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結束之後,宮銘裔陷入了昏迷之中,但是依然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宮鼎熙在重症監護室外,“為什麽我不能進去陪伴他呢,也許,也許我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就會醒來呢,就算是生氣的醒來也好啊。”


    “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鼎熙,按照醫生所說的吧。”林秋紫拍了拍宮鼎熙的肩膀安慰道。


    轉角處,宮蕊看著宮翔說,“這樣真的好麽,小姐,小姐她還隻是個孩子。”


    “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宮蕊。”


    宮蕊搖了搖頭,深唿吸之後,和宮翔一起走到了宮鼎熙的麵前,說:“小姐,少奶奶,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了。”


    “嗯?”宮鼎熙疑問的看著宮蕊,“有關集團的事。”


    幾人單獨找了一間房間,“需要,我迴避下嗎?”林秋紫指了指門口問。


    宮蕊和宮翔看向了宮鼎熙,等待她的決定,後者說道:“當然不用,我們是一家人,秋秋,你這問題可真傻。”說完,宮鼎熙笑了笑,但是又想到自己父親現在的情況,笑意立馬消失。


    宮鼎熙看了宮蕊和宮翔一眼,然後握住了林秋紫的手,兩人明白小姐的意思,以後不能把少奶奶當做外人。


    “哆哆哆。”房間外傳來敲門聲,打斷了屋裏人的講話。


    “請進。”宮蕊出聲。


    “祁律師來了。”來者是一個年紀比宮銘裔還要老的老頭,“宮小姐,好久不見了。”老頭笑意盎然,不過突然想到了什麽,“對於你父親,我很遺憾。”


    “你好,祁律師,我們見過?”宮鼎熙問。


    “祁律師請坐。”祁老頭找了個位置坐下,宮蕊給律師倒了杯水。


    “何止是見過,我還抱過你呢,不過你這小丫頭可把弄得夠嗆,把我全身都尿了個通透。哈哈哈。哦,對了,上次陪你們一起驗指紋的是我兒子,怎麽樣,帥吧?你出生的時候我還想著等你長大了,和銘裔訂個娃娃親呢。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啊,林小姐,哈哈哈哈哈。”


    “嗬嗬。”宮鼎熙實在不知道有什麽好笑的。


    “那為什麽我從來沒見過你?”


    “哦,我很早就退休不理世事了,這西裝穿的還真是不舒服啊,前兩天還在我還在佛羅裏達南部的海灘上度假呢,我告訴你,走過那麽多地方還是覺得我們中國的妞最漂亮,那些金發碧眼的洋妞隻是身材好,嘖嘖~~”祁老頭,阿不是,是色老頭一臉蕩漾的迴憶著,臉上露出了yin笑。


    宮鼎熙看著老頭的樣子,情不自禁的把林秋紫往自己旁邊藏了藏。


    “祁律師,差不多了——”宮翔在一邊提醒道。


    “哦,對,我們來談正事。”祁老頭從公文包中把文件拿出來。


    宮鼎熙暗搓搓問了問身邊的林秋紫,說:“秋秋,你說他靠譜嗎?”祁老頭確實很像個老神經病一樣。


    “額。。。。。。應該吧。”林秋紫覺得這個祁老頭和宮鼎熙一樣不靠譜。


    等到祁老頭把所有的一切都講完了之後,宮鼎熙還是糊裏糊塗的,“不能講人話嗎?”


    “人話?小丫頭真有趣。”房間中的幾個人都無語的看著他,祁老頭也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了,說道:“人話就是小丫頭你不再是王宮集團的繼承人了,而是它的主人。不過如果你沒通過高考或者沒有考到自己之前的學校,那麽,你可能一無所有。不過放心,在高考成績出來之後,你還是集團的主人。”


    “所以呢?”


    “所以你當然有責任去管理你自己的公司好讓它繼續養活數以萬計靠它存活的人啊。”祁老頭翹著二郎腿說。


    “我?不不不,我不行。”宮鼎熙連忙搖著頭說。


    “不行?”祁老頭對著手指,“那可就和我沒什麽關係了。”說完之後,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失聲痛哭”道:“可憐我那銘裔老友了,宮家就要敗在他這一代了。自己還生了那麽嚴重的病,真要發生什麽事還真是無言見宮家的列祖列宗了。可憐我一小小的律師實在是幫不上什麽忙啊,我那可憐的銘裔老友啊!”說著說著,抹起了那並不存在的眼淚。


    “行了行了,比別吵了,沒什麽事就給我走吧。”宮鼎熙不耐煩的說道。


    話一出口,祁老頭立馬止住了裝腔作勢的哭聲,收拾了東西,起身往外走,宮翔起身相送,走到門口的時候祁老頭突然迴頭神秘的笑了笑。


    “我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似的。”林秋紫在一旁說。


    “我也是。”宮鼎熙說,“所以說明天開始我要去公司上班了嗎?就像以前老爸那樣?”


    “也許這兩天不用,但是——”


    還沒說完,宮翔送了祁老頭迴來,打開門說:“看樣子不行了,有人已經把老爺的病情透露了出去。”


    於是,宮翔立即拿出遙控器,打開電視,調到了本市直播的新聞頻道。


    “本市首富王宮集團董事長宮銘裔突發疾病入院,據內部消息透露,此時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下麵我們來連線一下正在前方報道的記者。”鏡頭一切,可以見到此時有大批量的記者正駐紮在醫院門外。


    宮鼎熙從窗前往下看,眉頭緊皺。


    “主持人,現場的情況就是這樣。”


    “好的,感謝我們前方發迴報道的記者。現在我們來了解一下關於宮銘裔的生平,之後,我們會請專家來為我們解釋下宮銘裔病危之後,對王宮集團的產生的問題和對本市經濟發展又有哪些影響。”


    “啪。”林秋紫直接關掉了讓人看得並不舒適的電視。


    幾個小時之後,大家被告知宮銘裔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依然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換句話說如果24小時之內還沒有醒的話,就變成了植物人。


    宮鼎熙也被允許來到病床前陪伴自己的父親,她握著他的手,注意著父親的一舉一動,生怕漏了一個醒來的信息。


    突然間,宮鼎熙好像看見父親的腳動了一下,很激動的按了床前的唿叫鈴,一分鍾不到,醫生就來了,檢查了之後,帶著歉意的對宮鼎熙搖了搖頭,“宮小姐,抱歉,可能是你看錯了。”


    “沒,沒事。”宮鼎熙呆呆著看著病床上的父親,以前,從來沒有想象過,她的人生中會出現現在這樣的場景,在她的意識裏,無論她犯了多大的錯,隻要不是殺人放火,老爸總是會幫她搞定,搞定之後,最嚴重的懲罰也隻不過是不能吃一頓飯而已。


    雖然老頭子一直嫌棄她不成器,罵她打她,但是她知道,老頭子對她的愛從來沒有改變過,可是現在,世界上最愛她的人就躺在她麵前,躺在這白色的床上,連打她罵她都成了奢望。


    想到這裏,宮鼎熙眼淚再次留了下來。這時候,林秋紫正好從外麵走了進來,把手裏的的東西放在桌上,上去抱住宮鼎熙,說:“好了,沒事沒事沒事,鼎熙,乖。”


    “嗚嗚嗚~”宮鼎熙埋在林秋紫的懷裏嗚咽著。


    慢慢地,宮鼎熙平靜了下來,擦了擦紅腫的鼻子和眼睛,“看,你這小臉都成猴子了,再苦我可不要你了。”林秋紫緩和了氣氛。


    宮鼎熙吸了吸鼻子,說:“你不要我,我要你,你隻能是我的。”


    “哼,真霸道。”


    “哪有,不過我真的要——”


    林秋紫捂住了宮鼎熙嘴巴,說:“鼎熙,現在是你們家最艱難的時刻,你必須做好你該做的,我不希望我喜歡的人是個臨陣退縮的膽小鬼。”


    “我才不是膽小鬼呢!”宮鼎熙反駁道,隨即又擔心道:“可是,我怕我不行,你也知道,我什麽都不會呢。”


    “不會可以學啊,鼎熙,你還有我呢,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幫你的。”林秋紫說,“還記得嘛,你之前曆史隻能考20分,現在都能考及格了,所以,沒什麽不可能的。如果伯父醒來看到你上進了,也會很開心的,那樣他的病也會很快就好的。”


    “嗯。”宮鼎熙再次撲進了林秋紫的懷裏,雖然對未來充滿了迷茫與擔憂,但是隻要身邊的這個人在,就會感到心安呢。


    過會兒,林秋紫把宮鼎熙從自己的懷裏推開,拿起了桌上的粥,“這麽長時間,也該餓了,來,吃點東西吧。”


    “有點冷了,沒關係吧?”林秋紫問。


    宮鼎熙摸了摸肚子,確實有點餓了,搖了搖頭說沒關係,雖然喝的是冷掉的粥,吃的是小菜,但是心裏麵是心裏暖暖的。


    所有東西吃完之後,宮鼎熙把碗遞給林秋紫,說:“秋秋,沒吃飽。”


    林秋紫聽了,笑著接過碗,能吃說明恢複的差不多了,於是在宮鼎熙的臉上親了一口,說:“等著吧,小飯桶,我再去幫你拿點東西來。”


    “嗯。”宮鼎熙追逐著林秋紫的背影,直到透過窗看不見的時候才把眼神收迴來。接著有注視著自己的父親,“老頭子,你要快點好起來啊,我已經沒有了媽媽,可不能在美有了爸爸呢。”


    宮鼎熙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我替你保管下你的東西,就當是給你度假了,要是你之後還不醒來,我可要把所有的東西都變賣掉,不,我去賭博,把家產都輸掉。”


    “嗯?”宮鼎熙好像又看父親的手指動了下,隨即自嘲的笑笑,估計又是幻覺吧。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因為調課的原因從早上到晚的課,能更多少就更多少,可能更不滿3000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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