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午時分,艾格文女士召開的“魔法沙龍”終於告一段落,藍月院長和梅裏都很忙,所以他們先行離開了。


    布萊克看到了院長和艾格文互留了水晶球。


    這就是魔法版的“加微信”,看來強大的女性之間總是會互相吸引的。


    雖然艾格文女士找到了老閨蜜是一件讓人喜悅的事,但布萊克帶迴的消息就讓剛剛舒心了半天的前守護者心情又糟糕了起來。


    “一群沙怒巨魔?千裏迢迢跑來偷我的深淵皇冠?”


    艾格文看著腳下被冰封的沙怒水占師維蕾薩,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寒光,她手中聚起一團如雷雲的光,就要刺下去。


    卻被布萊克伸手阻止。


    海盜小聲說:


    “我留著她有用,下一站就要去一趟祖爾法拉克,正缺個向導呢。你別看她弱氣,這藍頭發巨魔還是一名洛阿祭司呢。


    身份高貴的很,在這裏殺了她會給你帶來麻煩。”


    “不會有麻煩的。”


    站在艾格文身後的埃蘭大法師麵若寒霜,他看著腳下的巨魔,幽幽的說:


    “我在達拉然還有點關係,或許我該借一隊戰鬥法師,趁著休假去拜訪一下沙怒巨魔們。他們的手伸的有點太長了。”


    “你還是享受你的假期吧,等學院那邊開學了有你忙的時候呢。”


    布萊克搖了搖頭。


    他對艾格文說:


    “女士,我很願意幫您解決這麻煩,我聽她說,是您之前去加基森采購的時候,被那些巨魔盯上了。


    沙怒巨魔的聖獸情況很糟,一個叫沙行者蘇爾的家夥還從黑暗先知祖爾那裏得到了提醒。


    他們需要得到您的深淵皇冠來救治他們的聖獸。


    這可是個大活。


    您懂我的意思嗎?”


    艾格文瞥了一眼布萊克,伸手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串華麗的珠寶,看也不看的伸手一拉,將那珠寶摘下丟給了海盜。


    說:


    “這就是深淵皇冠,現在它歸你了,算我雇傭你,我隻有一個要求。”


    “請說。”


    布萊克欣賞著手裏的深淵皇冠,問了句。


    艾格文的語氣一瞬冷漠下來,似乎又迴到了當年那個敢和黑暗泰坦正麵交鋒的冷酷守護者的姿態裏,她說:


    “那個沙行者蘇爾!還有一切有想法行動的沙怒巨魔們,必須消失!如果你還有時間和精力,再替我去達薩羅拜訪一下黑暗先知。


    把我的話轉告給他。


    如果他以後的任何預言裏再出現任何和我有關的蛛絲馬跡,我會很樂意派遣我最後的仆從戒衛侍女暫時放下看守的工作,前去讚達拉巨魔的朝堂上向黃金之王‘痛陳利害’。”


    “不至於不至於!”


    布萊克聽到“戒衛侍女”這個名字頓時眼睛一跳,擺著手說:


    “還是讓她繼續堅守她的崗位吧,黑暗先知是一位睿智又講道理的人,我相信,他能理解您的苦衷。


    至於沙怒巨魔那邊,請放心,我一定把您的警告帶到。


    不過這個深淵皇冠怎麽用啊?”


    海盜翻來覆去的看著手裏的魔法吊墜,人物卡隻能給出一個很大概的描述,這是一件傳奇飾品,但卻沒有任何的屬性詞條和物品特效。


    “它和你手裏的海潮之石一樣,是一件屬於大海的奇物。”


    艾格文看了一眼旁邊正在被塔雷莎抱著入睡的兒子,她臉上浮現出溫柔,語氣輕柔的對海盜解釋到:


    “那是我年輕時製作的一件東西,我就是用它將沉沒於海底的薩格拉斯之墓重新升起或者落下,它可以操縱海水。


    但最大的作用是暫時改變一處地方的地形和環境。


    祖爾法拉克的聖獸我聽說過。


    那群沙怒巨魔真是昏了頭,非要把一頭屬於大海的洛阿放置在一片灼熱的沙漠中,再強大的野獸也頂不住這樣的對待。


    他們想要深淵皇冠,大概是要在沙漠之城祖爾法拉克的地下為他們的聖獸製作出一片地下湖,順便解決沙怒氏族的日常用水。”


    前任守護者搖了搖頭,說:


    “我在這裏也住了幾十年,對塔納利斯大沙漠的情況有所了解,那裏的水源出於不明原因一直在幹涸。


    根據我的猜測,應該和大沙漠南部不斷蔓延的其拉蟲巢有關係。”


    “嗯,這個猜測很合理。”


    布萊克把玩著手裏的深淵皇冠,他一臉唏噓的說:


    “說起沙怒巨魔,曾經也是很繁華的強大氏族呢,當年巨魔帝國和蟲人的戰爭慘勝後,他們自願留在當年的戰場上為帝國把守邊疆。


    現在卻被困在了那片沙漠裏,嘖嘖,淒慘啊。


    不過沙怒巨魔倒也爭氣,我聽說黃金之王的朝堂上,現在掌控讚達拉劍衛軍團的將軍,就是一位沙怒氏族出身的戰士。


    難怪黑暗先知祖爾要給沙怒巨魔做預言,他們的麵子倒是大得很。”


    “這些我不管!”


    艾格文搖頭厲聲說:


    “如果這裏隻有我一個人倒也罷了,但現在我孩子也在這,這些巨魔鬼鬼祟祟的行動已經威脅到了我兒子的安全。


    我一個失去力量的法師麵對他們的襲擊很難保證不牽連到我的孩子。


    布萊克!


    你拿了我的東西,就必須做到我的要求!我已經為這個世界付出夠多了,但如果他們還打算把手伸向我失而複得的兒子


    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麽叫殘!忍!”


    這最後兩個字咬牙說出來,魔力的激蕩讓整個水月莊園周遭的沼澤都在震動,顯然,艾格文自稱的“虛弱”,和大部分人理解的“虛弱”並不是同一個詞。


    “我完全可以理解您的需求,我也知道該用什麽手段執行,請放心吧,這方麵我一向很有操守。”


    海盜承諾一句,又把手裏的深淵皇冠放在行囊中,他看了一眼周圍被莫羅斯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屋子,又看了一眼艾格文和埃蘭。


    說:


    “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享受天倫之樂了,我這就離開了,請等待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他向兩位告別,然後轉身離開。他的元素仆從也帶著被冰封的巨魔水占師跟著海盜走出莊園,又被布萊克吩咐到:


    “阿奎利恩,我的仆從,帶著我的俘虜迴去船上吧,告訴塞菲爾我今晚我不迴去吃飯了,我要去塵泥沼澤深處.嗯,打獵!


    我會在明天迴到船上,讓我的船做好出航的準備。


    讓水手長芬娜、二副小星星、施法長薩奇爾和陸戰隊指揮官赫雅以及盾女們做好作戰的準備,接下來就不隻是單純的探險了。


    我們已經得到了懸賞,雇主也慷慨的付了錢,是時候履行我們的職責了。”


    元素仆從唿嚕唿嚕的應答了幾聲,揮手帶起那塊禁錮著囚犯的冰塊,轉身嗖的一下鑽進沼澤裏,朝著海邊一路疾行。


    至於布萊克.


    臭海盜目送著自己的護衛離開,他頓時垮下了臉。


    說什麽打獵,都是騙人的。


    接下來他要去履行一個很可怕的約定了,就在塵泥沼澤最深處的山脈中,那座屬於奧妮克希亞公主殿下的龍巢裏。


    最近幾天都不見人的薩拉塔斯肯定已經在那裏做好了準備,就像是一頭各方麵都很饑餓的龍,正張大嘴巴等著美味的獵物主動送上門。


    臭海盜是很不情願的。


    但有什麽辦法呀,都答應人家了。


    海盜憂鬱的召喚出一頭地獄戰馬,獨自一人在塵泥沼澤這天怒人怨的路況上疾行,一邊走還一邊踢腳下的戰馬。


    不是嫌它太慢,而是太快了。


    慢一點走,小碎步向前,摸魚它不香嗎?這麽著急幹什麽?你也想看著我如做好的壽司一樣,被送入那該死的龍巢裏嗎?


    臭海盜在心裏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在前往龍巢的路上,布萊克又用死亡預言的道標感知了一下。


    瑪維已經不在守望島了,那個臭女人現在的坐標位置應該在東部大陸的荊棘穀。


    她似乎正在往詛咒之地的黑暗之門疾行。


    她要去德拉諾世界,偵查燃燒軍團的動向,她的行為模式一向很好猜。


    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布萊克可以在整個世界的範圍內清楚的感知到她的位置,就像是一個變態給一個無辜少女戴上了感應項圈一樣。


    臭海盜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瑪維.


    大概是因為他現在麵臨的情況和那一天在鷹爪峰上的情況很類似?


    唔。


    如果前麵等他的是瑪維的話,其實倒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又不是第一次了。


    逃避這種東西雖然可恥,但它確實有用啊。


    “唉,果然還是有比較才有傷害。”


    布萊克歪歪斜斜的坐在馬鞍上,手裏捏著一瓶酒,一邊縱馬向前,一邊給嘴裏猛灌,他現在迫切的希望自己醉上一把。


    隻要自己足夠醉,那麽一切困難都不需要怕了。


    該死的生活把他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沉重的壓力壓彎了臭海盜的脊梁,如果可以,誰願意為了這個世界的和平奉獻出自己呢?


    還是物理意義上的奉獻。


    雖然,奧妮克希亞從各個方麵來說都絕對不算醜就是了。


    這一路上布萊克的心理活動非常非常複雜,他甚至有種背著女朋友去和其他女人談人生的羞恥感。


    不過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


    哪怕海盜一直在限製速度,但對於在任何地形上都可以快步疾馳的地獄戰馬來說,區區沼澤真的無法阻礙它帶著主人前往目的地。


    在黃昏時分,第一縷夜色降下時,布萊克已經遠遠看到了前方一片焦灼的山穀。


    那裏也是沼澤的一部分,但有灼熱的力量散發,讓那裏硬生生被平整成了一片黑色焦土,各種植物都維持著被焚燒的姿態,還有道道煙氣從那些殘葉枯枝中發散。


    海盜記憶裏這裏應該有很多黑龍幼崽在四處盤旋,還有一些追隨奧妮克希亞的黑色幼龍在這裏落腳。


    但在他真正過來之後,卻發現周圍什麽都沒有。


    那些雛龍和幼龍早就不在這裏了,黑龍軍團離開艾澤拉斯世界的時候,把有價值的成員都帶走了,剩下的一部分應該都在黑石山。


    這座公主殿下的巢穴已經在實質上廢棄了。


    布萊克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山穀地麵下埋葬的各種野獸的骸骨,還有海裏的巨鯨被捕獲吃掉後殘留的慘敗骨骼,半埋在山穀邊緣的沼澤之下。


    充分證明了此地主人的“好胃口”。


    他縱馬進入山穀,直直走向奧妮克希亞的巢穴,這位公主殿下是個愛美的黑龍,她的巢穴入口都和其他黑龍不一樣。


    她特意設置了機關,把那些交錯的岩石雕刻成龍牙的姿態,上下交錯著合攏保衛通往龍巢的道路。


    但塵泥沼澤這個破地方少有人來,屬於荒蠻地帶中的荒蠻地帶,她弄出這樣具備奇特美感的巢穴也是做給瞎子看的。


    “滾吧。”


    海盜從戰馬座鞍上跳下來,踹了一腳這鼻孔噴火的威武戰馬,後者嘶鳴著消失在召喚儀式的反向遣送中。


    這狗東西似乎感覺到了海盜要倒黴,在離開時的嘶鳴裏也帶著喜悅的歡慶,氣得臭海盜恨不得再把它召喚迴來給它兩刀。


    但來都來了,臭海盜又豈是不敢麵對的人?


    他把酒壺裏的最後一口酒仰頭灌下,走上前伸手要“敲門”,但剛抬起手,眼前合攏的龍巢大門就在哢哢作響中上下開啟。


    露出了通往巢穴內部的道路。


    在布萊克眼前,穿著一身黑袍,打扮極其端莊的薩拉塔斯正以一個謙卑恭順的姿態,在家門口迎接蒞臨於此,指導工作的臭海盜。


    她沒有說一句話,但那亮閃閃的眼睛裏卻透露出一股苦盡甘來的喜悅和期待,真就像是要把臭海盜一口吞下去。


    不容易啊,終於走到這一步了。


    “你這地方還不錯。”


    布萊克很違心的說了句。


    帶著酒氣走向龍巢,越往裏麵越熱,從地心引動的岩漿順著溶洞的溝壑流淌,那些橘黃色的光是天然光源。


    讓這裏在陰暗中又多了一副神秘的氣質。


    “之前不是說,你派了一條忠誠於你的龍守在這裏嗎?”


    海盜左右感知了一下,說:


    “那條龍去哪了?”


    “您一會就能見到它了。”


    薩拉塔斯輕笑了一聲,說:


    “要先用晚餐?先沐浴?還是.”


    “行了,別玩了。”


    布萊克揉著額頭說:


    “咱們趕緊完事吧,明天還要出發去塔納利斯大沙漠呢,沙怒巨魔雖然落魄了,但它們也不好對付啊。”


    “不就是一群巨魔嘛,如果您有需要,我會滿足您的一切需求。”


    薩拉塔斯話裏有話的說了句。


    她帶著海盜走入龍巢的最深處,一個被岩漿包裹的巨大溶洞,這裏是奧妮克希亞沉睡的地方。但今天的這裏卻與往日的空曠截然不同,它被很用心的裝飾了一番。


    那些不知道從哪從來的月神徽記,還有用木料點綴的精靈風格的櫃子,桌子以及那擺放在中央的精靈木床,還有一尊像模像樣的月神雕塑。


    這場麵看的布萊克一臉茫然。


    他迴頭看了一眼薩拉塔斯,後者帶著怪異的微笑,將身上的黑袍解開,露出了下方穿著的月夜盔甲。


    這場麵看的海盜倒吸了一口冷氣。


    但薩拉塔斯卻表現的很端莊,也沒有上前引誘,而是邁著貓步上前,踩在了腳下溫暖的“黑色地毯”上。


    她點了點腳上的戰靴,擺出一個楚楚可人的姿態,對海盜說:


    “主人,瞧我這新地毯漂亮嗎?”


    (本章完)


    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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