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會這麽恨她,對她做那麽殘忍的事。


    原來陳心琪一想到沈世開的那些惡行,她就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憐的人,覺得沈世開是個魔鬼,簡直就可以下地獄。可是現在,她似乎已經失去了恨的資格和勇氣。


    “對不起,我,我並不知道父親曾經做過這樣的事,她從沒有告訴過我……”陳心琪慌亂地解釋著什麽,但是她也知道這三個字的無力。


    沈世開果然陰冷地打斷了她:“三條人命,你覺一句對不起可以了事嗎?還有,還有……”還有我父親把我母親的死全都怪罪在我的身上,還有我這二十年的精神抑鬱,還有我這發羊癲瘋似的毛病,這該怎麽算?


    陳心琪被沈世開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世開接著道:“本來這件事也不怪你,當時你才兩歲,不過,要怪就怪在你父親不該那麽早出車禍,他現在這個樣子……”


    他現在這個樣子讓他的報仇失去了意義?


    陳心琪暗自心驚,“請你不要對付我父親,我,我……”


    “你打算把你自己賣給我了嗎?”某人諷刺。


    陳心琪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竄起,她覺得自己被逼到了一個懸崖峭壁上,迴頭無路,跳下去就是萬丈深淵。


    這句話她說得很小聲,小聲到幾乎自己都不能聽到:“你可不可以放過我?除了做你的女人,我什麽都能答應你。”


    沈世開大笑,或者又氣痛了胃,他一手壓著肚子,一手抬起陳心琪的下巴。


    “陳心琪小姐,你認為除了你的身體之外,你還有什麽是可以給我的!”


    陳心琪啞口,她確實什麽都沒有。


    她有的不過是自己的命,自己的人生。


    沈世開說完那句話便站起來往山下走。


    經過剛才的折騰,他難得一見的狼狽。衣服上沾了碎草屑和濕土,頭發淩亂得不成樣子。從後麵看,他走路一跛一跛的,似乎一隻手還壓著胃。


    看上去似乎也挺蕭索,挺可憐的。


    陳心琪心煩意亂,一直坐到天黑了才迴去。


    瑪麗亞在門口攔住她,見她一身狼狽似乎也見怪不怪。“陳小姐,你去洗個澡,然後把飯菜給沈先生送進去。”


    “他,怎麽了?”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對他有點擔心。


    “沈先生一迴來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不肯吃東西,他今天發過病,不吃東西可不行。”


    “好的,我知道了。”


    瑪麗亞見陳心琪要走,又出言道:“陳小姐,你這幾天多順著沈先生點,別惹他生氣。”然後她把聲音壓得更低,“過兩天就是沈老夫人的祭日,沈先生這幾天心情都會特別糟糕。”


    “好的,我知道了。”


    陳心琪洗好澡,換了套清爽的衣服,從瑪麗亞手裏接過托盤,然後輕輕地敲響了沈世開書房的門。


    裏麵沒有動靜。


    “是我,我可以進來嗎?”陳心琪拿不定主意沈世開會不會見她,她把聲音壓得很柔很順。


    過了好一會,裏麵才道:“進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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