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喬夫開始進駐新西伯利亞的時候還對自己堅守的策略洋洋自得,可現在看來自己明顯低估了中國人圍困新西伯利亞的決心。快八個月了,向聖彼得堡的電報發了無數,援兵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自己反倒被臭罵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也是雙方的兵力其實基本差不多,可問題是自己手下的軍隊哪有人家中**隊的戰鬥力啊,要是能打得過人家,也不至於被包圍到這個地方了。在城市裏中國人下手還有些顧忌,可要是出城野戰,格拉喬夫真的沒什麽信心自己手下的部隊究竟能迴來多少。


    想到這裏,格拉喬夫也沒了胃口,將盤子裏的馬肉推到了一邊。還好自己的軍隊當中有兩個哥薩克的騎兵軍,要不早就被餓死了。不過殺這些戰馬的時候,那些哥薩克人看著自己的眼神,讓格拉喬夫覺得有些不寒而栗,而且,這些哥薩克騎兵寧可吃那些不知名的野菜、樹葉熬的根本就無法下咽的糊糊,也不吃這些馬肉。再這樣下去,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城外的指揮部裏,張作霖也在鬧心,不停地走來走去。王士珍也在吃午飯,顯然國防軍的夥食比城裏要好得多了,牛肉燉黃豆,大白菜燉土豆,也真難為那些後勤人員了,在運送補給的同時,還沒忘記了把新鮮的蔬菜送到前線。張作霖看著王士珍慢條斯理的樣子,心裏更是有些煩躁,大聲叫道:“我說老王,你倒是出個主意啊,這都半年多了,別的部隊都打得熱火朝天的,可咱們就一直在這憋著,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了,幹脆把大炮調上來,轟他媽拉個巴子的得了。”


    “張司令,要是能轟早就轟了,也不至於等到今天,總統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想強行攻城你去,我可不敢違抗軍令。”王士珍有些懶洋洋地答道。


    一提周雨軒的命令,張作霖沒有了脾氣,轉了兩圈,看看王士珍,說道:“算了,我出去打獵了,晚上給你加菜,你慢慢想主意吧,我老張就不費這個腦筋了。”說完就要往外走,王士珍吃完了自己的午飯,慢悠悠地說道:“這都八個月了,看來時候也差不多了,你忙你的吧,我可準備動手了啊。”


    張作霖聞聽忙又轉了迴來問道:“你有主意了?”


    王士珍點點頭,笑道:“我準備給老毛子送點糧食去。”


    “啥?老張,你發燒了吧?怎麽老說胡話呢?”


    “張司令,這幾天陸續有跑過來的俄軍,根據他們反應的情況,城裏的老毛子都餓得眼睛發藍了,你說現在要是有點糧食出現在軍隊中間,會有什麽情況出現?”


    張作霖想了一下,腦子轉過彎來不由笑道:“老王,你這計策也忒毒辣了一點,不過,我喜歡,嘿嘿,你安排吧,我去打獵了,晚上好好犒勞一下你這位大功臣。”


    11月20ri,新西伯利亞的上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的中國飛機再次光臨了。城裏的俄國人已經有了經驗,紛紛找地方躲了起來,並一個勁禱告中國人的炸彈不要落到自己頭上,唉,這硬挺著挨炸的滋味的確是不好受啊。不過這次中國人投下來的東西有點奇怪,一個個袋子從天上被拋了下來,重重地落在了新西伯利亞市中心廣場的地麵上。透過幾個被摔壞了袋子,這些俄國人發現,這次中國人空投的不是炸彈,而是,還冒著熱氣的麵包!


    香甜的小麥香氣撩撥著這些饑腸轆轆的俄軍,可這些人都有些遲疑,搞不清楚中國人搞的什麽名堂,難道中國人想毒死我們嗎?終於有人忍不住誘惑,在麵包和生命中間選擇了麵包,反正看樣子這麽餓下去也挺不了幾天了,要死也先吃飽了再說。先是幾個人,然後是幾十人撲向了麵包。


    上帝!這可不是自己平時吃的黑麵包,而是上等的小麥粉做成的隻有那些軍官才有資格吃的白麵包,能吃個飽,死也值得了!不過看來這些人是低估了自己的生命力,就算是平時消化習慣了那些劣質的大列巴的腸胃,這些噴香的麵包也不足以致命。這些人享受的表情顯然刺激了那些旁觀者,哄搶立刻就爆發了,這些俄軍相互廝打著、爭奪著,為的就是比別人能多吃上一口麵包。再付出了近百人的傷亡之後,這場爭奪終於結束了,麵包也都進了俄軍的肚子。看著吃到了麵包的同伴滿足的表情,那些忙碌的半天仍然一無所獲的俄軍,眼睛裏滿是憤怒和渴望,恨不得把這些人的肚子拋開拿出那些被吃下去的麵包!


    第二天,哄搶仍然在繼續,隻不過得知消息的俄軍更多了,所以哄搶的範圍更大了一些。等到第三天,這些哄搶的行為變得有組織和分工了。一隊隊的俄軍,按照自己的編製,出現在了zhongyāng廣場的周圍。一些俄軍空著手,將一切影響行動的東西都從身上卸了下去,很明顯這些人是準備搶麵包的士兵。在這些人身後,是那些手持各種武器,虎視眈眈地看著其他部隊的士兵,甚至,連機槍都被推了過來,作為哄搶的工具。而周圍明顯準備不足的部隊,開始飛快地返迴自己的營地,將那些重火力的武器搬出來,以便在爭搶當中占據更為有利的地位。


    中國人的飛機很準時,扔下了幾麻袋麵包,搖搖翅膀飛走了。看著廣場中間的麵包和周圍的槍口,這些士兵反倒不敢過去搶這些他們做夢都想得到的麵包了。場麵有些詭秘,幾萬人聚攏在一起,反而一點聲息都沒有了。無數的眼光惡狠狠地盯著那些麻袋,讓那些做好了拚搶準備的士兵脊背發涼,失去了動手的勇氣。


    沉靜了許久,終於有人開始慢慢朝著麻袋走了過去,對這些人來說,這不僅僅是麵包,還是他們活下去的希望。然後如同一顆火星落在了火yao上,瞬間一群人開始向中間跑了過去,再次開始了爭奪。不可避免地,有些人被推到並踩到了腳下,漸漸一動不動了。當哄搶結束,一個付出了戰友的生命卻一無所獲的機槍手,衝動之下,朝著被人拿走的麻袋扣動了板機。


    馬克沁在近距離的威力在七台河就被俄軍領教過了,隻不過這次領教的卻是自己戰友的子彈,幾乎瞬間zhongyāng廣場上血流成河。被打蒙了的俄軍開始向自己能看見的一切人影盲目shè擊,在這種混亂的局麵下,隻有消滅了別人自己才能存活下去,於是這種衝突開始迅速擴大,最後變成了整營整團的統一報複行動。


    混亂進行了兩個半小時,三萬多俄軍倒在了自己人的槍口下,最後的得勝者,扛著浸透了戰友的鮮血的麻袋,迴到營房開始分贓。這麽大的事情自然第一時間就報告了格拉喬夫,這位總司令對中國人的空投也沒什麽辦法,隻好派出了憲兵隊,在中國人空投的時候維持秩序,禁止內訌。


    不過第二天當中國人的麵包再次落了下來的時候,最先倒黴的卻是這些憲兵隊。眼巴巴看著這些麻袋的俄軍,怎麽會讓這救命的糧食讓憲兵搶走呢。於是這些維持秩序的家夥身上最先布滿了彈孔,接下來俄軍有了昨天的教訓之後,開始在zhongyāng廣場構築工事,開始相互shè擊,一些部隊連105口徑的山炮都拿了出來,向對麵的俄軍猛轟。內訌到了這個程度,已經不是為了那幾麻袋的麵包了,這些失去了戰友的俄軍,更多的是為了複仇,為了將對方送到地獄當中去。


    從11月25ri開始的sāo亂持續了大概一個星期才慢慢平息下來,就算是格拉喬夫也沒有辦法去平息這場sāo亂,況且到了今天的地步,這位總司令也沒有心情去管這些事情了,在他看來,這些該死的家夥除了給自己添亂之外,沒有更多的用處,有這個jing神頭,朝城外的中國人去突圍的時候怎麽沒看見呢?


    大約二十萬俄軍在這次sāo亂當中成了麵包的犧牲品,毫不誇張地說,這些麵包的作用恐怕比十幾燉的炸彈起到了更好的效果。sāo亂之後,格拉喬夫已經失去了對部隊的有效控製,整師正團的俄國士兵開始自發走出新西伯利亞,向國防軍投降,以換取活下去的機會。12月10ri,大勢已去的格拉喬夫率領殘餘俄軍向國防軍投降,新西伯利亞被占領了。


    12月25ri,張作霖、王士珍和段祺瑞在鄂木斯克地區匯合,1919年1月23ri,鄂木斯克的俄軍在國防軍的強大攻勢下抵抗了一個月後獻城投降。3月9ri,國防軍抵達烏拉爾山地區,占領重鎮葉卡捷琳堡,至此,俄國在亞洲的部分已經完全被中國占領。正當幾個人準備繼續向前的時候,再次被周雨軒叫停了。


    以葉尼塞河為界,占領的俄國領土被劃分為兩大部分,西西伯利亞總督為張懷仁,東西伯利亞總督為馮國璋,兩人被授權在被俘俄軍當中組建俄國雇傭軍,用以控製廣大的中國新領土。第2、3、4、5、6、9、10、11、13、16、19等11個軍組成俄**團,司令王士珍,副司令段祺瑞,駐守烏拉爾山到裏海一帶維持現在的防線,張作霖的8個騎兵軍撤出俄國戰場,轉到新幾內亞島,與第15軍、第17軍、第18軍準備登陸澳大利亞。


    俄國戰場暫時消停了下來,吳佩孚和唐繼堯這邊可是一直在幫組阿拉伯兄弟擺月兌英法等國的殖民統治,幹得是熱火朝天。這些實惠的阿拉伯人,已經把這些從遙遠的東方來的中國人,當成了真主派來的神兵一般,這些雖然不信伊斯蘭教的小夥子,用實際行動成為了阿拉伯人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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