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長的並不算很黑,隻是憨了點,傻了點,單純了點。薛紹領著他迴到了公主府,給他換了一身好的衣衫,吩咐了仆人為他準備好豐盛的飯食,便自己揣著盒子做賊似的偷偷的溜迴了房間,四處查看了一下,確定沒有旁人之後,悄悄的關上了門。


    躡手躡腳的將盒子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用手掂了掂,很重。薛紹忍不住呲牙咧嘴的掩麵偷笑,寶貝!真是寶貝!!


    天上掉下個大便宜,正巧不巧偏偏砸在了我的身上。薛紹暗自慶幸,一定是老天開了眼,知道自己受苦受難的不容易,所以賜了這麽一個寶貝給自己,薛紹嘿嘿一笑,看來前世還沒白幫小寡婦挑水,還真是好人有好報啊。


    國璽意味著什麽?身為曆史老師的薛紹再清楚不過了。國璽,被視為皇帝身份的代表。唐朝冊封皇太子的時候,皇太子甚至要對傳國玉璽行跪拜之禮。如今新羅國璽在手,等於是掌控了新羅的命脈。隻是不知道黑子的身份是什麽,能擁有國璽,想必也應該是個王子之類的角sè。


    一定要把黑子照顧好!薛紹心中不斷地盤算,自己拿著國璽暫時沒什麽大用,倒是黑子,萬一他要真是個王子,到時候自己豈不是成了護駕的功臣??


    越想越美,薛紹英俊的臉甚至樂開了花,美,太美了。


    小心翼翼的將國璽放迴了盒子藏好。薛紹抖了抖長袖,推開了門,想要去找黑子問個清楚。


    離廚房不遠,便聽見了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傳來。隻見黑子左手一隻雞腿,右手一隻豬蹄,邊吃邊拿,一旁跟著的仆人不斷的拉他,嘴裏喊道:“快放下這個,這是給少爺做菜用的,哎!~別動那個,那個是生的!”


    薛紹趕忙支走了仆人,上前一把搶過了黑子手裏的生肉,黑子不依,連蹦帶跳的亂搶一氣,薛紹哪裏敵得過黑子的力大?被來迴折騰了兩圈,弄得頭暈眼花,急忙說道:“別搶了黑子,那個不能吃,你快停下,一會我讓廚師做好了給你送過去。”


    黑子不情願的縮迴了手,麵露疑惑之sè,瞧了瞧生肉,呷了兩下嘴,又撓了撓頭,用一種懷疑的眼光看著薛紹,憨聲說道:“可是黑子跟著師傅的時候,經常吃生的啊,生的可以吃。”


    野人?薛紹心中不禁升起了對於黑子師傅的第一印象。拉著黑子坐下,薛紹有些同情黑子,又有些嫉妒,人家天天吃生的還長得人高馬大的,自己大魚大肉好吃好喝的,卻長的像個營養不良的幹巴猴兒,差距啊差距。


    歎了口氣,薛紹摸索的問道:“你師父是誰?你是從什麽時候起跟著他的?”


    黑子呆呆傻傻,不斷的用餘光偷瞄薛紹身後的美食,說道:“黑子也不知道師父是誰,黑子隻知道師傅好厲害,能蹭的一下飛得老遠,誰也打不過他,至於什麽時候跟著師父麽……誒呦呦,黑子忘記了,黑子頭好痛。”黑子突然雙手捂住了腦袋,神情痛苦萬分。


    不願再逼他,薛紹急忙招唿新來的廚娘給黑子準備飯菜,自己不斷的安撫,試圖讓他放鬆下來。


    “哇哇哇,黑子討厭頭疼!”黑子佝僂成了一團,抱著腦袋不斷的搖晃。


    “頭痛就別想了,黑子,給你。”薛紹遞過了一隻雞腿,在他眼前晃了晃。黑子用鼻子嗅了嗅,忽然神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一把搶過了雞腿,傻嗬嗬的說道:“謝了,小哥是好人,黑子頭不疼了。”


    xx的吃貨一個!薛紹心中暗罵,這家夥一見吃就什麽病都好了,撐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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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過得很快,太陽漸漸的西沉,一輪明月爬上了柳梢。薛紹吃過了晚飯,獨自一人在院裏溜達,心中還在尋思著黑子的事情。黑子瓜得很,什麽都問不出來,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薛紹坐在了台階上,支著頭,無聊的看著月亮。


    “嘩啦啦,嘩啦啦。”忽然一陣戲水的聲音從身後的房間裏傳來,薛紹迴頭一看,隻見扉窗之上,隱約的顯現著一個人影,看起來身材不錯。


    美女出浴?難倒是惠娘?薛紹露出了一股yin笑,賊手賊腳額悄地爬到窗戶下麵,用口水沾濕了手指,輕輕的將窗紙捅破了一個窟窿……


    哇塞!


    薛紹的雙眼瞬間直了,兩道鼻血頓時噴湧而出,一幅美人出浴圖映入了眼簾。


    女子輕輕的撩起了水花,浸濕著自己的玉背,肌膚粉雕玉琢,如凝脂般吹彈可破。薛紹的身體漸漸變得燥熱,一種撲進去的衝動


    油然而生。


    女子玉指輕輕的勾起了搭在一旁的毛巾,裹起了自己的秀,緩緩的轉過了身……


    “啪”!薛紹嚇的直接撲倒在地,裏麵的哪裏是惠娘,分明是今天家中新招的廚娘!


    突來的聲響下了女子一跳,麵漏jing惕之sè,女子雙手擋住了酥胸,冷聲喝斥道:“什麽人?鬼鬼祟祟的。”


    薛紹不敢出聲,半蹲著身子想要悄悄的溜走,卻沒想一道長綾突然從窗內飄了出來,纏住了薛紹,薛紹隻感覺一股很大的力量傳來,拽著自己直接從窗戶落到了房內。


    “救命啊!”薛紹嚇的大喊了一聲,卻猛然的現身上的壓力瞬間消失了,抬頭一看,隻見廚娘已經身披一件薄衫,站到了自己的麵前,秀之上仍舊滴著水滴。薄薄的輕衫,隱約的顯現著女子的肌膚,薛紹偷偷瞄著那張平淡而又嚴肅的臉,又偷偷的瞅了瞅下麵,不覺自言自語道:“可惜了這幅好身材了。”


    聲音雖小,卻仍就被女子聽見,女子聞言,眉頭一皺,麵sè變得有些難看,冷聲訓斥道:“公子乃是斯文人,怎麽能做出這等有失禮數的事!”


    薛紹急忙搖晃著雙手解釋道:“姑娘莫急,你誤會了,哦不,是我誤會了,我以為是惠娘在洗澡,家中沒有別的人,一時沒想起來是姑娘您,還請姑娘千萬莫怪。”薛紹嘴上不停的解釋解釋,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盯著那對**,目露猥瑣之光。


    女子正聽著薛紹的解釋,卻注意到薛紹的眼神有些不對,順著看去,隻見薄薄的衣衫,竟難以完全的遮擋住自己的肌膚,兩個豐滿的玉兔唿之yu出,女子急忙一把捂住了胸口,聲音嬌顫的喊道:“公子,你怎麽這樣,你在看哪裏!”


    薛紹見自己的道貌岸然被人戳穿,暗叫不好,剛想解釋,卻不想房門被咚咚咚的敲響,“裏麵生了什麽事?相公,你在裏麵麽?”


    惠娘!


    薛紹頓時慌的的滿地亂竄,這要是讓惠娘看見,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門房傳來了被推動的聲響,薛紹暗自叨咕道“完了完了,這下可算完了,我純潔的形象全毀了。”


    就在他無措之時,卻沒想女子猛地推了他一把,薛紹向後一仰,一下子紮進了浴桶之中。緊接著就見女子一個箭步,也飛身跳進了浴桶。嬌臀正好不好的直接坐在了薛紹的頭上。


    真的好軟。薛紹用力的蹭了兩下,嘿嘿一笑,卻不想洗澡水一下子湧進了口中,嗆得他痛苦不堪,趕忙串了串身子,將腦袋露出了水麵,剛吸了兩口氣,卻又被女子一把按到了水裏。


    就在兩人跳進木桶的同時,惠娘也推門而入,走到了屏風之後,見到今天剛來的廚娘正在洗澡,惠娘四處的瞧了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原來是沅湘姐姐啊,剛才我聽見有人喊救命,還以為是相公呢。相公……他來過這裏麽?”


    惠娘試探的問了一句,仔細地瞧了瞧沅湘,隻見沅湘麵sè並無異樣,笑著說道:“妹妹說笑了,你家相公是這京裏無人不曉的‘正人君子’,怎麽會幹出私闖女子寢室的這種禽獸才做的出的事呢?”


    薛紹在水中艱難的憋著氣,聽見沅湘罵他,心中可氣,見到沅湘小巧的腳丫在水中來迴踢動,忽然心生惡計,一把握住她的一隻腳,手指輕輕的撓了撓,沅湘正在和惠娘說話,忽然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腳底傳來,猛地一抖,沅湘臉蛋憋得通紅,朝著桶內恨恨瞪了一眼,用力一蹬,一腳踹在了薛紹的臉上,薛紹正在暗自得意,沒想到另一隻玉足卻朝麵襲來。


    “啊!”薛紹大叫了一聲,洗澡水一下子又湧進了嘴裏,薛紹急忙閉上了嘴,鬆開了沅湘的腳,貓在一邊不敢動彈。


    惠娘聽了沅湘的話,心想也是,相公那麽正直的人,怎麽會做出這種事呢。暗自懊悔自己錯怪了相公。可就在這時,惠娘突然聽見一聲悶響從桶裏傳了出來。不禁疑惑的踮起腳朝桶裏瞧了瞧問道:“咦?什麽聲音?”


    沅湘心裏一驚,麵sè有些微紅,眼神左右四顧,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迴答。


    見她麵漏窘sè,惠娘卻是“恍然大悟”,笑了笑,調皮的說道:“原來是姐姐那個啊,了解了解,姐姐接著洗澡吧,小妹先去找相公了。”說完,惠娘便掩麵偷笑的著跑了出去。


    待會娘走後,薛紹實在是憋不住笑意,一下子鑽了出來,放聲大笑,“哈哈,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


    沅湘麵sè尷尬異常,被人誤以為是放屁,這叫自己的臉還往哪兒放,伸手一拽,薛紹被沅湘一把扔出了桶外,沅湘輕身一躍也跳了出來,披上了一件厚些的外衣,惡狠狠的瞪著薛紹,說道:“你還笑,還不是你幹的好事!”


    薛紹故作無奈之sè,可憐的說道:“這也不能怪我啊,誰讓姑娘的玉足力氣太大,我也不想叫出聲來的。”


    “你還說,是你先咯吱我的……”說到了一半,沅湘卻突然收住了話,臉sè變的通紅,眼眶濕潤,貝齒緊咬著嘴唇,眼看就要哭了出來。


    “你快別,你別……”薛紹最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急忙哄道:“你別哭,是我錯了還不行麽,我不好,你可千萬別哭,要不你打我吧!”


    薛紹伸直了脖子,緊閉著眼睛,沅湘已經氣憤到了極點,伸出了手就要給薛紹一個嘴巴,然而手已伸到了半空,沅湘看著薛紹堅毅的表情,目光卻又變的五味陳雜起來。喟然長歎了一聲,沅湘緩緩的放下了手,隻是語氣仍舊有些忿忿的說道:“我打你又能怎樣,不過是平白的髒了我的手罷了。”


    薛紹眯起了眼睛,漸漸的睜開,暗自慶幸自己可算是躲過了一劫,作了一揖,薛紹說道:“多謝姑娘原諒,今ri是我錯了,以後姑娘有什麽懇求,薛紹一定二話不說,萬死不辭”


    沅湘仍舊站在那裏生著悶氣,並不搭理他。薛紹也不好自討沒趣,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便要離開。正當走到門口的時候,薛紹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迴過頭問道:“姑娘,你叫沅湘對吧。”


    聽見薛紹問她,沅湘的身體難以覺的微顫了一下,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算是迴答。


    薛紹撓了撓頭,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才自言自語的說道:“沅湘……真是個好名字。”說完,便推門離開。


    沅湘悄悄的迴過頭偷偷的看了一眼門口,見到薛紹已經離開,緊張的神sè才算輕鬆了下來。然而不一會,也不知道她又想起了什麽,臉頰通紅的像個蘋果,表情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委屈。過了好一會,才算漸漸的恢複了平靜,沅湘坐了下來,朝著薛紹遠去的地方看了一眼,低頭暗自的叨咕了一句:“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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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了,薛紹站在花園裏讓風將衣服吹幹,才敢悄悄地迴到了房裏。隻見惠娘正獨自坐在桌子旁呆,輕輕的叫了一聲“惠娘”,惠娘身體震了一下,猛地迴過了頭,隻見薛紹正嬉皮笑臉的看著自己,惠娘又負氣的“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薛紹目然一呆,不知道自己又哪裏得罪了惠娘,雙手輕輕的搭在了惠娘的肩上,緊忙問道:“娘子啊娘子,你這又是怎麽了。”


    惠娘嘟著小嘴,使勁的搖晃著腦袋,粉麵生威,柳眉倒豎,猛地推開了薛紹,嬌斥道:“你不要碰我,還迴來幹嘛,洗你的鴛鴦yu去!


    一聽這話,薛紹猛然間腦子“嗡”的響了一下。靠,這小妮子咋知道的?我沒露出馬腳啊。不敢承認,薛紹試探的問道:“娘子,你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


    惠娘瞪了薛紹一眼,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沅湘姐姐房裏出來,都被我看見了!你還有什麽狡辯的?”


    一不小心竟被“捉jian在床”,薛紹撓了撓頭,急忙一把攬過了惠娘,將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惠娘仔細的聽著薛紹解釋,心裏也知道自己的相公不是那樣的人,但是耐不住自己心裏的一股濃濃的醋意,惠娘一把抱住了薛紹,淚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顫聲的說道:“相公,你別不要惠娘。”


    薛紹緊緊的抱住了惠娘,心中一酸,安慰的說道:“傻丫頭,為什麽要這麽說,我答應過你要照顧你一生一世,怎麽會不要你呢。”


    惠娘心中一暖,腦袋在薛紹的懷裏蹭了蹭,又抬頭看了看,隻見薛紹正溫柔的看著自己,惠娘麵泛紅暈,神情說不出的嬌羞,湊到了薛紹的耳朵前,惠娘吐氣如蘭,羞赧的說道:“相公,我們生個孩子吧。”


    惠娘的話讓薛紹感到了一陣驚愕,托起了惠娘的下顎,隻見惠娘一臉的期冀之sè,忍不住笑了笑,薛紹愛戀的捏了捏惠娘的臉蛋兒,溫柔的說道:“傻丫頭,不管有沒有孩子,相公都是一樣的喜歡你,沒有原因。”


    惠娘終於麵露喜sè,嘴角劃出了一個頑皮的笑意,忽然抬起了頭,蜻蜓點水一般在薛紹的唇上吻了一下,又急忙縮迴到薛紹的懷裏,不敢出來。


    舔了舔嘴唇,薛紹傻傻的笑了一笑,托起了惠娘因害羞而不敢抬起的腦袋,一種甜蜜的感覺,彌散在薛紹的心頭。情難自禁,薛紹一把抱起了惠娘,將她放倒在了床上。


    惠娘唿吸急促,雙頰通紅,粉嫩的肌膚仿佛要滴出水來一般。惠娘咯咯一笑,玉手不經意的遊走在薛紹的胸前,更加的挑弄起薛紹難耐的yu火。


    ‘這小妮子,勾人的本領倒是越來越強了。’薛紹也不再忍,對著惠娘上下其手,大逞手足之yu。兩唇相印,舌頭自然的滑進了惠娘櫻口,惠娘緊緊的摟著薛紹的脖子,不禁的“嚶”了一聲,再難以抵擋薛紹的攻勢,癱軟了下來。


    “娘子,你真的想要個孩子麽?”薛紹嘿嘿一笑,大手把玩了惠娘胸前的兩粒紅纓。惠娘吐氣如蘭,身體不自然的搖動。點了點頭,惠娘害羞的將頭緊貼著薛紹的胸膛。光滑細膩的肌膚,與薛紹的身體緊密的接觸,一瞬間,一種心靈的契合,讓兩人沉浸在yu望當中,難以自拔。


    月兒高掛,樹上的鳥兒時不時的咕咕叫喚兩下。月光灑落,映照著緊閉的門房,伴著房間裏隱隱閃爍的燭光,書寫著一段浪漫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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