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研討會轉眼成為了個笑話,在這個笑話中得益的人是樸一鳴,他木訥的還沒有搞清楚這短短十幾分鍾內發生了什麽樣的轉變,卻也能看出沐河把整個花都醫院的人給得罪光了。


    因為沐河不屑的言語使整間辦公室的人都甩袖而走,臨走的時候他們投給葉選榮一個你看著辦的眼神,似乎要將這場尊嚴之爭戰到底。


    挑釁的目光看在沐河的眼裏,他隻是笑笑,可是對於葉選榮來說,沐河是個有能力的人,可是跟那些跟隨醫院幾十年的大夫來說,他心裏的那杆秤還是偏向了自己的手下。


    “沐河啊,明天周末,醫院有個小聚會,你一起參加吧,怎麽說都是合作,不能把關係搞太僵是吧,素素這次能那麽快的康複也跟你的前輩脫不了幹係,水酒一杯還是要請的。”葉選榮笑嗬嗬的說道。


    沐河深深的看了眼葉選榮沒有應允下他的邀請,隻是淡淡的說道:“沐河明白,不過病人的安慰在於先,如果她們無法康複這杯水酒喝下去了也是無味的。”


    葉選榮幹咳了聲,他拍了拍沐河的肩膀走了出去。


    跟在他身後的年輕人勾起嘴角,墨鏡下的視線從沐河平靜的臉上劃過,在他耳邊輕聲的說道:“三日之約,沐神醫謹記。”


    沐河微微皺眉,這個該死的家夥真會破壞他的好心情。心底隆起一片陰霾,沉著臉的走向燕清秋的病房。


    蕭晚晴與燕清秋同時遭到苗誌強的攻擊,在印象下兩人滯氣的位置雖然相同,不過還是有著細微的變化,在辦公室裏他沒有指出,倒不是他看不起那些德高望重的大夫,而是這怪病實在是旁人插手不了。


    “樸一鳴,我看過你的資料,你專攻中醫,為什麽跑到西醫的科室來,這跟你的專業不對口,我以前聽清秋說過,你有過兩次進入急診手術室的經驗,那地方可不是你這樣實習生可以進入的,出了事故醫院可是要為你被黑鍋的。”沐河放平病床,拉起窗簾隨口問道。


    “嗬嗬!兩次剛好急診室沒人當班,我被硬拉著過去衝人數的。”樸一鳴憨厚的抓抓腦袋,他見沐河掀開燕清秋的被子,細心的按摩她的全身,於是繞到另一邊跟著做了起來。“沐醫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想知道我為什麽選你?”沐河忽然覺得這個樸一鳴是個很有心的小夥子,其實剛開始也不過是想氣氣那個葉淑美的傲氣,你越是要打壓的人,我就越是要摸一把,剛好樸一鳴在邊上,於是就挑了這個傻子。


    樸一鳴愣頭愣腦的點點頭,咕噥了兩句說道:“我這個人雖然傻,也知道沐醫生是那我當個幌子,隻是沒想到成真了,不過,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沐河眨了眨眼,都到嘴邊的毒舌愣是說不出去了。“得!矯情的話到此打住,跟著我會很辛苦,第一點就是把你嘴巴閉緊了,不管你看什麽聽到什麽,都當沒看見沒聽見懂嗎?我不讓你說話,你就是個啞巴。”


    樸一鳴雙眼放光的用力點點頭,難以平息的澎湃燃燒著他的鬥誌,同時也下定決心這輩子不管沐河到哪裏,他都要跟著,不棄不離。


    一個小時不停歇的按摩使燕清秋整個身體都放軟了下來,護士把燕清秋照顧的很好,幾個月躺下來身上沒有一點痔瘡和皮膚濕疹的症狀,隻在胸口與上腹部處出現了幾個極小的紅斑,這引起了沐河的注意。


    手指輕輕撫摸著紅斑,在紅斑上有著許多顆粒,極為的毛糙,與片子對比,紅斑的位置悄悄是在第一個黑影處,很有可能黑影由內向外開始病變,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沐河躊躇片刻,讓樸一鳴取來一套新的的手術刀,消毒之後,大膽的對著紅斑切了下去。


    嗯!一聲細膩的呻吟聲從燕清秋的嘴裏發出,沐河見她眉頭皺起,極為痛苦的皺起臉!割下一塊紅斑軟組織交由樸一鳴存放,沐河唿出一口氣,有痛感是好事。“你親自拿去化驗,報告一出來立即給,另外記得不要經他人手來做這件事,從頭至尾都是你親自動手明白嗎?”


    樸一鳴激動的點點頭。


    “還有,樣本要帶迴來,做完清理幹淨,不留痕跡。”


    樸一鳴直接去了科研樓,沐河心裏有著疑惑,於是來到1006病房,用同樣的手法給蕭晚晴做了徹底的按摩後,解開她胸前的衣扣,露出一片傲人的風景。沐河瞥了眼,視線立即轉向天突的位置,發出疑惑聲。


    “大變態,你在幹什麽?”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從沐河的身後飛了過來。


    “你說我能幹嘛?當然是檢查病人的身體,我又不是透視眼。”沐河一揮手擋開了飛來的皮包,扔在了沙發上。“快點關門,我有發現。”


    鬼才相信你沒有動歪念呐,你要是那麽純真,當初就不會盯著自己到處找小冊子了。寧小茹心裏鄙視的想著,人已經來到病床前。


    “沐河,你當我傻子啊,檢查需要解開所有扣子嗎?你太他媽不是人了,小姨對你這麽好,這個時候你還想著那啥的。”寧小茹一把推開沐河,掀起被子的一角蓋在了蕭晚晴的身上,越想越氣,拽起沐河的衣領就往外走。“出去,跟我單挑。”


    “挑,挑,挑,你滿腦子除了打架生事外,還能有點其他的嗎?”沐河反手扣住寧小茹拽著自己領子的手,腳跟一轉來到她的身側,將她壓在了蕭晚晴的身上。“男人婆,拜托你少衝動,多用點腦子ok?”


    寧小茹被壓著肩膀,不服輸的要反擊,可是稍稍一動就從肩頭處傳來刺痛,感覺到沐河並非在開玩笑,她冷哼了聲。“放開我!誰讓你長了張猥瑣的臉,能怪我嗎?”


    “什麽?”沐河高叫了聲,他的臉猥瑣嗎?“你有見過像我這麽美如畫的猥瑣哥嗎?”


    “是啊,麵前不就一個嗎?”順著沐河的辯駁,寧小茹咯咯的笑起來。


    沐河發現口誤上了寧小茹的當哼了聲。“好男不跟狗鬥!”


    “你說誰是狗?”吵吵的寧小茹再次被沐河壓在了蕭晚晴的跟前,無法動彈。


    “說答應說誰!”沐河小心眼的設套讓寧小茹鑽,不過他也沒打算繼續跟她打嘴仗,忽然用嚴肅的口吻說道:“我剛剛查看過清秋的狀況,在這裏,晚晴與清秋的狀況出現分歧。”


    “哦?”寧小茹盯著沐河手指的放下,白淨的肌膚上並沒有出現什麽一樣。“小姨和清秋是同時找到暗算的,而且你也說過她們的症狀相同,會不會是小姨還沒有發作?”


    “有這個可能,等樸一鳴把結果拿來就知道了,不過我懷疑清秋表皮上的紅斑是其他原因造成的。”沐河隻是猜測。氣脈不通會產生滯氣,但不會發生在外表上,如果當時苗誌國隻是對兩人加以特殊點穴手的話,清秋表皮上的紅斑就有可以了,不過在村子裏苗誌國表現出來樣子這點穴手可能還有其他因素在裏麵。


    寧小茹擔憂的瞅著蕭晚晴,她凝固在臉上的陰鬱讓沐河有種心痛感。“是不是苗家那邊發生什麽了?苗可仁硬臥苗誌強為難你了?”


    “那倒沒有,紅葉集團現在處在岌岌可危,他也沒時間來為難我跟小姨,隻是他到處在找苗誌強,苗倩倩現在擔任紅葉集團的執行董事,不過最近見她跟其他家族走的很近,恐怕會有新的作為,我還沒有找到武強的下落,你迴來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獨處的時候小心點吧!”


    寧小茹揉著眉頭,紅葉集團一直都是蕭晚晴在打理,自從苗誌強接手後,使整個集團內部混亂不堪,老一批的高層管理者相繼都被其他聚首集團給挖角,苗可仁幾次都想讓蕭晚晴迴去重掌大權,但都被拒絕,理由很簡單,她要跟沐河在一起,紅葉集團本就是苗家的,現在苗誌強的病症已經醫治好,她自然不用在操心紅葉集團。


    經商多年的蕭晚晴心裏很清楚苗可仁對她不過是利用,一旦紅葉重新走上正軌,她同樣會被踢出局,苗可仁看上的是她的人脈和手段,所以才會放任她更沐河之間的曖昧關係。


    苗誌強大病初愈後心情大變,將岌岌可危的紅葉集團推向了死亡的邊緣,在與沐河雙方交戰下,以失敗而告終,從此消失在花都市內。苗可仁親自接手紅葉集團,將已經無力挽迴的企業硬是扶了起來,隻是在龐大的名聲下紅葉集團現在是剩下了一個空殼。


    “該小心點是你跟晚晴吧!紅葉集團現在由苗可仁親自掌控,苗倩倩作為執行董事在商場上奔波這無可厚非,隻是晚晴手裏還有紅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隻要這股份還在她手裏,苗倩倩就不會罷休。”沐河心如明鏡,苗誌強的野心已經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沐河,武皇真的那麽可怖嗎?”寧小茹忽然認真的問道,對於沐河的身份,這些已經沒有什麽好忌諱的,隻是對苗誌強那些兇殘的手段感到後怕而已。


    “現在的武皇不過是魂魄,還不足以畏懼,但是一旦讓她得到七件法器,那麽後果將不堪設想。”沐河盯著蕭晚晴,忽然靈光閃現,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雪狐眯起眼。“有時間幫我留意下拍賣行的買賣,我記得紅葉集團下有類似的子公司。”


    “找尋奏章嗎?”寧小茹經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覺得小娟的死跟苗誌國有關?”


    沐河搖搖頭,那個蹲在黑暗中的高大身影一直重複出現在腦海中,從他離開山寨到雪山線,進入雪山嶺到達寒潭,這個高大的黑影隻出現過一次,之後再也沒有現身過。


    如果是苗誌國是殺死小娟的元兇,那麽奏章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被送迴到苗誌強的手裏,它不會流轉與世。但還有一個可能,殺死小娟的是另有其人呐?


    “不確定!各方麵打聽總不會錯。”沐河想用排除法來鎖定奏章的最後下落。“子夜我替晚晴療傷,你那個時候可以過來嗎?”


    “沒問題!”


    寧小茹剛離開沒有多久,沐河也跟著離開了病房,他來到葉選榮的辦公室前,剛要進入就聽見葉淑美的高亢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好像在與葉選榮辯駁著什麽,口氣中充滿威脅。


    嗬嗬,這個女人還真是。。。。。。


    沐河心裏冷笑著用力推開了院長辦公室的門,眼角一撇,發現葉素素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正安靜的凝視著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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