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ri清晨,大雪似乎有些後繼無力,明媚的陽光一縷縷灑向大地,寒冬中的陽光格外令人感到溫暖,而天空更是難得一次晴空萬裏,讓萬山鎮上的居民,神清氣爽。


    北朝尚武,以武治國,與西寧連年征戰,使得境內百姓民不聊生,亂世之中,馬匪橫行於野,流寇獨占山頭,而萬山鎮恰恰坐落於北朝以北的邊境,背靠小萬山因此也叫小萬山鎮,而方圓千裏僅僅就這麽一個鎮子,又因為地處邊境,偏僻又荒涼所以除了本地居民幾乎無人問津,連條可以通行的道路都沒有,算得上是“與世隔絕”。


    而曾經有人問道:“鎮上以北是哪兒?”


    一位大半輩子都搭在萬山鎮裏的老人說:“以北?冰川啊,一望無際的冰川!”


    萬山鎮不大,方圓僅有二十公裏,算得上是北朝境內的“小鎮”了,當地居民差不多有十萬人,其中大部分是百姓以務農和打獵為生,而鎮上公認的“勇士”之一就是李泉,也就是李道之的父親。


    鎮上傳言,李泉雖然不會一招半式,但天生力大,二十歲時便能拉開三石弓,二十七歲時曾拉開過五石弓,搏狼shè虎,都不在話下,就連李道之的師父,石虎都欽佩不已,作為一個沒修煉過任何武藝的人,能做到這些確實不容易。


    而其子李道之,雖然沒有像他父親那樣,天生神力,但卻從小開始習武,雖然修煉至今才堪堪能拉開一石弓,但卻為他打好了良好的基礎,以後的成就必定不會在其父之下,而對十二歲便開始獨自闖蕩群山和草原的他來說,昨ri重傷而歸,實在讓人驚疑不定,更讓鎮上人不安的是那壯碩的跟野牛一般的巨狼,和最後巨狼發出奇怪的匹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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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山鎮裏西麵一座四合院,院子雖然不大,但五髒俱全,小橋流水,亭台樓閣,也算得上是富有人家了,而此時隻見院子內有五人聚攏在一起交談著。


    隻見一位皮膚黝黑,身材高大的壯漢拍了拍身旁一名體格健碩的男子,安慰道:“大李子,你也不用擔心了,道之那臭小子這次命算是保住了,休息個三五天應該就能下床了,再靜養一個月,應該能像以往那樣生龍活虎!”


    而那名被稱之大李子的人便是李道之的親生父親,李泉,隻見他**臂膀,肌肉一塊塊的虯結在身體上,而臉上一道從右眼角直到脖子的傷痕更是讓人望而生畏,但此刻神情卻有些緊張,歎了歎氣,拱了拱手,謝道:“這次多謝石老弟了,若沒有你的膏藥,怕是神仙也難將那小子給拉迴來了!!”


    石虎見此,連連搖了搖頭:“謝就不用了,這麽多年,我也是打心底兒喜歡這小子,出了這事兒我還能吝嗇那點膏藥嗎?”


    而李泉苦笑道:“早知如此,我當年就不該教那小子打獵,草原上見血不“封”,既然還有膽子在外邊過夜!若不是他現在這個樣子,老子非得打斷他的狗腿,讓他長長記xing!!獵物丟了就丟了,命丟了,可就什麽都沒了啊!”


    常年在外狩獵的獵人們,經年累月積累到了一些非常實用且關鍵時刻能救命的本事,其中一條便是,若是見了血就要處理好,若不然就得短時間內趕迴安全的地區,不然很容易因為血腥味而引來野獸,而這次李道之不僅沒有處理,而且還膽敢在草原上過夜,實在是犯了大忌!!


    石虎聞言笑了笑,並沒有接話,隻是心中默默道:“希望經過這事情之後,那小子能穩重點吧”


    “確實如石虎師傅所說的那般,您大可放心,貴子並無大礙,稍作修養便可!”其中兩名老者中的一位對李泉說道。


    這兩名老人便是鎮上最好的兩位大夫,平時根本不出診,此次若不是鎮長相邀,怕是也未必會來李家院子裏行醫,而與其站在一起的便是萬山鎮的鎮長,王厚山,此人肚大腰圓,一臉富貴相,或許是人過中年的緣故,讓他看起來格外“和藹可親”。


    李泉心中雖擔憂,但見幾人都如此說,一顆懸著的心微微放了下來,拱手謝道:“周大夫,薑大夫,今ri多謝而為相助,來ri李某定當登門拜謝!!”


    薑、周二位大夫見狀忙到不敢不敢,接著對李泉交代了一些調養時該注意的事項,然後又將開好的藥房交給他,才告辭,李泉見狀,趕忙將診金送上,一再道謝,而後親自將二位老者送走。


    迴轉後,李泉將王厚山與石虎二人請到大堂中,剛剛送走大夫時,見天sè不早,王厚山、石虎二人還沒用過飯食,便順道在酒樓裏叫了點小菜,準備一同用膳。


    三人在大堂中僅僅坐了片刻,飯菜便送了過來,期間王厚山見李泉似乎還有些不放心,放下筷子,緩緩道:“其實剛才我與石虎二人都親自診斷過,道之身子骨並不大礙,隻是經脈之中的傷勢比較嚴重,再加上他當時應該突破不久,強行催動體內氣血和勁氣…”


    王厚山說著說著似乎有些為難,膽大心細的石虎見狀,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歎了口氣,接過話:“道之這孩子,以他的身體,外傷並無大礙,正如先前大夫所說,修養些時ri便可,但真正嚴重的是傷了奇經八脈,從原先的境界跌落了下來,再加上他當時根基未穩固,如此情況下跌落境界,再想要恢複難於登天啊!!”


    李泉聞言,心中雖替自家孩子難過,但聽到xing命總算抱住了,心頭yin霾不禁消散了一些。


    而他雖未曾練過武,但也略點一些,隻是看待這方麵問題並沒有石虎和王厚山透徹,所以他並不知道後麵還有句話,石虎沒有說出來,那就是破境之後能恢複原先境界的例子少之又少,以他四十年的習武生涯中僅僅見到了兩個,而那兩個均是大門大派的親傳弟子。


    見石虎把話說透了,而李泉沉默無語,王厚山那眯成縫的小眼睛轉了轉,為二人重新倒滿酒,也跟著道:“雖說破境之後想要恢複比較難,但也並非不可能!!”


    王厚山出身於北朝都城一個大戶人家,自身修為也不低,與石虎這種江湖草莽相比,眼界更是要寬廣不少,所以自然知道一些特殊的法子,而自從十年前被貶到這“窮鄉僻壤”之後,王厚山就無時無刻想著重新迴到都城,為自己正名,隻可惜十年來都苦無機會,而十年來的磨礪,讓曾經滿懷雄心壯誌的他變成了,眼見“升遷無望”而在他鄉得過且過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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