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剛給水宬壓製住體內的毒素,他需要早睡早起,王梅先讓他躺在床上休息,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臥室裏的東西,接著給水宬衝了一杯白開水。


    躺在床上的水宬打了一個迷糊眼兒,微微輕睡了過去,也不知道從何時起,他臨睡覺前倒形成了一個喝水的習慣,總是要喝上一杯白開水才能睡著。


    王梅端起水杯想了想,心裏不由的翻騰了起來,這幾年時間裏,她每晚都會往水宬杯子裏麵投藥,記得她第一次往水杯裏投藥,都緊張的差一點兒嚇破了膽,漸漸地,投藥的次數多了,她也就不知道害怕了。


    趁著水宬輕睡的時候,王梅很快從腰間褲兜裏摸出了一小包粉末,兩手熟練的將粉末衝入了水杯,快速收好包裹粉末的紙張,緊接著混勻白開水,然後假裝笑眯眯的端起杯子,滿臉笑容的朝著水宬床邊走了過去。


    “水宬,起來喝杯水再睡!”王梅低頭往著水杯上麵輕輕地吹了吹口氣兒,雖說滿臉都是笑容,但是那笑容裏麵總給人感覺帶著幾絲邪惡,正如同她笑裏藏刀!


    王梅往起扶了扶水宬,水宬接過水杯毫無防備的喝了幾口,看著喝下去的水,她的嘴角處不由的往上一翹,心裏滿是洋洋得意。


    王梅跟水宬到底有何仇恨,這事情從頭說起,還真不是一下兩下就能夠說得清楚,當初水宬創業的時候,他最先從事的就是房地產這一行業,十年前,本市西城區有一塊地皮經過政府規劃,要求開發建設商業區,當時從事房地產的大型公司有兩家,一家是東成集團,一家是文業集團。


    文業集團是本市最早從事房地產的一家公司,它通過跟東成集團競爭,最終拿到了開發地皮的權利,兩家公司從此鬧的不可開交。


    文業集團董事長文忠華是水宬的嶽父,他見水宬年輕有為,於是將這項項目放心的交給由他去做,那片競爭下來的地皮,本是一片破舊的居民區,政府和文業集團分別給那些居民豐厚的補貼,好讓他們搬遷別處。


    各項補貼較為豐厚,居民們都很樂意搬遷出去,當時還是水宬一手操辦的,為了阻撓文業集團動工,東成集團董事長曾作良暗中時常找人使絆,慫恿當地居民不要搬遷,他私底下還收買了幾家住戶,明爭著讓他們跟著水宬對抗到底。


    動工的期限已到,大部分居民都已搬遷完畢,隻有被曾作良收買的幾家住戶不肯搬遷,水宬前去勸說他們搬遷,其中有一住戶指手揚言放出狠話,要是讓他搬遷出去,他就當場吊死在這裏。


    水宬一時半會兒沒了法子,文業集團董事長文忠華下令強行拆房,沒過多長時間,幾棟舊民房很快被夷為平地。


    當天夜裏,那個白天揚言放出狠話的住戶,果然扯下三尺白綾,自掛在了拆遷過後的建築地上,此後,文業集團逼死居民的新聞層出不窮,文業集團很快倒垮了下去。


    董事長文忠華涉嫌人命案被依法拘留了起來,後來被保釋了出來,緊接著一病不起,嗚唿哀哉,留下了文業集團的爛攤子交給水宬,水宬經過多年的努力,從頭幹起,實打實的建立起了‘宬業集團’。


    不過‘吊死居民’這件事情,卻一直縈繞在水宬腦海裏,多少年時間已過,他還是久久不能忘懷,好像這件事就跟剛剛發生過一樣,感覺自己滿身都是罪孽。


    其實那居民並非親自上吊自殺,而是被曾作良收買的殺手暗中下手之後,再將他吊在建築地上,專門用來整垮‘文業集團’的。


    被吊死的那人是王梅的父親,父親吊死以後,母親傷心過度,撞牆而死,隻留下她一人活在人世,整個家庭從此家破人亡。


    王梅親眼看到父母雙雙死在她的麵前,她悲極過後,身受重大打擊,複仇的念頭瞬間吞噬了她,她發誓一定要親手殺了文忠華和水宬,可惜文忠華一病嗚唿,她於是將自己所有的仇恨指向了水宬。


    事後,曾作良見王梅仇恨衝天,於是假裝同情於她,將她招進了東成集團,心想著以後還可以拿她當作一枚棋子使使。


    曾作良見她姿色不錯,於是起心想將她安插在水宬身邊,女人好成事,善於隱藏,他自然知道。


    不過從現在看來,曾作良精心布置的局的確成功了,他不僅成功的將王梅這顆定shi炸彈,緊緊的安插在了水宬身邊,而且還將宬業集團大量的機密文件一盜而空,隻可惜水宬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接過水杯,看著正躺在床上睡覺的水宬,王梅臉上冷冷一笑,她每一次灌他喝下毒藥,就好像是朝他心髒上麵狠狠地插了一刀,心裏總會感到一陣莫名的舒服,就如同是久閉的心靈,瞬間被釋放出來一樣,顯的格外輕鬆明朗。


    轎車在一家酒吧門口前停了下來,王雪晴順手解下安全帶,然後迴頭看了一眼發呆的林淼說:“傻小子,我們下車了!”


    白海市的夜景很是繁鬧,整個街道車龍馬流,花花綠綠的燈光閃爍不停,娛樂的青年市佬,叫賣的商街小販,將整個看似安靜的夜晚喧鬧的很有氛圍。


    兩人下了車,林淼抬頭向著周圍看了一圈兒,周圍的繁華喧鬧都還要比白天熱鬧,酒吧門口,碩大的兩尊石獅子蹲守在門前台階兩旁,台階上麵,幾個年輕男子正斜靠在門口邊上聊著趣事兒,玻璃門正在緩緩地繞著門軸轉動,門口兩旁,盡是一些十分引人眼球的裝潢飾品。


    林淼抬起頭朝著酒吧門口看了一眼,門口頂端豎立著一塊異形門匾,上麵寫著‘凱樂門’三個明晃晃的鍍金大字,異形門匾周圍盡繞著一些五彩閃燈,閃燈很有節奏的變換著顏色,看上去很是奪目。


    “這是哪兒?”林淼見眼前的酒吧從未見過,於是有點疑惑的迴頭瞅了一眼王雪晴。


    王雪晴笑眯眯的伸出一隻胳膊,示意讓林淼伸手攔她胳膊,他倒是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沒有上前去攔,她並沒有生氣,而是更加高興地說:“傻小子,這裏不錯吧!”


    林淼撓著腦門兒並沒有說什麽,王雪晴扭頭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然後笑嘻嘻的‘蹦躂蹦躂’向著台階走了上去。


    走進了酒吧,裏麵立馬變的熱鬧了起來,嘈雜的叫喊聲,很有節奏的音樂,閃爍不停地燈光,一時間讓林淼驚慌了起來。


    林淼感覺自己好像走進了魔窟一樣,裏麵盡是狼哭鬼叫般的喊叫聲,不由的讓他頭皮感到一陣麻酥,渾濁的酒味兒,似乎缺氧的空氣,震人心髒的音樂,腐糜的人味兒,讓他感到一陣窒息的惡心。


    “雪晴,我們來這裏幹嘛?”林淼混在擁擠的人群中找不到了出路,周圍都是一些扭來扭去的年輕男女,好在他剛剛死死地拽住了王雪晴的手腕。


    周圍扭動的這些男女,此刻在林淼看來,就跟發了瘋一樣,盡情發泄著他們瘋子一般的狂癲,擠在身旁的幾個年輕女子,正使勁的衝他晃動著全身上下,好像還有意在挑逗他似的,整的他都有點兒不適應。


    王雪晴也跟著那些人扭動起了身子,她一邊扭動著身子,一邊笑哈哈的看著林淼喊:“傻小子,你也跟著音調跳舞!”


    林淼一時間不知所措,王雪晴倒是雙手抓著他的胳膊,也拽著他擠在人群中扭動了起來。


    擠在人群中扭動了一會兒,林妙實在是尷尬的扭不下去了,他於是擠出人群找地兒坐了下來。


    要了一杯啤酒,林淼仰頭猛喝了幾口,他從沒有喝過酒,這次還是第一次喝,平常人第一次喝酒,總會感覺酒十分難喝,倒是他感覺非常好喝,微微苦澀的味兒裏貌似還帶著點兒甘甜。


    林淼斜躺在沙發上一直看著擠在人群中狂甩的王雪晴,王雪晴這妮子還真能折騰,身旁很快吸引了一大幫男子上前圍觀。


    伴隨著音樂節奏,酒吧裏麵的氣氛越來越濃,林淼獨自一人連喝了幾杯啤酒,看著眼前正在盡情扭擺的王雪晴,他的心裏莫名的感到一陣激動。


    林淼伸手捏了捏有點兒僵硬的脖子,心想時間不早了,於是起身欲要去叫王雪晴離開,借著閃動的燈光看去,王雪晴好像被幾個年輕男子扯向了一邊兒。


    “什麽情況?”林淼原以為自己看花眼了,他起身輕輕的晃了晃有點兒眩暈的腦袋,然後快速朝著人群中擠了進去。


    擠入人群之中,王雪晴果然不見了蹤影,林淼心裏猛地一驚,心想她一定是被剛才的那幾個男子帶走了。


    “雪晴!雪晴!”林淼緊張的在人群中唿喊了幾聲,酒吧裏麵的音樂聲音過大,他的喊叫聲遠遠地被壓沒了下去。


    林淼著急的在人群中找了大半天,就是不見王雪晴的蹤影,他此刻急的都快要發瘋了,周圍黑壓壓的都是一片人群,要在這樣的環境裏麵找人,談何容易。


    林淼踮起腳跟朝著酒吧四下掃視了一遍,燈光閃爍不定,他很難將酒吧裏麵看得清楚,就在他剛迴過頭的時候,眼前不遠處的一男子,正擠在人群中衝他微微冷笑了。


    那男子見林淼看到了他,他於是對著林淼豎起了一根小拇指,然後轉身快速鑽入了人群中。


    林淼見狀,不假思索,趕緊朝著剛才那人追了上去,那人速度夠快,沒等他擠出人群,他便朝著酒吧門口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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