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迴到家裏,水盈看上去有些不高興,林淼怕招惹到這妮子,到時候引來不必要的焚身之災,於是也就沒怎麽的去搭理她。


    “盈兒妹,你今天怎麽呢?”劉敏兒伸手摸了摸水盈的額頭,並沒有感到她發燒的跡象。


    水盈有點兒不舒服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看著劉敏兒說:“我太累了,先休息去了!”臨走時還朝著林淼看了一眼。


    林淼斜躺在沙發上假裝看著雜誌,水盈轉身朝著房間裏走了進去,水盈此刻感覺好沒意思,也起身走進了房間。


    其實林淼心裏清楚,水盈之所以有如此不悅的反應,還是因為他今天攔她在懷裏的事情,盡管他已經跟她解釋的很清清楚楚了,但是這丫頭片子心裏卻一直在意了。


    水盈順手帶上門,一屁股坐在梳妝台前發起了呆,看著桌前鏡子裏麵的自己,她心裏忽感一陣莫名的激動,甜甜的有點兒刺心,心想著今天林淼貼她耳朵吹氣兒時候的感覺,她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小心髒不由的‘噗通、噗通’狂跳了起來,整個臉頰緊跟著變成了紅透了的蘋果,一絲絲熱氣兒正順著她的毛孔裏往出竄了,就感覺此刻林淼正貼著她的耳朵吹熱氣兒了。


    劉敏兒並非感到好沒意思才迴到房間裏的,她一進房間便埋頭紮進了被窩,心裏忽然感到一陣難過,她最近發現林淼對她有點兒冷淡,並沒有像以前在古墓裏麵那麽好了,他的心思好像全部都在水盈的身上,劉敏兒一想到這裏,心底裏難過的有點兒嗚咽。


    林淼見這兩個妮子都有點兒反常,心想莫要搭理她們最好,安靜往往是暴風雨的前兆。


    好在水宬下班迴來了,水宬一進門就對著林淼笑嗬嗬的打起了招唿,林淼快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很有禮貌的對他問了一聲好。


    “對了,那倆小妮子了?”水宬將手裏的公文包放在了桌上,一邊伸手脫下外衣,一邊伸手解著領帶問道。


    林淼笑眯眯的伸手撓了撓頭,“她們都迴房間了!”


    水宬雙手拄著膝蓋坐在了沙發上,然後示意他也坐下來,水宬側臉微笑的看著他問:“今天你們去學校,感覺咋樣?”


    “水叔,學校裏麵太好了,人特別多!”一提到學校,林淼心頭就來勁兒,想著學校裏麵那些大白腿,大濕胸,翹屁股,他早就在心底裏樂的開了花兒。


    “哈哈,那就好,隻要你喜歡就行!”水宬笑嗬嗬的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兩人很高興的閑聊了一些家常話,水宬抬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鍾表,心想水盈媽媽為何還沒有迴來。


    又等了一會兒水盈媽媽,還是不見她迴來,這兩天她每次迴來都很晚,不過水宬倒也不在乎,公司最近很忙,估計她還在工作中,他於是起身看著林淼說:“你水姨還沒有迴來,咱們晚一點兒吃飯,要不你先幫我針灸一下吧!”


    林淼早就跟他聊的沒有話語了,要不是水宬提到針灸,他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麽,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聊天,沒有話語可聊的時候,還真是尷尬的難受。


    “好的,我這就去備好針盒兒!”林淼起身去房間裏拿針盒兒,水宬便朝著樓上走了上去,他平日裏不住在這裏,這幾天他時常來,是因為林淼他們住在這裏。


    林淼鑽進房間透了一股氣兒,剛才跟水宬聊天,差點兒就將他給憋死,好端端的一個大小夥兒,聊天的時候咋就卡詞兒了。


    水宬的老婆叫王梅,在公司擔任副董事長一職,最近幾年時間裏,公司很多大小事務都是由她來處理的,倒也幫了水宬不少的忙。


    王梅正處理著手頭上的工作,老司機鄧文猥猥瑣瑣的走了進來,他的雙眼一直在不停的掃視著周圍的情況。


    “小李,你先下班吧!”王梅見鄧文走了進來,於是假裝咳嗽了一聲,然後對著一旁正在整理資料的秘書說道。


    小李會意,放下手裏的資料,收拾好挎包以後,然後順手輕輕帶上辦公室門離開了,每當鄧文來找王梅時,小李總會被安排提前下班,至於原因,她並不想知道,因為在宬業集團上班,最重要的就是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巴。


    鄧文見小李離開以後,他便慢慢的向著王梅走了上去,滿臉都是壞心的笑意,樣子看上去極為猥瑣。


    “小梅,我們該下班了!”鄧文走到辦公桌前,接著俯身趴在桌前對著座位上的王梅特娘氣的說了一聲。


    王梅起身有點兒不自在的向著四下看了看,等確定周圍沒啥情況以後,她才假裝咳嗽了一聲說:“老鄧,你先別這樣,被人撞見可就完了!”


    “你是董事長,就算是被人撞見,誰敢說啊?再說現在員工們都下班了!”鄧文說著便伸手拉住了王梅的手腕,然後側身一把攔住了她的腰間。


    王梅對鄧文長期這樣的舉動倒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她隻是稍微掙紮的往開推了一把,順手拿起桌旁的皮包,然後伸手在鄧文的額頭上輕推了一下說:“我們走吧!”


    走出董事長辦公室,鄧文立馬裝作正經了起來,下了樓,上了車,鄧文再也忍受不住的將王梅按倒在車座位上狂親了幾口。


    他也沒敢多耽誤時間,起身潦草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說:“曾作良找你有事兒,讓我特意過來接你。”


    “我家裏來客人了,我今天恐怕沒時間!”王梅整了整衣服說道。


    鄧文發動起轎車,一踩油門兒便開了出去,“曾作良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談,我建議你還是去一趟吧!”


    王梅稍微想了一小會兒說:“那行吧,先去曾董事長那裏!”


    轎車在一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了下來,鄧文下車打開車門,假裝特有禮貌的將王梅從轎車裏麵接了出來。


    “就是這裏了!”鄧文嘴上微微一笑,然後對著王梅使了一個眼神兒。


    走進酒店,前台迎賓帶著他們上了樓,“兩位貴賓,裏麵請!”


    酒店豪華貴賓房裏,曾作良正和一位高雅貴婦聊的真歡,那位貴婦名叫南芳,正是他的妻子。


    曾作良看到王梅從門外走了進來,於是起身笑眯眯的迎了上去,兩人握手示意親切,然後安排他們倆坐了下來。


    飯後,曾作良假裝咳嗽了一聲,南芳知道他們要談公司之事,不便打擾,於是起身微笑著說:“時間不早了,我先迴家了!”


    “小鄧,你送芳姐迴去,我事後自己迴去!”王梅看著鄧文微微點了點頭,鄧文起身答應了一聲,然後很有禮貌的看著南芳說:“芳姐,這邊請!”


    曾作良看著他們倆離開以後,起身反鎖上門靠近坐在了王梅身旁,他並沒有跟平日裏一樣,上前給她一個擁抱,而是這次看上去倒有些生氣。


    “梅子,我聽說水宬又活過來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兒事情?”曾作良話音裏帶著一絲責問,好像是對她辦事不利的抱怨。


    王梅將端在手裏的紅酒杯放在了桌上,他咬著嘴唇微微想了想說:“可能是天意吧,老天不讓他死,就算咱們怎麽弄他,他都死不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放棄報仇嗎?”曾作良完全聽不明白王梅在說什麽,他怕她就此打住,於是趕緊將她的仇恨牽扯了出來。


    “放棄報仇?我恨不得立馬將他碎屍萬段!每天晚上睡在自己仇人身邊,那種掏心的痛苦,我這一輩子都會記住的!我怎能放棄報仇!”王梅聽到報仇,立馬變的不淡定了起來,不過說的也是,讓她整晚睡在自己仇人身邊,臥薪嚐膽,那種難熬的痛苦足以讓她瘋狂。


    曾作良伸手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了一下說:“梅子,那到底是怎麽迴事兒?按理說,注射在他體內的毒素早已經到了要他命的時候了!”


    王梅仰頭長吸了一口空氣,接著慢慢唿了出來,等她大腦裏稍微放鬆了一些的時候,她才低頭咬著嘴唇說:“水宬原本要毒發身亡了,在送他去醫院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年輕男子,那男子醫術極高,給他隨便針灸治療了一下,便把他救了過來。”


    “年輕男子?”曾作良起身摸著下顎想了想,他實在想不明白連國學醫界都無人破解的‘羅曼藤花蠍毒’,盡然會被一個年輕男子輕而易舉的解毒了。


    羅曼藤花本是一種長在西域沙漠中的一種野刺花,每當沙漠中狂風卷沙過後,才會在沙丘堆下的毒蠍子洞穴中長出來,它的數量極少,一般很難在沙漠中找到,它的毒針毒性極大,毒針一旦觸碰到**,立馬毒發身亡,就算是一頭壯牛碰到,它也會當即死去。


    羅曼藤花蠍毒是從羅曼藤花針刺中提取出來的白色粉末狀細粉兒,細粉兒溶解在水裏,無色無味,不會立馬起作用,而是隨著時間的長期推移,蠍毒溶劑越聚越多,達到一定劑量才會迅速毒發,毒發症狀很奇特,它跟一般毒素不一樣,它主要破壞人體內髒細胞,直至細胞死亡,而對骨骼並沒有多大的危害,所以一旦有人中了此毒,很難通過檢驗檢測的出來,毒發身亡,就跟正常死亡一樣。


    王梅抬頭看著曾作良,曾作良背身想了大半天,他都沒有想到王梅口中的年輕男子是誰,王梅走到他的跟前,臉色有點兒難看的說:“我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大不了我下半輩子坐牢,我今晚就去殺了他!”


    “不可!你千萬不要衝動!”曾作良聽到王梅動了殺人的心思,他趕緊攔勸她說:“你現在要是殺了他,你這一輩子可真就完了,你這麽多年臥薪嚐膽也就白費了!殺人有千百種辦法,你何必去選擇最蠢的一種了?”


    “那年輕男子叫什麽?他現在身在何處?”曾作良雙手插在腰間微微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小子還真是一個醫界大才!


    王梅這麽多年一直把曾作良當做自己的依靠,曾作良答應要替她報仇,要不是他,她也熬不到現在。


    王梅端起桌上的紅酒杯小抿了一口說:“他叫林淼,現在就住在我家裏!”


    曾作良聽後,側身斜靠在桌旁想了大半天,良久過後,心裏微微一動:林淼,若能為我所用,日後必成大才!若不能為我所用,我定會不顧一切毀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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