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郎製止了兩個兄弟之間的窩裏鬥,板著臉說道:“請你們都冷靜一下。”說罷就轉身離開了。


    任三郎也需要對現場的勘察有個大概的了解。


    “確定隻有辣椒湯裏麵才有毒是不是?”任三郎正在和鑒識人員進行交流。


    “是,而且和死者所中的毒也完全符合。”


    任三郎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其他的地方也都好好的檢驗一下,尤其是那三個人的身上,看還有沒有什麽殘留的毒藥,還有廚房,也好好的檢驗!”


    “是!”


    如果兇手真的就是那三個人中的一個的話,那麽是怎麽下的毒呢?如果是趁著吃飯前下毒的話,那麽剩下的毒藥應該還藏在這個金碧輝煌的家裏的某個角落。


    如果是吃飯時下的毒的話,那麽兇手很有可能還隨身攜帶著毒藥!可能藏在指縫裏,也可能殘留在皮膚上...!


    任三郎坐在沙發上,和那三位嫌疑人麵對麵,等待著鑒識人員的進一步調查。


    “白鳥警官,檢查過了,在房子裏沒有發現毒藥,在三位嫌疑人的身上也沒發現藥粉或者藥末的殘留。”


    任三郎聽完皺了皺眉,果然,案子又複雜了起來,沒有線索的案子可怎麽查?


    人三郎打開了他的筆記本,開口問道:“今天家裏麵隻有你們四個人麽?”任三郎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覺得很奇怪,這麽大的房子,卻至今沒有看到傭人...


    秀樹貴子夫人開口說道:“是的,今天隻有我們四個人在家裏,因為我丈夫晴彥他說過生日的時候,隻想看到自己的家人,不想要其他的人也在,想要好好享受一下一家人在一起的那種溫馨的感覺。”


    任三郎點點頭,也就是說,是死者要求自己家的傭人都暫時離開?


    “那麽傭人們是什麽時候離開,又是什麽時候將要返迴呢?”任三郎問道。


    秀樹貴子夫人迴答:“是前天走的,要求他們都明天迴來。”


    任三郎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那麽做菜的原材料都是由誰采購的呢?”任三郎是一個很心細的人,既然在家裏和三個人的身上都沒有毒藥的殘留痕跡,那麽就隻剩下一個可能,就是毒藥已經被轉移了。那麽就不太可能是今天匆忙作案,而是很有可能毒藥本來就是下在原材料裏麵!


    “原材料是由傭人們之前準備好的,然後就放在廚房裏,今天是我用這些原材料做的菜...” 秀樹貴子緊張的說道:“但是,我絕對沒有下毒的!”


    任三郎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也就是說這些原材料放在家裏麵兩天了,誰都有可能在這些材料上動手腳...


    誌水桂一突然開口道:“不止我們三個人!”


    任三郎轉頭看著誌水桂一,問道:“什麽不止三個?”


    誌水桂一嚴肅的說:“我說這些天這個房子裏不止我們三個人!”


    秀樹長太郎聽了誌水桂一的話,表情微微變得奇怪了些,抿著一條直線的嘴角也顯示出他不高興的心情。


    誌水桂一冷笑了一下:“我那天偷偷的聽到了大哥和父親的對話,因為父親現在年紀大了,傷病也多了,所以格外喜歡家庭的溫馨氣氛,所以才有了這次的生日聚會。那天大哥就對父親說想要讓淺田真子夫人迴來!淺田真子夫人是父親的前妻,也是大哥的親生母親!”


    秀樹長太郎蹭的一聲站了起來,神情冰冷:“你幹嘛含沙射影的!這又和我母親有什麽關係?!你血口噴人也有個限度好不好!!”


    然後秀樹長太郎轉過頭來對任三郎解釋道:“警官,那天我的確是和父親提過這件事,但是父親當場就否決了這個提議,今天我的母親也並沒有來。”


    任三郎不可置否的點點頭,手中的筆將兩個人說的話都記錄了下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任三郎一直都有這樣的好習慣,將所有的東西都記下來,迴去再仔細的整理一遍,一些線索就會出現了。


    任三郎站了起來,輕聲的說道:“案子目前還是沒有什麽決定性的進展,我們警方會盡力破案,給家屬們一個交代的,最近我們可能會經常的傳喚三位,還請幾位能夠配合警方的調查,也盡量不要外出。”


    “是,我們知道了。”


    “那麽今天的調查就先到此結束了,鑒識人員還會在這裏工作一段時間,也會有巡警在這裏常駐,請各位能夠理解。”


    “是,沒有關係的。”


    “那麽,麻煩了,我先告退了。”任三郎說完就帶著警官們一起走了,繼續留在這裏已經得不到什麽信息了,他需要更多的調查和證據。


    “高木呢?”任三郎上了車之後問道。


    後麵的一個跟著任三郎實習的警佐迴答道:“高木今天還在整理上一個案子的卷宗,因為是您說的,要好好的磨磨他的性子。”


    任三郎點點頭說道:“讓高木速度快點,弄好了卷宗就叫他來準備這個案子。”


    “是!”


    任三郎首先趕迴了警局,而鑒識人員們將進一步的整理現場所發現的線索,然後會以書麵資料的形式,提交給任三郎的。


    任三郎也不閑著:“讓人去調查一下,秀樹長太郎的母親淺田真子夫人,看看最近她都在做什麽。另外,也去詢問一下他們的社會交際關係,打聽一下他們這一家的關係到底怎麽樣!另外,對於傭人也進行一下排查!”


    “是!”


    任三郎對於這樣的案件已經見怪不怪了,實際上他們接觸到的,最常發生的案件就是:情殺和爭奪家產式的謀殺!


    這種事情很難避免,感情的事情別人說不清的,而錢財的誘惑也少有人能夠抵抗。


    以目前的情況來說,任三郎到是比較傾向於是在房子裏的那三個人之中的一個人所為,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


    作案手法有很多,也可能很隱蔽,但是作為最靠近死者的三人,無疑是有著最大嫌疑的。


    “白鳥警官,那邊又傳來了新的線索!”


    任三郎轉頭,驚奇的問:“什麽線索?”


    新來的小警佐因為能夠顯得很興奮:“剛才秀樹貴子夫人打來電話,說自己有線索提供,她說,自己的兒子誌水桂一前幾天行為有些詭異,她發現自己的兒子最近花了很多錢,卻好像什麽也沒買,神色也驚惶不定,很忐忑的樣子。她說她現在懷疑自己的兒子誌水桂一可能就是兇手!”


    任三郎再一次的被刷新了下限,母親告發兒子...還真是...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呢...?”任三郎喃喃的問。任三郎想了一會兒也沒什麽線索,就轉頭吩咐道:“先去查一下,誌水桂一最近的資金流向!”


    咚咚咚。


    “白鳥警官,是你找我麽?”高木一臉緊張的在門邊站著,有些忐忑的問。


    要說高木在整個警視廳最害怕的人是誰的話,任三郎絕對是高排榜首!他一進警視廳,就是白鳥帶著的,飽受嚴肅的白鳥的摧殘~


    “高木,你來了啊,我手邊正好有個新案子,你也跟著一起查吧。”任三郎將手邊的文件遞了過去。


    高木趕忙翻了翻文件,大概了解了案件的內容,但是沒敢說話。


    任三郎看著高木沉默寡言有小心翼翼的樣子,真心無語...他真的就這麽可怕麽??話說,他也沒故意的折騰高木啊??


    “你覺得這個案子怎麽樣?”任三郎鬆了鬆領帶,靠在椅背上問道。


    高木一下就緊張了起來...嗚嗚嗚嗚,白鳥前輩又在考校他了,這悲劇的人生...


    再怎麽杯具,高木還是認真的開始絞盡腦汁的迴答:“我覺得死者的長子秀樹長太郎很可疑,就動機來說的話,秀樹長太郎無疑是其中最大的一個。”


    “死者生前就已經立下了遺囑,自己的百分之八十五的財產都歸長子秀樹長太郎所有。但是因為繼妻和繼子的溫柔孝順,最近死者已經有了修改遺囑的傾向了,那麽長子秀樹長太郎自然是不滿、慌亂、憤怒,甚至是想要永絕後患!”


    “他的父親死後,那他就可以繼承財產,將他討厭的繼母和弟弟都趕出家門!”


    任三郎歎了口氣:“...高木,你思考問題的時候,動不動腦子?”


    高木整個人一下子就蔫了,果然,又被批評了...嚶嚶嚶嚶...媽媽,你在哪裏,我想要迴家啊!!!


    他知道自己笨,但是自從來了警視廳之後,他就發現自己更笨了...


    尤其和白鳥前輩一比,那就不是一般的笨啊,嗚嗚嗚嗚...~~~~(>_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就要開學了...好憂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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