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為了說服沈世開似的,解一夫舉起那滿針筒的鮮血,道:“你看見了,她內出血嚴重,你這裏醫療設備有限,要是不去醫院,她真的會死的。”


    沈世開手指輕輕地撫模著一個項鏈,這是他剛才從陳心琪的脖子上拔下來的。


    他麵無表情地道:“我再說一遍,我是不會讓她離開這個屋子,離開我的。你要是沒有辦法,就讓她死了吧!”


    解一夫便知道這件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他立即打了一個電話,叫助手開一輛急救車並一些醫療設備過來,然後分秒不停地立即展開搶救。


    沈世開走到陽台外,疲倦地陷入藤椅裏,依舊呆滯地看著屋外的景色,一段久遠的記憶慢慢地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那是車禍發生不久,她跟著父親和繼母迴繼母的娘家參加什麽酒會。


    母親死後,他患上了很嚴重的抑鬱症,而且母親是為了保護他才死的,父親認為他是個不詳之人,之後便不再愛他。為了填補心中的空虛寂寞,父親很快便娶了新的妻子,那就是他現在的繼母白氏。


    父親和繼母帶他迴娘家,不過是為了秀恩愛,秀幸福。但是小小年紀的他心裏卻是空的,是孤獨寂寞的。在繼母家裏,唯有一個兩歲的女女圭女圭能走進他的心裏,這個人便是陳心琪。當時,她是白家家仆的女兒。


    “哥哥,哥哥,你在做什麽?”


    當時他正坐在白家後花園的假山上嗚嗚地哭著,一個女女圭女圭仰著一張圓溜溜的臉問他。那時候的他孤僻得很,對整個社會都是憎恨的,所以他毫不客氣地撿了一個石子,狠狠地朝那張圓溜溜的臉劈下去。


    那女女圭女圭的頭被他劈出一個血窟窿,很快鮮血便流了一臉,女女圭女圭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哇的哭著跑遠了。


    晚上酒會開始,父親繼母帶著他在人群中炫了一圈,便不再管他的死活,他仍然找到白天的那塊巨石坐在上麵看著月亮發呆。


    不久便有一個怯懦的小身影慢慢地從一個大樹後麵慢慢地鑽出來,她似乎極度害怕他,卻又忍不住好奇地想靠近。她走一步便停一會,確定他不會拿石頭扔她,又才膽大地走一步,他便冷冷地看著她慢慢地爬上他坐的那塊石頭,在他身邊坐下。


    當時,想媽媽和發呆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課,在這種時候他很不喜歡被人打擾,或許因為那一雙亮晶晶的眼,他沒有推她下去。


    “哥哥,你在想媽媽嗎?媽媽說月亮是兔兒的家,而我們的家在心裏,隻要帶著這個就不會迷路哦!”那女女圭女圭從脖子上解下一根紅繩,吊墜大約是一個銀質的小兔子。


    他接過那根紅繩,許久以後也從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一根項鏈,道:“這是呢喃精靈,它會指引命運改變,帶你找到幸福,你要好好帶著,不準扔掉!”


    車禍以後,十天半月不開口講話已經是他的常態,那時候卻難能可貴地說了一句。


    那一個晚上,那個女女圭女圭一直陪在他身邊,嘰哩哇啦地說個不停,似乎想逗他一笑,但是他早已經忘記是該怎麽笑的了。


    *


    下一更要晚一點,等不到的明天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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