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半天,周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下更不是。看著林可兒紅撲撲氣唿唿的小臉蛋,周浪最終慢慢彎下腰,在林可兒額頭上輕輕的啄了一下。雖然周浪的動作生疏的像個啄木鳥一樣,但也表達了周浪對林可兒的疼愛。也不管林可兒波濤洶湧的小白兔,站起身向教官雷剛的辦公室走去。最終,周浪禽獸不如。


    周浪到了雷剛辦公室門口時,雷剛並沒有叫周浪進去,而是呆著周浪到辦公室後麵的花園裏。天知道好端端的一個軍事基地,修個花園幹什麽,再說這裏又沒有女兵,難不成軍人也需要這樣的場合進行野外單兵作戰訓練?也難怪,一國外官員曾說過,仲國的軍隊,單兵素質很強,但團戰很弱。而鎂國單兵作戰不怎麽樣,團戰卻很強,到處都是。


    花園沒有長凳,也沒有燈光,有的隻是雜亂的草坪和散亂的假山石。雷剛帶自己到這地方來,不會是想周浪不禁焦慮起來,自己從小到大,還沒在這樣的時間和低點做過這樣的事情呢。雷剛見周浪表情怪異,問道:“想什麽呢?”


    “沒,就是覺得這花園的排布很奇怪。”周浪迴答道。


    “說說哪裏奇怪了?”雷剛繼續問道。


    “一般情況下,部隊裏的花園,會給人以休養生息的寓意,而這裏的花園,不僅沒有讓人放鬆愜意的感覺,反倒有一絲緊張的氛圍。”周浪陳懇的說道。雷剛為什麽要叫他而不是叫其他人?為什麽帶他來這裏而不是辦公室?又為什麽當著林可兒的麵時說的是來辦公室,結果卻來的這個花園?周浪不禁對眼前的這個教官產生了一絲好奇。


    雷剛沒有迴答周浪的問題,麵帶審視的看著周浪,說道:“經過下午的訓練,晚上帶著滿胃的食物,跑了接近9圈,後來還抱著個人一口氣從cāo場直接跑到寢室。一般的學生可能做不出這樣的行為吧?”


    周浪愣了愣,當時光顧著英雄救美了,卻忘記了人生得意須裝逼,關鍵時候得裝純這句至理名言。但想了想,也沒否認,便對雷剛實話實說。他可沒想著自己能騙得過眼前這個人,萬一自己否認過後,對方又拿出什麽證據來證明的話,自己到時候怎麽圓場?所以偽裝不如直接一點,有些東西,越是偽裝,暴露的就越快,越是直接,可能越是讓人看不透。


    雷剛聽了周浪的話之後,暗自點頭,繼續說道:“上午你跑步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雖然表麵上和其他人一樣,但從你的步伐和唿吸頻率不難看出一些端倪。晚上的事情更證實我的猜測,在寢室裏看到你的時候,不僅唿吸有條不紊,額頭鼻尖都沒有出汗,能做到這樣程度的人,少之又少,更何況還隻是個學生。”


    周浪暗自慶幸,還好剛才沒說什麽假話,不然這會還真得找個石縫往裏鑽上一鑽了。不過周浪也不得不重新看待眼前這個教官。在周浪的認知裏,教官大多都是剛入伍沒多久的士兵,可眼前的這個人,不僅年齡不像,而且剛才還說要自己到辦公室而不是其他地方。再者,能觀察到這些細節的人,往往不是普通人。這些都說明了眼前這個教官絕對非比尋常,也不得不讓周浪暗自jing惕起來。


    周浪的想法在雷剛麵前似乎完全透明似得,雷剛走到周浪跟前,不待周浪反映過來,右手便握拳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轟向周浪的側臉。要是被這一拳大眾臉部,周浪這容貌恐怕難保了,以後泡妹妹或者泡姐姐的勝率更是大打折扣了。躲開?還是反擊?周浪腦袋裏一個個念頭閃過,最終頭向後一仰,雷剛砂鍋大的拳頭在自己眼前滑過,拳過之處,不忘留下陣陣涼風。


    雷剛一擊落空,但勢頭依然旺盛,右拳還沒收迴,左手同樣的側擺拳擊向周浪心窩,毫不留情。周浪身體急忙後退,躲過雷剛的第二擊:“教官,我認輸行不行?”


    “不行!”雷剛不作任何停留,密密麻麻的拳頭從各個方向的向著周浪的頭部和心窩子一陣狂轟亂炸,周浪一度度的退後、閃避,格擋,卻沒有還擊。在還沒模清楚情況的時候,最好不要衝動,這是周浪的行事準則。


    雷剛拳法jing湛,角度刁鑽,勁道十足,氣勢如同滾雷般威猛,無論是出拳速度還是力度,沒有十多年的底子,是練不出來的這樣霸道的拳法的。


    雷剛連續的揮拳不下20次,卻沒有一次命中目標,而對方到現在都還沒有還手的意思,雷剛不禁心裏惱怒,吼道:“不準後退!不準躲!”於是乎雷剛出拳更猛,似乎把吃nǎi的力氣都盡數拿了出來。


    如果換做其他人,哪裏顧得上教官的話,要麽躲,要麽轉身就跑。可周浪卻是個奇葩,幹脆站著不動,給雷剛當活靶子,如果對方是條漢子,絕不會看見自己站著不動還出手。的確和周浪想的一樣,雷剛見周浪幹脆站在那裏裝稻草人,也沒了繼續纏鬥的興趣,但收手卻早已經來不及了,鐵拳結結實實的打在周浪心窩上。


    心窩,術語稱作巨闕穴,在中醫中叫宮門,在武學上,是人體的一個重要攻擊點。在平時,這個穴位就算被手指給戳一下都會感覺到疼痛。而雷剛砂鍋大的拳頭這時卻重重的打在上麵周浪卻隻是悶哼了一聲,然後站在原地依然一動不動。


    雷剛本想斥責周浪懦夫,但見周浪被自己一拳擊中要害時,僅僅是悶哼了一聲而已,臉sè又變得非常沉重。自己在途中雖然卸去不少力道,但畢竟隻有一小部分,還有七八成的力道被周浪給結結實實的承受了,而這家夥居然一點事兒也沒有,依然麵不改sè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這種表情和行為,是裝不出來的。平時在部隊裏,任憑誰挨上了雷剛一拳,大多都是倒在地上要麽叫個半天,要麽哭個半天。可雷剛怎麽也想不通,眼前這家夥居然變態的就跟開了外掛似得。


    “雖然很討厭你不還手的行為,但我還是輸了。”雷剛雖然不服氣,但卻不得不服輸。如果剛才換位過來,挨這一拳的是自己,恐怕自己這會很不好受吧。“不過這算是我輸的最不光彩的一次了。”雷剛歎了口氣,對周浪說道。


    “教官,你得體諒一下我們這些窮苦的大學生啊。在外麵就算了,可是在部隊裏,哪個學生敢和教官動手啊?”周浪委屈的說道。其實周浪這麽說,其實是知道雷剛真正遺憾的,不是輸了拳法,而是沒能痛快的打一場。對於任何一個武癡來說,輸再多次都無所謂,隻要能打的痛快,就算輸的再慘也不會有任何遺憾。就像男人追女人一樣,失敗與否無所謂,關鍵是在追求的過程中,能不小心的碰一下對方的手,或者走路時胳膊不經意的摩擦一下對方胸前的小白兔,這種體驗是其樂無窮的。


    看著此時的雷剛,周浪頓時對其大生好感,緊接著說道:“雷教官。”


    “什麽事?”雷剛迴應道。


    “等我們軍訓的最後一天結束後,我送你一樣禮物吧,就當作是我們軍訓十五天的紀念。”周浪說道。除去所有的光環,眼前這人,是個值得讓周浪去交的朋友。


    “咱倆好好的打一場。”周浪神sè認真的說道。


    “好!哈哈哈!”雷剛聽了周浪的話後,頓時激動的笑了起來。能和比自己強的人交手,這一直是雷剛最強烈的yu望,小時候是,現在依然是。


    “那我先迴去了,教官。”周浪微笑著看著雷剛,說完便轉身離去。


    直到周浪的人影徹底消失在了暮sè之中,周圍走出來一群人,和雷剛一起看了看周浪離去的方向後,其中一人說道:“旅長,這小子以後要是進了部隊,或許有很大的發展機會啊。”


    “哼!這臭小子!”雷剛聽完,也不迴答幾人,自顧自的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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