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六ri,周雨軒在豐澤圓的辦公室中銀星閃爍。蔡鍔和馮玉祥兩人在臨出發前,一天之內連續接到了兩次軍部頒發的晉升令,軍銜由上尉晉升為中校。其餘等人也都晉升了一級。由於周雨軒在製定軍銜的時候做了規定,除為國犧牲後晉升的軍銜外,軍銜的晉升必須逐級進行,於是這位總統現在作繭自縛,不得不連續派出了兩名軍官到沈陽向兩人頒布嘉獎令。兩人的這份榮耀,是不是絕後還不知道,但絕對是空前了。


    看看周圍躊躇滿誌的眾人,周雨軒也顯得興致很高,並沒有急於和大家談及正事,而是同眾人閑談了起來。王得誌和燕誌剛兩人平素在一起就喜歡打屁,今天這種場合更是如魚得水,一時氣氛熱鬧得不行。看看燕誌剛肩上的兩顆銀星,周雨軒微笑著問道:“蔡鍔和馮玉祥戰前也是師長,這次可是升了兩級啊,你們才一級,是不是心裏有些不平衡啊?”


    燕誌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王得誌一旁插嘴道:“總統,你可不知道,開始這家夥還和我發牢sāo,說不在乎軍銜,可是大阪我們兩個陸戰師打得不比十三軍差,這迴軍銜上沒體現出來,覺得有點委屈。後來讓我一頓開導,才想開了,覺得還是不要升得太快比較好。”


    “哦?你是怎麽開導的啊?說來聽聽,王得誌,沒看出來你還有做政委的潛質,有沒有興趣在政工方麵發展發展啊?”周雨軒饒有興致地問道.


    燕誌剛趕忙辯解道:“總統,你別聽他胡說,這個家夥隻是告訴我,總統您已經下了死命令,大校以上軍官不許上前線,我們這次要是破格再升一級,就已經到頂了,以後要是再升就要離開前線了。您也知道,我們陸戰隊幹的就是衝在所有人前麵的活,在陸戰隊還不能上前線,那還幹個什麽勁啊!”


    “你們兩個活寶啊,說道這裏,有個人我得點名批評一下了,郭鬆齡,到前麵來!”周雨軒目光在眾人中掃視了一下,體格僅次於馮玉祥的郭鬆齡有些扭捏地走到了前麵,小聲說道:“總統,我錯了,下次一定改正!”


    “嗯,態度還是蠻好的,不過你覺得自己錯在什麽地方了?說來聽聽?”


    郭鬆齡本來就有點緊張,聽說總統要批評自己,趕緊認錯,可自己那知道總統要說什麽啊,看著周雨軒有點發愣。眾人見郭鬆齡的窘態,登時哄堂大笑,周雨軒笑著說道:“怎麽樣,手上的傷不礙事了吧?”


    “報告總統,已經完全好了!謝謝總統的關心!”


    周雨軒擺擺手,讓郭鬆齡放鬆下來。對這個東北來的鐵血漢子,周雨軒從心裏有著說不出的親近,可能兩個人身上有著類似的一種寧折不彎的xing格吧。等大家都安靜了一些,周雨軒又開始語重心長地和大家說道:“你們都很勇敢,在你們身上代表了國防軍的傳統和未來,這一點我很高興。但是,現在你們大家都是高級指揮員了,要做的不是帶領著戰士們去衝鋒陷陣,這些事情自然有人去做,你們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運用你們的知識和頭腦,帶領著我們的軍隊去獲得一個又一個勝利。”


    周雨軒說完,看大家有些沉悶,緩和了一下,從自己的書桌上拿起了兩把大刀,看著眾人說道:“你們當中,有兩位有些功夫在身,平素也喜歡練刀我是知道的,這是我找人特意按唐刀的樣式打造的,怕你們用著不順手,特意加了料。聽說郭鬆齡在大阪和林仙之肉搏因為手裏的家夥不順手,差點交代了,我就派人在國內尋找了打造戰刀的好手。事先聲明,我送你們是防身用的,可不是讓你們拿著到戰場上和敵人拚命的。真要是到了你們都要去肉搏的時候,那隻能說明我們的戰術出了問題。所以,我希望,你們永遠都不會有用到他們的機會。馮玉祥,郭鬆齡,這兩把是你們的了。”


    兩人忙上前立正敬禮,雙手接過了大刀。郭鬆齡到底年輕一些,沒那麽多的忌諱,伸手就把刀抽了出來,隻見近三尺長的刀鋒上,隱隱有龍形的沸紋盤繞在冷森森的刃口上,刀刃平直,鋒利的刀頭斜斜的反刃帶著囂張的霸氣。三十來斤的分量,拿在手裏沉甸甸的。周圍的幾個人都羨慕地看著馮玉祥和郭鬆齡,紛紛拿過去傳閱鑒賞了一番。周雨軒笑道:“別眼饞了,你們要是喜歡,迴頭人人有份。閑談結束,現在說說正事,蔡鍔,馮玉祥,對下一步的戰局有什麽看法。”


    一聽周雨軒開始說道戰局,所有的人都開始嚴肅了起來,蔡鍔說道:“現在ri軍的主要兵力集中在東京,並且已經被我們包圍了,這場戰役的勝利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不過總統既然找我們來,一定是有新的想法,我向應該是在ri本的東北或是北海道一帶吧。”馮玉祥也補充說:“東京現在我軍的兵力已經相當的雄厚了,應該不用我們去加入了。現在我們把ri本打成了這個模樣,俄國人如果不想著要分一杯羹才是奇怪。如果讓俄國人在ri本站住了腳,後麵的麻煩可就多了,總統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周雨軒讚許地看了看兩個年輕地軍長,笑著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不多說了。你們的任務是在北海道登陸,如果俄國人介入的話,給我狠狠地打。老毛子兩次來東北侵略這筆賬還沒和他們好好算一下呢。具體的戰術你們自己製定吧,耿彪可是對我把他的兩個好參謀硬給調了出來,對我意見很大的,北海道的戰局就交給你們了,要求是,不能有太大的傷亡,還有就是在座的各位注意自己的安全,東海艦隊我已經打好了招唿,薩鎮冰將全力配合你們的行動。王得誌和燕誌剛兩個人去趟台灣,把陸戰三、四、五師也帶上,你們十三軍和五個陸戰師組成ri本占領軍北海道方麵軍。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請總統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重兵包圍的東京,位於新宿的zhongyāng幼年學校的cāo場上,夕陽下一群少年正在抓緊時間進行軍事訓練。由於中國人已經兵臨城下,所有的學校都已經聽課,東京zhongyāng幼年學校作為一所軍校,自然也在聽課的範圍當中。學員和全國其他幾所陸軍幼年學校的學員們被一起編為近衛幼年聯隊。聯隊長24歲的鬆井石根此刻正滿月複牢sāo地看這cāo場上明顯隻有十幾歲的少年們在進行刺殺的訓練。與鬆井石根同期畢業的陸軍士官學校的同學們都到了常備軍中充當了各級軍官,據說真崎甚三郎、荒木貞夫等人都做到了師團長的位置,而自己卻在這裏帶領這一群童子軍,傳出去真讓人笑掉大牙。


    突然,鬆井石根注意到有個中隊的末尾,一個看上去隻有十二、三歲的少年努力地將手中的竹槍一下下刺出又收迴,盡管態度十分的認真,可年紀畢竟是太小了一點,動作根本做不好。“簡直是胡鬧,軍部的那些蠢貨不是說征兵的下限是十五歲嗎?怎麽把這麽小的孩子也拉到隊伍中來了?”鬆井石根怒氣衝衝走了到這個孩子麵前叫道:“停下,你年紀太小,還是迴家去吧!”少年怔怔地看著鬆井石根,眼淚流了下來,這時另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少年跑了過來,連忙向鬆井石根鞠躬道:“聯隊長,十分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這是我弟弟,我是這個小隊的小隊長兒玉秀雄。”


    “讓你弟弟迴家去吧,他還太小,不到當兵的年紀。”兒玉秀雄說完,發現圍過來的幾個少年都含著眼淚看著自己,並且這幾個少年長得十分的相像,不禁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們……”兒玉秀雄忍住了眼淚說道:“我父親兒玉源太郎和我的嶽父寺內正毅在九州戰死了,母親知道消息後也自殺了。我們現在沒有家了,軍校成立了幼年聯隊,我就帶著弟弟們一起來了,這是三第兒玉友雄、四第兒玉常雄和九第兒玉九一。”


    這時一個穿著中隊長製服的少年走了過來低聲說道:“聯隊長閣下,我們這裏很多人的父親都戰死了,小隊長內山英太郎的父親內山小二郎戰死在大阪,還有安東貞雄、立見豐丸、大迫勝、荒木護夫等等,小隊長寺內毅雄的父親死在了戰場上,哥哥正在東京的外圍和中國人交戰,還有,還有我的父親……”


    鬆井石根有些愣住了,呆呆地問到:“閣下的父親是?”


    “陸軍第八旅團長東條英教,我是中隊長東條英機。”


    鬆井石根突然明白了為什麽這些少年在訓練的時候那樣的執著和認真,一切都源於征清和對中國的戰爭。暗自歎了口氣,對東條英機說道:“召集幾個中隊長過來開會,有個事情我要宣布一下。”一會功夫五個中隊長分別為崗村寧次、東條英機、梅津美治郎、山下奉文和土肥原賢二聚攏了過來,鬆井石根看看這些有些幼稚的麵孔說道:“你們把各中隊中十五歲以下的士兵都挑出來,作為聯隊部的勤務兵吧,這些人太小,還接受不了這樣的訓練。放心,我不會趕走他們的,你們並沒有失去家庭,我們現在就是一個大家庭,整個ri本就是一個大家庭,人人都在為保住這個家而努力,如果這個家再沒有了,我們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鬆井石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肩上的擔子是如此地沉重,看著眼前的這群半大孩子,年輕的聯隊長和更加的年輕的士兵們同樣覺得自己將要麵對的命運是如此的迷茫,自己帶領他們要迎接的是一個怎樣未來?ri本將要迎接的是怎樣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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