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存刀一聽讓自己出列比試,覺得非常意外,他與眾人的想法一樣。原以為,自己根本不用比試,他與上官無敵的出線,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如今聽說談滄海居然晉升到十級,這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


    胡存刀一時間愣在原地,默默發呆,忽見一道身影疾如飄風,電射而出,定睛一看,不是談滄海還有誰?


    見談滄海正輕鬆愜意地站在較技台上,那對漆黑的眸子中寫滿了堅定與從容,他那挺拔的劍眉仿佛利劍般,洞穿了胡存刀意誌的防線。


    比試還沒開始,胡存刀已經在氣勢上落盡了下風。


    整個巨大的廣場上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為談滄海飛快的突破速度震驚不已。十五歲的十級啊!新頭宗的眾弟子,此刻的心情具是難畫難描。


    初聽之下,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今見談滄海已氣定神閑地站在了較技台上,才相信,這原來是真的。


    於是,眾人懷著驚歎的、羨慕的、嫉妒的、興奮的各種不同心情看著談滄海,同時等待著胡存刀的出場。胡存刀這才晃晃悠悠走上較技台,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如同夢遊似的。


    談滄海見他這幅熊樣,心想:“至於嗎?你晉升十級都已經半年了,難不成還怕我這個後來者嗎?”


    胡曉丘一見自己最鍾愛的大兒子,正站在較技台上神情恍惚,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心中大急,暗叫聲:“不好!”


    他趕緊提高嗓門提醒道:“存刀,你身為十級高手,又是新頭宗二代弟子中的老大哥,須得處處小心,切不可傷害了你侄子一輩的三代弟子談滄海!”


    看到父親森冷如刀的目光,胡存刀一個激靈,如夢方醒,父親分明是在提醒自己,既要打得有風度,又要暗下狠手,連忙心領神會道:“遵大長老之命,晚輩一定處處小心!”


    談滄海的嘴巴恨不得撇到耳朵根,見過無恥的,卻從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竟可以當著眾人之麵,把假話說到如此“逼真”的地步,這“技術”真是超一流啊!


    宗內其他長老與二代弟子,也分明聽出了這番假話中的真意,卻偏偏對這番冠冕堂皇的假話無從指責。


    其實話說的再漂亮也沒用,較技台上全憑武力說話。


    胡存刀走到較技台中間,對談滄海假惺惺一拱手道:“談賢侄,請了!”


    說著他取出一對巨大的雙刀,刀的尖端呈現出尖銳的鉤形。胡存刀的身子化作一道殘影,轉瞬就飛撲到了談滄海跟前,雙刀那閃著寒光的刀刃,狠狠砍向了談滄海的身子!


    “混賬東西!”四長老朱宏山見胡存刀一上台就下如此殺手,忍不住低聲暗罵道。


    “他修煉的是風係功法!”見胡存刀行動如此迅速,談滄海即刻辨認出了他所修煉的功法。


    談滄海吃了一驚,他根本來不及取出武器,立即反應了過來,水係內勁流轉,他的身體頓時變得如同一條遊魚般滑溜,間不容發地避過了胡存刀手中的奪命雙刀!


    《粼粼水波功》中的這套“遊魚身法”,半年前談滄海隻有七級的時候,就曾有效地用以對付海盜,如今他晉升到十級,對“遊魚身法”的理解,也達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運用之純熟更遠非半年前能比。


    他剛避過了胡存刀雙刀的進攻,卻不料對方身法靈動之極,胡存刀身形飄忽,手中雙刀如同兩道閃電般,轉換了一個方位,兩個鉤狀刀尖狠狠鉤向了談滄海頸部、腰部!


    談滄海心頭一緊,他的“遊魚身法”盡管神妙,但見胡存刀的鉤狀刀尖,距離他的身體,竟隻有不到兩寸的距離,加上對方風係功法的迅捷,自己根本無法避過這次攻擊!


    間不容發之際,談滄海手中出現了一把奇形怪狀的兵器,“當當”兩響,輕鬆隔開了胡存刀的雙刀!


    “看來我的臨敵經驗還是不足。”談滄海暗道:“幸虧我擁有天下武器中至剛的金剛杵,否則今天我恐怕就得要交待在這裏了。”


    光論內勁,談滄海早已經穩穩超過了胡存刀,但缺乏交手經驗的他,居然忽略了雙刀那鉤狀的刀尖,也能夠傷人,險些著了對方的道。


    “混蛋!這胡存刀接連兩招,都是在滄海連武器都沒取出的情況下發動的,而且招招出手狠辣,這哪是同門間的比試?這分明是仇人間的性命相搏!”三長老金鳴搖頭道:“希望滄海能頂住啊!”


    “金剛杵!這小家夥居然有金剛杵?”武蓉心頭大震,她可是知道金剛杵是上古的神兵力士,以及天神們才擁有的神兵利器,怎麽這小家夥居然能得到一把?這小家夥到底有怎樣的奇遇啊?


    談滄海金剛杵在手,壓力頓時一輕,他揮舞寶杵,朝著胡存刀身上狠狠砸去!


    金剛杵轉成了一個幾乎密不透風的“圓盤”,封住了胡存刀所有進攻路線,讓他根本無法威脅到談滄海,與此同時,金剛杵兩個三股叉頭,也狠狠砸向胡存刀身上,讓他變得疲於應付。


    “四大屬性功法,水火相克,地風相克,這胡存刀既然修煉的是風係功法,那我就用《大地厚土功》去克製他!”談滄海當場作出了決定。


    他體內內勁飛速運轉,《大地厚土功》那雄渾的勁力,從丹田傳入經脈,最後傳到金剛杵上。


    談滄海大喝了一聲,他舉起金剛杵,朝著胡存刀身上掄圓了砸下!對方對他連下殺手,讓他動了真怒!


    胡存刀見金剛杵狠狠砸向自己,封住了自己逃月兌的所有去路,心頭大震,他慌忙舉起雙刀,全身風係內勁完全聚集,狠命抵擋談滄海的全力一擊!


    “喀嚓!喀嚓!”接連兩聲清脆的聲響,胡存刀的雙刀分別被金剛杵那堅硬無比的刃頭砸成了兩截。同時,金剛杵上的一股巨力,將他砸飛出一丈多遠,仰麵朝天跌倒在較技台邊。


    “好!幹的漂亮!”台下一千多宗內弟子,“轟”然一片喝彩之聲。


    “這刀非常古怪!”談滄海見胡存刀的兵器斷成了兩截,雙刀那兩個帶鉤的刀尖,無力地掉落於地,盡管已經贏得了這場比試的勝利,但心中的感覺還是有點怪怪地。


    “承讓了!”雖然對胡存刀的狠辣相當痛恨,但談滄海知道今天隻是比試,不能傷人,所以雙手衝對方一抱拳。


    胡存刀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他迴過頭與台下胡曉丘的目光相接觸,見父親臉色鐵青,顯然大有責怪之意,又轉過頭見談滄海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嘲笑,滔天的殺意刹那間充滿了他心頭!


    胡存刀下定決心地一咬牙,雙手在隻餘半截的雙刀刀柄上輕輕一按,一個暗藏的機關啟動。隻見兩道青光從兩把斷刀上閃出,一共數十把不到一寸長的小飛刀,從斷刀的斷口中飛出,狠狠撲向了談滄海!


    台下觀戰眾人一片驚唿,紛紛怒罵:“不要臉!”


    “輸了還不認輸,太無恥了!”


    “暗器!暗器!竟敢用暗器傷人!”


    在比武較技時,有個公認的規則:一方被另一方打倒在地,那就肯定輸了。


    從胡存刀雙刀被毀,到他仰麵朝天摔倒在台邊,他已經鐵定輸了。可是,胡存刀居然使出如此歹毒的手段,這一切真可謂變生不測!


    武蓉、金鳴、朱宏山都從觀摩台上飛身而起,想要竄到較技台上,替談滄海解除這次危機,但就在這個關頭,卻聽得胡曉丘一聲淒厲的大吼,三人的身子都不由得頓了頓。


    盡管那隻是一刹那工夫,但胡曉丘這聲突兀的淒厲大吼,卻讓武蓉三人都喪失了拯救談滄海的最佳機會!


    “卑鄙!”武蓉轉過頭狠狠看著胡曉丘,卻見後者臉上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陰笑。


    談滄海見數十把飛刀,從胡存刀雙刀斷口飛出,其速度之快間不容發,刹那間距離自己隻有數寸。這些小飛刀居然泛著隱隱綠光,刺鼻的腥臭味從刀上傳至,居然含有劇毒!


    他迅速運轉內勁,舞動金剛杵,將全身遮擋得密不透風。那數十把飛刀與金剛杵甫一接觸,就毫無反抗之力地被紛紛彈開!


    “當當當!”接連數十聲脆響,幾乎連成一片,數十把小飛刀被強悍的金剛杵盡數打落,刀刃上那陰寒的綠光,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些小飛刀分明就塗上了劇毒,胡存刀比試輸了就輸了,居然在勝方不再設防的情況下,下如此毒手、陰手、狠手、辣手!


    身為大長老,胡曉丘非但不阻止自己的兒子,反而阻撓武蓉等人的救援,這對父子的卑鄙無恥加狠辣,簡直令人切齒痛恨!其殘害同門的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


    談滄海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不仁我不義,對於如此陰險毒辣的家夥,不予以狠狠迴擊,怎麽對得起自己?”


    他舉起金剛杵,對著陰謀得逞而暗暗得意的胡存刀,狠狠砸了過去!


    “小子住手!”胡曉丘的怒喝聲從觀摩台上傳出,但談滄海又豈能理會他的叫聲?


    (新的一周,求絕世唐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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