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一覺睡醒到天亮,但是林曦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strong>.</strong>胸前還是被揉得發疼,主神這是改走變態路線了嗎?


    但是現在他反倒是想不清自己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態才能裝得一無所知。


    好吧,暫且當做情趣罷了。


    結果到了教學樓前俞周這小子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圍著他繞了兩圈,眼神揶揄的笑道,“哎呀,真是不得了小臻你昨晚帶學姐迴家過夜了?”


    林曦疑惑的看著他,“什麽?”


    見他真的一臉茫然的模樣,俞周指了指脖子的位置,“你可別告訴我脖子上的紅印子是蚊子咬的啊?”


    林曦頓時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有鏡子嗎?”


    俞周從包包裏拿了一個小鏡子遞給他。


    林曦看著頸側鎖骨上方出現一個小小的紅色印子時……好吧,他已經無言以對,根本連吐槽都已經吐槽不下去了。


    他假咳了一下解釋道,“這個大概真是蚊子咬出來,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咬出這個包。”


    俞周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並沒有深究下去,因為在看到林曦身後走過來的人時他的目光和注意力都放在那人身上了。


    林曦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趙銘啟,除了他俞周不會對別人抱有那麽強的敵意。正是得知趙銘啟有時會在教學樓前‘偶遇’他,所以他才會從教室走出來接自己。


    趙銘啟直接無視俞周的惡劣的態度,走到林曦麵前約他去下午茶。


    林曦稍微思索了一下,語氣溫和帶著歉意說道,“我這段時間要趕作業,所以下午都要待在畫室裏,恐怕沒有時間出來,真是不好意思。”


    趙銘啟臉上的失落是再明顯不過的了,但很快又恢複了笑容,“我希望你不要輕易相信那些沒有根據的說法從而影響自己的判斷,我隻是覺得我們的想法很相似,應該會很合得來。”


    抱著厚厚的彩繪書籍,林曦把頭埋在書的陰影裏,臉上有些受寵若驚的訝異,“我知道的,謝謝你。快到上課的時間了,我們有時間再說好嗎?”


    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落在小道上,斑駁細碎的光落在青年身上又多了幾分平靜和安寧。


    大概就是這一點讓趙銘啟一直注意著他,那是一個相當美好的身影,是他所憧憬的存在。


    中午吃完飯林曦就迴家了,進了畫室之後一直沒有動靜了。他說要趕作業也並不完全是借口,老師布置了題目讓他們自由發揮,恰好有靈感就發揮一下。


    男人曾經到畫室裏看過他,見他神情專注的思考和下筆就沒去打擾他。


    林曦迴過神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看著流暢但是雜亂的線條在白紙上延展著,畫紙上隻有大致的輪廓但是卻看著十分舒服。


    伸懶腰的動作到了一半就頓住了,長期保持一個動作不變導致他現在動一下就渾身僵硬跟酸疼。就像僵屍一樣挪動著步子把下午做好的拌飯放進微波爐裏熱一熱,沒吃兩口沒胃口的放下了。


    餐桌的白紙上寫著一句話:你該多吃點的。


    林曦無精打采的用筷子戳中碗裏的飯,其實他隻是遇到瓶頸罷了,“我去泡個澡然後睡覺。”


    夏末的天氣仍是非常炎熱,浴缸裏的水慢慢滿滿的沒過林曦的脖子。白皙但是略顯瘦弱的手臂扶在浴缸的兩邊,然後緩緩閉上眼把腦內雜亂的思緒盡數掃去。


    不知不覺,就疲憊的睡著了。


    眼前的顏色忽然變成一片灰敗,林曦仿佛身處在一個牢籠一般的小房間裏。房間唯一的光源就是高處的一個小窗,幾根細細的鐵欄杆仿佛把他和整個世界切割開來。


    但是他並不為此感到悲傷,反而是狂喜……為什麽會是狂喜?


    小窗外麵飛過幾隻黑漆漆的烏鴉,它們在樹枝上停留,粗糙嘶啞的叫喚著。


    林曦手指發白的抓著浴缸邊緣。


    男人看他陷入夢魘的模樣,覺得心髒的位置似乎也有些不舒服。但是他的聲音沒有辦法傳遞到林曦的耳邊,平時能夠接觸的部位也十分有限。


    這樣在浴缸裏睡著實在是太危險了。


    沉思了許久男人還是到浴缸前,半透明的雙手伸到溫水裏把林曦抱了起來。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隱忍和吃力,從浴室到房間的距離隻有短短幾步路,但是卻像是費盡全力。


    把林曦裹在大毛巾裏仔細擦拭掉身上的水才給他蓋上被子。


    他坐在床邊凝視著林曦逐漸平靜下來睡顏,終於放鬆了些。伸手想去撫摸對方的臉頰,卻看到自己的手隱隱約約似要消失。


    直到這一刻他才深深意識到他跟林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並不能時時刻刻出現,隨著出現的時間變長他就會逐漸虛弱,即便是把人抱迴房間也顯得無比吃力。


    如果他渴望更接近這個人,該怎麽辦才好?


    林曦醒過來的時候是赤著身體裹在被子裏,他明明記得自己泡在浴缸裏……然後睡著了嗎?那又是怎麽迴到床上的?


    他想坐起來但是一瞬間就痛苦的捂著太陽穴跌迴床上。


    他昨天晚上似乎做了兩個很奇怪的夢。


    第一個夢相當詭異,沒頭沒尾的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就像是被囚在牢籠裏的困獸,沒有渴求著逃離反而無比歡欣?


    至於第二個夢境就更加奇怪了,那是一個擺放著老舊珍貴的古董以及真皮沙發的客廳,頭頂上的水晶吊燈折射著耀眼的光芒。沙發上坐著一群或是貴婦或是西裝革履的人,夢裏看不清他們的模樣和表情,隻能依稀看出他們似乎在談論一個被圍在其中的少年。


    那個少年轉過頭來的時候,讓林曦無比驚訝,如果沒猜錯那不就是殼子的少年時期嗎?那張臉和現在的他簡直是一模一樣。


    讓林曦感到奇怪的是,如果這個少年就是殼子蘇煦臻的話,那他又是以誰的視角在看這一幕?


    就在這時林曦感受到了視線主人強烈情緒,那是不滿夾雜著厭惡,強烈得讓他腦殼發疼。


    然後林曦就醒了。他並沒有殼子的記憶,所以不能斷定少年一定就是殼子。但如果這是殼子的記憶,他應該不可能直接感受到第三人的情緒,哪怕是記憶斷片也該代入自己才是。


    所以這兩個語焉不詳夢境到底是什麽意思?


    無暇思考下去,林曦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躺了好一會才起來穿衣洗漱。走到客廳的時候發現桌子上壓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我這幾天要休息一下。


    怎麽會突然就要休息呢?林曦覺得這裏麵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但是線索太少都找不到關聯的點。


    林曦隨便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然後又去了畫室。看著畫紙上已經能看出輪廓的畫忽然就有些煩躁,他把那張紙從畫板上用力的扯下來然後揉成一團,扔到角落裏。


    拿起旁邊的鉛筆又開始了構思,然後嚐試性的下筆。


    他這一畫又是一整天。


    第二天一早俞周就打電話給他了,今天要交作品所以就順道等他一起出門。


    結果在紅綠燈前看到林曦的時候俞周真是驚呆了,外麵30°的夏天他竟然還穿著一件外套。嚇得他趕緊走過去把他手裏的課本和畫板接了過去,“隻是一幅素描作業而已你沒必要這麽拚命吧?”


    林曦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懨懨的,那張臉看起來有些不自然的紅潤。


    俞周伸手在他的額頭上一探,簡直燙手的可以,“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務室躺躺,你說你這副模樣好好在家待著得了,還跑出來做什麽啊……”


    他先是把林曦帶到校醫室躺下然後帶著他的作業迴去上課。


    林曦在校醫室吃了藥之後就吊著葡萄糖睡了一早上,俞周上完課帶著白粥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退燒了。


    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退燒了之後,俞周才鬆了一口氣,“退燒了就好,下午沒課你就迴家好好睡一覺吧。對了,上午的課老師對你畫可是讚不絕口,還說是這批學生裏素描畫得最有意境的一個。”


    林曦原本的素描作品是家裏的植物,做了那個詭異的夢開始就換了想法。


    校醫室外趙銘啟手裏拿著一張紙,靜靜的聽著裏麵兩個人談論夢境。


    那是一副素描畫。


    畫紙上是一扇鐵柵欄的大門,門內是一個被拉長的影子,看起來有些孤獨和寂寥。門外飛過幾隻黑色的烏鴉,地上還有幾隻死去的烏鴉。


    右下角寫著,《鴉殺》。


    作者一欄用著清秀的小楷字體寫著‘蘇煦臻’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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