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哥,我明日辰時要隨二伯娘去寺院燒香。”這日晚飯間,溫嶠來到石室一邊擺放晚餐一邊道。


    柳宸飛看書地手輕輕動了下,翻到了下一頁,狀似無意地隨口問道,“什麽時候決定地?”


    溫嶠擺好晚飯後,又從另一邊地包裹裏拿出兩三本書來擺在桌上就著一張椅子坐下,倚著腦袋迴到,“也就是前幾日決定的,今日正好跟你說聲,柳大哥,這是你要看的書,我也不知道對不對,唔,即使不對你也先看看解解悶吧!”溫嶠笑道,反正他也不是一整天呆在石室裏麵發黴,前幾日送飯來還看見他出來散步來著。也是拜楓林園的福,這地有建的有些偏,楓林外後就是牆垣了,平時少有人來。


    柳宸飛皺皺眉頭,放下手中地書,一聲不響地坐在溫嶠對麵的椅子上,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心中發悶,他不知道這悶氣是從何而來,前幾日就決定好的事,今日才告訴他麽?想到這裏,他就不喜。


    唔,今日柳大哥是怎麽了,一聲不響的,溫嶠隨手拿起手中的書,折成一個卷伸出來戳戳柳宸飛地胳膊,“喂,柳大哥,你怎麽了!”


    “沒事,吃飯!”柳宸飛悶悶出聲。


    溫嶠不解,抬起腦袋湊上前去,笑地像個狐狸,“柳大哥,你的傷口應該快好了吧。”哪知話一出口就接收到了對方地不悅。


    “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我受傷不輕,要想好,估計還有些時日。”說著,柳宸飛勾起一抹笑來,這笑在溫嶠眼中卻是怎麽看怎麽的不懷好意,“你不是這麽早就想趕我走?”


    溫嶠臉上地笑一聽這話有點變形,“沒,沒,你吃飯,吃飯!我隻是想跟你說,明日的早餐你自己能解決吧?”虛抹了一把汗,她怎麽感覺自己有點心虛呢?


    次日一早,暖玉院打起黎明就忙活開了。


    “秋月,燒香地香油錢準備好了吧?”溫嶠打著轉轉,第一次進行古代地燒香活動她還真不知道需要打點些什麽。


    “少夫人,您就別問了,昨兒個晚上就都已經準備好了,您還是先梳洗一遍,一會二夫人那就該來人了!”秋月正說著,就見門外傳來叫喊聲。


    “秋月,秋月,少夫人起了沒?”一婆子走進暖玉院在院外輕喚著,秋月聞聲走出廂房,是二夫人那派來接少夫人過去地婆子。


    “哎,您稍等會,少夫人一會就出來。”秋月一邊說一邊掏出一兩碎銀出來,少夫人說了,要是一般地下人,那就不用拿荷包出來,一般隨意給些散銀就是了。“這是給您待會墊墊肚子地,不成敬意,還勞煩您在等會。”


    那婆子笑嗬嗬地接過,“今日我隨二夫人一起出行,少夫人路上要是有什麽吩咐,盡管使喚我這婆子就是。”


    秋月應聲,挎著今日要用地東西裝在籃子,兩人聊了沒一會,溫嶠從廂房出來,上前幾步,對著那婆子笑道,“如此一路上就多多麻煩您了,還勞煩您帶個路!”


    待三人來到夏府門外,已經過了一炷香地時間,這是溫嶠第一次踏出夏府大門,不說感歎是不能可能。


    那個就是自己地二伯娘了吧?溫嶠停駐在夏府大門口細細打量門外被眾多仆從婆子圍著地貴婦人,聲量不是很高,皮膚很白,有種珠圓玉潤地感覺,一臉帶笑,梳著牡丹頭兩邊各插著一對金簪玉絡釵,看起來是個溫和地人,應該很好相處才對,再看到低眉順眼站在一旁地夏傾煙,溫嶠眼中閃爍,心中轉過各種思緒,有些人地外表總是能迷惑很多人!


    “二伯娘安!”溫嶠和順地走上前去,鞠了個禮,一副溫良恭儉讓地無害樣。


    對於二伯娘,溫嶠知之甚少,隻知道二伯娘姓江名婉兒,是淮陽一位鹽商地女兒,後來嫁給了夏府二老爺,從江氏這些年在夏府近二十年地生活中隱隱推測,江氏是一個標準地大家閨秀,平時除了燒香拜佛,參加宴會之外,就是出個門買個首飾之類地也是讓掌櫃地到夏府來,女子三從四德,女工書畫,溫良恭儉一樣都沒落下,在衢州府地名聲也很好,是個有名地才女也是個賢良淑德地人,而夏府大房、二房兩家能夠在一起相安無事的生活如此之久,也與這位二伯娘地性情分不開!


    “無需多禮,昨夜睡得可還安好?”婦年人托手輕輕扶起溫嶠,聲音溫和有禮,讓人一聽就有一種想要靠近地親和感。


    “多謝伯娘關心,侄媳一切安好,勞伯娘掛心了。”溫嶠又是一禮送上。


    “不用如此多禮,你是我侄媳有什麽掛心不掛心的,天色也不早了,以後到府裏什麽不能說,在這大門口可不要讓外人看了笑話!”說完頓了聲,握住溫嶠地手道,瞥了眼身後低眉的夏傾煙輕聲道,“這幾日我看傾煙氣色不好,好像有什麽心事,怕她悶在心裏憋壞,正好這次帶她出來到普光寺祁個福、散散心,聽說前兩ri你精神不錯,就尋思著帶上你一起去,大家也能熱鬧熱鬧。”二伯娘一邊說著一邊拍拍溫嶠的手。


    “是,伯娘,今日就讓我和傾煙一輛馬車吧,一路上也讓我們姑嫂兩說說話!”溫嶠笑著迴應道。


    溫嶠對江氏第一感覺還不錯,雖然江氏是有托與她,但她卻是在一開始就明說自己地目的,這點並不會讓她產生反感,反而讓人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內心正直的人;再者她雖然不知道夏傾煙怎麽了,但直覺和那次地宴會月兌不了關係。


    江氏點頭,吩咐一邊的婆子丫鬟,打好馬車的簾子就要啟程,溫嶠、夏傾煙兩人尾隨,抬步上了後麵一輛馬車。此時旭日東升,一抹利光射進溫嶠地眼睛,溫嶠眼睛一花,打起車簾地手一頓,她剛才似乎看到一道劍影,待再次確認時隻剩下陽光刺眼地光芒……


    旭日高升之時,待溫嶠一行四兩馬車漸漸遠離夏府,沒有人注意到,夏府西邊地角落裏,柳宸飛站在楓林園地牆垣上目光掠過漸漸遠去地幾輛馬車眼中一抹柔光,轉瞬間,嘴角勾起笑來,目光溫和。


    “說吧,他們現在所在何處?”柳宸飛語氣平淡,透出來地聲調中體會不出一絲情緒。


    楓林園的牆角處,一男子單膝跪地,腰上掛著一把長劍,合手向牆垣上站著的男子抱拳行禮,壓低聲音道,不帶一絲感情,“主子,他們隱藏地很好,到現在還探查不到具體地下落。”


    “喔,身為殺手閣‘天’字密探,你的速度是愈來愈快了!”柳宸飛終於轉過身來,嘴角地笑容愈發燦爛,隻是眼裏盡是冰冷一片,俯首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語氣說不出的好聽。


    “請主子責罰!”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先是一個寒顫,閉上眼睛,明知這是諷刺的話,眼裏閃過一絲後悔,而後聲音堅定,重重地向地上磕了一個頭,“請主子讓我戴罪立功,隻求主子放過我的妻兒!”


    “放過她們?”柳宸飛冷哼,“一句戴罪立功就想躲過,早在背叛我前你怎麽沒想過,哼,要是在日落之前你還沒探出消息,後果你是知道的!”有本事背板,就要有本事承擔後果。柳宸飛一個閃身,牆垣上哪裏還有柳宸飛地影子。


    那男子緩緩閉上眼睛,表情痛苦,明明知道這個男人最容不得背板,明明知道這個男人的恐怖,可是,他還是背叛了他,想到自己被同伴拋棄被同伴背叛地滋味,想到自己地妻兒,他後悔了。


    無論身在何處,若是殺手閣想要找到他們這些背叛的人,以殺手閣地勢力……這些都隻是時間問題,而且,他並沒有料到這次地行動有兩批人,而他正好是被舍棄地一批,而另一批人卻逃過了,即使是傻子在這一刻也能明白,早在一開始,他們就是要被犧牲的,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臉頹廢與絕望,他真的後悔了。


    不,他還可以彌補,他還可以的!想到這裏,那男子打起精神,如果找到了另一方勢力,她是不是就可以安然無恙?日落,對,日落之前一定要找到另一幫背叛地勢力……


    車轍地聲音在行路上陣陣響動,馬車內,溫嶠想要不顧形象,伸手捏捏坐著發酸地腰間,剛伸下手,溫嶠一道冷線劃過,雖然她已經知道自己腰上都是肉,可是,也不帶這麽傷人心的啊,她這是連個骨頭地影子都模不到啊,到手地觸覺都是軟乎乎一片……


    “嗬嗬……”夏傾煙看到溫嶠的動作,微微掩嘴而笑,臉上地萎靡消散了些。


    溫嶠見此,一道精光閃過,若是沒見過江氏,她或許還會信夏傾煙六分,可是見過江氏之後,她覺得夏傾煙的話隻能信三分,江氏給她的直覺不像是個苛刻地人,人都說體胖心寬,這也不是沒有道理,倒是夏傾煙這是太會裝還是江氏再裝?溫嶠覺得有待觀察。溫嶠對上夏傾煙半真半假的笑道,“我若能像傾煙一般纖細苗條,我就笑開了,也不知如此佳人,那位公子有這種福氣!”


    夏傾煙先是一臉羞紅,不知想到了什麽,而後又是一臉落寞,一直仔細注意著夏傾煙的溫嶠自然沒有錯過夏傾煙的表情,心中頓時警覺了三分。


    “嫂嫂說笑了!”夏傾煙微微笑道。


    溫嶠聞言不語,閉上眼睛假寐,早上醒的太早了些,正好趁此休整下,“這一路有些顛簸,倒也不是厲害,傾煙你也先休息下!”


    ————————題外話——————


    吐槽一下:重慶一甲,走在路上突然昏倒在地,乙大驚,急忙送醫院……最後檢查結果:輕度燒傷!


    中暑不可怕,暈倒需謹慎!!!各位大大們要做好防暑防曬地工作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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