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辯護方堅持要證人出庭作證,那麽我方就請法院允許該證人上庭。”聞忠說道。


    “公訴方提出的,本庭沒有意見。”審判長同意了雙方的請求,示意傳喚已經在法庭預備著的潘峰出庭。


    “不過我還是要再次提醒辯護律師,你們要為今天在法|庭|上的推論及言行負責。一旦證明該證人與本案無關,到時候在律師考評上你和你的搭檔必然會有不良的影響。”聞忠笑道。


    “關我屁事,反正影響到的是謝少峰和邊上這位梓豪兄的分數,嘿嘿!”聶孟喬不禁露出一絲壞笑。


    “我沒有任何意見,我們律師的天職就是為當事人盡心盡力地服務並探尋出每一個案子的最後真相!”淩梓豪說道。


    “年輕人,那麽請記住,有時候真相是很殘酷的!”聞忠笑道。


    不一會兒,潘峰就被法jing帶上了法庭。潘峰一臉輕鬆得站在證人席上,環顧著整個法|庭|上的人和物。


    “你小子上次是故意跟我說什麽保險箱的事情的吧?md算計到老子頭上來了!”看見潘峰,許文祥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枉我以前還把你當作朋友看待,mlgb的,居然想到拿老子作替罪羊!”


    “請被告安靜,如果被告再在法|庭|上喧嘩,請別怪本庭給你加上一個新的罪名。”審判長敲響了庭槌,喝止住許文祥。


    許文祥無奈隻能安靜下來,但是眼睛瞪著潘峰咬牙切齒的。


    “那麽就請辯護律師對證人進行詢問。”審判長示意聶孟喬可以開始對潘峰的詢問了。


    “證人,你的證詞我們都已經在法|庭|上看過了。我們從中可以了解到你承認了你是醫院一係列的藥品失竊案的真兇嘍?”聶孟喬開始問詢。


    “不錯,我承認我在擔任滬江市第三人民醫院保安的時候監守自盜,偷竊了醫院許多貴重的藥品。”潘峰坦言。


    “可是我記得傅岩傑不是在藥房那裏也有自己的人嗎?他一般不是都讓倉管做假帳,然後自己去黑市賣嗎?”聶孟喬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潘峰迴道。


    “敢情你在jing局說的都是瞎謅的?”聶孟喬突然大聲責問潘峰,“你不是在案發當ri幫傅岩傑拿過一箱免疫球蛋白嗎?”


    “是啊,他讓我幫忙拿的怎麽了?”潘峰問道。


    “可見你是知道傅岩傑私自在黑市出賣醫院藥品的啊!”


    “呃,我這個……在法|庭|上太緊張了,所以隨便就說了個不清楚。我意思是不清楚傅岩傑要蛋白過去準備啥時候賣。事實上你也看到一直到他被人殺掉的那天,蛋白還放在他辦公室裏沒有賣掉。害得我做假的監控ri期做得太早了。早知道他還沒賣掉,我應該再把之後的ri期給調包,這樣就是這段錄像被我們科長看到jing方也無從追查免疫球蛋白的去向了。”潘峰迴道。


    “嗯!說明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聞忠說道,“不過你更加沒有預料到的是,傅岩傑會在你值班的當晚遇害。你要是周五那天沒有調換過監控的ri期,那麽球蛋白在傅岩傑那裏被人發現後,你更加麻煩。說不定你們科長會馬上抽調前幾ri的錄像開看看究竟傅岩傑是怎麽拿到這箱免疫球蛋白的。”


    “是啊是啊!那樣我可能更早地被人給懷疑,也不會到今天才在這個法|庭|上作證!”潘峰隨聲附和道。


    “我從當晚和你一起搭檔執勤的保安鄭大仕處了解到,傅岩傑當晚托鄭大仕給你帶了一封信啊!”聶孟喬又問道。


    “不錯,是給了我一封信。就是關照我過幾天再幫他搬幾箱藥過去。”潘峰迴道,“誰知道他之後就再也沒機會拿到這些藥了。唉,人生真是變幻莫測!”


    “就這麽簡單?”聶孟喬疑惑地問道。


    “就是這麽簡單啊!他的藥經常都是我幫他拿出來的。除了倉管我們保安也是有藥房的鑰匙的。”


    “你又在撒謊了吧?”聶孟喬笑道。


    這時候的聶孟喬突然想到了,可以用他最近一直修行著的謝家秘術來探探潘峰的內心世界。如果潘峰真的是兇殺,從而隱瞞些什麽重要的信息的話,他的木之秘術一定能感應到什麽。


    唯一令聶孟喬感到奇怪的就是,為什麽上次鄭大仕隻要一撒謊就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不正常,然後隱約覺察出他內心世界的霧霾。可是在這個潘峰身上沒有這種氣息。


    既然被動無法感受到,那麽聶孟喬準備主動出擊。隻見他稍稍在心中默念口訣,丹田之氣擴散全身各處筋脈,開始凝神靜氣使用秘術。


    他一邊使用著謝家秘術,一邊開口追問:“我看你收到的應該是傅岩傑給你的恐嚇信吧?”


    “什麽恐嚇信,我不知道啊!”潘峰迴道。


    聶孟喬秘術施展開來,體內真氣猶如樹杈般,枝頭不斷延伸入潘峰的內心世界。果然在聶孟喬的意識裏,潘峰的內心世界也是煙霧繚繞。可是奇怪的是,樹枝隻是不斷地環繞就是不是探觸到所謂封鎖心靈視界的那一個個枷鎖。


    “艸,怎麽沒用啊?潘峰內心深處有霧霾說明肯定在撒謊,可是我怎麽找不到霧霾深處包裹真相之外的枷鎖啊!”聶孟喬心想。


    “辯護律師你在幹什麽?如果沒有問題了,就向法官聲明結束提問啊!”聞忠看著聶孟喬詢問之後,莫名其妙地站在辯護人席邊的樣子,出言提醒。


    “等一下!”聶孟喬突然緩過神來,“jing方在傅岩傑的電腦上發現了一個類似恐嚇信的word文件,內容就是這樣的:背著我賺了不少錢了吧?千萬別給我再撞上,不然好好了結一下諾邦製藥。”


    “這個你跟我說有什麽意義嗎?”潘峰裝出一幅奇怪的表情問道。


    “看樣子你很會裝傻充愣嘛?”聶孟喬笑道。


    “辯護律師,請注意你的用詞!”聽到聶孟喬對證人的描述,聞忠又有點按耐不住了。


    “文件的內容是背著他賺了不少錢。他是誰?肯定是傅岩傑啊!”聶孟喬對著潘峰說道,“既然是背著傅岩傑賺錢,那麽能夠聯想到的隻有他在醫院偷取藥品到黑市販賣的勾當啊!”


    “這個和本案有關嗎?”潘峰再問。


    “有沒有關,聽我說下去就知道了。”聶孟喬笑道,“和傅岩傑勾結在一起參與偷取藥品的人,一個是做假帳的倉管們。還有一個就是幫他們搬運及銷贓的人吧?你參與的就是後者的行動。”


    “這個我承認,就像我前麵說的,我負責幫他拿一些他要的藥品,有時候休息天順帶幫他拿到黑市賣。不過買家都是他事先自己聯係的,我們也就是在他上班的時候跑跑腿。”


    “那一切就很容易推理了啊!”聶孟喬朝著潘峰使了個眼sè,“傅岩傑自己去黑市賣醫院的藥,而有人卻背著他自己賺錢。倉管一直要呆在倉庫並且幫傅岩傑做假帳,顯然很難獨自行動。唯一有條件背著傅岩傑自己吃些零食的就是身為保安的你吧?”


    “嗯?你有什麽證據嗎?不要血口噴人啊!”潘峰有點急了。


    “需要證據嗎?”聶孟喬笑道,“傅岩傑去黑市所賣的藥品都讓倉管做過假帳,但是醫院怎麽會還有失竊案發生?可見有些被盜的藥品並不在假帳的範圍內,而你先前承認醫院的藥品失竊案都與你有關。我們在jing方的調查記錄中得出,諾邦製藥的產品失竊得比較多一些。傅岩傑的恐嚇信裏提到過諾邦,那麽自然就是和行竊諾邦製藥的產品的人有關。”


    “這……這……隻是巧合吧!”潘峰有點啞口無言了。


    “你背著傅岩傑在幫他拿藥的時候,自己順手牽羊也弄了點藥到黑市上賣。然後所有的錢都歸自己,不用跟其他人分成。不像傅岩傑自己賣了藥,還有分給你們這些共犯一些好處吧?”聶孟喬更加肯定了先前自己的推理,“但是就因為你背著他吃獨食,而他也察覺到了你的行為,所以在周五晚上約你去他辦公室一談。因為你的所作所為,到時候有可能因為jing方介入加上領導追查,會牽連到他。說不定他做假帳的事情就要東窗事發了。不出意外的話,他約你的目的就是要讓你把這些錢都吐出來。”


    “你胡說,沒這種事情!”潘峰反駁道。


    “你先別激動啊。”聶孟喬貌似還沒將所有的推理說完,“你平時麽這些錢也是吃喝piáo賭,揮霍享樂去了。諾邦那些藥的錢加起來也算不小的數目。傅岩傑肯定威脅你讓你把這些錢吐出來吧?可是你手頭一時間也拿不出這麽多錢。同樣你也可以威脅他把他做假帳上黑市的事情抖落出來。不過以傅岩傑的勢力估計不怕你威脅,甚至可能對你動了殺心。於是你們爭執不下,你就先下手為強殺人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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