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是短期內真的是出來任職,來自那些相公們的阻力也不至於太大才對。因為這是皇家的職位而不是朝廷的,也就是說類似於皇帝的“家事”。


    不過在大宋有個特點是,皇帝的家事老夫子們也是最喜歡過問的了,譬如包拯就說皇帝隻有國事沒有家事。


    有個要點是,在北宋老夫子們最熱衷和皇帝對著幹,擼走皇帝的權利。以前皇城司編製又大又牛逼,那真是皇家的專職特務機構,皇城司的建製和實權也正是在仁宗這個消息控時期到達頂峰的。


    不過這一時期有骨氣的大宋相公們是不會容忍這樣的bug壯大的,於是在慶曆八年時候,一群相公上奏皇帝說“皇城司權利過大,編製太大,管的過多,長此以往不但弄得人心惶惶、還太過耗費皇家財力。更為主要的是裏麵人才沒多少,卻有不少皇親國戚以及無能人士、通過關係和賄賂進入皇城司這個體製屍位素餐”。


    相公們如此說了後,趙禎就大幅裁減了皇城司編製,嚴禁宗室子弟進入皇城司,嚴堵通過賄賂進入皇城司任職的口子。


    是的大宋的相公們就有這麽猥瑣。那麽他們做這事、是在什麽背景下?


    是在慶曆八年年初,皇城發生過類似“暴恐襲擊”的宮廷叛亂事件背景下,大宋的相公們卻有能力慫恿趙禎壓縮大內高手編製。


    汗,他們真做到了,趙禎這人麽,又隨和又摳門,老收集些消息也感覺沒什麽卵用,於是就妥協了。


    所以六年後的今天,其實王雱看到的皇城司隻是當初三分之一的規模。


    當然相公們嚴禁宗室子弟進入皇城司、嚴堵買官賣官賄賂進來做事也是有成效的。把那些整天拿錢裝逼不做事的人清理後,才有了展昭楊懷玉這些新的血液。


    拋開個人恩怨不說,王雱得說一句,展昭作為一個皇城使基本是稱職的。皇城和開封府有他在除了不利於大雱裝逼之外,大家都會更加安全是一定的。


    楊懷玉是個棒槌這毫無疑問,但他肯定比以前那些棒槌好些,他捉盧方時候雖然有些神經過敏又蠢的樣子,但嚴格說他還真在執法,沒做錯。且聽人說楊懷玉的武藝在大內高手之中也不算差,畢竟是穆桂英調教出來的人。


    總體而言,大宋的相公就喜歡剝奪皇帝權利。就連老包這麽忠勇的人,他都親自找皇帝扯犢子說“皇城司越劃越大,那就慢慢的沒有開封府了”。在這個問題上皇帝都不好意思對老包。


    那麽在這樣的背景下,王雱“文臣讀書人”血統確立的情況下,假設趙禎真的召王雱進皇城司做事,其實相公們應該高興而不至於反彈太大。


    因為這就是文彥博概念中的“和皇帝共天下”。老文是個不折不扣的士大夫崇拜。以前隻是沒有機會,趙禎對皇城司的任用始終局限於閹人和武人,那是趙禎的自留地。


    而現在,王雱雖然尿性不太好,不過文人混進去了,勉強也就算是臥底了。


    總之現在這個年景是有華夏曆史以來文人最幸福的年景,不會再有更巔峰的時候。


    現在的文人牛逼到什麽程度?


    譬如還是慶曆八年初,一月發生了宮廷“暴恐襲擊”的情況下,三月齊州禁軍指揮所馬達等人意圖謀反作亂。汗,這個消息現在都還沒被樞密院解密呢,大家不明覺厲,不過大老王主持樞密院工作,於是大雱就知道了。


    當時的這個消息就被富弼這個總有刁民想害朕的大爺打聽到了。


    齊州乃是山1東境內,但是當時的富弼是河北東路經略使,齊州根本不是他轄區,也就是說富弼根本管不了齊州的事,根本沒有治權。


    然而富弼是怎麽幹的呢,恰好遇到另一個大陰人張從訓帶皇城司在外公幹。鑒於皇城司沒有具體治權轄區,當時的皇城司也還很牛逼,於是富弼強行把張公公一幹人等請去喝茶,強行逼迫張公公等人遠赴齊州“維穩”,於亂起來前提前逮捕涉事的馬達等人。


    那一次,被砍的軍官簡直是鋪天蓋地。其實老富和老韓喜歡殺軍官的名聲就是這麽來的。


    在慶曆八年如此多事的年景裏,富弼這家夥不但越權“跨省抓人”,還先斬後奏的強逼皇城司做敏感事,換個朝代絕對是攤上事掉腦袋了。不過這在大宋的文人身上那就不是事,盡管一群保守派說富弼被迫害妄想過度執法,壞了規矩,然而趙禎的處理是說“相公辛苦了,有你在,朕和大宋就放心了”。


    所以皇城司被強勢改組壓縮編製限製權利,也可以說是富弼闖的禍。


    富弼這家夥後來雖然升職做河北都轉運使,卻是兵權也被擼走了一半,原因就是保守派不喜歡這個大腦殼,說他愛搞事,不搞就不舒服。


    王雱的淮西和舒州事件也是典型的過度執法、被迫害妄想。


    好處在於是有先例的,這個先例就是富相公開的。穆桂英爆料說,前陣子河北軍中就有小道消息流傳,在滿朝司馬光黨指責王雱搞事的時候,富弼在河北是力挺王雱的,專門給皇帝寫私信說“小孩骨骼驚奇,乃是新一代中的中流砥柱,建議皇帝培養啟用小孩”。


    富弼的意思很明顯,在讓保守法製派的影響力持續擴大,大宋遲早要藥丸。因為淮西和舒州事件後富弼就始終在懷疑,當時慶曆八年那麽多事,興許也是西夏一品堂在其中搞事,手法很像,當時的齊州禁軍涉及的問題在富弼看來,和淮西無為軍的問題差不多,都是因錢而走偏的。


    有個標誌性事件是,慶曆八年正是沒藏訛龐這個陰險狠辣的家夥拜西夏樞密使兼太師、全麵掌握西夏大權的節骨眼,時間點正好是大宋慶曆八年一月。


    一代暴君李元昊掛掉後,對於西夏內部,許多事都會洗牌,固有策略會顛覆,以往平衡會打破。彼時的西夏皇帝是個小奶娃,乃是皇太後垂簾聽政,太後就是沒藏訛龐的妹妹。


    想到這些的時候,王雱縮著眉頭,也認為富弼的擔心是有道理的。於是老富一定在這方麵給皇帝建議了。大腦殼富弼這麽說了,少壯派王安石也這麽上報了,那就一定會引起皇帝的重視了。於是才有了組建“龍組”的想法。


    “沒藏訛龐,可以預見的未來,我大雱和你的對決會慢慢展開。這會是大宋和西夏新形勢下新的戰爭模式。我準備好了,你準備好了嗎?”


    走在街市上的王雱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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