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沐河重新的跳迴到床上,順手拿起剛才的那個針筒,看著裏麵的液體,略有混沌。


    “你,讓我走?”女人更是一愣:“我要殺你的!”


    “那又怎麽樣!”沐河微然一笑:“你又殺不了我!再說了,要殺我的人,又不是你,你也不過是聽命於人,走吧,我要睡覺了。”


    沐河說完,放下那支針筒,順手拉過被子,往身上一蓋,翻個身,大模大樣的睡了起來


    “我,我……”女人抽了抽嘴,看了看手中的槍,恨恨的一跺腳,轉身就往外走。


    “記住告訴趙玉棟,我會找他算這筆帳的!”


    女人微停頓了一下,很快就出去了。


    郊區,一棟獨立的別墅內,剛才那個女人低頭不話,沙發上,肥胖的趙玉棟,冷冷的瞪著她,手中的雪茄,在慢慢的燃燒著。


    “你就這樣迴來了?”趙玉棟翻了下眼,看著那個女人:“我養了你那麽久,就是隻狗,也能給主人逮著兔子吧,你呢!”


    “我……”女人緊咬了下唇:“對不起主人,我,我實在是技不如人!”


    “操!”趙玉棟一下子跳了起來,一伸手,就要扇打那個女人的耳光,手抬起,卻突然改變了方向,猛得抓住那個女人的身前,臉色猙獰的,使勁一扭:“你***騷勁都去哪了!”


    “我,我……”女人疼得眼淚險些掉了下來:“主人,他根本,根本沒有感覺,我,我隻能用武器。”


    “放屁!”趙玉棟再次用力的擰下去,隨即抬起腳,狠狠的踹在那個女人的小腹上:“妖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失敗了,別***怪我翻臉無情!”


    “是是是主人。”妖狐眼中噙著一汪淚,捂著肚子,掙紮得站起來。


    趙玉棟看著她,陰冷的一笑,勾了勾手指:“過來!”


    妖狐不敢不去,小心翼翼的靠近趙玉棟,一隻手謹慎的護在身前,一隻手仍然捂住肚子:“主人,我,我會盡力的!”


    “你心裏是不是很恨我啊!”


    “沒有,你是主人!”妖狐深深的低下頭,牙齒微咬了一下唇,努力不讓自己的臉色變得難看。


    “桀桀桀……”趙玉棟一陣的狂笑:“你知道就行,如果不是我把你買下來,隻怕你現在早就不是處女之身了!”


    “謝謝,主人!”妖狐緊緊的咬住唇:“我一定會盡全力,殺了那個,沐河!”


    “嗬嗬,殺他倒不急,我就想看到他身敗名裂的樣子,你明白嗎?”


    “我,明白!”妖狐點了點頭,疼痛一點沒消,反而似乎更重了。


    沐河躺在病床上,看看外麵,路燈也都暗了下去,深夜,一片的寂靜,沐河重新拿起那個針筒,拔出來,稍聞了一下,頓時腦子裏一陣眩暈,沐河心裏暗暗吃驚,這麽厲害的迷藥!看來,這次趙玉棟,真想置自己於死地啊。


    沐河想到這裏,忽得搖了搖頭,出了這麽多的事,他哪一次,不是想讓自己死的!


    沐河苦笑了一下,將那些藥劑倒進了廁所馬桶裏,把針筒打碎,扔進垃圾箱,這才放下心來,躺迴到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走廊外麵傳來一陣輕微的嘈雜聲,沐河揉了揉眼睛,看看窗外,外麵已經是豔陽高照了,沐河跳下床,漱了漱口,拉開病房的門,就看到三四個護士,正圍在一起,小聲的議論著什麽。


    沐河一笑,肯定是一群八卦的女人,又要傳播八卦的新聞了。


    一想到八卦,沐河不由得想起小王護士,也不知道她這個醜媳婦見了公婆,怎麽說的,不會是被人鄙視又嫌棄了吧。


    那幾個護士,看到沐河出來,立刻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唿得一下,全散開了。


    “我又不是老虎。”沐河暗自嘀咕了下,重新迴病房,洗了個澡,換上自己的衣服,準備出院了。


    手機響了起來,葉蘇蘇興奮嬌媚的聲音,在那邊叫道:“姐夫,姐夫,你什麽時候來看我!”


    “蘇蘇!”沐河聽著葉蘇蘇中氣十足的聲音,簡直是又驚又喜,他真是佩服這個小丫頭的抗打擊能力,遭遇這麽兇險的事,短短幾天,就已經恢複了她原本的開朗活潑。


    “姐夫,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我去找你吧!”沐河笑道:“省你又亂跑了,你在哪裏了?”


    “醫院,姐姐的病房!”


    沐河心裏又是一陣愧疚,趕緊收拾一下,就離開了第三醫院,直奔第一醫院而去。


    電梯的門剛剛打開,沐河腳還沒從電梯裏下來,一個嬌小的身影,嗖得一下,直衝進來,一把抱住他,胳膊腿猴子一樣,緊緊的纏住他,一張小臉,唿著淡淡的香氣,直噴進他的鼻子:“姐夫,姐夫……”


    電梯裏的傳來輕微“嗤嗤”的笑聲,沐河小白臉不由得紅了一下,抱著葉蘇蘇,趕緊走下電梯,嗔怪道的點著她的小鼻子:“女孩子,怎麽一點也不矜持呢!”


    “我才不要呢!”葉蘇蘇摟著他的脖子,雙腿盤在他的腰間,沐河每走一步,心裏總是悸動一下,還沒到病房,沐河已經不敢再動了,他趕緊扯開葉蘇蘇的手臂:“快下來吧,讓你爸爸看到,不好!”


    “姐夫,你是不是……”葉蘇蘇俏皮的擠了擠眼睛,柔軟的身體,故意往沐河的身上碰,沐河趕緊縮了一下,有些拘謹的笑道:“胡說八道什麽,我們快進去吧。”


    “好啊!”葉蘇蘇摟住沐河的手臂,小臉靠在他的肩膀上:“姐夫,我舅舅也來了!”


    “他來幹嘛?”沐河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還有臉來?”


    “他來看看姐姐。”葉蘇蘇搖著沐河的手臂:“他怎麽說,也是我們的舅舅,雖然騙走了我媽的傳家寶,但是,畢竟還是親戚,姐夫,你大不了別理他就是。”


    沐河悶哼一聲,有心不想進去,葉蘇蘇卻是緊拉著他的手臂不入,拖著他進去,想著自己也好久沒有見到葉素素了,沐河隻好不情不願的走進了病房。


    趙玉棟正坐在葉素素的床邊,滿臉關切的望著她,旁邊的葉選榮冷冷的站在窗邊,趙玉惠緊張的守在他的身邊,看他抬手,趕緊的說道:“素素才醒,你別碰她,再弄疼了她。”


    趙玉棟似乎有些尷尬,聽到動靜,立刻迴過頭,看到沐河,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似乎想站起來,卻又害怕什麽似的,又坐了下去。


    “咦,趙先生今天沒有帶保鏢啊!”沐河嘴角挑起一絲陰陰的笑容,趙玉棟的臉色更加難看,看向姐姐:“我,我過幾天再來看素素!”


    “趙先生,你生意忙,就不用再耽誤你的時間了。”葉選榮不客氣的說道:“素素命輕福薄,禁不起你這麽一位大貴人!”


    “葉院長……姐夫,你,你說這話,真是,真是太外氣了,我和素素是血脈相連的親人,這話,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哼,你和蘇蘇也是砸著骨頭連著筋的甥舅呢,你自己做了什麽,自己心裏清楚!”


    “姐夫,你!”趙玉棟臉色立刻沉了沉,看著沐河,又換了臉色:“姐夫,你說這話,就太傷我的心了,好了,今天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團聚了,改天,我再來,姐,我走了哈,蘇蘇,讓舅舅抱一下!”


    “你太胖了,不抱!”葉蘇蘇更緊的摟住沐河的手臂,小臉貼在他的身上:“抱帥哥,多舒服。”


    “嗬嗬嗬,也是,也是,舅舅走了哈,有空去舅舅那裏玩。”


    趙玉棟慌慌張張的走出病房,那邊葉選榮立刻衝著趙玉惠叫道:“告訴過你多少次,不要再讓他過來,他一出現,我這心裏,真是,真是……”


    “選榮,我也沒有叫他來啊,他在電話裏,說有點事,來了,又什麽也沒說,不管怎麽樣,他,他也是我的兄弟啊。”


    “狗屁兄弟!”葉選榮突然怒了起來:“蘇蘇……”


    趙玉惠的眼圈立刻紅了起來,旁邊的葉蘇蘇,納悶的看著父親,又看看母親,記憶中,父親從來沒有發這麽大的火,今天這是怎麽了?


    “爸,你怎麽了?”葉蘇蘇走過去,摟住葉選榮:“爸,你幹嘛發火啊!”


    “沒,沒什麽。”葉選榮趕緊拍拍女兒的後背,悄悄的拭去淚水,看了一眼沐河,微歎了一聲。


    沐河抽了抽嘴角,走到葉素素的床邊,伸手輕輕搭住她的脈搏,沉吟了半晌:


    “葉伯伯,今天我替素素行全身針,打通餘下的經絡,我再開個方子,每天一次藥浴,三日後,我把替素素行一個全身針,雖然不敢保證她能立刻首痊愈,但是做簡單的交流,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真的!”旁邊的趙玉惠也完全明白了沐河的意思,一把拉住他:“素素真的,真的可以跟我們交流,真的,真的可以說話了!”


    “可以!”沐河很堅定的點著頭,趙玉惠突然捂住嘴,眼圈紅紅的,看向葉選榮:“選榮,你聽到了嗎,我們的素素,真的可以,真的可以醒了……”


    葉選榮也是雙眼泛紅,一把摟住趙玉惠:“老婆,老婆,我們的素素,可以又叫我們爸爸媽媽了。”


    “嗚嗚……”趙玉惠伏在葉選榮的懷裏,失聲痛哭起來,沐河心裏一陣又苦又酸,雖然隻有些許的記憶,但是,他知道,那個躺在這裏的人,應該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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