當麵說那些話,那自己真的就不要做人了。


    最近,隻能看緊她,不要讓她再亂走,亂說話了。


    她歎了口氣,轉過身來,看到自己還放在桌上的那隻裝著香的漆盒,走過去妥善的放好。


    明天就是為皇帝施針解毒的日子,這些香還有用處呢。


    隻希望這件事早一點辦好,那自己,也能早一點……


    解脫了。


    |


    第二天一大早,薛運就帶著那盒香進了宮。


    跟往常一樣,皇帝要上早朝,而她在得到了皇帝的口諭之後,一個人捧著那盒香,帶著自己的藥箱去了禦書房。


    而在另一邊小路上。


    沈憐香遠遠的站著,看著這一幕。


    眼睛,一直盯著她手中的漆盒。


    這時,芙兒從一旁匆匆的跑了過來,湊到她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兩句話,沈憐香聽了,微微挑眉。


    她說:“確定嗎?”


    芙兒道:“一大早就派人到宮門口傳的話,豆兒剛剛過來說的。”


    沈憐香的眼睛裏浮現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道:“那今天,可真的有好戲看了。”


    芙兒也笑道:“娘娘等著看好戲嗎。”


    沈憐香道:“看好戲,也得有好的看客才行啊。”


    說著,目光看向了永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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