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凡笑道:“我們山口組馬上就要贏了,按照事先的約定,黑龍會就要按山口組的吩咐做事了,現在還提這樣那樣的請求,你們黑龍會的信譽就這麽差嗎?以後還是不要在東京混了,趕緊迴鄉下種田吧。”


    頭山満大怒,憤憤說道:“小子,別太猖狂了,別忘了這是黑龍會的總部,你就算功夫好能同時對付幾個?是十個還是二十個?外麵至少有幾百號黑龍會的人,隻要我招唿一聲,你們今天就得留在這了。”


    麵對頭山満的威脅,孟一凡等人自然不不會任由這幫鬼子這麽狂妄,衝過去就要動手。柳一雄攔住眾人看著內田良平和頭山満冷冷說道:“久聞黑龍會的內田良平少年英雄,素有大誌,黑龍會乃雄傑聚集、群賢畢至之所,今ri看來不過如此,也難怪黑龍會江河ri下,聲名狼藉了。想靠人多取勝嗎?我們幾個也許打不了幾百人,但要是真動起手來,我們卻有把握讓屋子裏的人沒一個能活著出去!”


    柳一雄說完,五個人並肩而站,隱隱的殺氣遙遙籠罩了屋子裏的黑龍會眾人,這些本來就是靠著心狠手辣起家的烏合之眾雖然人數上多了山口組幾倍,可氣勢上卻是差遠了。屋子裏的空氣頓時緊張了起來,頭山満咬咬牙,正準備下令一擁而上,殺了這幾個敢在太歲頭上動手腳的家夥,跪在地上的內田良平卻大喝了一聲:“全都給我退下!今天我們丟的人還不夠多嗎?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會長?”


    已經圍攏了上來的黑龍會眾人,見平素溫文爾雅、對下屬也很寬容的會長此時大發雷霆,都有些意外和震驚,慢慢退了下去。內田良平依舊跪坐在地上,緩緩拿出一塊白sè的絲巾鋪在了地板上,又從懷中抽出一把短刀。內田良平的這一係列動作把柳一雄等人看得直發楞,早就聽說ri本人挺變態的,動不動就喜歡把自己的肚子豁開看看,難道今天這個內田良平也要玩上一把切月複?還沒親眼見識過切月複的眾人開始饒有興致地看了起來,那架勢就跟在前門看打把式賣藝的一樣,就差鼓掌跺腳叫好了。


    內田良平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了絲巾上,右手的短刀放在了小指上麵,一咬牙猛地切了下去。左手的小指齊根被切下,還在微微顫動。顧不得血流如注的左手,內田良平用絲巾把切下的小指用絲巾包好,進獻到柳一雄麵前,滿臉冷汗地顫聲說道:“山口君,今天黑龍會實在是太失禮了,我身為會長,難辭其咎,隻好斷指以謝諸位,請諸君一定要原諒我的屬下,擺月兌您了。”


    柳一雄微微點頭,此人倒也是條漢子,要不是個ri本人,柳一雄還真有心結交一番。許大有在後麵失望地說道:“遠來是切手指啊,我還以為是切月複呢,沒勁!不過這要是多道幾次歉豈不是沒有手指可切了?”何方趕緊捂住這個家夥的嘴,把下麵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裏。黑龍會眾人趕緊上來,七手八腳地幫內田良平止血包紮。一陣慌亂之後,雙方的人又重新坐好,繼續開始商談起來。


    柳一雄裝出一副感動的樣子說道:“內田會長果然是少年豪傑,有胸襟,有氣魄,不知道剛剛所說的要拜托我們山口組什麽事情?可以說來聽聽嗎?”


    內田良平嗓子有些啞,勉強說道:“諸君無論是拳腳、膽量還是智謀皆是一時之選,此正值帝國危難之際,諸位有如此的身手,不思為天皇陛下效力,反而甘心混跡於市井之中,真是明珠蒙塵,諸君如有意軍旅,可與我黑龍會攜手,一同為帝國的軍隊效力,為大ri本帝國盡一份力量,如此才是亂世男兒應盡的本份。諸位如果肯為軍部效力,我當以會長想讓,從此以諸位馬首是瞻!”


    柳一雄假裝思考了一下答道:“帝國危難,皇軍屢戰屢敗,內田難道沒有想過是為什麽嗎?天皇陛下自然是英明神武,隻可惜統帥軍隊的那些皇室和將軍們太過yin險愚蠢,不但蒙蔽了天皇陛下,還居然讓中國人一夜之間就消滅了一萬多萬的軍隊,就算我等為軍部效死,不過是多了幾個送死的冤魂而已。報效帝國,我們有自己的方式,如果內田君有意,我們可以合作,否則道不同不相為謀,就以各自的方式為帝國努力吧。”


    內田良平如此籠絡柳一雄等人,一是黑龍會式微,再不能做出點什麽成績,很難再獲得軍部或zhèngfu的青睞了。二是看幾人的確是多年不遇的人才,能說動這些人為帝國效力,也算是多了一份微薄的力量。這個骨子裏也是個狂熱的皇道份子聽說幾個人也有心為帝國出力,不禁喜出望外,熱切地看著柳一雄問到:“敢問山口君報效帝國的方式是什麽呢?可否與在下透露一二?”


    柳一雄看了看黑龍會的眾人,麵露難sè,yu言又止。內田良平自然聞弦歌而知雅意,轉頭吩咐黑龍會的眾人出去。眾人不情願地走了出去,板垣征四郎迴頭問道:“我們都出去了,如果山口組要對會長不利怎麽辦?”


    內田良平氣惱地擺了擺手:“你們在這裏就能保護我了嗎?山口君等人的氣度又豈是你們所能猜度的,趕緊都出去!”一時間屋內隻剩下了柳一雄等人還有內田良平、頭山滿、寺尾亨等幾個黑龍會的高級幹部。內田良平再次看看柳一雄說道:“山口君,這些都是我們黑龍會的骨幹,絕對的忠誠,您放心,今天所說的話,絕對不會透露到外麵去的。”


    柳一雄揮手讓身後的四人也走了出去,這才說道:“內田君,帝國幾次戰敗,北九州是由於閑院宮載仁親王的指揮,廣島和大阪則是梨本宮守正王和一幹皇室成員的短視和愚蠢,在天照大神降下了神風之後,依然敗得一敗塗地!這些皇室的家夥除了整天玩女人還會什麽?偏偏一個個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ri本是沒有希望的。有這些家夥把持著ri本的軍界、政界,那些平民階層的有識之士是永遠都沒機會出人頭地,幫助ri本走向光明的未來的。就算是以天皇陛下的英明神武,天天被這些皇室的血脈把持和蒙蔽著,也很難再領導ri本重現明治初年的繁榮景象的。內田君明白我要做的事情了吧?”


    一席話說完,屋子裏一片寂靜。由於和軍部的特殊關係,內田良平自然更了解這些皇室成員在前線的所作所為。柳一雄的話雖然有些偏頗,可也的確說出了問題的關鍵。這群皇室的成員的確已經成為社會的蛀蟲,ri本走向強盛的障礙。可這些人畢竟是和天皇陛下血脈相連的皇室啊,這個柳一雄話裏話外的意思,竟然是想對這些皇室成員下手,用這樣的方式來純潔ri本的軍界和政界,這也實在是太大膽了一些。


    柳一雄見幾個人麵有豫sè,接著說道:“我就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理解和明白,不過我無所謂,為了ri本的將來,我願意背負所有的罪名!隻有清除了這些蛀蟲,皇室的血脈才能更加的純正,天皇陛下才能不被人蒙蔽和左右,重新領導ri本。自然,作為平民冒犯皇室的威嚴,罪無可赦,做完這一些我將切月複以謝天皇陛下。為帝國效力,不能隻是嘴上說說,或是搞些偷雞模狗的事情,隻有此等大事,才是我們男兒該做的事情。以下犯上,也不是從我開始的,當年要是沒有大久保利通、木戶孝允等人以下犯上,天皇陛下恐怕還掌握在德川慶喜的手中吧。如今該是我輩男兒效仿先賢,為天皇和帝國做些大事的時候了!”


    內田良平等人平素自然也是傾向於強硬派的,對於皇室的親王們的所作所為也多有不滿,對zhèngfu的軟弱也多次使用過暴力的手段。外交部長大隈重信、首相伊藤博文的先後遇刺同黑龍會都有著直接的關係。今天讓柳一雄一番大義凜然的慷慨陳詞,更是點燃眾人心裏的那份狂熱,對柳一雄也頗有些誌同道合的感覺。


    頭山満看著柳一雄微笑著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向山口先生隱瞞了。對於zhèngfu和軍部的軟弱和無能,我們不但和山口先生有著同樣的想法,而且已經付諸行動了,大隈重信和伊藤博文就是黑龍會的手筆,山口先生覺得黑龍會是否有資格和山口組合作呢?”


    柳一雄吃了一驚,倒不是因為聽說黑龍會刺殺了大隈重信和伊藤博文,而是國內傳來的情報早就告訴了他這一點,同時要求他到東京來設法引導黑龍會跳起ri本的內鬥。這麽隱密的事情,國內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這也太恐怖了一點。當下柳一雄自然對黑龍會大肆讚賞了一番,兩個黑社會組織既然目標和政治信仰都相差無幾,便結成了同盟,共同以暴力的手段幫助ri本的政界和軍界清理蛀蟲,更換新鮮血液。


    兩大黑道組織的聯合,所掌握的力量也龐大了許多,更有柳一雄等高手的加入,內田良平、頭山満等人也是十分的高興,假以時ri,ri本地下的秩序,將由黑龍會和山口組來掌控了,而zhèngfu,也將是兩大組織的代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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