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本田轎車飛速的行駛在偏僻的小路上,有些顛簸。


    任三郎不是不想走大路或者是高速,琴酒的傷是手肘上的槍傷,也需要盡快的處理,因為是右手,這對於一個殺手來說,幾乎是最重要的東西了。


    可是,任三郎卻擔心一旦上了大路,容易被追蹤。


    fbi並不是一群蠢貨,柯南也不能以正常的思路來揣摩,任三郎現在不僅僅要將琴酒送到安全的地方就醫,而且他自己也不能被fbi或者是柯南抓到確鑿的證據。


    “琴酒,你的傷怎麽樣了,”任三郎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事,死不了。”琴酒的的聲音暗沉低啞,整張臉都埋在那高高的風衣領子中,露出一片暗色的陰霾。


    任三郎知道琴酒現在肯定是充滿了憤怒的,他不知道琴酒怎麽會到這樣狼狽的地步,但是也能大約猜到,琴酒肯定是被人給陰了,不然以琴酒的多疑和謹慎,他是不會獨身一個人來一個陌生的地方,尤其這個陌生的地方還設下了這麽多人的埋伏。


    任三郎沒有多問,問了琴酒也不會多說,任三郎無意插手太多琴酒的事情,他們終究還是兩個世界的人,交融太多並不是什麽好事。


    “是伏特加打電話給我讓我過來的,他那邊好像也出了點麻煩,不會有什麽事吧?”任三郎將伏特加的情況也和琴酒簡單的說了一下,琴酒大約也會擔心自己的小弟。


    琴酒沉默的點點頭,從右小臂上留下來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幹淨的車座上,任三郎看著就疼,但是琴酒卻麵無表情。


    任三郎看著琴酒沉默的樣子,更加擔心了些,琴酒那雙冰冷的綠色眼睛裏充滿了風暴和殘虐,他就知道琴酒現在的心情肯定不怎麽樣了。 任三郎低聲的歎了口氣,溫和的問道:“琴酒你準備去哪裏就醫?我家的私人醫生也住在這裏附近,但是保密效果不一定很好。”


    琴酒慢慢的抬起了頭低聲說道:“組織的據點離這邊有點遠,就去你說的那個醫生那裏吧。”


    任三郎點點頭,更加狠狠的踩了一下油門,他需要加快速度。


    而另一邊。


    “該死,還是讓他給跑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千載難逢的機會!”:朱蒂的性子本就火爆,對琴酒這個人更是恨之入骨,所以她的情緒也最控製不住。


    赤井秀一隻是微微的皺了皺眉,情緒還是很穩定,雖然錯過這次機會很令人失望,但是他心裏也早就有了準備,琴酒不是一個能夠輕易被打敗的男人。


    卡梅爾一向是以赤井秀一馬首是瞻,出聲勸慰朱蒂:“以後也是有機會的,不要太過失望。”


    然後卡梅爾轉頭看了看麵無異色的赤井秀一,卡梅爾算是少有的能夠真正理解赤井秀一的人,秀一他應該也想要和琴酒正麵對決,而不是以現在這樣陰謀拐騙的方式來贏得勝利。


    不管是琴酒,還是秀一。他們都是那種骨子裏透著高傲的人。


    朱蒂發泄了一會兒之後,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女人總是細心的,所以朱蒂首先注意到了柯南的不對勁。


    “柯南,你怎麽了?”朱蒂奇怪又擔心的問,因為現在柯南的表情實在是太糾結了,那雙靈動的、充滿了睿智的眼睛現在無意識的睜大,帶著不可置信的神情和巨大的打擊。


    被朱蒂這麽一問,秀一和卡梅爾也看向柯南,柯南的樣子的確不對勁。


    “到底怎麽了,柯南?”朱蒂見柯南不迴答,又著急的問了一遍。


    柯南被朱蒂的聲音驚醒,迴過神來,有些遲疑:“那個將琴酒接走的男人……”


    朱蒂眨了眨眼,疑惑的說:“話說,那個救走琴酒的男人我還真的沒看到,當時忙著躲子彈,也忙著射擊琴酒,難道不是伏特加麽?”


    秀一和卡梅爾也沒注意救走琴酒的男人,當時隻是驚鴻一瞥,至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好像不是熟悉的人。


    “柯南認識那個人?”赤井秀一一眼就看出重點,冷靜的詢問道。


    柯南現在也冷靜下來,但是嗓子還是發緊,艱難的開口:“我看的很清楚,在車窗緩緩上升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白鳥任三郎,警視廳搜查一課暴力犯罪三係警部,是整個東京警視廳都負有盛名的警部。”


    柯南現在真的覺得打擊很大,他以前雖然不喜歡白鳥,但是對方作為一個警察,他還是很尊敬對方的職業道德的。


    尤其是經過了這一次的案件,對方就算不喜歡自己,但是在辦案中也不曾有什麽偏頗,反而對他頗為信任和照顧。


    這些都讓柯南改觀了對白鳥的認識,在他心裏,白鳥就是那種嚴謹冷靜又充滿了正義感的警官。


    現在,這一幕,把他的幻想都打破了。


    這種付出了信任,卻又被背叛的感覺,讓柯南感覺到難以置信又難堪憤怒。


    “那個白鳥……他戲耍了所有信任著他的民眾!”柯南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內心的悲憤外人也很難理解。


    但是赤井秀一等人都聽懂了,就是一個警察,原來他是黑暗組織的臥底?


    “白鳥任三郎?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一樣……”赤井秀一喃喃的說道。


    柯南並不奇怪的解釋道:“白鳥任三郎出身白鳥財團,卻放棄了繼承財團,轉而從事自己從小夢想的職業:警察,以優異的成績直接進入警視廳,後來多次破獲大案,為人嚴謹方正,是被重點培養和很受信任的著名警部。你聽過他的名字一點也不奇怪,每次出現重大案件的時候,他都是作為警視廳的發言人出現在媒體麵前的。”


    然後柯南自嘲的一笑:“誰會相信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在今天,以那樣的一個身份出現呢。”


    聞言赤井秀一皺了皺眉,這是一個fb不曾掌握的信息,而且黑暗組織的勢力已經大到將臥底滲透到警視廳了麽?


    “那就去揭發他的真麵目!”朱蒂的暴脾氣自然是忍受不了這樣的事情,直接幹淨利落的說道。


    柯南苦笑了一下,事情哪裏有那麽容易。


    赤井秀一看著柯南無奈又苦澀的笑容,大約也能夠理解對方的顧慮。


    “我們沒有決定性的證據。”赤井秀一冷靜的說道:“那個白鳥很顯然是屬於那種眾望所歸的人物,盲目的說他是最大地下犯罪組織的人員,誰會信?”


    赤井秀一還有沒說出來的話,那就是他們都是外國人,還是身份比較敏感的外國人,fbi的探員沒有任何證據,就出麵說日本警視廳的警部是罪犯,日本政府會怎麽想?


    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外人。


    而算得上是“內人”的柯南,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小孩子,他的指正幾乎沒有任何意義。


    柯南顯然也了解這些事情,隻能暗自咬牙了。


    目前的情形對他們實在是太不利了!


    比較細心的卡梅爾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們今天之所以能夠將琴酒弄到這裏來,也是靠了黑暗組織內部的內訌,所謂的神秘組織並不是鐵板一塊,今天他能和我們合作,明天也一樣。”


    朱蒂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卡梅爾笑了一下說道:“我們可以聯係一下對方,對方是組織的高層人物,應該握有組織人員的資料,這其中也應該有那位白鳥警官的資料才對。”


    “而且,今天對方的援救也顯得很匆忙,不可能一點破綻也沒有的,例如他開的車,他開的槍,他打出的子彈,都是有跡可循的。”


    朱蒂興奮的拍了一下卡梅爾的肩膀,激動的說:“看不出來啊,你還挺聰明!”


    赤井秀一也微笑了一下:“開始著手查吧,但是要小心,對方畢竟還是警視廳的警部,我們不能光明正大的調查,會引起一些敏感的問題的。”


    “也要小心黑暗組織的反撲,這次的行動一定會讓黑暗組織做出點什麽的。”


    “是!”


    任三郎這個時候自然不知道對方已經想好了對付他的一係列方法。


    如果任三郎真的知道了,恐怕也隻能笑談已一句:你們真的高看我了!


    此時的任三郎仍舊在飆車,順便也給伏特加和文麿打了個電話。


    給伏特加打得是報平安的電話,伏特加肯定是擔心死了,對他的大哥真心是忠心耿耿,沒話說的。


    琴酒也和伏特加簡單的聊了幾句。


    給文麿的電話就是任三郎的善後措施了,


    任三郎將今天大致的情況講了一下,文麿會為他掃幹淨尾巴的。雖然文麿對他再一次因為琴酒的事情而陷於危險的情況感到不滿,但是還是立刻的行動了起來。


    任三郎在高速行駛的車子上,突然有一種預感,天,要變了。


    一個案子連著一個案子,一個麻煩跟著一個麻煩。


    感覺告訴他,這不是巧合。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晚安~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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