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河卻是腳步一閃,側身躲過,一伸手,握住琴瑤的那隻手,順勢往懷裏一帶,琴瑤整個人就歪倒在他的懷裏。


    沐河此時全身濕透,夏天又穿得極單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除了視覺,其餘的感覺就是根本沒穿衣服一般。


    琴瑤歪倒在沐河的懷裏,感覺到他那青春逼人身體上的熱情,以及那雙閃著狡黠的桃花眼,一張粉臉,瞬間變得通紅起來。


    沐河看著那雙清沏黑亮的眼睛,在月光的映射下,閃出晶瑩之光,一張紅唇,因為驚訝,而微微的張啟。


    沐河忍不住伏下頭,一張唇就要壓上去,琴瑤卻是低唿一聲,猛得推開沐河,又羞又惱的,再次舉起匕首。


    這次沐河卻是不閃不躲,任由琴瑤的匕首直向他的心口剌過來。


    “你……”


    匕首抵在沐河的心口,拿著匕首的手,在微微的顫抖,琴瑤緊緊咬住下唇,大眼死死的盯著沐河,一股複雜的神情,在不停的流轉著。


    “琴瑤姑娘,你好像我從前的一個愛人……”說到這裏,沐河的眼神變得哀楚起來,似乎有無盡的痛苦在湧動:“可是,她,唉……”


    “你,你為什麽不躲開……”琴瑤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我,我又不是,不是你的那個愛人……”


    “雖然不是,可是我從來不舍得對美女動手的!”


    “你,你……”琴瑤臉色變得羞紅起來:“你們穀外的人,經常,經常這樣的油腔滑調的嗎?”


    “我不知道別人,我可以保證,我是真心實意的!”


    琴瑤噘了噘嘴,搖搖頭:“我才不會相信你,不過,你明明中了穀主的奪魂香,怎麽會,沒事呢?”


    “嗬嗬,我天稟異賦!”沐河嗬嗬一笑,湊近琴瑤:“這個老東西,來了多久了,怎麽會成為這裏的穀主呢?”


    “他……”琴瑤看了看外麵,月色如洗,不知名的小蟲兒正在歡快的唱著歌,如果不是想到閣樓那裏,還有一個老混蛋,沐河倒真覺得有幾分花前月下的溫馨感覺了。


    “來,坐下慢慢說。”沐河拉著琴瑤走出茅屋,琴瑤臉色更加的紅了起來,趕緊甩開他的手:“你,你是穀主最恨的人,如果被穀主看到了,一定會有別的方法來對付你的,你,你趕緊走吧!”


    “嗬嗬,我走了,你怎麽辦,他會向你要人的。”


    “我,我……”琴瑤忽得歎了一聲:“自從他進來,醫治好了我們這裏的穀民,大家對他很是順從,我能被他選中,也,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他,一個行將朽木的老混蛋,讓你這妙齡年華守在他身邊,你竟然覺得是幸運?”沐河差點要跳起來:“琴瑤,你是應該有自己的幸福,但是不是陪在那種老東西的身邊啊!”


    “我,我……”琴瑤的眼中,忽得湧出大顆大顆的淚珠來:“我,我也不知道,如果不是穀主,我們的穀民,大概都會死掉,犧牲我一個,能換大家的平安,我,我也心甘情願了……”


    說著,琴瑤突然一捂臉,抽泣著,就要跑開。


    沐河卻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我可以救你們!”


    “你……”琴瑤停下腳步,一張梨花帶雨的麵龐,在月色下,更加的惹人憐愛,一雙大眼,狐疑的盯住沐河:“你,你這麽年輕,怎麽,能,能治好我們的怪病。”


    沐河不再說話,一伸手,緊扣住琴瑤的脈搏,眉頭緊鎖了一下,琴瑤的脈像,平穩而有力,但是,隱隱的卻另有一條脈像,在雜亂無章的跳動著,大有要吞噬她這條正常脈像的勢頭。


    “楊道華給你們吃過什麽東西嗎?”


    沐河一時之間,卻無法辯清那條隱脈是什麽,他想了想,跳進茅屋內,伸手扣住那兩個昏迷的女人,同樣,也是兩條脈像,隻不過,她們的脈像較琴瑤又更雜亂。


    “他進穀的時候,我們穀民正在飽受病痛折磨,他給我們吃了一種丸藥,味道有些腥苦,又帶著些甜香。”


    琴瑤迴憶著:“穀民們身體就好了起來,所以奉他為穀主。”


    “你們是不是偶爾之間,會感覺到突如其來的寒冷?”


    琴瑤立刻點了點頭:“穀主說,這是自然的,因為我們久病後,身體虛弱,穀內又風大,潮濕。”


    沐河若有所悟的點點頭,突然打橫抱起琴瑤,向著茅屋後麵的草叢就走去。


    “你,你要幹嘛!”女人的知覺,讓琴瑤一下子慌了神,伸出拳頭,就來捶打沐河,沐河卻不為所動,伸手輕輕一點,琴瑤立時就不動了。


    沐河溫柔的將琴瑤放到草地上,月色下,看她粉潤的臉龐上,清秀的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一雙大眼,輕輕眨動著,不時湧出晶瑩的淚水。


    沐河一陣的憐惜,手指輕輕劃過她柔滑的臉龐,琴瑤在他的手底下,忍不住輕輕的顫抖起來,沐河微微一笑,伸手去解琴瑤的衣扣。


    琴瑤緊緊的咬住唇,小臉憋得通紅,似乎想要掙紮一般。


    輕薄的衣衫,被慢慢的除了下來,琴瑤忍不住輕泣了一聲,本來還以為沐河是那種正人君子,卻沒想到……


    心口之處,一股熱氣,緩緩的壓了上來,琴瑤猛得皺緊眉頭,那股熱氣,順著她的身體,在緩慢的遊走著,所到之處,渾身洋溢著一股舒泰的感覺。


    “好了!”


    就在琴瑤全身沉浸在一片舒服之中,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時,沐河輕輕的說了一聲,一根手指微微的觸到她嬌軟的身體,薄薄的衣衫,輕輕的蓋住了她的身體。


    “你……”


    “嗬嗬,我替你把那股陰寒之氣吸出來了!”沐河微微一笑,張開雙手,兩隻有些暗紅的珠子,在沐河的手心裏滴溜溜的轉著,隨著它們每一次的轉動,珠子的顏色都發生著變化,很快,變得碧綠如青了。


    “這個是……”


    “彼岸花的內丹!”沐河手掌一翻,那兩枚珠子似乎明白似的,哧溜一下,滑入沐河的懷中。


    “沐河……”琴瑤此時,對沐河真是敬拜到無以複加的地步:“如果你願意救治我們的穀民,我們願意奉你為穀主。”


    沐河立刻露出為難的神色,搖了搖頭:“看你們這麽恭敬的樣子,我還是不冒險了,隻希望琴瑤姑娘,能讓我救了我那五位朋友,悄悄的帶他們離開,我就萬分感激了。”


    沐河起身就要離開。


    “沐河,我,我是說真的!”琴瑤一把拉住沐河,目光懇切的望著他:“楊道華沒來之前,我是穀中的聖女,現在雖然他是穀主,但是還有很多人,是聽命於我!”


    沐河看向琴瑤,沉吟了一下:“你確定?”


    琴瑤重重的點下了頭,沐河也似乎下了決心一般:“那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希望不會是個坑!”


    “沐河,我,我代表穀民謝謝你!”琴瑤說著,立刻屈膝就要下跪,沐河趕緊拉起她,一把把她攬到懷中:“我可不舍得讓你磕頭。”


    琴瑤的臉,又紅了起來,沐河的衣服,到現在還是濕的,貼在她的身上,身體的溫度與變化,讓她感覺到一股羞澀。


    她忍不住稍稍的離開沐河一些:“你先在茅屋裏委屈委屈,我替你找件衣服來。”


    “嗯,最好五件,我朋友也要換。”


    “好!”琴瑤嫣然的一笑,送著沐河進了茅屋,又怕有人來打擾他們,鎖上門,這才安心的離開了。


    沐河重新點住那兩個女人的穴道,把她們拖到屋角,這才趕緊的把那五個人放到一口大缸內,五個人緊緊的挨在一起,滿滿當當的,沐河也顧不上了,他真怕時間拖得久了,這五個人,真要化成一灘藥水了。


    沐河將那兩顆珠子拿出來,放入到花汁之中,片刻之間,大缸內開始冒出嫋嫋的青煙來,沐河摸了一下,花汁開始變得溫熱起來,再摸林秋清他們的手,寒意也在漸漸的褪去。


    “林大哥……”沐河輕叫了幾聲,林秋清卻依然沒有反應。


    沐河心裏著急,該不是,泡得太久,把身體裏麵的器官給泡壞了吧?


    沐河趕緊搭住林秋清的脈像,除了緩慢之外,沒有其他的大變故,這才放下心來,看著那花汁水變得有些燙了,趕緊把珠子拿出來,他們至寒的身體,溫熱就行,太熱了,再萬一給燙壞了。


    等到花汁又涼下來的時候,沐河再把珠子放進去,後來沐河突然想到一個方法,珠子也不拿出來,花汁變熱了,再加其他缸中的花汁,這樣,林秋清他們可以始終浸泡在溫熱之中。


    一縷陽光,透過茅草,悠悠的透了進來,沐河看著毫無知覺的五個人,心裏又開始發起急來,這一夜過去了,他們怎麽一點動靜也沒有?


    難道除了花汁,楊道華還給他們吃了別的什麽東西?


    沐河猛然想到琴瑤所說的那種丸藥,想了想,趕緊的把五個人撈出來,放到地上,沒有溫熱的花汁,他們的身體迅速的變得涼起來,有些肌肉已經凍得發青了。


    沐河在心裏,把楊道華狠狠的咒罵了上千遍,一邊重新搭住林秋清的脈搏,這才注意到,他的脈像之中,也隱著另一條脈像。


    “老混蛋,不得好死!”


    沐河不敢怠慢,拿起那兩顆珠子,從林秋清的心口開始,一點點的遊走著。


    手中的寒意越來越濃,珠子也變得越來越暗,先是淺綠,再是淡紅,深紅,幾乎快要變成黑色的時候,林秋清突然的動了一下,緩緩的張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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