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內的時間大約是與外界同步,同時也有日夜明暗之別,這倒讓兩人頗為驚奇了一會兒,在這沒有日月之分的地方是如何維持這樣與外界同步的設定?當然,他們也沒怎麽深究,這種玄妙的事情還不是他們這等低修為者足以明晰的。


    更何況,此刻兩人最關心的都不在此。剛剛定情,兩人心裏都是各種甜蜜滿足的情況暫且不提,除了永璋現階段還需要適應這阿瑪變情人的新相處形式之外,他們想膩在這幽靜溫馨的地方談談心聊聊情的心態都是一致的,也沒有修煉,在深夜裏繼續躺在草地上談天說地,從對迴皇宮之後該如何安排世俗雜事,到擺脫凡俗後兩人何去何從,都各自談了些想法。


    聊著聊著,永璋慢慢睡著了,窩在乾隆溫暖的懷抱裏不再作聲。乾隆低頭瞧見他的寶貝依賴滿滿的任由他抱著,嘴角揚起一絲笑容。即便乾隆渴望的是更激烈火熱的交纏,以此證明對永璋那近乎滿溢的愛意,但這樣單純的相偎相依,也的確讓他意外的滿足。相對於一年多之前還苦苦壓抑著感情不敢表白時那種不敢觸碰隻能遠望的情形來說,他的確已是得到超過了預期呢。


    唉,也罷,攤上了這麽一個乖巧簡單的寶貝,他也隻能認栽了,誰讓他喜歡。乾隆笑眯眯的又親了親永璋的臉頰,也閉上了眼,安心的進了夢鄉。


    等到第二日略早些的時候兩人也算是休整結束,永璋將神識探出,確定這空間裏與外界時間流速一致後,他們便重新迴到了現實世界中。通過永璋進去又出來了一次的試驗,兩人最終確定在永璋進入芥子空間時這墨玉也會縮小成微不可見的塵粒,確保不會在進入空間之後突兀的留下一塊玉佩徒惹人生疑。


    如此一來,他們隻要小心一些不讓人看到他們忽然從麵前消失,應該就不會給自己留下多少隱患。


    “宗門中其他幾人前些日子也都匯合了,朕一直有跟他們保持聯係。他們去師父給我們留下的那玉簡中所標明的地方先去探探路了,而朕則是一邊在周圍尋找些靈獸練練手,一邊找你。”乾隆帶著永璋往某個方向禦劍而去,同時解釋道,“既然這會兒找到你了,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去找他們吧。”休息完了,就該幹正事了不是。


    永璋嗯了一聲,“讓他們等了這些時日永璋已然有些愧疚了,快點過去也好。責任在身不可推卸,這事永璋未曾忘記過。”宗門給予他們二人如此多的便利,到了該迴報的時候當然是義不容辭。永璋一邊跟在乾隆身後趕路拿,一邊盤算著手中已有的陣盤哪樣遮蔽破禁製時的動靜最為合適。


    昆侖派其他幾人所在的位置並不是離得太遠,兩人很快便見到了同行幾位。“小師叔。”幾人見了永璋很是高興,都恭恭敬敬的對永璋行了一禮。乾隆看著他的三兒麵色平靜的淡淡點點頭受了禮,忍不住輕輕一笑——輩分這種東西,真是不管到了哪裏都要遵守啊。剛剛還在對自己撒嬌的三兒,一轉眼便擺出一副老成的模樣還真是可愛喲。


    “我傳送到的地方麻煩頗多,以至於令我在對時間的估計上出現了些差池,你們久等了。如今可是找到掌門師兄交代的藏寶地點了?”永璋與他們客氣了兩句之後問道。


    “小師叔,我們已是摸到了禁製的邊緣,怕觸動禁製之後出現什麽變故所以一直守在這兒等您前來。這幾日師兄弟們都輪替著巡邏,未曾發現有人跟蹤。”其中明顯一位是領頭的,上前一步對永璋迴話道。他們是信服永璋的,於修煉者來說,修為及實力比自己強、修煉天賦比自己高的人就有資格做領隊,而永璋毋庸置疑地是這裏修為最高、資質最好、裝備最讓人眼紅的人。


    永璋看沒什麽其他重要的事,便直接去了禁製所在的地方,一邊聽宗門弟子繼續迴稟情況,一邊跟其他兩位對禁製頗有研究的昆侖派弟子一同研究此地禁製的範圍以及禁製強度。


    乾隆在一旁看著永璋忙忙活活的用法器試探禁製,自己幫不上忙,就趁早直接靜下心來欣賞自家夫人專注做事時迷人的模樣。他不像永璋——數十年間已是涉獵不少修真知識,而且有宗師級人物指導眼界非同一般。他這半個門外漢一時半會兒對這些陣法啦、煉丹啦之類的東西都摸不著啥頭緒,還是別搗亂了。


    想起煉丹,乾隆便迴憶起了之前永璋教他修士的基本煉丹技巧時被自己搞成一團灰燼的那些‘成品’——某某人抹了把不存在的虛汗。沒人規定皇帝的動手能力也得同樣高超啊哈哈= =,他在煉丹方麵簡直就是個白癡的這個事實他自己都已經承認了……


    “還有一事,劉師弟前些日子還未匯合之前遇到了其他幾個宗門的修士,已經有數個宗門約定在兩月後一起去最中心地點集全體之力突破第二層的禁製,攻破後再各憑本事。師叔,我們是否也去湊湊熱鬧?”那人想起這事兒來,趁著永璋在藏寶地邊緣研究禁製時,繼續說道。


    “到時若我們完事了,就先遠遠地去看看情況。”過了良久,研究出些成果的永璋迴答道,隨後拿出陣法羅盤,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距離禁製中心約十丈遠的地方各埋下鑲了中階靈石的陣旗,念念有詞的激發了羅盤,一個透明的罩子瞬間形成,將他們所在的區域整個包裹起來,然後消失不見。


    “好了,此陣法可暫保半月內我們的行蹤不被旁人發現,事不宜遲,按照宗門前輩研究該禁製後所授的破陣之法開始吧。”聽永璋的吩咐,剩餘幾人都紛紛站到合適位置,拿出自己得力法器來依次聽前方那兩個指揮有規律的攻擊禁製中的薄弱點,永璋則是和乾隆守在一旁隨機應變。


    時間過得很快,幾人不急不緩的攻擊已持續了數日但那禁製的第一層都依然未有鬆動,永璋抿抿唇,眼中不禁露出些著急。自之前某一屆的前輩發現了這上古禁製並迴稟宗門之後,之後兩屆都6續有專門精通陣法的修士小心翼翼的避開眾人耳目來此地研究數月,迴宗門後上稟陣法宗師,由他們繼續推演,在這二十多年裏才找到了突破之法並將希望寄托在他們這幾人身上。


    若是沒有個好結果……永璋垂下眸子歎息一聲,那宗門這近兩百年來陣法前輩們的心血以及耗費的人力物力便都白白浪費了。


    “師叔,第一層禁製快破開了,到時還請師叔拿出寶物破開第二層禁製!”永璋猛地抬頭,果然第一層霧蒙蒙的禁製已是出現不穩的波動,瀕臨潰散。


    永璋在確定破禁有望後,沒有遲疑,拿出一塊火色玉尺,盤坐於地上,將玉尺置於雙手間,默念起冗長繁瑣的符咒,靈氣甚至是肉眼可見的沒入到玉尺之中,玉尺所散發的氣勢逐漸強大起來,在持續一炷香的時間後甚至超過了眾人集結起來攻克第一層時強大的鬥法氣息,凝集的天地之威一觸即發,沒有人懷疑它的效果到底能不能破開第二層。


    乾隆暗自驚歎於世間竟還有這等寶物,若不是永璋提前為他介紹過這種名為‘符寶’的寶物,他簡直想象不到普通低階修士竟然也能通過外力而施展出結丹期修士的威力。


    符寶乃是由結丹期修士在油盡燈枯之前以自身法寶為本體煉製的寶物。煉製符寶需損耗結丹期修士近半的修為,使用次數有限且隻能由低階修士使用——它最大的威力也不過是結丹後期的全力一擊罷了。因為這等苛刻的原因,符寶這種東西其實是極少能留下的,結丹期修士除非是在坐化前下定決心為嫡係後輩、為宗門奉獻些力量,否則很少有人會去做這種損己利人的事情。


    這樣稀少的符寶現在也被動用,可見昆侖派的確是對其中的寶物勢在必得。要知此等令低階修士可望不可即的符寶是有使用次數的,最多兩三次,便會消失威力,可謂是一昂貴的消耗品。


    不久,第一層禁製隨著一聲清脆如玻璃碎裂的聲音破開一個大洞,在它蠕動著快速恢複之前,永璋立刻將玉尺符寶激發而出,瞬間火色的玉尺幻化為一隻來勢洶洶的火鷹,直衝向破開的禁製,在第一層禁製愈合之前穿過去,毫不猶豫的迎上內層禁製,刺啦一聲溶出了一個火洞,隨即整個第二層禁製漸漸潰散,第一層也不再繼續愈合,整個區域的禁製都崩潰開來。


    被永璋緊緊握在手中的玉尺在火鷹消散後也瞬間碎裂消失,永璋的手也就握了個空。大家都頗為可惜的瞧著這一幕,尤其是一想起耗費一個昂貴符寶換來的是一個從未被發現開采過的寶地,都不禁有些患得患失起來,倘若……這其中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那該讓多少人失望啊……


    “三兒,總歸是要進去瞧瞧的。”乾隆拍拍永璋的肩膀,低聲提醒道。他作為一個稱得上是半路出家的宗門中人,還體會不到包括永璋在內其他幾人內心的忐忑不安。


    乾隆實際上並不是特別清楚為了進入這個地方,宗門眾人是費了多少心思,想要找到這麽一種集幾位築基期修士之力就能破開此類唯有結丹後期修士之威才能搞定的禁製的辦法。


    永璋輕輕嗯了一聲,也罷,早晚是要麵對的,他們早一點進去,就能多出一點時間來仔細搜上一遍。


    這禁製中內有洞天,範圍比起禁製外瞧起來要大得多,而且還有數座山峰。他們十三人除去乾隆和永璋外分成兩組,約定了匯合時間及地點、領了求救信號之後便分別一左一右開始搜查,而永璋父子倆則是繼續沿著主道向中間那座山峰走去。“老實說我寧願在這兒找到些品級一般但是數量可觀的靈藥,也不想跟那些人一起去惹試煉之地第二層的妖獸。 ”永璋忽然說道。


    “每次都是如此,會有人提議先一起行動再單獨搜找靈藥。但第二層中那些修煉年月很長的妖獸雖說大多數一直未開靈智變不成妖修,實力卻都很強橫,再加上雖然暫結同盟但實際上居心叵測的其他修士還會背後放冷箭……哎,我其實不喜歡這樣複雜的情況……”永璋煩惱的撇撇嘴,他最討厭陰謀詭計,不像阿瑪,整日以看其他人鬥來鬥去為樂並且還時不時攙和一下。


    果不其然,乾隆摸了摸下巴,倒是露出些興致,“三兒這麽說,我倒想混進去瞧瞧,能渾水摸魚自是最好,順便觀摩一下其他宗門對手的功法套路,以後有利益衝突的話再對付他們咱們也有底啊。”


    永璋:“……”


    “等到時候再說吧!如果這兒收益頗豐我就解散隊伍讓他們在最後這段時間找個安全地方閉關修煉不要再去多事,為了謀求些極難獲得的靈萃而冒險不是特別值得。”永璋白了乾隆一眼,不情不願的低著頭哼哼,“大不了我陪阿瑪去看看好了,反正有墨玉在,我們算是比較安全……”


    乾隆笑嗬嗬的親了親永璋的額頭,這才繼續往前走,三兒還真是可人疼啊這麽乖這麽懂事!永璋默默地跟在乾隆身邊,看著他阿瑪這興致勃勃的模樣,癟了嘴,皇阿瑪在皇宮裏顯然是壓抑著性子啊,真不知道他這幾十年是怎麽壓抑著那蠢蠢欲動並且唯恐天下不亂的陰險本性的……能說是皇瑪嬤壓製有方嗎?他都是隻會乖乖順從皇阿瑪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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