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進來就像狼見到了肉一樣要直接上,阿佳就像是上一次的我一樣不在狀態,隻是麵的敷衍著,被其中一個看的很不爽,狠狠地摔了個嘴巴。


    “老子是來找樂子的,花那麽多錢可不是來看你哭喪的!”


    “她還小不懂事,您別和她一般見識。”我使了個眼色給阿佳,獻媚的遞了杯酒過去,“不是還有我嗎?我陪您玩。”


    臉頓時腫了起來,阿佳不敢放肆,強顏歡笑的道著歉,終於和我一起安撫好他們,不斷地灌酒。


    在這兩個家夥喝的神迷顛倒之後,阿佳這才抽身去了衛生間,用冷毛巾敷臉消腫。委屈的淚水大滴大滴的滑落,見我走過來,用手抹了去。


    我遞了張紙巾給她擦擦,瞧著有些臉色蠟黃的她,有些不解,“你這樣心不在焉是因為凱哥,所以不想再被別人碰了嗎?”


    阿佳看了眼我,沉默的繼續衝洗著,看了眼外麵那兩個爛醉如泥的男人說:“我從伺候凱哥開始,就沒有再陪過別的男人,今天突然被安排接客,我適應不來。”


    “我明白。”心給了心儀的男人,身體就會抵觸,很正常。


    “可是我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麽要把你和我都發放到這裏來?我們有沒有做錯什麽,我甚至連那個男人的麵都沒有見過,他到底是誰?”她不甘心的抹去眼淚,逼問道。


    這一路她都在逼問我那個男人,可是礙於看押我們的人在,為了不讓阿佳再被我牽連,我始終沒有說。


    也因此阿佳對我很是不滿,若不是剛剛我替她出頭擋下了麻煩,她甚至都不與我說話了。


    “他是顧倫,顧長風的父親。”我遲疑了一下,閉上眼睛道出了那個人的身份。


    這個人就是連姨三令五申提醒我要小心的人,可是我沒想到,話還猶言在耳,下一刻我就見到了他。


    “老董事長?”阿佳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驚唿道。“為什麽他要這樣做?我們也是身不由己的。他怎麽不去辦程娜,她興風作浪攪混水,為什麽反而是我們遭殃?”


    我搖頭,抬頭望著天花板上燈紅柳綠的顏色苦笑,“可能她對顧長風沒用,我在他眼裏是個礙眼的存在吧!”


    “我不太懂。”阿佳是單細胞生物,細想問題對她來說很難。


    我笑了,簡單的解釋:“你認為一個精明的人,他會希望自己的孩子把弱點曝露出去,讓別人有可乘之機嗎?尤其是他們這些上刀口舔血的人!”


    “你是說,我們?”這下子阿佳聽明白了,有些恍然。


    我搖頭,“我是他想除掉的人,而你或許是被我牽連的人。也許他怕你的出現,而讓凱哥對顧長風不忠吧!”


    “我還沒有被贖身,再說凱哥也不是那樣的人,那個人的腦袋鏽到了嗎?”阿佳的眉頭更是擰成了一個川字。


    喝多的兩個客人發覺我們不在開始作妖,搖搖晃晃的走向我們,罵罵咧咧的說:“你們兩個臭娘們,竟然敢放我們兄弟的鴿子,自己跑這涼快了。怎麽?嫌我們給的錢少嗎?”


    另一個酒蒙子提到錢,從上衣口袋裏抓出了一大把紅票子,砸在了我們的臉上:“錢咱哥們有的是,今天晚上隻要你們伺候好了,打賞的比這個還多!”


    “我們隻是奉命陪酒的,什麽時候說要伺候你們了?”阿佳拉著我避開了砸過來的紅票子,不情願的反駁道。


    “誰說陪酒了,那肥婆子收了我們那麽多錢,早就把你們賣給我們了。”


    說著拽著我,上來就撕扯開我的衣服,把我按在了牆上動彈不得,“小娘們,聽說你以前很紅?”


    聽說?他聽誰說的?我才從同城迴到錦城,除了阿佳沒有人知道我以前的身份才對?難道是那個肥婆子大嘴巴?


    應該不會,顧倫是不會讓別人知道我在這裏的,自然也不會對別人說什麽。等等,顧倫……


    我拚命地掙紮,忽然聽到裏麵阿佳沒了聲音,心裏一慌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推開了麵前的這個人渣,打算去救阿佳。


    但還不等跑兩步就被人從身後狠狠地踹了一腳,再次被抓住就不隻是掐著我的脖子挑釁,而是狠狠地甩了我個嘴巴,嘴裏頓時傳來絲絲的血腥味,甚至蔓延到了嘴角。


    他居高臨下的緩緩蹲下身,把我扯到他麵前咧著黃牙笑道:“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你以為你還能救得了她嗎?今天我們哥倆就是來奉命輪了你們兩個的,看誰還看得上你們兩個殘花敗柳。”


    “說這麽多做什麽,你快點,然後也讓我嚐嚐味道。”那個欺負阿佳的男人並沒有把阿佳當成目標,而是從衛生間裏走出來,舔著唇一副躍躍欲試的說。


    他們的話讓我忘記了反抗,因為我終於知道為什麽顧倫會這樣輕易的放過我了。放了我不過為了把好戲留在後麵。


    他們說的沒錯,顧長風讓我陪著的最初就是因為我是幹淨的,還沒被玩過。而如今,我被送到這裏,被一群不知名的小流氓輪了,顧長風就會再也看不上我了。


    死死地攥著拳頭拚命地想要反抗,可惜這次沒有那麽幸運,我的身後再也沒有顧長風,也沒有童少天,麵對他們隻有我自己。


    就在我以為不會有人出現救我時,突然有人破門而入,幾個穿著便衣的人大聲的喝到:“別亂動,都給我蹲下老實點!”


    一群人的突然闖入,這兩個借酒撒潑的男人終於醒酒了,他們先前還有些不甘的要翻看,可當那些人亮出身份,徹底的傻眼了。


    我也因此逃過了一劫,衣衫不整的蹲在了牆邊。


    那些人其實是辨認民警,接來的事情,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那個叫峰哥的人掃了眼在場的人,腳步竟然在我的麵前停下,一件衣服被他扔在了我的旁邊,聲音從我的頭頂傳來,“把衣服穿上,跟著外麵其他的女人一起去警局做下筆錄。”


    他很有人性,並沒有逼著我就這樣衣衫不整的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我很感激的撿起地上的衣服,扣的很嚴實的站起身,本來是不敢開口的,但是我還是很擔心阿佳,不得不問:“請問,我朋友她……”


    “放心,她沒有涉及,我們會有人照看她的。”峰哥公事公辦的迴答我。


    即使這樣,我也覺得很感激,也就沒有在為自己辯解什麽。


    畢竟有些話是需要路口供時要說的,在這裏解釋也沒用。


    也不隻是誰舉報的,總之一下子讓夜店被查封了。


    被抓來的大概有十幾個,有的年紀比我大很多,大多數裏麵都是光溜溜的,應該是出於自願的吧!


    終於審訊室的門再次打開了,走進來的女警員看了眼手裏的名單點了我的名字,我被傳喚到了裏間錄口供。


    可能是因為我並不是自願而是強迫,他們並沒有判我進拘留所,而是在做完相應的筆錄後讓我簽字,去交處罰金就行了。


    可是我卻猶豫了……


    那女警員詫異的看著我,臉上明顯的有些不耐煩,“你怎麽還不走?”


    “我身上沒有錢,交不了處罰金。”


    “小姐竟然沒錢交押金?你在開玩笑嘛?”女警員語氣中帶著嘲諷,很不留情麵的損我。


    我低著頭咬著內唇,卻一句也迴答不了。這若是換成以前,我想我還能理直氣壯,可是現在,我們的口袋比臉都幹淨。


    “你等著我去找沈隊,這是我做不了主,你和他說。”女警員站起身走了出去,不一會那個叫峰哥的男人跟著她一起走了進來,她指著我說:“就是她,情節從輕處理,可是她讓我很為難。”


    峰哥像是記得我,也微微的蹙了下眉頭,拿起筆錄翻看了眼我的那一頁,對那個女警員說:“她的錢我先幫她墊上,看來真的是第一次,也沒什麽錢。你先審訊其他人,我來處理剩下的事。”


    我有些意外的抬起頭,與他那雙炯亮的黑眸不期而遇,愣了一下馬上又低下了頭。好熟悉的眸子……


    聽說峰哥來處理,女警員自然願意,隻是眼中略微的閃過不解,還特意的打量我一眼。


    我被峰哥領出了審訊室,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走著,看著他的背影,在腦子裏結合他的姓氏念著他的名字。


    沈峰這個名字讓我陷入了舊時的迴憶中,我記得當年叔叔家的堂哥也是叫這個名字。雖然人長得不錯不過可惜,那家夥學習不上心成績懶得要命,應該不會有所作為的。


    麵前的這個男人一表人才,為人正派。我甩了甩頭,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哪會有那麽巧叫我遇上了?


    他替我墊交了處罰款,然後拿著單子走向我。


    我現在身無分文,很是尷尬,看著走過來的沈峰,咬著唇感謝的說:“謝謝您沈警官,這筆錢我會在短期之內換給您的。”


    “沈琦可是你的真名?”他隻字未提錢的事情,反而問起了我的名字。


    那個顧慮才被我打消,這一刻因為他的話又再次浮上了心頭,難道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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