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海鎮道:“此事決不可讓第三人知道!”


    莫長空道:“小的明白!”


    無魂丹顧名思義就是吃了會讓人有如失去魂魄,忘記過往所有的事!


    據說,昔日有一高麗國王突發奇想想長生不老,抓了許多的高麗名醫來研製此藥,為此還殺了幾十個高麗名醫!


    後來這些幸存的名醫被逼的沒有辦法,就一起開了一個藥方,這高麗國王吃了以後,不但忘了自己要做什麽,就連自己的王後孩子都忘記了,唯一能記住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高麗國內見如此不是辦法,便擁戴別人做了國王,這些高麗名醫也都被放了出去,但這令人失憶的藥方卻留在了高麗王宮內,而後這些迴家的高麗名醫俱都離奇的死了,唯一的無魂丹的藥方卻一直在高麗王宮中保存!


    樸海鎮曾細細的研究過高麗的曆史,當時看到這一段時,樸海鎮大笑不止,可後來他還是命莫長空記下了藥方,也許是樸海鎮內心裏覺得會用得到吧!


    暗室裏的燭光映著樸海鎮英俊的臉,一閃一閃的燭火仿佛正是樸海鎮內心此時的映照……


    些許,樸海鎮道:“幾時了,葉不落和夏侯飲血也快迴來了吧?”


    莫長空垂手而立道:“快三更天了,應該快來了!”


    樸海鎮道:“不急不急!龍飛雲那邊有什麽消息麽?”


    莫長空道:“郭大先生殺了白衣仙子蕭聲醉和琴癡孤獨曲後,暫時並無消息傳來,我想就快有消息到了!”


    月亮很亮,夜風很涼,夏侯飲血的眼中全是怒色,腳下卻越發的快了!


    驀地,前麵一個身影也在疾馳,夏侯飲血借著月光看去,身影竟是如此的熟悉,不是葉不落還有誰?


    夏侯飲血連忙朗聲道:“葉兄留步!”


    葉不落停下腳步問道:“夏侯兄可有收獲?”


    夏侯飲血道:“沒有你呢?”


    說話間夏侯飲血已到了葉不落身旁,但見月色下的葉不落雖也如自己般風塵仆仆,可臉上依然掛著倨傲的神情!


    葉不落搖搖頭道:“馬車是空的,追上時駕車的人竟服毒自盡了,什麽也沒有發現!”


    夏侯飲血忍不住罵了一句道:“媽的!我也是,竟又被這高麗小賊耍了,我連追了兩輛馬車,駕車的人竟都服毒自盡了!這小賊真是好手段!”


    葉不落道:“我見馬車是空的後,便已後悔,不知這時再去是否已經晚了!”


    夏侯飲血歎了口氣道:“希望這次能有發現吧!”


    月色很美,尤其是滿是櫻花的莊園內更是美極了!月光下,一朵朵嬌豔的櫻花吐露著淡淡的醉人的香氣,莊園內漆黑一片,靜的隻聞葉不落和夏侯飲血唿吸的聲音!


    夏侯飲血道:“看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


    葉不落道:“隻希望雙兒吉人自有天相吧!”


    說完,葉不落和夏侯飲血齊齊出了莊園,消失於月色中……


    風無雙初始隻是閉著雙目胡思亂想,可連日的疲累加上穴道被製,竟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睡著的風無雙依然是那麽美,美得是那麽純粹那麽惹人心醉……


    睡著的風無雙嘴裏卻在喃喃細語,尤可聞:夢裏常相見,


    夢醒君不見!


    佳人常思念,


    珠淚濕衣衫!


    春風過山巔,


    山花已爛漫!


    夏雨潤禾田,


    青絲幾糾纏!


    秋月入寒潭,


    誰見月兒圓!


    冬雪映眼簾,


    寒梅暗香傳!


    春夏秋冬四季轉,


    何時可與君再見!


    江水東去不複還,


    此情永留天地間!


    風無雙夢裏喃喃細語的本是江南一首傳唱了多年的小調,也不知為何人所作,年少時的風無雙總是喜歡聽別人吟唱,殊不知其中的含義,而這些日子裏,風無雙卻越發的理解了其中的深意,是以竟連睡夢之中也在低聲自語!


    人的情感本就是不易琢磨的,有時愛一個人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而恨一個人,就會怎樣,則沒有人能說清楚!


    情感這種東西,看是無形,卻偏又在每一個人的心底生了根,而且總是恣意的瘋長,從不會由著任何人來左右它!


    世間所有的故事似乎也總離開愛與恨,而人卻總是被這愛恨糾纏,究竟是幸焉?還是不幸焉?又有誰能說清楚呢?


    不太喜歡喝酒的葉不落,這時卻非常的想喝酒,夏侯飲血也想把自己喝醉……


    酒這種東西,實在是一種最奇妙的東西!


    高興地時候可以助興,失意的時候似乎又可以排解心中的苦悶!


    可酒真的可以解憂嗎?


    沒有人可以說清楚,因為每個人喝酒的感覺和情感都不一樣,所以酒還是酒,酒無論在何時都沒有變過,變得隻是人心而已……


    天已微微亮了,黎明的太陽總是準時的出現驅走長夜遺留的最後一絲黑暗,正如人生一般,也許還在無邊的黑夜裏獨行,隻要心存希望堅持到底,也許下一刻就已經看見光明的到來……


    酒雖不是好酒,隻是再普通不過的燒刀子,可畢竟是酒,尤其對兩個急需喝酒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瓊漿玉液一般!


    葉不落不說話隻是一勁的的大口喝酒,似乎隻有酒才可以緩解此時心底的憂愁……


    夏侯飲血卻喝的不多,但每一杯酒盡肚,夏侯飲血的眼裏就多了一絲酸楚……


    酒似乎並未緩解二人的憂傷,反倒是平添了幾許哀愁……


    當然有人憂愁就有人高興,小店的掌櫃雖早已困得伏在櫃台上睡著了,因為葉不落和夏侯飲血幾乎喝光了店內的酒,對於小店的掌櫃來說,這是一年裏也遇不見的大主顧,所以睡著的小店的掌櫃嘴角依舊帶著笑容……


    此時最開心的當然是樸海鎮了,一襲白衣的樸海鎮容光煥發般漫步在清晨的櫻花叢中,太陽暖暖的照在身上,鼻中嗅著櫻花淡淡的香氣,淡粉色的櫻花配上白衣英俊的樸海鎮,遠遠望去頗有幾分詩情畫意!


    一個人突然麵色慌張的走了過來,樸海鎮沒有迴頭隻是問道:“長空,發生什麽事了?為何如此慌張?”


    莫長空道:“請主人責罰,風無雙點了看守之人的穴道,逃了出來!”


    樸海鎮迴過頭道:“看來我是小看她了,不過鳳姑娘還並未逃走,鳳姑娘出來吧!”


    莫長空一臉訝色還沒緩過神來,但見風無雙至莫長空身後的一顆櫻花樹後走了出來,巧笑嘻嘻的看著莫長空和樸海鎮,在清晨的櫻花映襯下,一身紅衣的風無雙端的是明媚動人,一時間,竟分不出是人美還是花嬌!


    些許,莫長空道:“怎麽會這樣?”


    樸海鎮一笑道:“鳳姑娘是作弄你呢?她點了看守之人的穴道,可並不知道暗道如何開啟,而你一發現鳳姑娘不見了,必定以為鳳姑娘已經逃走了,就在你開啟密道之時,鳳姑娘也就跟著出來了,對麽鳳姑娘?”


    風無雙嬌笑道:“不錯!正如你所料,可是你又如何發現我的!”


    樸海鎮一笑道:“其實很簡單,我一早就在這裏,如果鳳姑娘要逃走了,我又豈會不知,二是長空出來後,我雖未迴頭,可還是聽出了姑娘的足音!”


    風無雙道:“那麽你打算怎麽辦?”


    樸海鎮道:“鳳姑娘如果想動手,我和長空自然奉陪,要是鳳姑娘不想動手,我還是隻封住姑娘的穴道,絕不會加害於姑娘!”


    風無雙突然笑了而後看著樸海鎮道:“我倒是及佩服樸王爺的臉皮,兩個大男人圍攻與我,倒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的確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樸海鎮也不生氣,淡淡的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認識我,我向來如此,隻做自己喜歡的事,和應該做的事,要不鳳姑娘怎會被擒呢!”


    風無雙竟一時語塞,因為樸海鎮說的是實話,一次兩次三次,每一次樸海鎮皆是設計害自己,這時自己與樸海鎮講道理,這不是在自取其辱嗎!


    風無雙能怎麽做?


    隻有拔劍!


    敗得即使是風無雙自己,風無雙也要出劍!


    劍!


    劍已出!


    一劍!


    兩劍!


    三劍!


    一連七劍!


    風無雙有若一朵紅雲般裹在劍光之中襲向樸海鎮!


    深寒的劍光帶著殺氣似乎一劍便可取了樸海鎮的命!


    樸海鎮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道:“長空還不動手!”


    一絲褐色的煙霧襲向風無雙,風無雙大怒罵道:“好不要臉!”


    可風無雙的劍到了樸海鎮身前隻有半尺的距離,可這劍竟仿佛有千斤之中,風無雙白皙的玉手竟無力再向前刺出去半分!


    接著,風無雙身體幾處要穴,又被莫長空點中,迷迷糊糊的風無雙看著樸海鎮和莫長空的臉,覺得世上沒有比這兩個人的臉更令人生厭,令人惡心!


    風無雙迷迷糊糊中有被人扶上了馬車,耳裏朦朦朧朧傳來樸海鎮和莫長空的說話聲,可風無雙就是聽不清楚……


    馬車疾馳,風無雙也漸漸清醒,可身體卻還是動不了,兩個昨夜看著風無雙的白衣女子則恨恨的看著風無雙,想是被樸海鎮嗬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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