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外臥虎嶺。山神廟。廟外大雨滂沱,仿佛在嘲笑山神廟內的人。廟內坐著兩條大漢,滿臉怒色,似乎受了有無盡的委屈與不公!


    滿麵胡子的大漢,衣飾華貴,身上有許多傷口,腰間別著一把紫背砍山刀,兀自望著麵前的火堆發呆……另外一人文士打扮,一身衣服上血跡斑斑,正在往火堆中填材草,神情沮喪……二人沉默許久,隻聽見廟內材草燃燒的啪啪聲和廟外大雨的嘩嘩聲。


    那大漢突然眼睛一亮,似乎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望了望那文士道:


    “張兄,此事本與你無關,我陸鎮遠不能在拖累你了!一會雨停了,你向南走,我繼續往北。如我經此大難不死,日後畢圖厚報!”那文士看了陸鎮遠一眼,苦笑道:“陸兄,此刻已經晚了!外麵的朋友既然已經冒雨前來,何不進廟一敘?”


    “嘿嘿………”一陣怪笑


    “不愧是關內錦秀士張文,耳朵可夠尖的,隻要你們說出黃金的下落,我便可饒你們不死……嘿嘿……”又是一陣有若山魈的怪笑。


    陸鎮遠與張文對望一眼,正要說話。廟外又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陸兄…張兄…休聽…他騙你們…毒手…宇文尚手裏可成…有過活口…”山魈般的聲音迴罵到:“你幕鼓夏落日******就是好人了,你那好兄弟晨鍾冬出升想必也來了吧!嘿嘿…嘿嘿…”又是一陣怪笑。


    一個猶如破鍾的聲音道:“宇文兄你我此來隻為發財,何必罵人呢!不如我們三人合作,問出黃金下落你看如何?”宇文尚怪笑道:“也好,這七天山西黑沙掌柏氏兄弟、鄱陽李家三雄、荒山上人等十幾路人馬都為此送了命,我得到消息晚是以才趕來,可見陸鎮遠和張文手底下硬得很,既然夏兄和冬兄有此提議,正和我意。…嘿嘿…嘿嘿…”冬日升答道:“好,宇文兄快人快語,進廟。”廟內陸張二人聽到三人言語,麵色不禁一變,心道:隻是其中一人,便在平時二人無傷的情況下,也未必有勝算,何況現在二人又傷又乏。


    廟門吱的一聲,廟外三人走了進來。宇文尚四十多歲,一身華服,麵色慘白猶如山間遊蕩的野鬼,尤其雙眼有如餓狼般發著綠光直盯陸張二人,陸鎮遠、張文知道那是宇文尚修習千屍萬毒手體內含毒所致,但再毒也毒不過宇文尚的心腸。


    昔日,河北大豪萬裏夢得罪了宇文尚,全家老少三十幾口全部被殺,甚至連萬裏夢的五歲孫子、和萬裏夢養的金絲雀也未幸免,最慘的是萬裏夢被宇文尚剁去了四肢,挖去了雙眼,放在一口擱入各種毒物大缸中,哀嚎七日才死。


    萬裏夢的把兄李唐聯合多名好友圍捕宇文尚,反被宇文尚所殺,李唐和參與圍捕的幾人也慘被滅門。


    宇文尚近幾年行蹤更是詭秘,想不到在這出現了。晨鍾冬日升六十多歲,麵目慈祥,滿頭鶴發,一襲白衣腰裏別著小銅鍾五個,頗有些仙風道骨。


    雖然不像宇文尚惡名在外,不過河南幾個富豪滅門慘案據說正是他所為。


    暮鼓夏落日二十多歲,一身黑衣,麵榮俊美隻是一雙三角眼目露兇光,神情倒是有些緬甸開口道:“張兄與陸兄…還是快…說了吧!”陸鎮遠、張文心道:原來此人是口吃。


    陸張二人心中一動,不免麵上有些變化,正要開口。隻聽夏落日怒道:“本來想…饒了…二位…性命,沒想到…居然…敢笑我。”其實這乃人之長情,駝背的最怕人當麵說駝背,貪官最怕人當麵說貪官了,盲人最怕別人當麵說瞎子。


    是以夏落日是真的發怒了。陸張二人知難無善了,但心裏還存一絲僥幸。


    陸鎮遠忙道:“夏兄你別誤會,我們不是笑話你,隻是心中有些驚訝!”宇文尚山魅般的聲音響起:“此事不提也罷,趕緊把黃金下落告訴我們,我們讓你們死個痛快!否者…嘿嘿…嘿嘿……”又是一陣怪笑。


    陸鎮遠麵色一白道:“三位都是為黃金而來,可黃金八日前就被人劫走了,你看我二人如何能在身上帶那十萬兩黃金,要在我們身上,又何苦逃命至此!”冬日升嗬嗬一笑道:“你們當我們是三歲小孩,你鎮遠鏢局一刀開山陸振遠何等精明,自是殺了人奪了黃金將髒物藏起來了,來到關外藏個三年五載,待到事情平息後,再去取出黃金。”陸鎮遠不禁仰天長歎一聲:“好好好,想我陸鎮遠二十歲開創鎮遠鏢局,一路風聲水起,承蒙江湖上的朋友看得起,是以川中大旱官府才將這十萬兩黃斤托我押送,為了安全,我還請了鐵臂拳白老爺子、快馬彎刀馬如龍和錦秀士張兄一起押送,不想青竹林一戰,白老爺子、馬如龍馬兄和鏢局五十位好手盡被殺害,我和張兄受傷被人打昏,次日醒來,鏢銀已失,這幾日,被黑白兩道的朋友追得疲於奔命,要不是這場大雨阻了追兵,我從沒好好想一想,他們為什麽不殺了我和張兄,原來這是嫁禍江東的毒計,用我們來引開別人,他們好從容轉移黃金,好計好計……”說到此,陸鎮遠一陣急火攻心,嘔出一口鮮血。


    宇文尚奸笑道:“不要在花言巧語了,沒人會信,快說出黃金下落,你也是江湖上成名的漢子,何必呢?”


    “好,既如此!陸某的命請拿去!隻想三位放過張兄,他隻是一片好意為了川中二十萬災民,才卷了進來。”陸鎮遠道。


    冬日升不解的問道:“既然如此,二位為何不迴鏢局?”陸鎮遠道:“迴去又能怎樣?不找迴黃金,官府和黑白兩道的朋友親豈能放過我!我到這裏是來找一個人,聽說他來了關外,對不起張兄此事瞞了你!”夏落日不禁好奇道:“你來找誰?”陸鎮遠道:“一個眼睛很亮很黑整天嘴角掛著微笑的人,也隻有他才能幫我洗刷冤屈,為白老爺子他們報仇。”一聽陸鎮遠一說,宇文尚、暮鼓晨鍾、張文心中已想到了他是誰了!


    宇文尚山魅般的怪笑道:“江湖上都傳言他來了關外,你這騙人的鬼話還是去給閻王爺聽去吧!”


    “嘿嘿…嘿嘿…”宇文尚一雙慘白的雙手此時已變成墨綠色,向陸鎮遠抓去,夾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氣。


    陸鎮遠知他手掌有毒,一刀直劈宇文尚的手掌,雖然幾日疲勞加身上有傷,陸鎮遠的刀還是很有威勢,不愧為一刀開山。


    張文則向夏落日衝去,一拳直奔夏落日臉上打去,


    “咚”的一聲,人臉怎麽會發出


    “咚”的一聲呢?原來打中了夏落日手中的皮鼓。夏落日一腳踢向張文,張文側身避開,一拳打向夏落日的太陽穴。


    夏落日與張文以快打快,瞬間交手數十招,二人交手,場中不時傳來


    “咚咚”聲,想是張文又打在了夏落日的皮鼓上。冬日升則全神貫注的看著夏落日和張文交手,不知是等代機會一擊斃敵,還是夏落日遇險時出手救援。


    宇文尚與陸鎮遠也交手了幾十招,隻見宇文尚圍著陸鎮遠東一掌西一掌直轉圓圈,一片綠光夾著一片金光。


    “嘿嘿…嘿嘿……嘿嘿……”宇文尚怪笑了三聲,如一片落葉飄到冬日升身旁,隻見陸鎮遠已癱坐在地上,原來宇文尚手中毒氣獨斷催動,陸鎮遠已中了毒,初時還沒問題,時間一久,陸鎮遠便支持不住了。


    宇文尚道:“冬兄為何還不上去幫忙,斃了姓張的,好拷問陸鎮遠呃?”冬日升嗬嗬一笑道:“不出三十招,姓張的準沒命。”宇文尚


    “嘿嘿”一笑:“隻怕未必吧!未免夜長夢多,還是我來幫幫夏兄吧!”陸鎮遠雖已中毒無力再戰,但神誌未失,聽宇文尚如此說,喝到:


    “張兄,你快逃吧!找到他在為我報仇吧!”宇文尚


    “嘿嘿”一笑:“晚了!還是說出黃金的下落吧!”場中張文眼見不支,隻聽宇文尚一聲大吼:


    “動手”。宇文尚一掌拍在了冬日升的後頸上,隻聽


    “哢擦”一聲,冬日升就此斃命。冬日升到死都瞪著雙眼,他怎麽也想不通宇文尚為何向他出手,他已不必再想了,人都死了……張文突然像變了一個人,出手更快,一把捏住了夏落日的喉嚨,狂笑道:“你想不到吧!我和宇文尚是合夥人!”夏落日雙眼凸起瞪著張文:“為什麽?為什麽?”這次夏落日居然沒有口吃,可是他在也聽不見了,因為張文已捏碎了他的喉骨。


    陸鎮遠也明白了,怒瞪著張文:“是你,還有誰?”張文臉上的笑,猶如三月裏的春風,但看在陸鎮遠眼中,比吃了五百隻蒼蠅還要惡心。


    宇文尚一陣奸笑:“當然還有我,白老爺子就是我殺的,不過計謀都是張兄想的,你也是張兄親手打昏的,張兄和你逃亡,正是如你所料,是為了轉移大家視線。”陸鎮遠徹底明白了,他已感到無能為力了,望著正逼近的二人道:


    “我知道黃金以運走,張兄可以告訴我還有誰麽!”張文狂笑道:“你馬上就要死了!告訴你又何妨!我就做做好人讓你做個明白鬼。點倉一枚道人、清風穀方穀主…啊為什麽?”張文一聲慘叫,吐出大量鮮血,迴頭怒視走在身後的宇文尚。


    宇文尚冷冷得道:“你的話太多了,本來想先解決了陸鎮遠,再殺了你!”就在張文狂笑時,宇文尚一掌打在了他的背上,令他心脈盡斷,如不是他內力深厚已當場斃命,他絕望的看著宇文尚,咬牙切齒的道:“下一個一定是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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