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茹跑了一會,周圍已經看不見人群,心裏漸漸有些害怕了,可迴去又覺得沒有麵子,正在兩難之時,隱隱聽見周雨軒在喊自己的名字,心裏總算是放下了一塊石頭,又怕自己的心上人追錯了方向,慢慢朝著周雨軒的方向緩緩策馬而行。


    周雨軒追了半天,一直找不到阿斯茹的蹤跡,正心急如焚的時候,前麵隱約有馬蹄的聲音,趕緊催馬跑上了前麵的山坡,眼前的小可人不是阿斯茹卻是哪個?趕緊打馬過去,一邊跑一邊喊“阿斯茹,阿斯茹!等我一下!”


    阿斯茹也看見了周雨軒,心中大定,於是放馬跑了起來。烏雲蓋雪的速度真不是蓋的,再加上阿斯茹隻是故作姿態,沒多少時間,周雨軒就趕了上來,與她並駕齊驅。阿斯茹心中氣苦,自己不顧少女的羞澀,不顧格格的麵子,當眾表白,這個家夥才不情不願地追過來,氣得俏臉發白,緊咬銀牙,一頓鞭子劈頭蓋臉打了過來。周雨軒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蒙族的一種風俗,也不敢抵擋,隻是硬挺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在鞭子打得還比較有分寸,隻落在身上,倒還挺得住。


    阿斯茹打了一陣,見周雨軒沒有反應,心裏又是一陣難受,問道:“雨軒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還是你家裏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


    周雨軒忙說:“阿斯茹,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姑娘,我怎麽能不喜歡你呢?我也沒有喜歡的人,隻是你是格格,我隻是個普通百姓,不敢有所奢望而已。”


    “傻瓜,我們蒙族人可沒有那麽多說道,隻要你喜歡我我喜歡你就行了。既然喜歡我那為什麽不來追我呢?還有閑功夫和我哥閑聊?”


    “我不知道你們蒙族人的風俗,我還以為我什麽地方惹惱了你才用鞭子打我。”


    阿斯茹歪頭想了想,的確是自己有些強詞奪理了,沒有把事情想清楚,有些汕然,可又不好意思說別的,低下頭小聲地說:“你還愣在那象個呆子一樣幹嘛?”


    周雨軒更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說:“我不知道按風俗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阿斯茹妹妹,你告訴我一下好不好?”


    阿斯茹白了他一眼:“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沒想到也這麽輕浮,是不是和別的女孩子調笑慣了?非要讓我羞死你才甘心。呆子,還不把我抱過去!要死了,這種話你都要我一個女孩子說得出口,你欺負死我算了。”


    周雨軒暗叫慚愧,趕緊把阿斯茹抱到自己的馬上,兩人共騎著烏雲蓋雪。阿斯茹又膩聲說道:“好哥哥,我們蒙族的女孩子就是這樣,不懂你們漢人的那麽多規矩,隻知道自己喜歡了就要說出來,你的阿斯茹可不是那種不懂得羞恥的女孩子,你可別看輕了我。”


    周雨軒忙說:“怎麽會呢,阿斯茹,我就喜歡你這種直率敢愛敢恨的性格。”兩個人信馬遊韁,有著說不完的情話。周雨軒隻覺得滿懷的溫香暖玉,處女的香氣總在撩撥自己野性的絲韁,一時間不知道身在何處。阿斯茹隻覺得被強烈的男人的氣息包圍著,腰肢上兩隻大手傳來的熱氣在渾身遊蕩,不覺臉紅心跳,身子都軟在了身後男人的懷裏。心裏不禁在想:“這那達慕定情的男女,男子都是要把自己的女人帶迴或是搶迴自己的帳篷才算是定下了終身,也有在外邊幕天席地就成了好事的,不知道他會不會也對我那樣呢?他要是真想要了自己的身子,我要不要給他呢,我可是格格,怎麽能和普通的女子一樣呢?可他是我的好哥哥,我怎麽能拒絕他呢?”越想覺得自己身子越軟,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讓自己即是興奮又是慌亂,身子也熱了起來,沒有身後的大手扶著,就要掉下馬去了。


    周雨軒覺得自己懷中的可人柔軟如錦,鼻息咻咻,身子緊緊和自己貼在一起。周雨軒在前世女朋友、紅顏知己可是有過不少,男女之事也不是初哥。隻不過懷裏的阿斯茹雖然已經發育得令人發指,可到底是個十五歲的孩子。總感覺自己要真做出什麽來的話,簡直是有些太禽獸了。但這麽極品的女孩子在懷裏,看樣子就算自己有些什麽想法,阿斯茹也是千肯萬肯,要是不發生點什麽,楞裝支著帳篷的柳下惠,是會遭報應的。


    馬上的兩個人,一個心亂如麻,緊張得要命,希望發生點什麽又有些害怕;一個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脆弱的理智和狂野的獸性在進行著一場相差懸殊的較量。兩個人誰也沒說話,靜靜地享受著旖旎纏綿的二人世界。


    就在周雨軒從人到蒙族的圖騰-狼的退化過程即將完成的時候,一隊人馬打斷了這個過程,周雨軒迅速地又驗證了達爾文進化論中關於生物可以跳躍式進化的理論,直接又從狼進化到了人。來的不速之客不但時間不對,人更不對,說起來是阿斯茹的一個親戚,翁牛特旗的少王爺俄日敦達來,阿斯茹的一個表兄,若幹年前兩個人或許是一個祖宗。


    俄日敦達來是一個標準的紈絝子弟,最擅長的就是領著一幫惡奴在自己的轄地裏遊逛,強搶民女啊、搜刮民財啊,反正什麽事情越天怒人怨他就越樂此不疲。兩年前見過阿斯茹後就開始念念不忘,什麽時候有空了就大老遠的跑過來糾纏,求親更是隔三差五的事。聽說喀喇沁這幾天舉行那達慕,慕名而來。他可不是來參賽的,那達慕的規矩,隻要是把姑娘搶到了自己的帳篷,就算是自己的人了。這規矩簡直就是為自己定的,可以堂堂正正地搶人了。至於規矩是要求自己去和競爭者相互比拚之後才能搶人這點已經讓他自動忽略了。開玩笑,我堂堂少王爺,要和那些賤民一起去搶人?有手下人代勞了,就等著把人送進帳篷自己去享受就可以了。


    一幫人正四處碰運氣,看看是不是能遇到美人的時候,老天開眼了,不但遇到美人了,還是俄日敦達來朝思暮想的美人。俄日敦達來心裏這個美啊,長生天保佑,這我要是把阿斯茹搶迴去,生米煮成了熟飯,喀喇沁老王爺也說不出什麽來。馬上吩咐,男的殺掉,女的搶走。


    周雨軒看見這幾十號人馬,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等一堆人氣勢洶洶地衝地衝過來,立馬就決定,趕緊溜啊。連忙自己了阿斯茹的馬,掉頭開始逃跑。可惜這兩匹馬都剛經過的長途的跋涉,馬力沒有恢複,漸漸的就要被俄日敦達來追上了。周雨軒連忙讓阿斯茹繼續向迴跑,自己要去阻攔一下追兵。阿斯茹這個小妮子性情倒是十分的剛烈,寧可死到一起也不分開。周雨軒沒辦法,臭罵了小丫頭一通,說她在的話會連累自己,就剩自己的話,就好和追兵周旋了。說完掏出匕首,一把插在了烏雲蓋雪的上。馬兒吃痛,立刻狂奔了起來。周雨軒立刻和掉轉了方向,準備引走追兵。


    可惜俄日敦達來就想著要把阿斯茹搶迴去,根本就不理周雨軒,直奔著阿斯茹追了過去。周雨軒沒辦法,又迴頭開始追這些人,掏出十年九不用的左輪,開始騷擾這些追兵。一開始打中了幾個,可根本就不起作用,一幫人還是象發瘋的公牛,認準了一個方向追下去。沒辦法,周雨軒開始動起了追兵中那個衣著華貴的家夥的腦筋。追兵沒想到周雨軒還敢追迴來,明顯有些慌亂,那些掩護著俄日敦達來的侍衛們有些散開了。周雨軒抓住機會,略一瞄準,朝著俄日敦達來連大了兩槍,兩朵血花分別在這個惡少的額頭和胸前綻放,追兵終於停了下來。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搶不著阿斯茹沒什麽,可大家保護的少王爺死了,大家迴去都要掉腦袋了。現在也沒什麽挽救的辦法了,隻能先抓住殺了少王爺的人,迴去責罰是逃不了,可也許能留得一條性命。留下兩個人守著少王爺,剩下的人一窩蜂又向周雨軒追了過來。周雨軒一看追兵過來了,又想開槍,沒子彈了。身上平時也沒有帶子彈的習慣,沒辦法,跑吧。


    樂亭和老王爺在阿斯茹一定要周雨軒下場比賽的時候,就知道阿斯茹有了心上人了。這麽多年,阿斯茹無論對哪個男子都沒有稍假顏色,現在讓周雨軒下場,無非是讓草原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如意郎君是最優秀的巴特爾。兩人也都對這個女婿和妹婿很滿意,周雨軒現在雖然是一身布衣,但今後的前途絕對是不可限量。阿斯茹雖然貴為公主,可能找到自己如意的郎君,嫁給周雨軒,怎麽都比將來讓朝廷指婚給哪家的紈絝子弟要好得多。再說周雨軒能文能武,談吐不凡,小小年紀就掌控了關東的整個局麵,怎麽看對周雨軒就兩個字:滿意,四個字,非常滿意。兩人正在高興之時,卻看見阿斯茹一路哭著騎馬跑了迴來。樂亭一陣迷惑,開始暗自埋怨自己的妹夫:這也太猴急了吧,既然妹妹都向你表白了心意,那就是肉已經爛到鍋裏了,何必又急於一時呢。又看見馬上的鮮血,一時也沒太看清楚,這心裏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可這種事情,自己當哥哥的也沒法勸啊,一臉無奈看著父親。


    老王爺心疼姑娘,趕緊過去吧阿斯茹扶下馬來,這時阿斯茹已經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把這爺倆給心疼得不得了。“阿斯茹,誰欺負了你,爹爹一定幫你報仇,是不是那個周雨軒欺負你了?你放心,無論是誰爹爹都不會放過他。”阿斯茹聽爹爹說起了周雨軒,哭得更加厲害。可在王爺眼裏,這就是默認了,到現在周雨軒還不迴來,莫非是畏罪潛逃了?立刻吩咐人召集人馬。


    劉一炮看見馬上的攮子,認出是周雨軒的貼身之物,也心急火燎地跑過來打探軍長的消息。好在阿斯茹也知道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強忍著眼淚,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警衛連的戰士都急了,他們的軍長現在正和幾十個人周旋,生死未卜,這些戰士簡直腸子都悔青了。這時老王爺召集的人馬也都聚攏了過來,眾人一起出發,準備去尋找周雨軒。阿斯茹已經讓人扶了下去,這時也掙紮著站起來上馬非要給大家帶路,眾人拗不過她,也就一起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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