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巴掌聲依舊不斷,高幽的臉上已經紅腫了一大片,嘴角也流出了絲絲的紅血,可是他依舊沒有停,或者說,在蕭政喊停之前,他會這麽一直抽下去。


    "如果你抽夠了,抽累了,告訴我一聲,咱們再來算今天的帳。"蕭政說道:"不過先說好,你是自己主動抽的,和我可沒關係,不要算在我的頭上,即便你把臉抽成豬頭了,咱們該算的帳,一分也少不了。"


    "啊?"高幽楞了楞,怎麽感覺有些自作聰明了?害得自己白白抽了自己這麽多耳光,結果,不算?


    他奶奶滴,你就不能在我抽耳光之前說嗎?你這麽坑我,你好意思嗎?


    既然被坑了,那就不能繼續裝瘋賣傻不是?


    所以,在蕭政那句話剛落下的時候,高幽就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不在狂抽自己的小俊臉了——雖然現在已經不俊俏了。


    "你抽完了?"蕭政見高幽沒有動作了,居高臨下的說道:"既然抽完了,那可以算咱們的帳了吧?"


    "..."高幽苦憋著臉不敢說話,隻能在心頭暗暗的祈禱''大哥,咱就別算賬了吧?'';


    "剛剛我可是記得你說要斷我三條腿來著,是不是?"蕭政笑嗬嗬的問道。


    "我...沒有說過,大哥,大叔,你肯定聽錯了,我絕對沒有說過這句話。"高幽立刻否認。


    "啪!"


    蕭政臉色一沉,一巴掌甩了過去,由於用力過猛,高幽直接被蕭政抽翻在地。


    "你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我耳朵有問題?連話都聽不清楚了?我才十八歲,不是八十一歲,耳朵靈敏著呢。"蕭政看著倒在地上的高幽,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滿之色。


    "沒,沒,我沒那個意思。"即便高幽嘴已經被抽得說話困難,可是他依舊沒有絲毫停頓的迴答著蕭政,他怕自己迴答慢了,蕭政又找出八竿子打不著的理由來收拾自己。


    "那你是什麽意思?"蕭政問道。


    "我——我——"高幽連怎麽辯駁都忘記了。


    "別那麽緊張嘛。"蕭政淡淡的說道:"看你道歉這麽誠心誠意的份上,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


    "唿!"


    高幽頓時心頭一鬆,可是還等等到他深吸一口氣,蕭政的下一句話,頓時唿吸不順,讓他想死的衝動都有了。


    "我也斷你三條腿就行了。"蕭政笑笑說道。


    "..."高幽心頭一震,麵如死灰。


    "怎麽?不樂意?"蕭政問道。


    "不,大叔,沒有的事兒。"


    "那就是很樂意了?"


    "..."


    高幽頓時無語,媽蛋,怎麽又被蕭政這貨給坑了啊?


    這自己也沒說樂意啊,開玩笑,誰要是樂意被人廢掉三條腿,那豈不是天下第一大蠢蛋了?


    "那我可要動手了哦。"蕭政嘴角微微一揚,說道:"可能有點痛,不過也還好,忍忍就過去了,我會很快的。"


    "..."高幽連一字都不想說了,有你這麽欺負人的嗎?


    眼看著蕭政就要動手,高幽心頭一急,顧不得其他,立刻大聲喊叫道:"不,你不能打斷我的腿,你不能。"


    "哦?"蕭政手上稍稍緩了一緩,問道:"為什麽不能啊?就允許你打斷我的腿,不允許我打斷你的腿?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蕭政,我爸是政府城管局的副局長,你要是打斷我的腿,他不會放過你的。"高幽聲音顫抖的說道。


    他也知道,他說話底氣不足,別說他爸隻是城管局這樣的養老部門的副局長,就算是一把手又能怎麽樣呢?


    先不說蕭政到底是什麽來頭,光是蔡雅蝶的身份就夠高幽喝一壺了,而且要是蔡雅蝶之前說的是真的,隻怕蕭政的來頭更加恐怖,連蔡雅蝶那在衛生部當副部長的爺爺都認可的人,能在乎他老爹這個城管局的副局長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哦,原來你爸是李剛?"蕭政若有所思的問道。


    "我,我爸不是李剛,是高剛!"高幽很老實的迴答道。


    "..."蕭政吞了吞口水,這尼瑪還真是隻有姓不同啊。


    不過那又怎麽樣呢?現在的蕭政,就算高幽老爹是李剛他都不怕,還怕一個冒牌的高剛不成?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威脅我嗎?"蕭政問道。


    "我,隻是在說一個事實,我要是被人打斷了雙腿,我爸肯定會為我報仇的。"高幽說道。


    "哦,原來如此,不過——要是我不打斷你的雙腿,你爸就不會找我的麻煩了吧?"


    "或許不會吧。"


    "那不就成了,我也沒說隻打斷你雙腿啊,我剛剛可是說要斷了你所有的腿,包括第三條傳宗接代的腿。"


    "..."


    還沒等高幽反駁,蕭政便抬起腳朝著高幽的左小腿踩了過去。


    "哢哢!"


    一陣窸窸窣窣的骨頭粉碎的聲音發出。


    蕭政的力量用得恰到好處,這一腳下去,直接將高幽的左腿骨頭給踩的粉碎,蕭政很自信,就算是妙手醫聖華佗再世,也無法將高幽的這條小腿骨頭給接上。


    "啊~~~啊~~~啊~~~"


    猶如殺豬一般的聲音從高幽的喉嚨裏麵吼出。


    高幽雙手捧著那條已經不屬於他的小腿,額頭上滲透出顆顆密汗,臉色蒼白的他,甚至連叫聲都已經嘶啞。


    "這才第一條呢,還有兩條,再忍忍哈。"蕭政沒有絲毫手軟。


    從一開始見到高幽,蕭政是沒想和高幽起這麽大的衝突的,隻是後來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讓蕭政對高幽生出了真正的怒火。


    高幽此刻痛苦難耐,已經完全聽不到蕭政在說什麽了,即便蕭政說要斷他第二條腿,他也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蕭政笑笑,隨即第二腳踏出。


    然而,正在這時——


    "蕭政。"蔡雅蝶的聲音傳了過來。


    正是因為蔡雅蝶的這道聲音,原本已經落下的腳,卻憑空停在了半空中。


    蕭政扭頭看了看正朝他跑過來的蔡雅蝶,心頭知道,多半蔡雅蝶是要過來幫高幽求情,上演一幕悲情的劇本了。


    "怎麽了?"蕭政假裝不知道蔡雅蝶的心思,笑笑問道。


    "放下你的腳。"蔡雅蝶冷聲說道:"讓我來。"


    "..."蕭政有些楞了!


    自己沒聽錯吧?蔡雅蝶說讓她來?


    導演,這劇本是不是寫錯了?


    不應該是蔡雅蝶上來,苦苦哀求,讓蕭政放過高幽嗎?


    這怎麽——完全不按照劇本的劇情走啊?


    "你讓開,對這樣的豬狗不如的畜生,我來廢掉他的第二條腿。"蔡雅蝶走到蕭政的身邊,看著高幽冷冷的說道。


    "你確定?"蕭政問道。


    "確定!"


    "你下得了手?"


    "下不了。"蔡雅蝶很老實的人迴答道:"因為不需要動手,我隻需要動腳。"


    "..."蕭政吞了吞口水,愣愣的點點頭,而後將半空中的那隻腿收了迴來。


    "小蝶,我錯了,我是迫不得已的,請看在我們以往的情分上,求你原諒我,原諒我這次。"高幽硬著喉嚨哀求道。


    蔡雅蝶看著如此的高幽,眼睛通紅,可是卻擋不住她內心的憤怒,就是這個男人,親口答應將自己送給別的男人玩一夜,而且還走得那麽幹脆,走得那麽不含糊。


    "高幽,以往的情分?在你答應把我送給別人的時候,你怎麽不想想以往的情分?在你開口罵我****罵我婊/子的時候,你怎麽不想想以往的情分?"


    "如果今天不是恰好蕭政在,我現在已經在其他男人胯下受辱,那時候,你怎麽不想想以往的情分?"


    "高幽,活該你有此刻的下場,活該你被打斷腿。"


    蔡雅蝶冷冷的吼道,眼角的淚水,卻是一滴一滴的從眼眶中落了下來。


    "嘭!"


    蔡雅蝶抬腳,一腳踢在高幽的腿上!


    可是,蔡雅蝶又哪有蕭政那麽大的力量,一腳就能夠踢斷高幽的腿?


    "嘭!"


    又是一腳。


    "嘭!"


    "嘭!"


    蔡雅蝶心中的憤怒,全部化為腳上的動力,不停的踹,不停的踢,痛得高幽在地上連連打滾哀嚎。


    終於,蔡雅蝶踢累了,也哭累了,再也沒有力氣踹出一腳,再也沒有力氣流出一滴眼淚的時候,她停了下來。


    居高臨下的看著慘不忍睹的高幽,蔡雅蝶那不爭氣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初戀都是最美好的,最值得讓人迴憶一生的,即便是恨,又能恨到什麽程度呢?


    "高幽,從今天起,我蔡雅蝶不再認識你,和你沒有半點關係,滾。"蔡雅蝶吼道。


    蕭政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頭咦噓了一下,這就完了?那條腿還沒踢斷呢?怎麽能就這麽算了呢?


    "要不要我幫你踢一腳?他那條腿還沒斷呢。"蕭政好心提醒。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迎來了蔡雅蝶的一陣怒視,隻能將剩下的話給吞了迴去。


    蕭政哪裏不知道蔡雅蝶的心思?


    從一開始蔡雅蝶參合進來,蕭政就明白了。


    她是不忍心看自己真的廢掉高幽的雙腿,說自己動手,其實也是在變相的幫高幽求情。


    誰都知道,憑他一個弱女子的腳力,想要踢斷高幽的腿?那是不可能的,最多讓高幽受點皮肉之苦,但是那樣,也總比被蕭政打斷雙腿強吧?


    隻是蕭政也沒有揭穿,任由蔡雅蝶來而已,畢竟,高幽已經被斷掉一條腿了,這輩子也隻能是殘疾,這樣的結果和斷他雙腿,已經沒多大的差別了。


    蔡雅蝶深深唿吸了一口氣,眼睛從高幽的身上挪開,抬頭望著已經有些昏暗的天,喃喃的說道:"蕭政,算了吧,我們迴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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