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不說還好,這一說,蕭政倒是覺得真的有點涼颼颼的。


    剛剛被人體炸彈所炸出的水花淋成落湯雞,蕭政現在的衣服幾乎濕透了,連貼身穿的保暖內衣都已經濕了,隻是剛剛蕭政想著野外激戰太過於興奮,竟然連冷都忘記了。


    "蕭大哥,咱們趕緊迴家去吧,這大冷的天,濕衣服穿了真的容易感冒。"柳依依望著蕭政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


    "額,那咱們...?"蕭政有些欲言又止,好不容易讓他碰到一次野外激戰的機會,難道就這麽讓它溜走了?


    蕭政還沒試過野外激情呢,這要是就這樣走了,那多可惜...


    一想到這裏,蕭政心頭把已經被炸成肉末的槍王和刺客狠狠的罵了一遍,"他娘的,你等老子走了在炸也行啊,非得炸出水花把老子的衣服大濕,害得老子又損失了這麽一次好機會。"


    柳依依哪裏還不知道蕭政的意思?


    她臉色驟然一紅,這個大壞蛋,竟然還想著要這這烏黑陰暗的地方做那等羞人之事,就算蕭政身上的衣服沒濕,可是這裏這麽冷,兩人要是脫光衣服在寒風中啪啪啪的話,一樣容易感冒的好不好?


    "蕭大哥,咱們先迴去把衣服換了再說吧。"柳依依羞澀的說道。


    蕭政雖然心有不甘,可是現在迴去的確是最好的辦法,頓了頓,他戀戀不忘的說道:"那...咱們迴去吧,等以後有機會再來。"


    "..."柳依依白了蕭政一眼,這蕭政,怎麽能這樣呢?等以後有機會再來?這...也太那啥了吧?


    蕭政撿起地上還亮著燈光的手電筒,對著遠處的小路照了照,而後拉著柳依依朝著村子裏走去。


    夜深人靜,蕭政照著手電,柳依依挽著蕭政的胳膊,氣氛很和諧的走在山道小路之間。


    "蕭大哥。"柳依依輕聲的喊道。


    "嗯?"蕭政應了一聲。


    可是隨即,柳依依就不開口了...


    蕭政頓時覺得納悶兒,柳依依喊了自己又不說話,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喊著自己玩兒的?


    "怎麽了?"蕭政問道。


    "沒怎麽,喊著玩兒。"柳依依說道。


    "..."竟然真的被蕭政猜中了,柳依依的確是喊著自己的名字玩兒的!


    "就是聽到你答應我,那樣我心安一些。"柳依依再次開口說道。


    蕭政木然,反手摟著柳依依的肩膀,伸手在柳依依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說道:"你個傻丫頭,我這不沒事嗎?不用擔心了。"


    "嗯。"柳依依歡喜的應道。


    "對了,你怎麽一個人拿著手電筒就跑去水庫?而且山路那麽危險,才狼虎豹也有,要是被狼叼走了怎麽辦?"蕭政問道。


    "我...見你沒迴來,擔心你的安危,心急之下,就跑去了。"柳依依說道:"野狼倒是沒遇到,不過遇到一頭色/狼。"


    "..."蕭政頓時不說話了,這自己是正常生理情況好不好?怎麽能叫自己色狼呢?


    "以後別做那些傻事情了,我說沒事兒,就保證會沒事兒,知道嗎?"蕭政很嚴肅的說道。


    "嗯。"柳依依吐吐舌頭應道,可是她知道,如果還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她依舊會毫不猶豫的跑去尋找蕭政,哪怕前麵有危險,哪怕有什麽才狼虎豹,她也堅決不會退縮。


    兩人說著話,在這黑夜中,但是顯得不那麽孤寂。


    而村裏的那昏暗依稀的燈光,也漸漸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是的,他們從南山上迴到了村子中。


    迴到柳依依的家裏,柳依依二話不說,先給蕭政把衣服找了出來,而後又匆匆的跑到廚房燒熱水給蕭政洗澡。


    農村不像城市,擁有熱水器,他們所使用的熱水,都是在灶台上,用柴火燒出來的。


    雖然柳依依已經好些年沒有用過柴火燒水了,可是一到灶台上,卻充分顯示出了作為一個在農村長大女人的賢惠,動作十分麻利,絲毫也不陌生。


    十分鍾後,柳依依將洗澡水燒好後,舀到一個水桶裏,便跑進房間叫蕭政洗澡。


    "蕭大哥,先去衝一個熱水澡,在換上幹衣服會暖和一點的。"柳依依說道。


    蕭政點點頭,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說道:"依依,要不咱們洗個鴛鴦浴吧?"


    柳依依臉色緋紅,即便在昏暗的燈光下,也依舊顯得如此羞澀不堪,她支支吾吾的說道:"蕭大哥,這...我...。"


    柳依依並非不願意,而是在農村這樣的地方,沒有浴霸,沒有源源不斷的熱水,要洗鴛鴦浴的話,這實在有些誇張了些。


    "好了,開玩笑的,別那麽害羞。"蕭政見狀,立刻說道。


    隨即抱起衣服,走到廚房,將那一桶水提到茅房,茅房裏的物架上,洗發液,沐浴液,幹毛巾,柳依依都給全部備好,完全不需要蕭政去找。


    天冷,蕭政也不想多衝,拿起瓢舀一瓢熱水便往自己身上衝去...


    "嘩啦啦..."


    頓時茅房裏響起了嘩啦啦的聲音!


    幾分鍾後,蕭政已經衝好,隨便穿了一件衣服,便朝著房間衝去,他娘的,這露天洗澡還真不是一般的冷,陰風吹在身體上,蕭政感覺渾身都在打冷擺子一樣。


    將厚厚的棉被蓋在身上,捂了幾分鍾後,蕭政的身體才漸漸暖和起來。


    "依依,你奶奶呢?"蕭政問道,從一進屋,便沒有看到那老人的影子,按道理說,她今天受到如此大的驚嚇,應該早些迴來休息才是,怎麽會沒了人影?


    "在二叔那裏守著二叔呢。"柳依依說道,話語裏明顯有著一絲絲無奈。


    "哦。"蕭政似乎明白了。


    "蕭大哥,你也餓了吧?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做點飯菜。"柳依依說道,隨即便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柳依依便將一桌香噴噴的飯菜端上桌子,雖然全部都是家常小菜,可是柳依依的廚藝還真不錯,而且中午沒有吃飯,蕭政見著這幾個小菜,頓時猶如看到了人間美味一般。


    吃過晚飯,蕭政提出要到柳山道家裏去看看,畢竟柳山道的腿被直接炸掉的,而且附近也沒有好的醫院,隻有幾個村醫在,蕭政擔心他們處理不好,留下後遺症。


    ...


    來到柳山道的家門外,隻見柳山道家裏燈火通明的,數十個村民在柳山道的家中,嘴上嘰裏呱啦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而且除了這些人,還有源源不斷的村民,提著大公雞,雞蛋,朝著柳山道家中走去...


    蕭政才懶得去管這些人,他現在隻是想看看柳山道的病情,其他事情,蕭政一概不想過問。


    穿過厚厚的人群,蕭政和柳依依的身影出現在人群的最前麵。


    隻見堂屋中,柳陽光一邊笑容很燦爛的收著村民們送過來的東西,嘴上不停的道謝,絲毫沒有下午那正為了逃命,連老爹都不要的狼狽模樣。


    蕭政站到柳陽光的麵前,柳陽光頭也沒抬,直接伸手過去接東西,可是看到來人手裏空空如也,不僅眉頭微微一皺...


    自從今天父親賠上一條腿救了整個村子的事情傳開後,村子裏幾乎每一家人都帶著東西過來看望柳山道,甚至連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源源不斷的過來,可是沒有一個人手裏是空的。


    事情傳開到現在,僅僅兩個小時的時間,柳陽光收到的東西,都快堆滿一間屋子了,而現在,一個手裏空空的,沒有帶任何東西的人走了過來,這是怎麽迴事兒?


    柳陽光抬頭,朝著這個手裏沒有任何東西的人看去...


    當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時,柳陽光的臉色刷的一片蒼白,腳步連連後退~!


    他怎麽不認得蕭政?


    他可是清晰記得,今天下午他逃跑經過蕭政身邊的時候,蕭政一腳把他踹迴去的恐怖麵孔。


    他還記得,蕭政在踹他的同時說的那句話:"如果你獨自跑掉,就算洋鬼子不殺你,我也會親手把你扔進水庫裏。"


    最關鍵的是,蕭政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去南山水庫的村民不說是蕭政被洋鬼子帶走,或者被洋鬼子扔進了水庫嗎?


    柳陽光很擔心,非常擔心...


    要是讓蕭政將自己今天下午,丟掉女兒,扔下老爹,一個人肚子逃命的事情在這麽鄉親麵前捅了出來,那他柳陽光今後還怎麽能夠在村子裏麵立足?鄉親們會怎麽看待他柳陽光?


    一個不要老人,不要子女的人,不管走到哪兒,都會被人唾棄,尤其是在鄉村這種傳統保守的地方,那可是會被詛咒遭雷劈的!


    想到今後被人唾棄的情形,柳陽光更是臉色難看,鐵青。


    雖然今天是蕭政救了他全家人的命,可是現在,他巴不得蕭政是被洋鬼子殺掉扔進水庫,永遠不要出現在他柳陽光的視線中!


    "你...你,怎麽迴來了?"柳陽光看著蕭政,支支吾吾的問道。


    蕭政微微一笑,對於這柳陽光的表現,絲毫沒有半點興趣,說道:"難道堂兄希望我被洋鬼子殺掉嗎?"


    "這,怎麽可能啊?隻是今天聽前去水庫的鄉親們說,沒找到你的人,心裏有些難過。"柳陽光表情很是牽強,壓低了聲音說道:"妹夫,我之所以那麽急著跑迴來,是想通知鄉親們去山上把我爹和奶奶抬迴來,你也知道,當時的情況,我根本就抬不動兩個老人,隻有通知鄉親們,才能夠盡快將他們安然的帶迴來。"


    蕭政撇撇嘴,露出一副厭惡的目光,他實在想不到柳陽光竟然如此無恥!


    柳陽光這番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想表明,他並沒有拋棄老爹,扔掉女兒肚子逃命,他是迴來搬救兵的。


    "我知道,我也明白,當時的情況,的確挺危機的,要是不早點跑,估計就會被炸死在水庫上,隻是堂兄生了一雙好腿,跑得要比二叔和奶奶快一些而已。"


    ps:這是今天第三更,欠的4更,還剩下1更了,小船爭取明天補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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