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漢一連在密室內困了好幾天,隻是密室之內沒有晝夜更替,郭漢又沉醉於兩本武經的練習,所以不知時間罷了。室外的光線透過書房的門窗播灑在郭漢的臉上,白皙的臉龐經過陽光這麽一照shè顯得更加英俊。此番郭漢死裏逃生,隻覺得麵前這縷陽光是他有生以來遇到過的最溫暖的陽光。


    伸了個懶腰,站了一會,郭漢漸漸的適應了密室外的陽光,緩緩的睜開眼睛,推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心中想道:也不知道查慕容走了沒有,他一定把我當成是無信小人了。不知道今天幾月幾ri,什麽ri子了,郭漢一邊想著,一邊找尋著當初進來的路,走了好一會才尋到逍遙殿堂的正門大殿。


    郭漢見那大殿內空無一人,隻有門口站了個老兒在那掃地,當下上前做了個揖,開口道:“老人家,您好。請問這逍遙殿堂的反剃發大會結束了麽?”那個老人望著郭漢,好半天才迴過神來:“哦。哦……你說的是反剃發大會啊,五天前就結束了。那些別的門派的都下山了,老爺也去了南邊了。”郭漢聽見他老兒的表情不以為意,心下再想;“我在那個密室待了五天麽……原來這麽久了,還是早點下山的好。”當下他拜謝那個老兒,沿著台階往下走去。


    由於修煉了《潛龍決》的緣故,加之下石階原本就要比上去來的容易,不一會,郭漢便走到了山腳下。心道:這麽多天沒有好好休息一會了,眼下需先找個小店好好休息洗漱一番,再跟店家些紙墨筆硯寫封信寄迴家報個平安。


    郭漢尋到先前落過腳的“晨曦客棧”客棧,走了進去,對著前台的小二道:“給我備間客房,再炒幾個你們店拿手的小菜,另外拿一壇上好的女兒紅,酒一定要好。”對麵的小二呆呆的看著郭漢道:“姑娘,你這聲音好粗啊,跟個男人似的。”郭漢聽他這麽說道吃了驚……這才意識到,自己一路都是女子的裝扮,當下心中罵了幾句查慕容,不待小二再問,拿過客房的門牌,轉身進房間去了。


    隻見他反手關上房門,取過房內有乘水的水壺,倒了一盆,卸下了臉上粉妝,又喚來客棧內的小兒,給了點碎銀子,叫他附近的衣服店裏買了套還算華麗的男裝。晚間,向店家要了筆墨紙硯,寫了封家信托人送去了附近的驛站寄迴家去。


    第二天清晨,天還蒙蒙亮,郭漢便早早的來到碼頭。等候開往應天的客船。約莫等半柱香的功夫。清晨的第一班客船緩緩的駛向碼頭。郭漢隻見的這船來的太慢,心下一動,縱身一躍,跳上船去。這船夫常年住在這逍遙殿堂的山腳下,高手委實也見過不少,當下見怪不怪道:“客官來的真早,您先在一旁坐一坐,待我多裝幾個人再走。”郭漢也理解這些漁船載客的不易,於是也不反對,點了點頭,找了個位置坐下,過了一會,船上陸陸續續又來了3位客人,但見,那個漁夫喊了句,各位客官請坐好,開船嘍喂。


    客船剛剛開動,隻聽遠處有人喊道:“船家,等一下,等一下。”郭漢覺得這聲音十分好聽,循聲望去,隻見碼頭的草叢邊,一前一後,跑來出兩位少女,但見,前麵的少女,一身淡綠sè衣衫,瓜子臉,端莊秀麗,氣質斐然,身後跟上的那個少女身穿淡絳紫紗衫,鵝蛋臉,眼珠靈動,別有一番氣韻。二人均十五六歲的樣子,處在這如花般燦爛的年齡。


    跑在身後的那個少女,滿麵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姐姐,你跑慢一點啊,我都跟不上你了。”但聽前麵那個女子驕聲道:“船就在前麵了,萍兒你快一點麽。”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客船,因為二女都長的十分漂亮,船上的男子都有意無意的多看了幾眼。


    撐船的見二位姑娘已然坐下了,再次駛動了客船。


    坐了一會,先上來的少女用手撫模著自己那一頭秀美的長發微笑道:“萍兒,早就叫你要學些功夫了,看看你現在的身子,才跑了幾步,你就這樣氣喘籲籲的了。”那個被喚作萍兒的少女,聽她這麽一說也不答話。雙眼看向別的地方,撅了小嘴,故作生氣道:“誰要你來管啊”。先前開口的那個少女聽的好笑,雙手探入萍兒的腋下,說道:“要不要我管啊,要不要我管啊。”萍兒被她這麽一撓,也忍不住咯咯直笑“好了,好了,要你管,要你管,快停下,別撓了。”那少女又道:“叫你知道厲害。”當下又盈盈的笑了幾聲。笑的十分的好聽.


    客船在江麵上一行就是幾個時辰,船上眾人早已是困倦不堪,就連頑皮的萍兒也靠在姐姐身上睡著了。此間唯有郭漢,一心想自己這些天的經曆,腦海中迴憶著逍遙山莊密室內,候、方二人的談話。起身站在船頭望著茫茫的江麵,沒有絲毫的困意。


    船中,懷裏躺著的萍兒的綠衫少女,望著船頭陽光映襯下郭漢英俊側臉,不知不覺間紅暈上頰。見郭漢眉頭深鎖,不禁問道:“公子有什麽心事?”郭漢想的入神聽的有人問話,不假思索道:“敢問,國事和個人大事,孰輕孰重?”那個少女道:“自然是國事重要。”郭漢又道:“如果涉及家人xing命呢?”少女道:“還是國事吧”“真的麽”郭漢迴頭打量著她。但見那個少女低著迴避郭漢灼熱的目光,開口說道:“國家都不成國家了,我們這些百姓的小家,又怎麽可能安定呢。即便是將來安定了,我們這些生活在滿族的統治之下的漢人,生活又是怎麽樣,不過是‘遺民淚盡胡塵裏’罷了。”


    郭漢點了點頭,覺得讚同,心想,瞧著少女這般年紀就能有這樣的認識,可笑我一個七尺有餘的漢子,怎麽還看不透徹呢。


    當下郭漢一片釋然,意氣風發的對著少女道:“楚雖三戶能亡秦,豈有我堂堂中國空。多謝姑娘為我解答心中的疑問。”隻見那個少女咯咯直笑,笑聲猶如那銀鈴般悅耳動聽。郭漢疑聲道:“姑娘笑什麽?”少女道:“我笑你呀。”郭漢道:“我有什麽好笑”。那少女笑著道:“我是笑你這人有一點傻勁,上一秒還在憂慮,下一秒就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郭漢道:“我這是率真,能麽能是傻能。我要是真的傻了,姑娘,你這麽一直對著一個傻子笑,你猜別人會不會認為你也是傻子呢”“少女一聽止住笑容,白了郭漢一眼。


    二人正說笑著,一艘滿是強盜小船已經悄悄的向他們駛來。郭漢在站在船頭,忽然聽的船下傳來,“咚……”的幾聲,但見船zhongyāng底部,被誰用什麽東西自上而下鑿了好幾個洞。郭漢對著那個綠衣少女道,“船下麵有人”那個少女點了點頭。但聽郭漢道,快叫你懷中的那個姑娘醒過來,這船漏水了,隻怕堅持不了多久。那個綠衫少女,搖著懷中的睡熟了萍兒,急道:“萍兒,萍兒,快醒一醒,這船漏水了”郭漢從船頭跳到zhongyāng,搖醒了船中其餘熟睡的人。


    皺著眉喝到:“船家,這是怎麽迴事”隻見那個撐船的滿麵驚容的道:“一定是‘海神幫’的人來了。郭漢怒道:“什麽海神幫”。一旁的綠衫少女解釋道說道:“海神幫是這江上的幫派,主要成員都是些山賊,和強盜組成,這些年他們時常乘著戰亂打劫途經這江麵的商船和客船。”。那個乘船道:“是啊,在這之前,這‘海神幫’一直被複社的人打壓著,這些天,由於複社都集體南下了,這海神幫膽子又大起來了。”“怎麽辦怎麽辦,誰都湧進來了”船中有人慌亂道。郭漢道:”大家先別慌,有什麽東西,就先堵住那些入水口,大家把船裏的水桶把水裝出去。但見郭漢站在船邊縱身想要跳下去。那個綠衫少女突然問道:“公子你要做什麽。”郭漢道:“我下去看看是誰在船下麵作怪。”少女關切道:“那你要小心。你叫什麽名字。”陸漸一臉道:“郭漢,郭子儀的郭,大漢的漢。”但見那個少女說道;“李湘兒木子李,三點水的湘。”郭漢應了一聲跳了下水。


    此時江麵上那艘賊船靠的更近了,但聽船上有幾個小賊對著為首那人,大拍馬屁道:“幫主神威啊,如今複社那些個烏合之眾都跑了,這江麵從今往後又是我們的天下了”另一個人發出猥褻的笑聲略帶了些地方口音的道:“幫主,幫主,您快看的啊,那艘船上有兩個俊妞撒。”但見那個幫主起身道:“俊妞,給我看看。”他接過一旁弟子給的望遠鏡。伸長了看去,右手撫模起自己鄂下的胡渣……不禁對身後的弟子道:“我了個乖乖。簡直是天女下凡啊,這迴咱們有福勒。”


    話說郭漢潛入水中,看見三人遊上水麵喘氣,當下,雙腳加大力度,趕上前去,水中的三人見郭漢向他們遊了過來,當下一陣譏笑拿著鑿子圍了上去。郭漢心係客船,不想糾纏,於是控製掌力,一招裂山式推將出去,隻見江水劇烈湧動,已然將那三人拍向了空中,又重重的落下。


    郭漢反身遊迴客船,但覺客船邊上有靠了艘船,船上儼然有打鬥的聲音,心中不安,當下他浮上水麵,五指扣船,縱身躍迴船麵。


    一上船,隻見船上倒下的盡全是那什麽“海神幫”的弟子,海神幫的幫主此時正跪在那個李湘兒麵前道:“女俠女俠,我再也不敢了,我有眼不識泰山啊……”郭漢見那幫主身為一幫帶頭人,竟然在弟子麵前對著一個少女這般討饒,當下厭惡至極,又對李湘兒刮目相看。隻聽他開口道;“湘兒,我看著他們心煩,他們鑿了我們的船,我們便上他們的船就是了,不要在理會他們。”李湘兒被他喊得雙頰微紅,含羞道;“你叫我什麽?”額,郭漢急忙到道:“對不起,李姑娘,一時叫錯了。”李湘兒笑了道:“我也沒說怪你嘍。”當下扶過萍兒上了“海神幫的船。”。郭漢,也迴過身將其他船客挨個帶上那好船上去。此時海神幫的幾人,正在來迴的瓢水堵洞,郭漢見了心中不惹,開口喝到:“喂,你們船內可有補船的工具,但聽海神幫的一位弟子道:“有,有啊在海神號的船艙裏”郭漢轉過進了船艙,提了個箱子丟給了他們。


    “你對他們那麽好幹什麽。”郭漢迴頭一看,是李萍兒撅著小嘴道。郭漢道:“沒什麽,他們也是漢人,漢人何必難為漢人。但見李湘兒婉道:“他們要是懂得你說的這些,現在也就不會在那艘破船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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