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魔法。”


    彼得對本叔說道:“不過,不是本叔你在我小時候表演的那種魔法。”


    他遺留的前身記憶中,記得本叔對於魔術這一塊很擅長。


    從自己耳朵後麵摸出一個硬幣,或者捏住自己的鼻子讓自己打個噴嚏,自己就會通過打噴嚏把硬幣“噴”到桌子上。


    “無論是哪種魔法,彼得,它的目的都是讓人開心或者展現美好,這個”


    本叔把目光投向梅嬸,搖了搖頭,“它不會是魔法。”


    彼得沒有說話,隻是皺著眉頭注視著梅嬸難受的表情。


    驀地,他的眼神一凝。


    盤踞在日落公園附近的蝙蝠,忽然向自己傳遞來了關於古一的消息。


    擁有自己意識和分身的蝙蝠,此時發現了古一的蹤影。


    “格溫,你留在這裏照顧梅嬸和本叔,我先出去一趟,不要出去,等我迴來。”


    朝著格溫說了一句之後,彼得匆匆離開了客廳。


    雖然他對這位法師無感,但也許對方能告訴自己,紐約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陷入噩夢?


    以及那個把自己驅逐出夢境的家夥,到底是什麽存在?


    走出客廳之後,彼得身體化作一群蝙蝠,消散在原地,朝著發現古一的目的地趕去。


    日落公園附近,一群蝙蝠重新聚在一起,化為人形。


    彼得站在公園裏,注視向四周。


    周圍沒有任何人影,隻有影影綽綽的樹木,以及樹蔭下的長椅,不遠處擺放著的垃圾桶。


    彼得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隨後轉過身來。


    原本在他背後無人的地方,出現一道身影。


    穿著黃色僧衣的光頭女性——古一法師,背著雙手,站在彼得麵前,微笑看著他。


    “你在找我嗎?帕克先生。”


    “差不多。”


    彼得注視對方,緩緩說道:“伱們這些魔法師,都喜歡不發出動靜的站在人背後嗎?”


    麵對著這位實力未知的至尊法師,彼得表情凝重。


    “我一直在這裏,隻是你沒有看到,帕克先生。”


    “嗯哼,你在向我講述心理效應論嗎?古一法師。”


    彼得眉頭皺起,向對方說道。


    “我從不單純的信任某一種理論,但我又從不單方麵的否認某種理論。”


    古一背著手,向彼得走近了一步,說道:“我一直站在這裏,客觀的存在著,不是你的想象,不是你的心理效應的臆想。但是具體呈現的介質,有時候.你無法看到。”


    “你是說你的靈魂嗎?”


    彼得表情淡定的說道:“抱歉,我對你所謂的靈魂,著實沒有太多興趣。”


    “但是你,帕克先生,你的靈魂很令人稱奇!”


    古一法師走到彼得身前,注視著他的眼睛,說道:“你的靈魂聯通無數,靜止和運動,一瞬和永恆,都被你所窺視,你能連接無數個可能,無數個尚未抵達的可能。”


    “是嗎?”


    彼得表情略微有些訝異,“還真是令人吃驚!”


    “帕克先生,很不以為然嗎?”


    古一法師微笑著向他問道。


    “不,我隻是聽說至尊法師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法師,所以對於法師給出我如此高評價,很是吃驚。”


    “所以.”


    彼得停頓了一會,繼續向對方問道:“我可以理解成,古一法師一直在窺視我嗎?”


    “不,我隻是知道。”


    古一搖了搖頭,說道:“時間對我來說,無限之長,我踏足時間長河時,目光會或多或少的停留在一隅,於是就在某個瞬間,我看到了你。”


    她似乎對彼得對自己散發出來的警戒感,並不太在意。


    反而對彼得本人異常感興趣。


    “我還以為我這樣的壞人,至尊法師會不怎麽在意。”


    彼得用略有些驚訝的語氣說道。


    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似乎能看透自己的內心。


    這種感覺讓他不怎麽舒服。


    “壞?壞與善的觀念,從不會簡單的被定義,我更願意相信情感的力量,維係著人類支撐下去的動力,這種東西若是永遠存在著,怎麽能一直偏向某個方向?”


    “若是失去了情感,淪為附庸,才是純正的落入善或者惡的陷阱。”


    古一法師嘴角微微帶著笑容。


    “聽起來高深莫測。”


    彼得點了點頭,確認對方暫時沒有對自己的惡意之後,他內心的警惕放下了一大半。


    但沒想到,下一秒,古一法師忽然向自己拍出一掌!


    彼得立即伸手擋住對方的攻擊。


    兩人所在的空間區域內,隨著古一擊出的一掌,空氣忽然發生了波動。


    波動空氣周圍的空間,發生了強烈的扭曲變形。


    就好像空氣變為了有型的結構,被一雙無形的手拉伸扭曲,同時空間呈現坍塌萎縮狀態,不規則的拉伸變動著空間結構。


    同時一股灼熱,而泛著神秘的氣息散發出來。


    撲麵而來的神秘而又令人驚異的氣息,立即開始蔓延向整個公園區域蔓延。


    空氣扭曲拉伸變化來得快,去得也快。


    釋放出灼熱氣息後,又立即消失了。


    彼得表情嚴肅,感受著周圍空間能量的變化。


    他知道自己被古一拉進了某個神秘空間。


    “這是什麽?你打開了蟲洞嗎?古一法師。”


    彼得臉上的表情凝重,向對方問道。


    古一法師剛才施展出的空間魔法,他倒是可以用科學解釋。


    “看起來很像萊恩思一瑟林效應。”


    彼得的目光冷下來,注視著對方,緩緩說道:


    “信息也是光波,在不同時空傳遞時,會形成一個旋轉之波,並在時空中扭曲變形。任何被這個時空之波穿過的區域,空氣都會向麵條一樣被拉伸扭曲。”


    “結構拉伸也會高速噴放出大量熾熱氣體。不過,以前都是在物理學理論課見過這種模擬演示,想不到現在竟然見到了真的時空波效應,看起來的確很壯觀!”


    古一法師並沒有因為剛才的“偷襲”而感到不好意思。


    她嘴角露出笑容,“這就是你的矛盾,帕克先生,你的身體,你的能力,來源於科學,你可以占據和模擬那些人的身體,擁有他們的記憶,但是與之相反。”


    她的眼睛裏流露出複雜的目光,“你的靈魂又與科學相違和。多麽矛盾的存在,它使你陷入了複雜的問題思考。”


    “那就是你的靈魂,究竟是屬於你一個人,還是無數個你擁有記憶的靈魂拚湊起來的。”


    隨著她的話語說出,彼得周圍的空間發生變化。


    他所占據的地麵上,從土裏冒出無數隻手,抓向自己。


    那些被自己所殺的人的手掌,抓住自己的腳踝,沿著自己的身體,試圖爬上來。


    彼得冷哼了一聲。


    隨著他身體表麵蔓延出黑色的閃電,無數爬在他身上的手臂,全部在一瞬間化為粉塵。


    “靈魂嗎?我從不會為這些矛盾而考慮。”


    他伸出手,扭曲空間誕生的諸多幻象,包括周圍不斷變幻的或者被拉伸,或者被扭曲的空間,全部在一瞬間被粉碎。


    “所謂的靈魂和超自然,如果你強製自己陷入這樣的懷疑中,那麽就會容易被其困擾。”


    彼得利用生命之符,粉碎掉古一法師施加給自己的幻象後,緩緩說道:


    “本叔告訴過我,魔法隻是一種促成改變的技藝,隻要你試圖用某種方式去達成目的,那麽,它就是一種魔法。”


    “如果拋棄了這種神秘性,抱有堅定的內心,這種主觀意願的存在,這種魔法,這種.所謂的超自然,你就會清楚的看到它的內在。”


    彼得冷冷的對古一法師說道。


    他認為魔法從來都是一種心理效應推動的,也就是主觀唯心主義推動而產生的。


    當然,並不是說魔法不存在。


    而是他認為魔法師們使用魔法的前提是,他們堅定不移,集中度變高,產生積極的心理效應,從而驅動魔法的誕生。


    漫威世界的魔法也遵循這個主義,唯心的力量再加上外界的靈力相互結合,才誕生了魔法。


    而且這個外界的“靈力”,似乎有點不合法。


    彼得內心強悍,即使吞噬無數人,繼承了許多記憶,心理依舊強大,所以他從來不會陷入這種精神困境。


    強悍的靈魂,不會猶豫的強大心理,再加上作用於靈魂的生命之符,讓他能看穿古一法師給自己製造的靈魂幻象。


    對方想要試探自己的靈魂,自己卻是不會這麽簡單罷手。


    彼得舉起右手,在古一錯愕的目光中,血石戒指發出一束紅光,猛的朝著對方射去。


    古一迅速反應過來,伸手向前一揮。


    “轟隆隆!”


    兩人所站的地方發生變化。


    地麵以九十度的角度發生傾斜變化。


    血石發出的光束,傾斜著向外射去,消失在天際。


    下一秒,彼得移動到古一法師麵前,手掌猛的向前揮去。


    古一法師伸出手,瞬間凝聚成一個法陣,抵擋住彼得的攻擊。


    “嘭!”


    沉悶的聲音響起。


    古一向後退了兩步。


    伴隨著“哢嚓”聲,彼得站立的地方開始裂開。


    而古一站立的地方,“轟隆”升起。


    “令人驚歎!帕克先生,你對自己毫不懷疑。”


    古一法師雙手背在背後,嘴角依然帶著微笑,“即便你並非了解宇宙的全部,但是你的表現依然令我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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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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