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你那邊監控取證的工作進展的怎麽樣了?”任三郎還是很關心這些細節方麵的進展的,因為這些東西才是決定案件的最重要的證據。


    “啊,還在調查當中,因為排查量比較大,所以比較緩慢。”高木雖然還是顯得稚嫩些,但是比以前畏畏縮縮的樣子還是強了很多了,也能看出一些幹練的感覺了。


    任三郎微微的笑著點了點頭:“加油,不要放鬆。”


    高木到是對任三郎的笑容有些受寵若驚,滿臉振奮的說:“是!”


    因為將繁瑣的調查監控的工作交給了下麵的人,所以任三郎將自己主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死者的身上。


    死者朝岡実嶺的建材公司規模並不算大也不算是小,按照之前的調查內容來看,每年平均虧損3.4億日元,而這樣大額的虧損幾乎持續了整整12年!


    朝岡実嶺也並不是什麽富二代,他是自己一手創立的公司,前麵7年一直都是盈利的,後麵的12年全部都在大額虧損!


    那麽,虧損了這麽多的錢,是從哪裏來的呢?


    又是什麽原因讓他年年這樣虧損卻仍舊不申請破產呢?


    這其中到底又有著什麽樣的貓膩呢?


    也許其他的警察查到這裏會覺得滿腦子的漿糊,搞不明白這其中的問題,但是任三郎卻是從小耳讀目染,雖然他沒有專門的去選修什麽經濟學,但是作為白鳥財團的繼承人,他對這些東西不可能一竅不通。


    這樣的虧損有兩種情況。


    一是:為了逃稅! 在企業負債經營的時候,是可以進行一定程度上的避稅的,這會大大的減低企業的運營成本,世界上的很多企業也不乏在負債經營下,通過合理避稅而完成大逆轉的例子。


    但是,更多的卻是通過負債進行違法的逃稅!逃稅和避稅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概念,他們之間的稅款也有著天壤之別。


    二是:洗錢! 企業進行了大規模的洗錢活動,這樣高額的負債很有可能就是在洗錢的過程中慢慢積少成多的。朝岡実嶺的建材公司總體上來說還是一個頗具實力的公司的,一般的地下洗錢活動是不會經手這樣的實力派公司的,他們通常都是利用皮包公司洗錢,因為那樣,皮包公司一跑路,就什麽線索都不會留下來了。


    但是,如果真的是朝岡実嶺的建材公司進行的洗錢活動的話,那麽數額將會非常之巨大!巨大到是那些皮包公司所不能比擬的地步!


    因為很有實力又名聲很好的朝岡実嶺,幾乎是不會受到專門的調查的,這也確保了他們洗錢的順利進行。


    任三郎目前就隻有這兩種看法,任三郎本人自然是偏向第二種!


    因為如果僅僅是逃稅的話,應該不需要年年都虧損那麽一大筆數目,而如果是洗錢的話,那麽就可以理解了。


    所以任三郎的目光自然投向了這幕後的故事。


    朝岡実嶺是為了誰洗錢呢?


    這很容易理解,看看他是被誰滅口的,就是為誰工作的!


    連連的虧損事實上已經引起了稅務部和商業部的注意,甚至任三郎在調查中也注意到,好像上麵的確派人下來準備查這件事了。


    然後,這個時候,朝岡実嶺被槍殺了!


    所以,任三郎幾乎就可以確定,朝岡実嶺就是被黑衣組織滅口的!


    因為,這麽多年,朝岡実嶺知道的太多了。


    黑衣組織是不會允許知道這麽多的人,還活在這個世上,給他們造成麻煩的。


    任三郎幾乎已經理順了這個案子了,但是問題是沒有證據,而且就算有證據是否能夠真正的實施抓捕也是一個難題。


    所以任三郎又重新將目光投向了高木他們的調查進展。


    要是高木他們發現了,有確定的監控拍到了那兩個黑衣人的話,那麽就算是鐵證了。


    隻不過,不知道,黑衣人會不會真的那麽不小心...


    任三郎在吃完午飯迴到辦公室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桌子上有一隻百合花。


    任三郎有些奇怪:“這是誰放在我桌子上的?”


    陣平一臉壞笑:“是一個快遞小哥送來的呢,是不是你的粉絲送你的呀,表白什麽的最有愛啦~”


    任三郎瞪了陣平一眼,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拿起那隻被包裝的很精致的百合,到是真的很漂亮也很香。


    任三郎聞了聞,很清冽的香味,不由自主的劃出一個微笑。


    在這樣疲憊的時候,有人送來這樣一束他最愛的花,也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了吧?


    但是,在靠近看這束花的時候,任三郎突然發現裏麵有張小小的紙片,任三郎的眉頭皺了起來,將裏麵的小紙片輕輕的拿了出來。


    紙片上的字狂放不羈:做事小心點!已經滿城風雨了!槍打出頭鳥!——琴酒。


    任三郎臉上的笑意慢慢的不見了,他當然了解琴酒這個字條的意思,因為調查工作打草驚蛇,所以已經有人對他不滿了吧...


    槍打出頭鳥...槍...狙擊槍...


    任三郎慢慢的將字條捏在手裏,拳頭緊緊的握緊,他很感激琴酒,當他準備毫不留情的將目標都對準了黑衣組織之後,琴酒卻還念著他的好,給了他這樣的訊息...


    這樣的情誼,他白鳥任三郎記住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任三郎內心湧起的憤怒!


    他明明多次的囑咐過,要小心,要謹慎,哪怕進度慢一點,也要盡量的不要打草驚蛇!無數次的重申這個案子的危險性,這都是耳旁風麽??!


    結果呢?結果就是對方已經準備要直接除掉他了!!


    如果沒有琴酒,沒有琴酒這點心軟的話,他估計已經去地獄發火去了!!


    “任三郎,你怎麽了?”陣平一直都在看著任三郎,本來是想要知道點八卦的,結果看到的就是任三郎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所以擔心的問道。


    任三郎深唿吸了一下,扯出了一個笑容:“沒什麽大事...陣平你不用擔心。”


    但是,越是壓抑這樣的憤怒,任三郎就越覺得胸腔裏那股氣出不去!


    任三郎抿了抿唇,轉頭說道:“等高木迴來了,讓他來找我!”


    “是!”


    任三郎說完就迴到了自己單獨的那間辦公室,他需要冷靜冷靜。


    陣平看著任三郎的臉色有些擔心,他了解任三郎,要不是什麽大事的話,他不會那麽失態的,所以直接起身也走進了任三郎的辦公室。


    “任三郎,你沒事吧?是高木惹你生氣了麽?他是新人啦,做事肯定毛躁了點,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計較啦,別氣壞了自己。”陣平安慰著任三郎。


    任三郎扯了扯自己的領帶,歎了口氣,在陣平麵前他還可以放鬆一下:“是,我可以允許新人犯錯,我也知道苛求一個新人不對,但是人總有私心...!”


    陣平看著任三郎這樣浮躁的樣子,也皺了皺眉頭,擔心的問:“是出什麽事了麽?”


    任三郎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陣平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可以相信的人:“我不是正在負責那件狙擊案麽,已經有了一些進展了,我就將在案發地點那邊的監控搜查交給了高木。”


    陣平挑了挑眉:“他搞砸了?”


    任三郎笑容冷冷的:“哼,他大張旗鼓的,生怕人不知道似的在調查!”


    陣平聞言皺了皺眉,這的確是有些...過於毛躁了:“怎麽了?出事了?”


    任三郎的手心裏依舊握著那張紙條:“你知道的,我有一些消息的渠道,對方已經盯上我了。”


    陣平的心劇烈的一跳,瞪大了眼睛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任三郎的麵部神經更加的緊繃了:“那個兇手的組織,準備殺雞儆猴了!”


    陣平顯然也被這個消息弄的有點心慌意亂,無措了一會兒,壓低了聲音問:“是文麿那邊的消息麽?可靠麽?”


    陣平知道文麿的背景,也知道文麿的網絡很寬泛,不管白黑道,總要給他們麵子的。


    任三郎垂下眼,默認了陣平的猜測。因為他又不能說出來是對方的殺手頭子給他遞的消息...陣平誤會是文麿也好。


    陣平也顯得更加焦躁了:“那任三郎怎麽辦?你是不是有危險?”陣平的聲音 都要帶著哭腔了,任三郎的確是他很看重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到大,20多年的交情,這多不容易?


    朋友有很多,但是這樣純粹的友情有幾個?


    成人世界的友情添加了太多現實的色彩,隻有小時候的友誼還保持著那樣無暇的樣子。


    任三郎看著陣平著急的團團轉的樣子,心裏的怒氣到是消了下去,心裏也感覺暖暖的,這是朋友啊...


    “你不用太擔心,隻是傳來了些模糊的消息,我也不是什麽都不做的坐以待斃,而且對方也不一定就真的會對我出手,文麿那邊也會盡力周旋的,沒什麽大事,我就是生氣高木做事的不謹慎!”


    “這一次因為是我,我的能量能夠勉強的避免這樣的事,那要是別人呢?”


    陣平鬆了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說道:“高木的確是犯了錯,但是你這邊也沒什麽名正言順的理由,畢竟你不能將你的消息來源說清楚,你要是過於苛責高木,反倒是對你不好。”


    任三郎暖暖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是為我考慮,我現在也不是那麽生氣了。至於高木...哎,多看著點吧。”


    陣平也笑了笑:“等我幫你收拾那小子!”


    任三郎撅了撅嘴,有些不忿和撒嬌:“要狠狠的收拾才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不冒泡泡的孩子是壞孩紙哦~


    壞孩紙的話,透明就會不愛你了呢~


    透明本來想斷更一天的,但是還是沒忍心...你們這群壞孩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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