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月聞言便道:“若是你堅持,自然可以,隻不過現在是繼任大典,先把儀式舉行完畢,迴頭我便讓你去見硫青師妹。”一派通情達理。


    水玲瓏道:“不是待會,而是現在!師祖的事情如此重要,難道還比不上繼任大典,如果她是被奸人所害,明玉這個女人,又怎麽有資格當清波峰的城主?!”


    有人忽然道:“水師妹說得不錯,如果師祖生病的事情當真有蹊蹺,還請長老還我們清波峰一個公道!”


    說話的是清波峰弟子燈虎。


    這些年清波峰的人都被明玉收攏得差不多了,可硫青餘威尚在,畢竟還有一些舊人。


    此時燈虎一開口,便有幾人也附和起來。


    明玉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


    亡月長老歎了口氣:“罷了,既是如此來人,去將硫青請來,小心些,勿要驚著了她!”


    見他如此爽快,水玲瓏微微皺眉,心頭反倒隱隱浮上不安。


    繼任大典被這一打斷,就有點進行不下去了。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在猜測其中內情。


    縱然每個人說話的聲音都很小,可集合起來就是一片嗡嗡作響,迴蕩在廣場上空。


    倒是亡月長老安之若素,麵色慈靄,並無不悅。


    過了許久,一頂雙人小轎被抬了過來,上麵坐著一個人。


    對於修士來說,轎子這種東西是十分罕有的,因為他們根本就不需要,但現在


    水玲瓏驚駭地看著坐在轎子上的人,手腳冰涼,幾乎忍不住要渾身顫抖起來。


    她之所以知道硫青被下了“此恨綿綿”,是幾年前,硫青在為數不多的清醒的時間裏。


    讓一名忠心耿耿,且近身伺候她的弟子,千辛萬苦把消息帶出來給水玲瓏的。


    並給了她一瓶“此恨綿綿”,這也是水玲瓏手裏唯一的證據。


    在那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那位給自己帶消息的師姐,也無法靠近守備森嚴的硫青身邊。


    為了不暴露自己,她隻得強忍著一探究竟的欲望,一直隱藏到現在。


    眼前這個白蒼蒼,滿臉皺紋的老人,哪裏還是當年的硫青師祖。


    她渾身上下看不出一點妖神境修為的痕跡,就像一個年近耄耋的尋常老嫗,靠坐在轎子上,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師祖!硫青師祖!”水玲瓏簡直不敢置信。


    老嫗動也不動,沒有反應。


    “我是玲瓏啊!”她跑上前,抓住老嫗的手,淒聲喊道,愴然淚下。


    此情此景,別說清波峰的人,就連食人花他們,也不忍再看。


    亡月長老歎道:“硫青自從修煉出了岔子之後,一日嚴重過一日,藥石罔醫。若非如此,清波峰也不需要另擇主人。”


    他溫聲細語,絲毫沒有因為之前被水玲瓏挑釁而怒。


    “你們攤開硫青師妹的手,看看可有她說的灰藍色。”


    水玲瓏聽到這裏,已經覺得自己似乎掉入一個早就設計完美的陷阱裏麵。


    如果當時她拿到“此恨綿綿”就裝作不知,以硫青的情形,最後也會慢慢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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