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失神之際,一隻手已經伸到了他的麵門前,一把好住了他的衣領,將他從屋頂上拽了下來。


    一聲慘叫響起,弓箭手毫無防備的被丟下來樓,活活摔死。


    慘叫聲驚動了整個茶樓中的人,張吉誌看著紅影帶著金秋消失在黑夜中,站在對麵的男子衝著他微微一笑,張吉誌咬著嘴唇舉起了手中的古刀。“沐河!”


    站在對麵的人影同樣舉起手,指向了右邊。


    張吉誌接到指示後,向右側跑動起來。片刻後,率先趕到右側茶樓的沐河翻身跳入二層的茶樓的走道上,對著衝過來的人轟出一拳。嘩啦倒了一大片!


    剛剛趕到的張吉誌沒有沐河那種功夫,他順著欄杆爬到了二層把手裏的古刀丟個沐河,指著他身後的門說道:“我看到苗誌強了,在你身後那扇門裏,還有那天那個老頭。”


    沐河點點頭翻身就要闖,忽然麵前的門自己打開了!


    “什麽人在外吵鬧?”洪亮的聲音響起,從裏麵邁出一個老頭,留著山羊胡子,腦袋後還留著一根小辮子,頭發烏黑鋥亮,胡子卻異常的灰白,兩道眉毛快要長到眼角邊,也成灰白色,一雙鷹勾眼盯著沐河上下打量了許久,衝著走道上的人揮揮手。“來者即是客,都退下!”


    沐河同樣打量著麵前的老頭,他暗自調整唿吸。坐在計程車上,他就已經把毒逼出了體外,為了逼毒他耗盡了約三層的內力,在此途中,他以為璿兒會借機逃走,但沒想到這個丫頭一直把他送到了醫館,也沒有見離開的意思。


    前腳剛剛進門的沐河還來不及調整內息,金多寶已經帶著人趕了過來,聽聞了對方的要求,沐河直接開著金多寶的車離開了醫館,臨走的時候,他看了眼璿兒什麽話也沒說,隻是保證一定會帶迴金秋,讓金多寶耐心等待消息。


    沿途中,沐河收到了寧小茹的電話,告訴他紅衣已經趕去茶館支援,令他奇怪的是寧小茹是怎麽得到消息的,來不及多問,他以最快的速度返迴到茶館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人潛入,找到紅衣的時候,剛好看到有個黑影從張吉誌身邊竄出,他招唿著紅衣跟她一起上,先救出金秋,由紅衣帶迴醫館交給樸一鳴治療,自己打算進茶館會會這裏的主人。


    山羊胡子側身讓出一條道,請沐河進入,隨後朝著外麵重聲說道:“上麵的朋友下來吧!”


    張吉誌本來還想躲開,但對方已經發現他的藏身處,在他說話之際,一枚飛鏢落在了他的手邊,警告之餘還是客客氣氣的邀請。


    沒有沐河那麽漂亮的翻身落地,張吉誌腳下一滑直接裝在了山羊胡子的身上。“不好意思,功夫不到家,哈哈哈!”


    山羊胡子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等張吉誌進入後,關上大門。


    “兩位請隨我來。”


    沐河抱著古刀,黑匣子已經不知道落在了何處,通體發黑的古刀在光線下露出一道鋒利的光芒。


    山羊胡子看了眼古刀,再次打量了眼沐河,人已經撩起麵前的簾子。“在這裏等著。”飄身進入屋子。


    沐河站在簾子外,隱約中看到裏麵坐在三個人,站著的那個真是之前的閆掌櫃。


    山羊胡子在側對著沐河方向的人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彎著腰點著頭,片刻後走了出來。“留下刀,兩位請。”


    沐河挑眉盯著山羊胡子,他沒有動。


    “留下刀,兩位請!”


    沐河還是盯著山羊胡子,一動不動。


    張吉誌有很多話想要問沐河,但看到他左手小指上指節發黑,心裏一驚!動容的盯著沐河的後背,他悄悄的站到了他的身邊。


    連續兩次發話都未能讓沐河動分毫,山羊胡子有點按耐不住了,他陰栗的沉下臉,看起來似乎沐河再不肯交出古刀就要動手的樣子。


    “讓他們進來吧!”好聽的聲音,陽剛中帶著柔性的美,難以分辨雄雌。


    山羊胡子眯起眼陰險的瞪視著從他麵前走入的沐河,雙手垂在兩邊用力握緊起來,跟在張吉誌的身後走進屋子。


    果然背對著門口的白發老者,正是那天在醫館鬧騰的那個,他看到沐河嗬嗬一笑,慈善的衝著沐河招招手。


    坐在老者身邊的是個豎著發髻的人,看他的樣貌也難以判斷出雄雌,握著杯子的手細長無骨,在看他的頸部,穿著高領露出的那一小段與他手指一樣細白,狹長的丹鳳眼低垂,長長的睫毛蓋住了他的雙眸,令人無法從雙眼中查探出他更多的情緒。


    沐河的視線從此人身上移開,落在了自己麵前,坐在白發長者跟前的是個中年女子,她同樣用探究的目光注視著沐河,眼神中帶著不屑與憤怒。


    多打量了會這個中年女子,隨著歲月的流逝,這個女人已經不複當年的美妙,鬆弛的皮膚有下垂感,眼角也出現了深紋,法印紋較為明顯,隻有鼻子上的皮膚還能看下,不過因為太過平整不得不讓人懷疑她的鼻子是整過的,墊高了鼻梁而把皮膚拉進了。


    “看什麽看?”或許是被沐河探究的雙眸打量的有些不耐,中年女子出口發難的喝道。


    沐河聳聳肩,把戰國古刀啪的放在了桌上,他勾過一張圓凳坐在了三人的中間,與那個雌雄難分的人,麵對麵而坐。


    山羊胡子看到沐河如此無禮,頓時上前,對著還沒坐穩的沐河踢出一腳。他快,張吉誌比他更快,他就像是一堵牆似得擋在了山羊胡子跟前,衝著他瞪起他的三角眼,雙手抱著胸撇撇嘴,伸出一根手指。


    “你!”山羊胡子的怒火一下子就被張吉誌給挑了起來,活到這麽大還沒有人敢對他豎中指。


    沐河一下子就明白了張吉誌的用意,想要挑起戰火!這個是必須的,隻是現在還沒有到時候。在對方發話之前,他先衝著張吉誌沉聲說道:“我們是客,不要失了禮數。”


    張吉誌退開一步,斜視著山羊胡子。


    一直低垂著眼的男子抬起頭遞個山羊胡子狠戾的目光,山羊胡子含恨的退出了屋子。


    “這才像點樣子!”張吉誌幸災樂禍的低聲說了句,他的聲音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到。


    中年女子不悅的望向張吉誌,看了眼他的穿著,又看了看他那張怎麽看都猥瑣的臉,不屑的說道:“真是什麽樣的仆人就有什麽樣的主子,一點禮貌都不懂。”


    白發長者微笑的眯著眼,親自替沐河斟了杯茶。“沐小爺的脾氣還是如此的執拗啊!”


    中年女子吃驚的撇了沐河一眼,原本囂張的態度一下子軟了下來,但臉色依舊不是那麽的好看。


    沐河接過長者的茶象征性的眯了兩口放下杯子,扯開嘴角反手拿起茶壺給他斟滿茶。“脾氣好不好,還得分什麽事?你說是不是老頭。”


    白發長者哈哈大笑起來。“沐小爺會生氣在常理之中,要是放在我年輕的時候早就把這裏給拆了,是老夫沒有考慮周全,讓沐小爺委屈了。”


    沐河擺擺手。“老頭,場麵話就不用說了,這筆賬我記下了,早晚是要跟你討迴來的,但在這之前,沐河鬥膽跟你要個人。”


    白發長者瞄了眼身邊的人,遲疑了片刻說道:“沐小爺想要誰?”


    沐河長臂一揮指向了站在邊上閆掌櫃。“他!”


    坐在沐河對麵的男子挑起眉,十分中性的臉上揚起一絲慍怒。白發老者看了眼閆掌櫃,略帶尷尬的咳嗽了聲,提起茶壺給在座的三位斟滿茶,放下茶壺的時候,與桌麵發出碰撞聲。“可以!我不阻止沐小爺報私仇,但在此之前,可否先聊聊公事?”


    誰都看得出白發長者是退了一步,放在任何人身上這個台階必須隨著下,但是沐河卻不領這個情。“我不記得我跟你有什麽公事,就算有,也得等我先把私事了了再說。”


    啪!坐在沐河右側的中年女子直接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算老幾,在霍老爺麵前這麽囂張,給你個座算是給你麵子了,你要是還想活著從這裏走出去,那就乖乖的聽話,讓你幹啥就幹啥。”


    沐河冷冷一笑,沒人看清他的右手是怎麽動的,放在桌上的古刀已經悄悄的抵在了中年女子的肩膀上。“會咬人的狗不叫,你這麽吵吵你主人知道嗎?”


    中年女子大叫一聲,左臂擋開沐河的古刀,右腿一字開的劈向沐河的胸口。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高度上差了優勢的沐河就像是粘在了凳子似得,臀不離凳,隻是整個人換了個麵,左掌拍向了中年女子的腳背,抽迴右手,古刀旋轉迴身擦著他的右腿切了下去。


    刺啦一聲,古刀削下一大片布料落在了沐河的手裏。


    “還要繼續嗎?”嘴角擎著笑,沐河閃動勾人的眼眸把布料丟在了桌上。“老頭,私怨不了,我們什麽都不用談。”


    白發老者沉思了起來,一直坐著不出聲的男子忽然站了起來,對著中年女子啪啪的就是兩巴掌。“滾出去!”


    受辱的中年女子顯然很敬畏這個人,捂著臉頰離開了房間。


    “你要他?”男子指向閆掌櫃。“理由!”


    “動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拿走我東西的人,都要給吐出來!”沐河笑嘻嘻的盯著閆掌櫃。“你是自己卸掉一隻手臂,還是我來動手廢了你?”


    閆掌櫃看了眼男子,他向後退了一步。


    “沐小爺,這裏是我的地盤,你要動我的人,是不是我也要廢了你?”男子淡淡的收迴自己的視線,他能容忍沐河兩次,但絕不會容忍他第三次。“閆掌櫃跟了我十多年,我要是就這樣把人給了你,傳出去我這茶館今後還怎麽在江湖上混跡?”


    “如對我忠心耿耿,我自然不會把他教出來,但如果是吃裏扒外的忠心奴仆,你又怎麽處理?”沐河迎著男子淡漠的眼眸,看向他的臉,挑釁的勾起嘴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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